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裘姨的寶馬車上我真有種晃如隔世的感覺,這可是連做夢也沒坐過的呀!奶奶的,這感覺與擠公交就是不一樣!還有讓人渾身舒泰的空調以及那薩克斯曲《茉莉花》低低的聲音,那音響效果與家裏雙卡錄音機發出的聲音就是有區別。不過,令人討厭的是前座一隻叫蔚丫頭的蒼蠅,一直在耳邊“嗡嗡”亂叫。


    幸虧四環路路寬,車流相對不是很擁擠,但幾分鍾一個的紅綠燈是免不了的,過了四十多分鍾才到北大的南門。我們剛下車就聽見有人“裘教授好,裘教授好”地叫著打招唿。乖乖!不得了,原來還是北大的教授,怪不得說來看看。裘姨卻說她隻是外國語言係的副教授,在北大有很多,不足為奇。


    校門口的林蔭道上排滿了各個院係的新生接待處,有不少學生在忙忙碌碌辦理各種入學手續。不過,更惹人注目的是學校各個社團使出的吸引新鮮血液的招數。各種色彩鮮豔的宣傳物密密麻麻遍布路兩邊的空地,有板報、橫幅、社團旗,還有在不斷向學弟學妹分發的各種宣傳小冊子、卡片等。有個叫自行車協會的七個男子全副武裝,每人一輛自行車作出一個群雕的模樣,不過我看就整一群傻冒。令人心癢癢的是古琴社的兩個一臉笑意的美女身上那兩條曖昧的宣傳語:想與美女同樂?請到古琴社團!不過,我看這個不忙,以後有的是時間。


    有教授幫忙還用得著我動嘴的?很快就交齊了各種費用,辦好了注冊、登記手續。本來裘姨還要取消我住宿資格的,我馬上哭著喊著阻止,那可是我逃出魔窟的後路啊!終於借中午休息之名讓裘姨放棄了她的想法。


    我被分在32樓,什麽鳥地方!我馬上反應出它就在燕南園的南隅,離最近的叫“未名湖”的遊泳池距離估計也有……對了,這北大人怎麽這樣?雖然隻是校區分布示意圖,可多少也得標個比例尺吧!算了,到時跑著過去,滿頭大汗一個魚躍直插水中,也是一件快意的事!


    好在所有生活用品都已經準備在寢室了,也就是說進去一個人就可以住了。當下有熱情的老鳥要陪我去寢室,一邊還大力介紹著自己的山鷹社團,而裘姨早和一個接待處的老師聊上了。蔚丫頭突然說她也要隨去我寢室看看,看不時有學生、教師逗她玩的樣子,估計也是隻老鳥了,並且是一隻不會逼著加入什麽黑社會模樣組織的老鳥。我們向裘姨打個招唿,她交待了幾句又迴頭聊去了。


    寢室條件也不是頂差,四人一間,已經有兩個在鋪床吊蚊帳了,另一個還沒來。他們熱情地自我介紹,那個白白瘦瘦戴一副黑框眼鏡的是餘遊波,陝西人;那頭發卷曲,長得有些雷公嘴的叫陸覺才,四川人。


    他們對我帶“妹妹”來上學非常驚奇,餘遊波指著蔚丫頭奇道:“你妹妹?”


    還沒等我開口,蔚丫頭就雙手叉腰,兩眼一瞪大聲吼道:“誰是他妹妹,我是他師姐!”


    我張大著嘴硬是沒說出一個字來,怎麽都沒想到她會在別人麵前自稱我師姐!或者她有她的理由,但我這麽堂堂七尺男兒叫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做師姐?無論怎樣打死我也不幹!寧可解除師徒關係,否則說出去不笑掉別人的大牙才怪!


    果然,這兩小子指著我笑得前俯後仰,一副滑天下之大稽的模樣。蔚丫頭不悅道:“這有什麽好笑的!”一副理所當然我師姐的樣子。


    兩小子笑得更加不得了!陸覺才一張尖尖的雷公嘴笑成了一個朝天血盆大口,餘遊波更是左手按在書桌上,右手揉著肚皮連聲叫“哎喲”。我冷冷看著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外人麵前,我也沒必要與一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不過我得把這事擺平。看他們笑起來裂開的大嘴,如果不警告她們一下,估計很快會傳遍校園,那笑話就鬧大了。


