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地上一片歡唿,好一會兒大家才平複興奮的心情,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團藏叫來秋道洋平和油女真紀,把自己的想要去霧忍陣地的想法法同他們說了下。


    聽完團藏的打算,秋道洋平疑惑的問團藏:“你要去霧忍陣地那邊做什麽?”


    他們小隊隻是過來支援,支援完了就可以走,沒必要再去探查霧忍的陣地,這個活自有人幹。秋道洋平還有沒說出口的話就是,他不希望團藏和日斬一樣,心血來潮的去冒險。


    以前秋道洋平帶著日斬的時候,日斬就特別愛冒險,而且一次比一次膽大,偏偏不管哪一次冒險,最後大有收獲的都是日斬,然後倒了血黴各種受傷倒地的都是他。


    團藏對秋道洋平解釋道:“之前也說過,我們的陣地挨得這麽近,我們這邊受到岩忍的攻擊,霧忍那邊沒來分一羹怎麽也說不通,我想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霧忍和岩忍是同盟,沒道理岩忍都打過來了,霧忍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大膽一點去假設的話,霧忍陣地那邊應該是出了大事,讓霧忍自顧不暇,所以這才沒同岩忍一起過來。


    “......”所以不愧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嗎,不管怎麽解釋,依然還是要去冒險啊,秋道洋平想了想,對團藏建議道:“我們同你一起去!”


    同一時間,油女真紀將自己的蟲子召迴來幾個:“我讓我的軍團先過去看看吧。”


    之前油女真紀用於偵察的蟲子,在團藏的吩咐下都放了出來,布置在陣地的四周,防止有人趁他們現在還未休整完就前來搗亂。


    團藏指了指身後那些在短時間內經曆了被俘虜又被解救的忍者,對油女真紀說:“不用。他們已經很累了,真紀你的軍團先占時留在這裏探查陣地周邊,陣地現在首要的還是避免有人來偷襲。”


    見兩人不讚同,團藏拿出一根千本像他們保證道:“我會一路留下飛雷神的術式,如果有危險,我會用飛雷神通過術式迴來的。”


    隻要有術式,不管是在什麽時候,發動飛雷神便可以逃離危險,如果團藏一路將坐標標記,那麽完全可以在危險發生的時候瞬間傳送迴來。


    秋道洋平“哈”的一聲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怎麽就把這小子是二代目大人親傳弟子這件事忘了,既然是親傳弟子,那必然是學了二代大人的絕技,秋道洋平對團藏說:“真羨慕你們這些會時空間忍術的家夥。”


    油女真紀此刻終於明悟了,她之前依舊不太明白為什麽團藏能一個人挑了所有岩忍,現在聽到團藏的話她放下心來,飛雷神在某時候可謂是逃命的絕技,她對團藏低聲說了句:“那你小心些。”


    團藏點點頭,將手中的千本插到腳邊,術式隨之定格在這裏,閃身離開。


    一米、十米、百米、千米團藏都有固定的計算方法,而為了穩固自己對距離的丈量,團藏在木葉休整的那段時間裏,在鏡的幫助下,對自己的步法做了精確的計量。


    團藏可以做到在戰鬥的時候,每跨出一步,都是半米。


    當團藏到達霧忍陣地的時候,那裏一片寂靜,團藏在霧忍陣地外圍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氣息存在,衝鼻的血腥味倒是很明顯:“......”


    霧忍陣地這裏真的出事了!


    團藏直接跨入霧忍陣地的前沿,沒有任何阻攔,這裏沒有霧忍,隻有霧忍的屍體。二十多具霧忍的屍體倒在陣地上,他們身上有利刃劃過的傷口,都是深可見骨的傷口,有的霧忍甚至被劈成了兩半。


    而且......


    這些霧忍身上的都是刀傷!


    ——霧忍是五大忍村裏用刀最頻繁的忍者,他們精英部隊甚至被稱為忍刀小隊!


    在翻看了幾個霧忍後,團藏半蹲在霧忍的陣地上,用手挨著地麵的刀痕,他吃驚道:“這是......”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流派,這些霧忍屍體都是同一個人幹的!


