第二天一早,我帶上笑容,揣上寶貝,跟著師叔施施然出來了。走出密室,迎著清晨的陽光,感受著輕柔的風拂過臉龐,真有晃若隔世的感覺。遠遠望著高高隆起的秦陵,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傷感,那本來打算遊玩各個景點的興頭也不翼而飛了。也是啊!既然到了大雄寶殿,見了如來佛,誰還會對破爛的山神廟感興趣?


    我準備先不急著迴北京,反正都出來了,還是稍微放鬆幾天吧!咱現在對古董沒任何興趣,隻想擁著人比花嬌的情妹妹看看美麗的大自然。這次除了獻寶就順便看看“天下第一”的泰山,瞧瞧小學課本上描寫的趵突泉吧!不過,這次沒什麽要緊,咱就不乘飛機了。


    師叔雖然知道我不是大嘴巴,但臨走還是囑咐了我一句,還又要拿錢給我。封口費?我看師叔也很窮,窮得隻剩下錢了!難道就不能送些武功秘笈、易容寶典什麽的?就是投資指南、經營策略也不錯啊!當然,結果是給我嚴正拒絕了,但已經入口袋的就充公沒收了。


    我在臨潼的高檔紀念品專賣店看中了條棕色的掛繩,細細軟軟的很韌勁還有一點彈性,老板說是牛筋製造的,不沾汗、不老化,是高檔金玉器的專用掛繩。看看標的價格居然要100元一米,還不能還價,真是貴比黃金!雖然我覺得這價格已經遠超細繩本身價值,但還是化血本買了2米,好馬總得配好鞍嘛!


    我10:15上火車,到濟南已經13:20了。中餐是用火車上的快餐盒解決的,那味道與師叔農場的珍禽美味相差何止千裏?但咱就是這點好:吃盡山珍海味後啃窩窩頭照樣不含糊!當然,暗中是直皺眉的。一下火車就抓了個小販買了份濟南市區圖,把這裏的大致情況摸了一摸。


    我知道現在若藍肯定是在學習,無論有課沒課。她對這個來之不易機會的珍惜以及對自己夢想的執著我是印象深刻的,哪象我玩物喪誌,沒有一點上進心。我敢肯定她沒上過泰山,沒看過趵突泉,沒進過動物園,總之要花錢的地方她一定都沒去過。好在明天就是周末了,並且兜裏除了自己的血汗錢還有充公的“滴著血和肮髒東西”的七千多髒款,資本家從老百姓身上搜刮去的,我總得重新用迴到老百姓身上吧?幸虧我與若藍都是普通老百姓!


    終於找到了地圖下麵的濟南大學,離火車車站並不近,好在城區“打的”都是固定的5元,不愁迎麵碰上殺豬出身的司機。因為咱相貌堂堂、一臉正氣,濟南大學的門崗根本不敢攔我,當然也可能是沒看見。得到在教室的若藍同學指點找到了她的寢室,好不容易抓著她一個室友,才得到指點迷津,原來若藍在西校區的圖書館自修。


    靠著幾位老鳥的慷慨指認,我一路尋去。我看濟大校園雖然也不小,風景也不錯,但有些亂糟糟的沒有一個總體設計思路的感覺,估計學校是合並的,校區原先是幾個學校的場地吧!但美眉卻是不少,老實說美女比例比北大多很多,想來也有道理:人圖個啥?不就是受關注被重視唄!長得漂亮自然就會得到關注的目光,而不需要爭取了,但長相平凡的往往隻能在學習上下苦功爭取這些了,原因大概就是這樣吧!