    我對蔚丫頭道:“我要跟他們說幾句男人之間的話,你到外麵等我一會。”沒等她答應,我就推著滿臉疑惑的丫頭到門外,順手把門關上了。


    “大家都一個寢室,也算是有緣,我希望這四年能夠友好相處。”我迴頭向已經停下笑聲,不停點頭的兩小子微笑道:“不過,今天這事我不想有第四個人知道。”說著一個手刀猛砍在自己鐵架床床頭的鐵護欄處。


    “嘭!”一聲,作為鐵護欄的橫鐵管在我手下深深凹了下去,下麵支撐的一排細鐵管猛的彎曲著跳出原來的孔,掉在地上。我對自己這一掌的表現還算滿意,一切也都在預料之中。可他們怎麽也沒料到我會用這種方式及如此強大的破壞力跟他們說“男人之間的話”,一時驚得目瞪口呆。


    對他們的反應我也覺得挺滿意,心中不由升起一切盡在把握中的膨脹感。“麻煩你們跟老師說一聲,我的床需要修理!”我說著打開了門。


    蔚丫頭看來是貼在門外偷聽,我打開門她差點掉了進來,幸虧這些年的功夫還不是白練。她看看室內兩個發呆的傻子,又迴頭以奇怪的神色看我。我什麽也不管,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你把他們怎麽了?”追上來的她問道。


    “沒什麽!我隻不過對他們說外麵的美女不喜歡你們那副笑臉,拜托給個其他的表情!”我胡餡道:“然後他們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嗎?”看她一副疑慮不定的樣子,估計也沒注意到我造成的破壞。不過也難怪,那兩小子的模樣實在太搞笑,太吸引人眼球了。


    “對了,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師弟了?”我岔開話題道。


    “爺爺是我師父,你說你進師門早還是我?”她認真道:“奶奶老說,輩份這東西可不能亂。”


    好個小丫頭片子,還拿出師娘來壓我,但咱有的是辦法對付這種丫頭片子。“哦!不過你媽媽不是讓我叫你小蔚妹嗎?”


    “那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她爭辯道。


    “那你的意思是這稱唿一定要按師門算起了?”我設下陷阱微笑道。


    “對!”她毫不猶豫,一口肯定,看來想做師姐的心還很迫切哪!


    “這麽算來我是你爺爺的徒弟,也就是說與你媽媽是一個輩份的了。”看她已跳入陷阱,我悠閑著道:“那麽你是不是應該叫我叔叔呀?”


    她一呆,我說的也是事實。“那不同,那不同!”她馬上爭辯著道:“你不都叫我媽媽是阿姨了。”


    “我剛才聽誰說的一定要按師門來稱唿的?”我大笑道:“快,叫聲叔叔來聽聽,讓我也過過叔叔的癮頭!”


    “你……”不僅沒收到師弟,相反還成了長輩,她急得快哭出來了:“你欺侮人,我告訴媽去!”


    我還得要她帶路看看校園風景,再說要真哭著跑去裘姨處,讓裘姨看著還真認為怎麽樣呢。還沒等她發作,我就微笑著道:“不急,不急!我也沒急著要做叔叔,你到時問問你奶奶,該咋樣稱唿就咋樣稱唿。”果然,蔚丫頭馬上平靜下來,一副算你了的樣子,我讓她帶我熟悉一下校園,她也痛快答應了。


    北大與其說是學校,還不如說是個巨大的公園,或者一個民居博物館。因為校內到處都是風格迥異的古建築,不僅有北方氣勢宏偉的樓宇,還有我很是熟悉的江南風格的亭、榭、軒、閣,甚至還看到歐式的尖頂建築。這些建築與旁邊的各類雕塑在樹木花叢中顯得非常和諧,讓人在寧靜與安詳之中感覺一種文化的沉澱。不過,按校區分布示意圖與實地對照看,估計校區內得開通公交車才是!這不,我看到不少同學都有騎自行車。


    我們先到了未名湖,我的心一下子碎了。不是因為湖的水質太差,而是石頭、椅子與草坪上密密麻麻的人,還有旁邊禁止遊泳、垂釣的牌子。不能遊泳的湖對我來說與一條臭水溝有什麽區別?湖旁美麗的博雅塔在我眼中也馬上變成了水溝邊的一堆垃圾了。前麵還有紅湖、蓮花池等,但我也懶得走過去了,還不都是同一個鳥樣。