    哪一家的忍者幹的?團藏打量著四周,腦子裏飛快的轉動:肯定不是木葉,這些霧忍的血都還沒幹,如果是木葉,那麽一定會在他來救援之前解救木葉陣地上的那些被俘虜的人。而霧忍村和岩忍村現在還是同盟,不大可能是岩忍,但也不排除岩忍突然倒戈的可能。


    團藏站在那裏,將手放到刀柄處小心的戒備著四周:總不可能,會是雲忍吧?雲忍現在咬霧忍咬得緊,雖然雲忍最近的陣地離這裏比較遠,但不排除他們過來的可能性。


    在這裏轉了一圈,也不見陣地更裏賣弄有人出來,團藏原地佇立了幾秒,將刃具包裹中的千本取出來一根,插入一旁的樹幹裏。每隔百米或千米,他會找個地方投千本刻製術式,現在情況不明,團藏頓了下,又取出來一根千本,插入遠處的一處碎石堆裏。


    給自己留了兩條退路的團藏這才往陣地更深處裏麵前進,那裏他能感覺到活人的氣息,很微弱,不知道是命大的霧忍,還是那個砍了霧忍的人。


    團藏慢慢的往霧忍的陣地裏挪動,那道微弱的氣息也越來越清晰,團藏的戒備達到了頂點,他一點一點的往陣地裏挪,直到他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小鬼......”


    一個隻有三四歲大的小男孩,擁有紫得發黑發色的男孩在地上刨坑。


    是的,刨,這裏沒有鐵鍬樣的物件給男孩使用,男孩用的是一柄刻了霧忍村標誌的短刃,而男孩的背上歪歪斜斜的背著一柄比他還要長的長刀,每當男孩動作,那柄刀的刀鞘就會磕在地上發出聲響,在男孩的身邊,則是躺著一個穿著武士服的男人。


    這個男人閉著眼睛,在這裏,團藏隻能感受到男孩的氣息,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經死了。


    團藏將查克拉瞬間通過大腦,再度睜開眼睛,眼前的畫麵沒有變化,確信眼前這不是幻術後,團藏將放在刀柄上的手握緊刀柄,他用力很大,關節處有些泛白,團藏隔了男孩幾步遠問:“你在做什麽?”


    不怪乎團藏害怕,在戰場上,出現在屍體堆裏的小孩往往比大人更危險,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是霧忍的實驗體呢。


    小男孩像是沒聽到團藏的話,他繼續刨坑:“......”


    團藏將刀□□一點,他往前走了一步,做著簡單的自我介紹:“我是木葉的忍者,這些人的敵人,你在做什麽。”


    “......”小男孩依舊沒有理睬團藏。


    團藏眯著眼睛,慢慢的接近小男孩,當他最後一步終於挨著小男孩後,團藏伸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而另一隻握著刀柄的手則將查克拉注入忍刀,露出來一截的刀身上,藍色的查克拉靜靜的在忍刀上貼附著,等待那驚天一擊:“我幫你吧。”


    “不用。”男孩像是很煩團藏,他不在的揮手:“這是我的老師。”


    在男孩揮手的瞬間,團藏緊張的心落下地來,這個男孩身上並沒有查克拉波動,也沒有屬於人柱力的特征,這頂多隻能算是個會用刀的小孩。團藏“哦”了聲,刀迴鞘,附在刀麵上的查克拉瞬間消失,不再打斷男孩刨坑。


    見男孩還在嘿咻嘿咻的用力,團藏繞著這裏再次打量著霧忍的這個據點,內內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的確是沒有活著的霧忍。大多數的霧忍身上致命的刀傷,都是用割的方式,應為這樣更符合刀的特性,可以用更少的力照成更大的傷害。


    隻有一個霧忍例外,他身上有兩處致命的刀傷,一處是像其他霧忍身上那樣,被割的,在脖頸處,一處卻是在心口處,雖然那處依然是刀傷,但卻是用捅的。


    而且這個傷口處用刀的人應該沒什麽力氣,刀口不平整,團藏比劃了下這個霧忍以及刀刺向他的時候可能的方向,團藏“咦”了聲,這個高度,是個小孩子的高度。


    瞥了眼那個還在嘿咻刨坑的男孩,團藏有些懵,是這個男孩給的這個霧忍致命一擊?!


    這讓團藏頓時生出了一些心思,他重新迴到男孩的地方,男孩的坑快刨好了。團藏站在男孩身後問:“你等會要做什麽?”


    “......”


    男孩當作沒聽到,自顧自的將那個武士服男人拖到坑裏麵,並往男人身上填土。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知道一點的是,你們殺死了那麽多霧忍村的忍者,他們會報複你們,你老師死了,他們就會報複你。”團藏打量著四周,沒有更多的人戰鬥的痕跡,看來這裏的霧忍,都是眼前這個已經死去了的武士殺掉的。


    至於武士沒殺掉的那個也是夠嗆,團藏盯了小男孩肩上那一道苦無的劃痕想道:沒被武士殺死的,被他眼前這個男孩殺了。


    見男孩已經快堆完土了,團藏繼續問道:“你這樣,不害怕嗎?”