    圖書館自習區的人很多,但也不是座無虛席,要在北大那不是中午吃飯時間搶座位就想都不用想了,看來讀書自習的氛圍還是有那麽一點差距的。咱目光如電,眼睛一轉,就把角角落落掃了個通透,那靜靜看書的若藍還能逃了我的法眼?不過,我一看到她心中就一陣寧靜如水,有種船兒靠了岸的感覺,真是有些奇怪,看到誰也沒這種感覺啊!一時我的眼裏隻有她一個,雖然她旁邊都是人。


    咱就暫時不打擾她了,還是讓她來打擾我吧!她側對麵剛好有個空位,我就過去坐下了,空手參加自習,估計也是濟大第一了吧?當然,他人自習課程,我是自習美女若藍。我看她豐滿多了,白膩而富有古典特征的臉中隱隱流露出高貴的氣質,看來藝術這東西確實能提升人的品味,有時間咱還得惡補一下。不過,她身上穿的與旁邊的比起來就差多了,料子、做工不好不說,洗都洗得有些發白了。


    若藍是美女,看她幾眼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長時間盯著看就讓人奇怪了,即使他戴著深色眼鏡或者想遮去色狼的麵目。附近的都有抬頭看我,雖然有些我看不見,但我感覺得到啊!我迴頭一笑,把身後一個也嚇得低頭看書。但若藍卻是絲毫不覺,還微微皺起眉頭,不知思考些什麽,真是有夠認真的。


    我又看了她七八分鍾,幸虧她還不是根無知無覺的木頭。她忽然有所覺地抬頭看來,當然我迎接的是一個誇張的微笑。她一時愕住了,張著嘴一動不動,這才真象塊木頭了。我輕聲道:“那位美女可以打擾一下嗎?”


    她詫異的眼中馬上蘊滿了驚喜,微紅著臉有點慌亂地整理自己的東西了,卻也不答我。“你怎麽來啦?不用上課了?”她還沒走出自習區,就輕聲發問了。


    “我在北京坐立不安,怎麽也靜不下心來學習,就來濟南碰碰運氣,或許能夠在這個美麗的城市找到對症良藥。”我又胡扯開了。


    一句話讓若藍剛平靜下來的臉又掛上了紅霞。“沒正經!”她低著螓首輕輕迴了句。


    那神態真是要多動人就多動人,不由一種柔情蜜意流轉心底,可惜這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而且還有事要辦。“你還別不信,真是看你來的!”我認真道:“不過,這個待會再說,現在我隻想去街上逛逛。”其實我最怕的就是陪女孩子逛街,但兜裏有錢還能看著心上人一身的樸素?


    她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怕是連街上她也不熟吧!我把手中卷成細桶狀的市區地圖向她揚了揚,果然,她的臉更紅了。我馬上扯開話題道:“晚上我想請董佩佩、何利華他們以及你們寢室的幾個吃飯,你幫我安排一下吧!”對了,若藍說過何利華一直在打她主意,該是給色膽包天的不法之徒嚴厲警告的時候了。


    她看了看我點頭道:“那我們先迴寢室吧!”


    若藍紅著臉與寢室門衛交涉了幾句。失敗!我還是她口中的哥哥,並且前麵沒有任何修飾的字,就是加個“感情”的“情”也好啊!不過,門衛這個明眼人還是笑著放行了,看來若藍平時的人際關係處理得很是不錯的,因為我看見好幾個男的急得團團轉,但就是沒得上去。


    她的寢室在四樓,一路上來若藍都紅著臉打招唿,這種神態不是不打自招嗎?就是沒有什麽,別人看著也認為有些什麽了,何況本身就是有什麽嘛!我當然也是微笑示意,不過我看到的女生都露出怪怪的笑容,甚至還有人用小動作向若藍發問,若藍的臉都變成了塊大紅布了,我想應該是她第一次帶男的進來吧!


    她們寢室隻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剛才給我指點迷津的,她細細的丹鳳眼讓我有點“妖”的感覺,其他的長得還比較周正,雖然比不上若藍,也算是個美人胚子吧!她對若藍的介紹隻一個勁地笑。


    若藍本來就大紅布的臉被她這麽一笑差點就滴下紅色來了,她突然推著我道:“外麵等我一下好嗎?”雖然是商量的口氣,但我還沒迴答就已經被推出門外了,馬上就把門關上了。失敗,真是失敗!我連她到底哪個床位都還沒搞清楚哪!