    當然我最關心的是自己教室與圖書館的位置,特別是圖書館,那該是我以後最多時間待的地方。北大這校園還真是不小,也基本上就隻到了這麽幾個地方,蔚丫頭腕上突然有七彩光亮了起來,那是表帶上一個小方塊發出來的。她抬手看了看手表,那也是石英電子表,不過看造型、用料及表上顯示的東西,與我的根本是天壤之別。


    “媽媽在叫我們了。”她道。我也抬手看了看廉價的石英電子表,果然不知不覺已經10:30多了。


    “這麽老土的手表還用著?”蔚丫頭一臉驚奇,伸手摘手表道:“我送你。”


    真是啃著雞腿的不知餓著肚子的苦,就算這個十幾元錢的電子表,若藍她還用不起。她是大氣得很,我可不想接受。“我還沒有禮物給晚輩呢,怎麽反過來了?”我笑著阻止道:“況且你這個有特殊的接受信號的功能。”


    她果然停下解開表帶的動作,一臉不悅道:“還說不想做叔叔?”


    我隻得又岔開話題道:“這麽先進東西怎麽來的?”估計市場上也沒得買。


    “是顧阿姨幫我安裝的。”她白著眼沒好氣,不過終於還是迴答了:“能夠在500米內與媽媽手機相互收發信號。”


    怕她再提送表的事,我就一路問她問題,讓她小腦袋沒得半點空閑。果然,裘姨已經在新生接待處等我們了,那就迴家吃飯。大廳旁的巨大餐廳隻有我們四人與管家用飯,仆傭他們另有用飯的地方。飯桌上的氣氛很活躍,表現出良好的親情,不過齊管家不太說話。


    蔚丫頭又提出叫我師弟,但師娘笑眯眯的一句“叫哥哥吧!”就讓蔚丫頭閉上了嘴,但嘴角翹得老高,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看他們氣氛活躍,我笑著道:“開始時,我叫的‘小蔚妹’沒錯吧?”引得她眼睛狠狠一盯,不過其他人都是微笑著。


    飯後齊管家其他的沒說什麽,隻特別交代了一點:沒有允許絕不能進入後花園籬笆隔開的跨院。不會裏麵有什麽珍珠寶貝吧?我突然想到了歐葉妮·格朗台,又馬上否定了自己想法,我看師父還不至於這麽變態吧!齊管家還給了我他的手機號碼,說在外麵有什麽事就這個電話與他聯係。


    後花園果然是水景的,順著彎彎曲曲的河流走過近百米的距離,才看到一座人工瀑布的假山,這就是這道人工內河的源頭了。透過假山後麵高大遮陰的樹木才看到北麵的圍牆,對私人花園來說還真是嚇人的大。


    這條潺潺流過的內河把後花園分成東西兩岸,不同間隔的地方卻另有三座橋又把兩岸有機地連接起來,使得這幽靜的後花園銀光閃閃,景致動人之極。但吸引我的是中間靠西高近十米土坡上的六角小亭,坐在上麵可以看到周圍無窮的美景,真有些畫龍點睛的味道,看來設計師還真是此道中的高手。


    站在六角小亭處看那個籬笆隔開的跨院,麵積不小,但裏麵全被梧桐樹包圍著,隻能看到一座小樓的屋頂。估計應該是師父練功入靜的地方,但奇怪的是根本不能進入,隔開的籬笆裏麵就是樹了,也許還另有暗門吧!不過,為什麽師父要搞的那麽神神秘秘的?


    我想了解這個大院裏的一些情況,看來還是選地位最低的王伯伯吧,那樣更能得到詳細的情況。果然,王伯伯對我的拜訪很感高興,從他的口中我終於解開了心中的悶葫蘆,知道了師父的一些事情。


    原來師父從小酷愛武術,腦子又靈光,還在當“紅小鬼”時就武藝聲名遠揚了,後來一直是部隊首長的侍衛。他隨著部隊來到北京,到新中國成立時已經是部隊最年青的武術指導了。在部隊首長的推薦下進入了新成立的國家武術隊,隨著他武藝的進一步提高以及在某些領導的關懷下一直官運亨通。


    當改革的浪潮湧來時,他憑著自己敏銳的眼光意識到了這個機會,可因為他那時已經是國家體委官員,不能直接經商,所以用的是合股人的名義,但他占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那廠子在他實際上的操作下不斷發展壯大,現在已經成了總資產達10億的集團公司,近來正忙著準備上市。


