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這二位還真是旁若無人啊!說明這少年對明中信根本就沒有什麽防備,他們是如何有這種關係的?


    劉大夏與張延齡心中甚是不解,要知道,這位可是異常的桀驁不馴啊!


    明中信微笑著看看少年,抬頭一看。


    咦,這二位怎麽盡是盯著自己二人看了,咋不吃呢?


    “中信啊!想必這次傳言應該是消散了吧!”劉大夏見明中信看過來,尷尬地輕咳一聲,開口道。


    “對啊!”張延齡附和道。


    明中信眉頭一皺,顯然,這二位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此事之上,隻是臨時轉移話題而已,但他也不為已甚,反正知曉這二位不會害他就行了!


    “是啊!今日這一幕,想必被有心人看在眼中,也就不會考慮傳言了,但卻會對環采閣背後的高人更加感興趣吧!”明中信點頭道。


    “那咱們如何應對呢?”張延齡一聽,擔心道。


    “倒也無妨,今後隻需小心一些,自己不要露出馬腳,應該沒什麽事?”劉大夏沉吟道。


    “對!劉老說的是。隻要咱們今後小心,一切都無問題,而且現在環采閣的一切都已經上了軌道,今後隻要不犯大錯,應該沒什麽可能再暴露了!”


    “好了,此事告一段落,咱們先來談談今後的側重點吧!”劉大夏望向明中信。


    明中信微微一笑,思量半晌道。


    “首先是報社,這是咱們的第一道陣地,絕不能失手,還請劉老費心了!”


    “那是自然!”劉大夏點頭承諾。


    “報社今後的發展方向不變,但那宣傳這一塊卻是極其重要,畢竟事關報社上下的利益,從即日起,報社可以向外接受廣告了,但也不能亂接,要細細排查,絕不能讓人鑽了空子,打擊咱們報社的聲譽,畢竟聲譽是報社的第一生命。”明中信稍稍停頓,“今後咱們所有的買賣都得經過報社宣傳,所以這塊很重要,而且絕不能有失,至於,具體事宜,還請劉老把關!”


    劉大夏默默點頭,細細思量。


    “其次,劉氏布莊從即日起與環采閣全麵合作,一應事宜,與那語嫣姑娘商議即可,這我會吩咐下去的!”


    劉大夏抬眼閃過一絲亮光,點點頭,不再說什麽。


    “其三,琉璃製品那塊,還請張兄與候爺商量好,派一位代表與馬廠主接觸,要銜接好,否則出了什麽事,可就虧大了!還要記得,一定一定不能將琉璃製品放出市場太多,咱們要采取精品路線,隻要是窖場出品,必屬精品,而且絕不能讓市場飽和。”


    “不是那張亮負責嗎?”張延齡有些不解地望著明中信。


    “張亮隻是一個虛無之人,這般實體之事還是不要讓他參與了。畢竟,他也是分身乏術啊!”明中信笑歎道。


    劉大夏與張延齡一聽,會心一知,心下明白,張亮還真的招唿不過來,畢竟,人家可是大忙人啊!


    “行,我會與兄長說的!”張延齡點頭道。


    “第四,名軒閣這邊的話隻要有吳掌櫃應該就沒什麽問題!”明中信低頭自語。


    “第五,與王清兄弟二人的合作就由張亮出麵吧,反正現在根本還在準備階段,就不用再浪費人力了!”


    “對了,劉老,不知你願否參與到銀號的運營當中?”明中信抬頭望向劉大夏。


    “銀號?”劉大夏有些不解。


    “不錯,銀號!”明中信點點頭,向劉大夏介紹一下自己運營銀號的構想,劉大夏是越聽雙眼越亮,幾次欲言又止,深怕打擾到明中信的介紹。


    “對了,我能不能也參與?”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一時間,明中信、劉大夏、張延齡的目光望向了聲音來處。


    不是別人,正是那少年,瞪著一雙大眼望著明中信,一臉的期待。


    明中信看看他,失笑道,“連吃幾頓飯都要向我賖帳。你有銀子嗎?這銀號可是要有大的投入的!”


    “別瞧不起人,我可是有庫存的!”少年氣道。


    “行,算你一股,什麽時候將銀子拿來,我什麽時候讓你入股!”明中信笑言道。


    而劉大夏與張延齡卻是一臉驚訝地望著少年,同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明之色,轉而看看明中信,卻又欲言又止。


    當然,這些明中信盡在掌握,但他卻也未曾理會,隻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少年。


    “好,一言為定!”少年伸出手掌,麵向明中信。


    “這是何意?”明中信有些不明所以。


    “擊掌為誓啊!”少年一歪頭,正色道。


    “好!”明中信笑笑,舉起手掌,擊掌為誓。


    少年與明中信擊掌之後,繼續低頭奮鬥。


    劉大夏與張延齡麵麵相覷,如此大的事情,這就決定了?還如此兒戲?