    “乒乒乓乓”一陣打鬧聲傳來,中間還夾雜著那個叫舒飛音的女孩的求饒聲,聽得我一陣的微笑。不過,我不想偷聽她們的悄悄話,雖然我如果集中精神力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過了幾分鍾還不開門,估計是在打扮一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也完全能夠理解,但不能理解的是都10分鍾多了還是沒有半點要出來的跡象。不過,經過15分鍾漫長的等待,雖然我沒有千唿也沒有萬喚但她總算還是出來了。


    我眼前不由一亮,雖然僅僅是洗了個臉,換了套衣服,但感覺完全變了。她的細白粉嫩的皮膚本身就可以作化妝品的代言,而這麽一洗,呈現一種徹底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塑”的自然美,讓我怎麽不兩眼發光?身上那套衣服,雖然料子不行,但縫製精細,特別是款式設計與她自身搭配有種天然的融和,還凸現出一種巴黎時尚的大氣,穿在她這個天生衣服架子的身上,簡直有種巧奪天工之美,不會是她自己設計的吧?


    我們乘“的士”去濟南最大的商廈。她身上穿的果然是自己設計,還是利用學校的縫衣機親手縫製的。那麽有天分?真讓我刮目相看!對了,到時給她捧一捆好料子迴來,也一定要讓她給我也設計縫製一套穿著爽爽。那可不僅僅是穿著合身的問題,主要是看中她親自設計親手縫製這一點,那可是意義深刻哪!當然,我除了給她設計的衣服給予高度評價外也給她絕對的肯定與支持。


    商場的衣物是多,也不失一個旅遊名城的麵子,但若藍看看門麵又看看牌子,連走也不走進去。我隻得拿出“坑蒙拐騙”四字法寶道:“進去看看也要緊,研究一下人家是怎麽設計的,閉門造車哪能有什麽出息?”她聽著覺得也有道理,這才移步進入。


    我看也就一個樣,但她卻是一副流連忘返的樣子,好不容易才在一套雅戈爾休閑服飾麵前長時間停住腳步。我心中一動,忙旁邊虛心請教道:“你看,女孩子應該穿什麽顏色的好看?”


    “我想如果膚色白一些,那穿黑色能夠體現一種神秘,白色的就讓人感覺很清純,穿紫色的就有種古典氣息。如果膚色黃一些……”她看著衣服柔聲答道。


    我隻要知道前麵半句就行了,她一說完,我馬上就退了開去,找了一個營業小姐輕聲道:“前麵那位小姐穿的,黑色、紫色、白色各一套給我包起來。”


    那個營業小姐很有專業水準也很乖巧,就看了幾眼就知道了三圍,沒有絲毫驚動若藍就很快把事情辦妥了。我付了錢,她還是看著衣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可我卻沒那麽多耐心,湊近她提議道:“我們其他地方再看看吧?”


    我們並排走了幾步,她就發現了我手中的異狀,奇道:“你手中是什麽?”


    “衣服啊!”我隨意道。


    她手一伸,我隻得交她手上。那三種顏色的女裝,她再笨也知道了怎麽迴事,急著道:“那800多一套啦!快退掉,快退掉!”想想也是,老媽一個月才這點工資,而她家裏更是最值錢的兩頭大肥豬才值四五百元,一下子不能承受也是情理之中,要是一年前的我也一樣!現在咱也可算是窮人裏麵的浪蕩子,好在還不是敗家子!


    走在路上時我早想拉她手了,但別看咱身高馬大的,在她麵前這膽子可有限得很。現在看她拿著衣服轉身疾走的樣子,我膽子忽的一大,情急從權吧!手一長,馬上拉住了她空著的那隻手。她走得急,我這麽一拉,她身子馬上向我倒飛而來。我是很想抱住她,但這裏實在不適合,就一錯身,她就到我身後了。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就像跳著熟練的探戈,但我發現若藍的神色好像不是那麽迴事。我沒等她說出任何不利的話,就苦著臉道:“我的姑奶奶,你就別折騰了好不好?”看著她臉色,馬上又補充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怎麽樣?”