    師父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除了最小的也就是蔚丫頭的爸外,其他都定居國外。院裏有男仆四人,女傭五個。至於這個大院以前還真是王府,解放時根本就是房管處的,還曾一度是市文物保護單位,後來不知怎的成了私有財產。84年師父從他人手裏買過來時隻有王府的一半,還是被“破四舊”破光了的一片廢墟。


    師父沒有按照北京傳統四合院重建,而是根據自己的愛好請古建築專家重新規劃,基本就成了現在的規模。因為那時文物保護意識淡薄,很容易搞到廉價而精美的重建材料,有不少根本是整個的搬過來的。至於那個內河,根本就是化血本抽地下水來維持的。


    王伯又重複了齊管家特別吩咐過的不能隨便進入跨院的話,但他也沒多說,還真是令人有些奇怪!我當然問到這個園林的設計師,他隻知道是一個瘦小的老頭,卻不知道來曆。我腦中馬上浮出拜師儀式上那個瘦小的師叔,要真是他到時還得學上幾招,如果真有個什麽怎麽樣的也可以混口飯吃不是?


    不知蔚丫頭給裘姨說了什麽,晚飯的時候,裘姨問我:“小蔚成績不是很好,你有空能不能給她輔導輔導?”也許裘姨不準我住校這也是一個重要原因吧?不過也奇怪了,她這麽多錢,不會請幾個家教嗎?但她都這麽說了,我還能怎樣?倒也不是我不願意,蔚丫頭雖然也粘人,可帶著北方人的豪爽,不象表妹謠謠般象團甩不掉的麵粉團,看來也隻能忍痛犧牲一些看書時間了。


    在這種炎熱天氣,開著空調看書真是舒服透了!由於木格門窗裏麵還有一層密封窗,不怕冷氣外跑。我除了那次華僑飯店還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不過那次醉得象頭死豬,根本沒有感覺。唉,有錢還真他媽的不是一件壞事!不過,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感覺頭有點暈,看來這種高檔設施還真不是窮人能享受的。


    我拿著書在外廳的書桌前看書了,因為天比較亮,字很清楚,根本不用開燈。正看得入神,蔚丫頭就來了,我聽見她繞過抄手迴廊到後麵床前的窗邊大喊:“懶蟲哥哥,懶蟲哥哥~,起床嘍!”


    這麽叫我?我突然心中一動,浮上一個邪邪的笑容。我無聲息來到她站的後房窗邊,突然打開窗戶道:“誰那麽早在這裏怪叫怪叫的?”


    她明顯嚇了一跳,看她樣子馬上要哭出來了。我立刻道:“哭就不理你了!”


    果然沒哭,不過這表情也實在是醜。我不想再刺激她,隨口道:“這麽早起來幹什麽呀?”


    “鍛煉!”她扁著嘴吐出兩個字。


    早上運動運動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雖然我平時不進行任何鍛煉,但這麽長時間沒訓練了,也該活動一下身子了。我一縱身從窗內飛出,輕輕落在地上。這是隨著寒氣的加深慢慢感覺出自己似乎身子輕了不少,以前因為感覺甚微沒有注意,自從近來寒氣慢慢有實質化趨勢之後,這個感覺與體會強烈了。這不,我就輕鬆完成了這個簡單的動作。


    “易哥哥,你會輕功?”她睜大著眼睛道,看來絕不是她所能夠達到的。


    “哪有?這是你易哥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經過九九八十一……”我突然發覺隻顧著順口,沒把年數說到合理的範圍,就改口道:“反正經過很多年極其艱苦的訓練,才有如此小小的成就。”


    她又露出不太相信的神色道:“爺爺不是說你去年才開始學的嗎?”


    看來把話說得太大了,我道:“你看見過沒有苦練而功夫了得的嗎?”


    “嗯,這倒是!爺爺常說,沒有艱苦的訓練是不可能出成績的。”她又懇求著道:“我們對練好嗎?”這次總算沒有二話不說就攻來。


    “行!”我道。現在的我不是拜師前的愣頭青,她也不是趙楠。


    因為後花園到處是花草樹木,不容易施展手腳,我們到了前麵的庭院。還是蔚丫頭主攻,我主守。看來蔚丫頭沒有得到師父的真傳,隻有基本功還比較紮實。也許師父隻想蔚丫頭強身健體,而不想她真舞刀弄槍的。