    “不用你管。”男孩看也不看團藏,將武士埋葬後,繞過團藏頭也不迴的離開這裏。


    團藏跟著這個男孩一直走,期間男孩怒瞪了他好幾次,不過團藏全當沒看見,他對這個男孩實在是太好奇了,不管是霧忍陣地上的那些屍體,還是那個武士服的男人,都讓團藏的好奇心怎麽也壓不住。


    最終團藏隨著小男孩到了一個看起來非常落寞的村子,村子裏田野間都是男人,團藏往村子裏掃視了下,也都隻看得到男人。團藏眯著眼睛繼續跟著男孩走,他現在好奇心更強了,不弄清楚,他是不會走的。


    一個男人認出來小男孩,他喊了聲:“千空?!”


    隨著這個聲音一落,田野間一個草垛裏爬出來一個七八歲大的女孩,她一臉期待的跑到千空的麵前問他:“阿千!怎麽樣了?”


    千空看了看女孩,埋下頭糯糯的說:“姐姐,那些壞蛋都死了,不會再來了。”


    “太好了!”女孩子高興的直接跳起來,聽到女孩子的聲音,一些材火堆或是房屋的茅草房頂裏露出來一些女人的腦袋,團藏這才知道,不是這個村子裏沒有女人,而是全都躲起來了。


    女孩子拉著千空的手歡快的問:“阿千,你身後的是誰,村上大人呢?”


    “......”千空低垂著頭,不說話。


    “阿千是不是......是不是村上大人他......”看到千空的反應,女孩捂著嘴不敢說下去,她身後的村民也是一臉悲痛,好幾個人捂著臉低聲的哭泣。


    千空低下頭,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抖:“我要走了,如果以後還有壞人來問你們,就說是我和我師傅做的,不要說我們之間的關係。”


    眼淚一下從女孩的眼眶裏流出來,她失聲道:“阿千......”


    千空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他埋頭不敢看女孩:“保重!”


    說完這話,千空立刻轉身往村外跑。


    女孩追了幾步,被團藏攔了下,她對著千空的背影喊道:“阿千!!”


    團藏攔下女孩,他對這個叫千空的小孩兒特別感興趣,那個小孩什麽都不說沒關係,現成的這不是有人可以向他提供信息嗎:“我能知道下,這裏發生過什麽嗎?”


    女孩看了看團藏,雖然團藏頭上的護額讓她害怕,但護額上的紋飾不一樣,以及剛才團藏一直和千空在一起,讓女孩又放下了提防,她開始同團藏講一個關於她們村子和駐守在這裏不遠處的霧忍之間的故事。


    雨之國的雨唰唰唰在下,就像是那些冤魂永遠留不完的淚水,更像是女孩兒口中,那些少女們的哭訴。


    聽完故事後團藏心情抑鬱又沉悶,他看向了雨忍村的天空,在這片天空下,有太多的悲傷在發生......


    團藏摸了摸女孩的頭便閃身離開,他順著千空的腳印一路追趕,最終,在一處田園地之間看到了千空的身影。千空背著他師傅村上的長刀,這柄比他還要高的刀讓千空背著非常吃力,他並不想讓刀染上泥水,因此千空身體往前弓了些,這樣刀鞘就不會沾染泥水。


    “你......”團藏瞬身到千空麵前攔下千空。眼前小男孩的提防的眼睛,讓之前女孩兒她們村子的故事在他腦海裏浮現。


    霧忍之前那個陣地的忍者,因為長時間駐紮那裏,有些生理與生活方麵不方便解決的時候,就會來這個村子搜索他們需要的東西:女孩、糧食、生活物資這些,但凡他們能拿走的都會拿走。


    糧食和生活物資還好說,拿走了村名們勒緊肚子就算是吃草,還能過生活。可是女孩不一樣,誰家的女孩不是掌上明珠,誰家的女孩爹娘不心疼。霧忍村的忍者在擄走女孩供他們享樂,大約是這些霧忍裏有血跡界限的忍者,怕女孩懷上了他們的孩子,所以但凡被擄走的女孩子,都沒有活著迴來,每當村民們找到的時候,留給他們的隻有飽受摧殘□□的屍體。


    而女孩口中的村上大人,就是千空的老師,也就是團藏之前看到的那個死去的男人。是一名非常有名氣的武士,他在帶著千空從這裏路過的時候,聽到了這個村子的事情,便決定幫助村民,將這些霧忍趕走。


    這怎麽可能趕得走呢,隻要戰爭一日不見不停,不僅是霧忍,各個忍村就會源源不斷往這裏投放忍者。


    千空之前對女孩的話,就是讓村民在霧忍麵前與他們師徒脫離關係,繼承他老師的遺誌,繼續保護村民。


    團藏對千空說:“你倒是有情有義。”


    這條道非常窄,兩邊都是很深的湖泊,團藏站在千空麵前一下便把路擋住了,千空擠了下,一臉不滿的對團藏說:“與你無關,不要擋我路!”


    聽到千空的話,團藏點點頭:“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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