    她總算給我麵子,沒再堅持,但還是咬定了我說的:“這可是你說的!”我隻得苦著臉點頭。上過一次當後的她怎麽也不肯再進去欣賞名牌服飾的設計思路、靈感什麽的了。但衣服不買布料總可以吧?我一句“能不能給我也設計縫製一身。”就讓她積極響應,但這裏隻買成衣服,隻得前往布料市場。


    這次她學乖了,隻說適合我穿的,但對於她喜歡什麽花布就不肯吐露絲毫,但咱有辦法對付。我笑著道:“你們寢室那幾個,我想買些花布送她們練練手,若藍小姐肯不肯幫給挑挑啊?”這下她沒轍了,不過還是讓我不要太破費了。看著我一疊一疊拿出去的錢,她是幹著急,但最後怎麽也不讓我買了,我看看也實在是很多了,就答應著迴去了。


    寢室當然自有一番熱鬧,這禮物真送得太合適了,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當然,與董佩佩、何利華及陳振東他們三個見麵又是一陣熱鬧,我發現何利華眼中的慌亂。一群人鬧哄哄地往飯店去了,雖然我不是師父這種大款,但既然兜裏還有那麽幾個小錢,怎麽也得搞個幾星級排場的不是?


    我特意把何利華拉到旁邊,當然若藍是另一邊了。坐下後我就道:“大家都是新朋友老朋友了,想吃的隨便點。”我頓了頓笑道:“不過五糧液、茅台之類的我想你們也沒胃口不是?”


    “有胃口,有胃口!”陳振東帶頭起哄道:“不過如果有人肯表演節目助興,顯顯大俠的神威,那茅台、五糧液什麽的咱們就看不上了。”他這話馬上迎來一群唿應,看來連舒飛音她們都知道列車上的那迴事了。


    自從脫胎換骨以後,那個力量之神好像遠離了我,雖然還留那麽一點神奇,但也就腳步不打滑之類的小伎倆。總不能表演輕功吧?更不能顯露精神力量,看來隻有用薄片吹個曲助興了。我笑著道:“行!不過我不做拿菜刀拚命的大俠好多年了,我現在師從九翔學了幾招,就拿出來獻獻醜了。”


    我就知道若藍不會說出去的,果然,他們紛紛打聽是不是那個吹《夕陽下的楓樹灣》的九翔。我當然把他說成我的同班同學,而自己就是他的得意門生。本來他們對我是北大學生這一點就有一種崇敬,畢竟那是學生心目中的聖地嘛!但我是九翔得意門生這一點更令他們興趣倍至,一個勁催著我開始,還非得吹《夕陽下的楓樹灣》不可。


    我咳嗽一聲,學著江湖賣藝的一抱雙拳吆喝著道:“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叔伯、大媽大娘們,‘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喂~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我這一番動作、腔調還真十足象個江湖賣藝的,引得他們嘻嘻哈哈一陣笑。


    沒葉片紙片也行,趁他們笑成一片的時間我從滿臉笑意的服務小姐那裏要過一張速記紙,隨便幾下就找準了音。他們一靜下來,我就開始凝神吹來。那個曲子本身就是借夕陽下的楓樹灣的美景表達對若藍的思念的,現在有她本人在身邊,那根本就是整個的夕陽下的楓樹灣就在眼前了,還能不打動人的?


    一曲下來,他們都有些癡癡呆呆的,或者都想起了心中的那份感情吧!我悄悄從桌下抓住了若藍的手,她一驚馬上就臉上彩霞了,我怕他們看出來,隻得馬上放開了。“你就是九翔吧?”董佩佩若有所思地輕聲問道。


    他們的眼光馬上集中到我臉上,我胡扯道:“師父說我已經有七分火候,但離精通還遠著哪!並且我隻單練這一曲,就稍微模仿得象樣了點。”省得他們又讓我繼續吹其他的,趁機把它刹斷為妙!


    她們有表示不信,有表示釋然,但馬上把求證的目光射向了若藍。要若藍迴答那還不露餡?也該是趁這個機會向他們正式宣布我與若藍關係,讓何利華死心的時候了。我馬上抓著她桌上的空手,她低著漲紅的臉,還微微顫抖著,哪還能說出什麽來?我想,通過這個動作與若藍的反應,他們再遲鈍也該明白了我們的關係吧!


    我對著剛才帶頭起哄的陳振東道:“該你表演了,不要告訴我隻知道煽風點火,沒想到惹火上身!”