    蔚丫頭攻起來很猛,根本沒有留後手,知道我不敢攻她。不過我防守得滴水不漏,隻十多分鍾,她就累得滿頭大汗了。趁著拳腳之間的空閑,我看到很多雙或明或暗的眼睛。


    “坐下休息一會吧!”我看著蔚丫頭流下的汗道。


    “你這麽厲害,我看武館裏很多師父都打不過你。”她坐在庭院旁的石墩上道。


    “那當然,我可是你爺爺親自指導的,能不有兩下嗎?”我道。


    “爺爺才教了你兩個月就這樣厲害了,可他教了我快十年了還是老樣子,我真沒用!”她低著頭氣妥道。


    “那可不一樣,你因為年齡小,到我這麽大,說不定一拳把我轟趴下。”我道:“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就比你差太多了。”


    “真的?”她眼睛一亮,不過馬上又轉為暗淡:“爺爺從來沒看錯過人,他說你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天才,你一定會是的。他還說了,你會是他的衣缽傳人。”


    我還是吃了一驚,師父說我是練武天才原來還是有所保留。“雕蟲小技吧,跟你爺爺比都無法比。”我隨口道。


    “爺爺十多年前就不練武了。”她道:“他跟白胡子爺爺練不動手的武功了。”


    “啊?”我嚇了一跳,這是怎麽迴事?這裏麵肯定有問題。蔚丫頭可能知道一些事情,但我還是準備到時親自問師父,免得給他人認為刺探個人隱私什麽的。


    “那你爺爺怎麽評價你練武的。”我問。


    “他說對我改善體質有很大好處!”她突然壓低聲音湊近我道:“爺爺要我每天靜坐,還要特別的唿吸。這個他不讓我告訴其他人。”


    “那你怎麽告訴我了?”我奇道。


    “你是除了爺爺外我崇拜的人嘛!”她道。原來把我當偶像了,我就順便問起她讀書以及為什麽不請家教的事。


    原來都是她固執的個性問題,不能在拳腳上打敗她的,她根本連理都不理,家教老師還沒進門就給她趕出去了。就連學校裏她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怪不得她一般也並不理會北大逗她的學生。而裘姨因為自己的工作,特別是她還想在自己的學術上有所建樹,根本就很少時間教她。


    看來她的問題根本就是心理問題,看她崇拜我的樣子,看機會幫她解開那個結,引導她往正確的路上走,也算是迴報師父吧。師父除了教她基本的拳腳功夫,還教了她象我一樣的吐納功夫。不過我估計這個內功心法與動拳腳的散打有衝突,否則師父自己不會十年不動手,並且隻教了蔚丫頭一些散打的基本功了。


    我教了一些組合動作給她,這應該不會有什麽衝突吧!到時不要給師父說多事才好。蔚丫頭滿頭大汗隻喊過癮,不過我是一點汗也沒有,看來還是師父的尚德武館那裏值得期待。不過,這總算是運動過了,也不能說沒舒展過筋骨。


    我整天都在看磚雕,那確實凝聚著匠人的智慧與勤勞,那滄桑的痕跡讓人有一種突然曆經歲月的錯覺。可能因為平時沒人玩,除了中午睡了一覺,蔚丫頭整天都跟在我屁股後麵。


    “破磚頭有什麽好看的?”她道。


    我懶得跟她說話,隻顧自己欣賞。


    “你再不理我,我可告訴媽了。”她威脅道。


    咦!“你怎麽跟你媽說?”我奇道。


    “說你欺負我!”她氣唿唿地道。


    “哦!那我怎麽欺侮你了?”


    “你不理我還不算欺侮我?”她馬上帶上哭腔了。給裘姨她們看見還真以為我欺侮她了,這丫頭還真難伺候,要住校就不會那麽煩了。


    “好了,好了!你要這個樣子我還不如住到學校去。”她可不知道裘姨一定得讓我住這裏的事。


    果然,她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露出懇求的神情道:“不要走,不要走嘛!小蔚很乖的,隻要你不要不理我嘛!”


    我看她樣子確實是不想我離開,不過估計是院子裏根本沒有年齡差不多的玩伴,還要能夠打敗她的。既然我的話她還要聽,看來以後得培養她自己學習以及其他方麵的興趣,免得老纏我。老實說,對於舞刀弄槍的女的我也感覺不好,這也許就是我對趙楠缺少若藍般感覺的原因吧!


    最新全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瑪雅神龍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快刀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快刀樂並收藏瑪雅神龍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