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與眾位童生一同慶祝後,與黃舉等人告辭,迴到家中。(.無彈窗廣告)


    明中信與福伯剛到明府門前,卻隻聽得劈裏啪啦鞭炮齊鳴,瞬間,從府中湧出一大群人來。


    老夫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了出來,上前一把抓住明中信的手,無語凝噎。


    確實不容易啊,明中信從十歲就開始參加縣試,一直以來,每次殷切的期盼皆成為了泡影,老夫人從先前的無限期盼變為了平平淡淡的等候,每次就等迴來安慰明中信。


    今次,明中信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不隻中了童生,而且還是案首,這縣案首相當於縣令的保送生,後麵府試、院試隻要不犯忌諱,可說是一馬平川,皆能順利通過,這可是相當於獲得了秀才功名啊!


    這可是大大的喜事,老夫人豈能不百感交集!


    “好了,大母,信兒取中,您應該高興啊,何必哭泣!”明中信安慰道。


    “對,對,我應該高興。”老夫人用手帕抹掉眼淚,抬頭觀看明中信,臉上洋溢出燦爛的笑容。


    “這才對嘛!您孫兒我可是一縣案首,將來是要獲得府試、院試案首的,今兒個討個好彩頭,我們大肆慶祝一番!”明中信擺出一副臭屁的樣子道。


    “好,好,大肆慶祝,讓鄰居們也沾沾喜氣!”老夫人寵溺地望著他,附和道。


    明中信攙著老夫人一同進門,沿路一片祝賀之聲。


    明府眾人皆與有榮焉,興高彩烈地簇擁著二人進入明府。[.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鞭炮之聲再次響起。


    當然,少不得要去祭拜一番,老夫人在祭拜之時,手抖得連香火都抓不牢,真是激動異常!


    甚至在向祖先跪拜之時,嚎啕大哭,這些年,她見明中信一年年考不上童生,雖麵含微笑,讓明中信不要氣餒,但她的壓力卻一年比一年大,再加上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內憂外患之下,她上竄下跳,拆東牆被西牆,努力支撐著明家這個千窗百孔的破船,眼看著這條船就要沉了,而自己也就要崩潰之時,卻先行病倒了。


    沒想到,就在此時,平常木訥無語的明中信居然挺身而出,用詭異莫惻的手段,令明家生意起死迴生,甚至比起往年更是紅火。


    如今,更是高中案首,雖隻是個縣案首,但卻為明家帶來黎明的曙光。


    她豈能不老懷安慰,更是將以前的不屈難堪一股腦全部都哭了出來。


    這一番哭真可謂是驚天動地、肝腸寸斷!


    眾人也是黯然神傷,確實,老夫人這些年太不容易了,內憂外患紛至遝來,休息一下都不可得!


    太慘了!


    福伯等待要上前安慰她,明中信卻伸手阻止他們上前!


    立於身後的明中信望著痛哭流涕的老夫人,心中一陣惻然,終於哭出來了,否則這鬱結之症實難治療啊!


    心病還得心藥醫!以前不管何種藥石皆無法治愈老夫人,並非明中信沒有好的藥石,皆因老夫人患的這是心病。


    明家一日不從困境中掙脫而出,明中信一天不成才,令她心懷安慰,這心病就不會好,如今可好,連番喜事,使她的鬱結之心慢慢解凍,最終隨著這些淚水奔湧而出,自己終於可以下手徹底根治老夫人的淤毒了!


    慢慢的,老夫人止住了哭聲,一番祭拜下來,老夫人神清氣爽,仿佛獲得新生般。


    她還以為是喜事頻傳導致的,也不以為然,繼續興致勃勃地安排操持宴會之事。


    是夜,明府大擺宴席,宴請賓客。


    族人、鄰居、朋友紛至遝來,一時間,明府燈火通明,熱鬧非常。


    無論如何,縣試終於考完了,依照慣例,四月份交迎來府試,考場設在濟南府。


    接下來,明中信要做的就是府試備考了。


    明中信考過縣試並獲得案首的消息如長了翅膀般飛到了府城。


    “什麽?那小子過了縣試,還中了案首?“蘭景澤瞪大眼睛,仿佛要將蘭雲軒吃掉般。


    “不錯,消息絕對準確!”蘭雲軒滿嘴苦澀地迴道。


    劈裏啪啦,瞬間,書桌上的東西皆遭到了粉身碎骨的命運。


    “不可能!那廢物怎會過了縣試,不可能!”蘭景澤一陣亂吼,隨之將屋內能摔的東西全部變成了碎片。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蘭景澤無論如何震怒,也改變不了明中信是陵縣案首這個事實。


    蘭府老爺們也是相視無語。


    “希望這是明中信的一時狗屎運吧!”蘭府大老爺蘭江歎道。


    “無妨,我與魯子善相交甚厚,再去拜訪於他,想必他會在院試中黜落明中信。”蘭府二老爺蘭河陰沉著臉道。


    “別忙,先看看府試再說吧!”蘭江製止道。


    也對,知府公子可是早就心儀於咱家馨兒了,他一定會阻止明中信通過府試的,又何須自己做這個壞人!蘭河眼前一亮,佩服地望著蘭江。


    還是大哥老謀深算啊!


    “明中信中了案首?”蕭颯皺皺眉道。


    “不錯,這小子沒有被傳言擊倒,也沒有被小吏的無禮要求攪亂心緒,反而通過公示試卷之法,站在了道德的頂端,逼迫柳知縣定他為案首。而且不知他使了何種手段,使那名小吏最後被以擾亂考場的名義去職入獄!”蕭森扁扁嘴道,“不過,這小子的腦子還真是好使,居然有此鬼主意,有此肮髒手段!”


    “不要小看任何人!從他應對流言的手段來看,他也散播了流言,從而攪亂眾人的思想,令眾人不敢相信傳言,也就不會再傳播,先是製止了流言。”


    “進而,發布公告,綁架柳知縣的意誌,讓柳知縣答應他的請求,通過用此手段,使人們期待他的試卷成績,成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好手段!”


    “但有兩點,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一是他怎會知道黃、王、李三家不會發飆,深查流言來源;二是他怎會知道自己一定能夠獲得案首?”蕭颯陷入了沉思。


    “也許,黃、王、李三家根本沒有察覺是明中信傳的流言,再加上黃沮很欣賞他的文才,即使知道了,也放了他一馬。”蕭森試著為公子分析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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