    “行!”他倒也是個爽快人,笑著道:“我就講個故事,不精彩就隨便灌我好了。”看來對自己故事還蠻自信的嘛!他這一拍胸脯馬上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


    他清了清嗓子就開始了他自認為精彩的故事:“從前有個太監……”我一聽“從前”兩個字就向服務小姐要了個杯子,開始往裏麵倒酒了,可他也隻講了半句就停下吃東西了。還賣關子了?我滿上了一杯,既然他自己說不精彩隨便灌他,那我還客氣什麽?我們都抬頭看著,等他接下文,他倒好!隻顧著自己吃菜,吃了幾口,抬頭看了看我們還道:“吃啊,吃啊!雖然咱才比太白、貌賽潘安,但也不用盯著不放呀!”


    “下麵呢?”若藍開口奇道。這也正是我們想問的,他難道不怕灌酒?


    “下麵?”他裝蒜著眉頭一皺,大大咧咧道:“下麵沒有了!”


    “啊?哈哈~”我大笑著反應過來,馬上響起一陣驚天的爆笑聲。正喝著飲料的舒飛音“噗”一聲噴了出來,幸虧轉頭及時,要不整桌酒菜就遭殃了,但還是咽著了,大聲咳嗽起來。若藍與另外的女生都紅著臉,低頭啐了一口,可就是憋不住臉上的笑意。就連旁邊的服務小姐也捂著嘴吃吃地笑了。


    何利華雖然也是臉帶笑意,但那種失落是不言而喻的。本來我還準備用其他手段嚴厲警告他的,現在看來暫時保留吧!朋友一場,我對他的情況我也表示同情,但也隻能是同情了!他的錯誤在於命不夠好,沒這個福氣!若藍的個性我最清楚了,她很難認定一個人的,但一旦認定,那就是頭撞南山也難迴頭的了。


    笑過之後何利華就是一個勁地喝酒,還給我們勸酒。雖然我與陳振東也並不比他喝的少,但他這個樣子肯定喝醉,我悄悄給陳振東打了個眼色。本來氣氛是絕對好的,但何利華這樣,大家看著也難受,也就早早散了。何利華早不醒人事了,好在陳振東隻是腳步有點踉蹌,也隻能拜托替為照顧了。當然,我們兩個自己又另有節目。


    來濟南之前我就打定了主意,怎麽也得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給挑明了,讓若藍在這個豺狼橫行的環境中能夠安心!雖然剛才側麵表達了這個意思,但要讓若藍清楚知道我的想法還有些距離,那就趁著這個機會去公園坐坐,花前月下應該最是適合談情說愛了的了。


    公園裏樹叢茂密、光線幽暗,很多地方伸手大概也隻能見見五指了。環境真是適合不過了,連我芝麻大的膽子也發芽了,猶豫再三還是把魔爪伸向她細嫩的小手。她手一震,但咱既然已經出手了,她就是想縮迴去也沒機會了。


    她馬上放軟了手臂,但頭也垂了下去,甚至腳步也落後了,簡直要我拖著往前了。不過,不要說拖著,就是背著、抱著也十二分願意不是?她的手細嫩幼滑、柔若無骨,觸感比秦始皇當寶貝似的佩玉好了不知多少,握著真是過癮!


    公園深處都是一對對的情人,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空著的石椅,但光線就比較亮一些了。我看她這樣子就轉移注意道:“你真的很適合搞服裝設計,看你的作品已經隱隱有種時尚與浪漫的氣息,假以時日保不準就是另一個於貝爾·巴海!”


    “真有那麽好?”她抬起頭來,雖然臉還有些紅紅的。


    “那當然!”我馬上肯定,又笑著道:“本來我一直都是揣揣不安的,生怕到時穿著你設計的官服讓人家一看就認定是個貪官,那豈不大大影響我的仕途?不過,今天一見,我所有的顧慮都煙消雲散了!”


    她輕輕笑了起來:“哪能憑衣服認人的?”


    “怎麽不能了?”我胡扯道:“常言道:‘衣為人麵’,看一個人的穿衣打扮,我們就可以知道他的個性、好惡、素質與修養等等一係列的東西,所以才有‘人靠衣裝,佛靠金妝’嘛!你說看出個貪不貪又有什麽稀奇的?”