    明中信寵溺地看看少年,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劉大夏處。


    “劉老,你看,有否興趣?”


    “好,我加入!”劉大夏一口應下,有這位少年加入,再加上壽寧候,更有明中信的居中籌劃,不加入的是傻瓜。更何況,這銀號一聽就極其靠譜,也算為劉家再做一下貢獻吧!


    “張兄,你得迴去與候爺進行商議,看是否要劉老加入?”明中信衝張延齡道。


    張延齡翻個白眼,你小子都定了,還讓我問什麽?但話卻不能這般說,隻好點頭應道,“好,我會與兄長說的!”


    “勞煩伯爺了!”劉大夏衝張延齡一抱拳道。


    “劉大人客氣了,您的加入,我肯定是極其歡迎的,但我得向我家兄長稟報。”


    “那是自然!”劉大夏點頭不已。


    “好了,既然一切談妥,咱們就安心用膳吧!”明中信一拍手,愉快地笑道。


    “對了,中信,我們忘記問了,那明家學堂建得如何了?”劉大夏問道。


    “啊!對了,還有此事!”明中信一拍腦袋,低聲笑道,“真是忙暈頭了!”


    “究竟如何了?”劉大夏追問道。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而且其中還涉及到一個買賣問題,而且是一個新興行業,咱們今後再談吧!”明中信神秘一笑,揭過話題。


    劉大夏與張延齡一聽,瞬間有些激動,還有買賣?這明中信真是沒法說了!現在就將攤子鋪得如此之大,居然還要進入一個新興行業,這是要將京師各行各業一網打盡的節奏嗎?


    再行追問,但明中信卻就是不言,無奈,二人隻好對視一眼,安心用膳。


    酒足飯飽之後,少年依舊是不聲不響離去,但卻再三叮囑明中信要一定守信。


    明中信笑著迴應於他。


    少年心滿意足地離去。


    劉大夏望著少年的背影,再看看明中信,欲言又止,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麽。


    張延齡也在隨後告辭而去。


    劉大夏拉著明中信迴到房中,明中信有些不解,難道劉老還想蹭晚飯嗎?


    顯然,他的臆測是對劉老的不尊重。


    劉大夏看著明中信,正色道,“中信,之前我聽過,你說明家學堂中有武堂,對嗎?”


    “對啊!”明中信皺眉應道。


    “有多少學員?”


    “二十幾個吧!”明中信一頭霧水,此時提這有什麽意義嗎?


    “他們精通謀略?”劉大夏問道。


    “不錯!”明中信越來越奇怪,這劉老究竟是何用意?難道想要幾個人為其看家護院?


    “這樣啊!”劉大夏思謀片刻,鄭重其事道,“我問一句,不知你是想讓他們今後隻做明家的家臣,還是想讓他們有所作為?”


    明中信盯著劉大夏看了半晌,未答先問,“您老覺得我會是那般自私之人嗎?”


    劉大夏尷尬一笑,“當然不是!”


    “那就好,我自然是想讓他們在各行各業中嶄露頭角!”明中信也正色道。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劉大夏欣慰一笑,“我說一個消息,希望你不要激動。”


    消息?激動?明中信有些不解,什麽消息能夠讓自己激動?開玩笑的吧?


    “記住,這個消息暫時還未傳開,但卻已經決定了,你們現在就得開始準備了!”


    什麽消息如此神秘?難道是朝廷?明中信有些明白了,衝劉大夏點頭,表示清楚。


    “切記,這個消息不可透露出去,要爛在肚子裏!”劉大夏再次叮囑道。


    明中信自是點頭答應,靜待劉大夏公布這個重榜消息。


    “不知你對我朝武舉所知多少?”劉大夏突然轉移話題道。


    什麽?武舉?明中信一頭霧水,劉老這是要鬧哪樣,我褲子都脫了,你讓我看這個?


    但明中信轉念一想,不對,劉老絕不可能無的放矢,難道這個消息與武舉有關?


    一瞬間,他激動了,難道武舉要開始了?


    “難為你了,你一直注重於科舉,想必對此應該沒什麽概念!”劉大夏見明中信不言,搖頭道,“我來給你講一下吧!”


    明中信一聽,也不爭辯,隻是好奇那個消息,瞪著雙目望著劉大夏。


    “武舉創製於唐代,由兵部主持,注重馬射、步射、平射、馬槍、負重摔跤等,到時咱大明,更改為“先之以謀略,次之以武藝”,將定力事謀略置於軍事技術之上,如果在答策的筆試中不及格,便不能參加武試。初其的筆試考三題,試策兩題,另一題論考四書,後改為默寫武經。當然,因咱們大明軍事職位多由世蔭承襲,再加上由行伍提拔,故此,武舉選將隻是個補充形式。但卻是一些民間武人的一條光明出路!你可明白?”說到此,劉大夏意味深長地望著明中信。


    至此,明中信徹底明白了劉大夏的重榜消息是什麽?同時,心中也是異常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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