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本伯隻是想充分表達歉疚之情而已!”建昌伯連忙解釋道。


    “不過,不知可否用你那船上的貨物來抵?”李東陽玩味地看著建昌伯道。


    “這?”建昌伯麵色煞白,糟了,這李老頭還真的懷疑了!


    “怎麽?不能嗎?老夫的命連幾匹絲綢、幾份土特產都不值嗎?”劉老追問道。


    “非也,非也,隻是,隻是”建昌伯一時居然找不到借口,急得直冒汗。


    二老對視一眼,心中暗道,果然這其中還真的有貓膩。


    “就這麽定了,我讓船家定個價,到時送到你那兒,你就以那些絲綢土特產來抵即可。”李東陽一錘定音道。


    到了這步田地,建昌伯也沒什麽招了!咬咬牙,“好,就依二位大人。”


    二老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這麽多年了,還是配合得如此默契。


    “那本伯就此告退了,本伯住在****客棧,有什麽信請告知,本伯會一一辦妥。”建昌伯一躬身道。


    “好!”李東陽應承道。


    建昌伯退出房門,用手撫去額頭虛汗,心有餘悸地看看房門,見這二位壓力可真是大啊!卻不知,是他先做賊心虛,故此才感覺壓力山大啊!


    “不知那明案首在何處,可否帶我前去?”建昌伯平複一下心緒,衝隨從道。


    “這?”隨從有些為難,畢竟,沒有二老的指令,他不敢擅自作主,帶人前去見明中信。


    “無妨,我與那明案首乃是故交,你隻管帶我前去即可。”建昌伯和顏悅色道。


    故交?那剛才明案首怎會不理會你?隨從懷疑地看著他。


    “怎麽了?”此時,李兆先從房中走出,見隨從一臉為難,問道。


    “啟稟公子,建昌伯要去見明案首。”隨從見李兆先出來,一臉喜色,這下有得請示了。


    “是嘛!”李兆先一怔,這建昌伯初來乍到,怎會認識明中信?


    “不瞞李兄,我與那明案首真的是舊識,剛才見到他,甚是高興,此番隻是想要拜訪一下他而已。”建昌伯連忙道。


    李兆先審視地看看建昌伯,見其不象說慌,“也罷,我領建昌伯前去吧!”


    李兆先領著建昌伯走向明中信房間。


    “明哥兒,我帶建昌伯前來拜訪!”李兆先唿道。


    “進來吧!”明中信的聲音傳出。


    二人進入房中。


    哇!怎一個亂字了得!


    卻隻見房中一片狼藉,地上扔著一些根須、麻袋,房間正中放著兩張書桌,上麵擺滿了人參。


    “這是?”李兆先向明中信一伸手,示意詢問。


    “剛才不是買迴一些人參來嘛,我現在正在整理,尋找一些可用藥引,好為劉老煎藥!”明中信微微一笑,解釋道。


    李兆先點點頭,一指建昌伯,“這位是建昌伯,說是你舊識,特來拜訪於你。”


    “舊識?”明中信眼睛微微一縮,看看建昌伯。


    “明兄,這就不認得我了?”建昌伯滿臉堆笑,自來熟道。


    “哦,這麽快器具就打造好了?”明中信刺他一句。


    不錯,這建昌伯正是那張延齡是也!明中信此前還以為他隻是京城一位公子哥,未曾想,來頭居然如此之大。


    “說笑了,說笑了!”張延齡訕訕一笑道。


    李兆先見這二人還真的認識,隻好告辭而去,為二人留下私會空間。


    明中信見李兆先走了,低頭繼續整理人參,不再理會於張延齡。


    張延齡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好奇地盯著明中信,看他整理,也不再言語。


    終於,明中信整理完畢。


    “來人!”明中信大喊一聲。


    房門洞開,一位隨從走了進來,一躬身道。


    “明案首有何吩咐?”


    張延齡一陣訝異,他看得出來,這位隨從對明中信很是恭敬,而且是發自肺腑,更加好奇這明中信與二老的關係,難道真如之前隨從所言,是二老的忘年之交?


    這年齡也不對啊!他才多大啊!李東陽二人就對如此推崇?還是這明中信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後台身份?


    無論如何,這明中信還真是值得結交,要說之前隻是對自己有解圍之德,有報答之心,現在可真是想要結交於他,通過結交於他,再交好於二老,那麽,自己今後豈不是少受些彈劾,也過得舒心一些。


    “將這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明中信吩咐道。


    隨從應是打掃。


    隨後,明中信坐迴床塌,皺眉思索。


    “兄弟,為兄來了這半天了,你都不給杯茶水喝嗎?”張延齡隻好自己開口,要擱往日,依照他的脾氣,隻怕早已經與這明中信急了,今日實在是驚訝太多,變得有些小心謹慎了。


    “器具帶來了嗎?”明中信一臉淡然地道。


    “兄弟,為兄向你道歉,此前是為兄不對,你就原諒為兄吧!”張延齡苦笑,明知明中信是拿喬,卻毫無辦法,隻好耍賴了。


    “大不了,為兄不買這酒方了。”


    說著,張延齡從懷中取出紙張放於桌上。


    “是嗎?”明中信站起身形來到桌前,拿起紙張就要撕毀。


    “哎,兄弟手下留情。”張延齡趕緊阻止,心疼地望著紙張。


    “不是說不買了嗎?那就是我的了,我要撕毀就撕毀,你這是何意?”明中信臉色一變。


    張延齡苦笑道,“兄弟,為兄信你了,還不行嗎?你說,為兄要如何做,你才能消氣?”


    明中信上下打量一番張延齡,沉吟半晌,“也罷,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就給你指條明路!”


    “好啊!”張延齡眼神一亮,期待地望著明中信。


    “器具我負責打造,方法我教你,但是咱們要五五開!”


    “什麽意思?”張延齡瞬間懵逼。


    “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合夥做生意,我出酒方,你出資出人,利潤五五開。”明中信再次強調道。


    “做生意?”這個畫風轉得太快,張延齡有些跟不上趟。


    “不錯,做生意,你難道不覺得,這美酒你自己獨享,有些浪費嗎?如此的話,既可以享用美酒,又可以賺錢,何樂而不為?”明中信點頭道。


    我的初衷不是這啊?張延齡望著明中信一時失神。


    “不想嗎?那算了!”明中信一臉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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