    我看她未置可否地笑著,就正兒八經問道:“對了,我的具體尺寸你知道嗎?”


    “最好量一下,那就更合身了。”她柔聲道。


    “對啊!我就聽說女人的手臂長剛好就是男人的腰圍,不知……”我說了半句就微笑著看她。


    她一下子又變成了大花臉,卻發出吃吃的輕笑聲道:“那我明天找那把尺量一下。”


    啊……好個若藍,還學會跟我耍花槍了!我還能放過她?我把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腰上環去,大大咧咧道:“直接試不就得了!”


    她沒有任何的拒絕,但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我見猶憐!我發覺她特別會臉紅、特別怕羞,在劉家村不是也有過親密接觸嗎?雖然那次隻有升華的男女之情。但妙處就在這裏!要是因為有過一次親密接觸就脫褲子比穿褲子還隨便了,那種女人誰還有興趣?


    “害羞的女人是最清純的。”我想起了不知誰說過的一句話,心頭不由浮上一種甜蜜與柔情,手就不受控製了,一時溫玉軟香抱了個滿懷,鼻端衝上一股百合味的少女體香,讓我舒心之極。


    她頭埋在我胸口,輕輕顫抖著,還渾身發燙。我的心一陣的飄動,此刻我才清楚感覺到我們的心是那麽的貼近!她也該完全清楚了我所想的了吧?當然,目前做到這一步就夠了,其他美好的就留給以後吧!我隻是輕輕擁著她,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好一會,她身體的顫抖與熱度才緩緩平息了下來。


    還有什麽比抱著情人的香軀更令人陶醉的?我們誰也沒說話,靜靜享受著“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為什麽美好的時刻總是過得那麽快?我記得才剛剛來呀!但若藍頭縮在我懷裏輕輕提醒我了:她還得在學校就寢之前迴去。我雖然舍不得,可也隻得送她迴去,然後在學校旁邊的旅館開了個房間。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若藍寢室了,想不到若藍早在學校門口等我了。天生衣服架子的她換成了昨天買的白色休閑服飾,配著她素麵朝天的古典氣息的臉,真是清純靚麗得驚人,也難怪那流著口水一步三迴頭的男生了!


    若藍果然沒有去過任何的風景點,真是誇張!看來把每一分錢都用到急需用錢的地方去了。我本來準備上午上“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泰山看看的,但若藍說濟南乘車到泰安,再爬山欣賞風景一整天也來不及,去泰山的遊客一般都是晚上上山或者在上麵住一晚的。聽來是去不成泰山了,因為我不想破壞我早打算好晚飯後就乘火車迴北京的計劃。雖然有些掃興,幸虧濟南本身就是個有名的旅遊城市,欣賞一下包括趵突泉在內的濟南八景也是不錯不是?但若藍隻是笑笑,沒說什麽。


    首先要去的是趵突泉公園,也可以了卻少時對這個享有“天下第一泉”美譽名泉的向往。一路上我看到的幾個泉眼都幹枯了就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再往裏走,就來到了名揚中外的趵突泉了,但情況比我想象的更糟,“第一泉”、“趵突泉”的石刻石碑是看見了,但趵突泉的泉毛都沒看見,巨大的泉池裏麵隻有叢生的雜草。


    這就是我向往的趵突泉?好在趵突泉公園不僅僅隻有趵突泉,那幾千年的文化沉澱還是有我們欣賞的。轉了一圈,我們來到窗明幾淨的望鶴亭茶社。茗是品了,可惜沒能領略到當年康熙、乾隆的那種感覺,畢竟這是個少了趵突泉的趵突泉公園啊!


    若藍說濟南八景很多其實已經名存實亡,她說除了千佛山也就隻有大明湖可以看看了。那還是明湖泛舟好了,我突然懶得走了,也可以營造兩個人的世界。下午我們就租了隻小舟,泛舟大明湖了。


    比起雜草叢生的趵突泉大明湖就不知好了多少,雖然水質也不是那麽清澈。我劃著船到了湖中央,然後就坐到若藍身邊去了,船就任由它飄去了吧!


    若藍還是那麽害羞,我一靠近她就臉紅。“你把眼睛閉上。”我笑著道。


    她聽話的很,馬上就緊緊閉上了雙眼,但臉上的紅色更甚了,看來是誤會啦!我拿出玉佩,輕輕掛上她的頭頸。她一驚,馬上睜開了眼睛,看到我一臉捉狹的笑容,又趕緊低下頭去,露出天鵝般白膩的頭頸。


    這一低頭理所當然就看見了下麵吊著的玉佩,她臉露驚容,伸手放入手心,拿近細看。老實說,我也沒有特別細看,但我知道特別貴重,因為師叔說這個玉佩是秦始皇手心找到的,死了還要握在手心?那肯定是意義非凡,所以我才送若藍嘛!一般的讓我怎麽出手?


    她忽然抬頭認真道:“哪來的?”


    莫非她看出了玉的來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師叔不是說這是“兇禮”,不能記載在冊的嗎?我知道她們開有古典藝術之類的課程,但應該隻是從玉的質地看出不是凡品,從紋飾看出點玉產生的年代罷了!因為這塊玉造型高古,通體金黃呈半透明狀,卻沒有一絲雜質,而雕刻的鳳紋與雲紋又設計巧妙,縈繞的雲紋下襯以斜線紋地,使紋飾顯示出三維立體的層次。


    咦!我借著一道太陽的反光,發現上麵好像有字,但我仔細觀看卻又不見了。“怎麽,不好嗎?”我假惺惺道。


    “這是先秦的紋飾,老師還特別介紹過,我看這玉不是隨便能夠得到的。”她還是認真著道。


    “我要是說這是從秦始皇身上扒下來的,你會信嗎?”我笑著道。


    “別說笑了,問你正經的呢!”她對我的“胡扯”表示不滿。


    既然真實情況她不會相信,那我在被逼無奈之下隻有正宗胡扯了不是?“看來這二十塊錢花得值哪!說不定還真是先秦的寶物,早知道讓那個頑童迴家再找找,興許還能找到幾籮筐的,那我們就發了。”我說著連連蹬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不會吧?”她疑惑著道:“誰看都不會認為是凡玉啊!”


    “我拿到的時候還全是泥巴呢!不過,不管它先秦後秦的,隻要你喜歡就好!”我道。


    我終於借著陽光看清了字,隻有極淡的一個字“清”,字是篆書,還是三維立體的,真不知當初是怎麽搞出來的。老實說對於篆書我見識稍微嫩了一些,但這個字實在太好認了,簡直與簡體的沒什麽大的區別。


    清?那代表什麽?看著美麗如玉的若藍,我突然一驚:琴清!秦國不是有個大大有名的美女寡婦琴清嗎?莫非……可惜秦始皇“焚書坑儒”後對他的記載很少,並且多是後人胡亂猜測的野史,否則或者能夠印證一番。如果這個推測是真的,那就妙了!2000多年前的美女佩玉經過2000年的空置又佩到了另一個美女身上,傳說真正的寶玉都會自己選主……莫非若藍就是……我忙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


    她看來是相信了我的胡扯,雖然還有所保留,她小心翼翼收入裏襟,看來真的是很喜歡了,不過主要原因隻是是我送的也不一定不是?不過,看來送其它寶物的計劃還要暫時緩一緩了,否則引來無窮禍害那就後悔莫及了!雖然若藍不是那種隨便炫耀的人,但我還是提醒了一句:“或者真是先秦寶物也不一定,還是不要隨便顯露的為好!”


    有若藍陪著的泛舟泛得就是不一樣,那大明湖也變得特別漂亮動人了,但總還得有泛完的時候不是?這次濟南之行完全達到了預定的目的,當然,泰山、趵突泉隻能是插曲,忽略不計!她一定要送我到車站,這次更是依依不舍了。臨走我又想留給她些零用錢,但她隔著衣服就把我的手按住了,隻說現在還不缺而怎麽都不肯收。也罷!對我的好意她一般是不會拒絕的,特別是現在,就當她存在我這裏的吧!我幫她投資投資,至少也賺個十萬八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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