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錢師爺帶人趕到明府時。


    卻見明府一幹人等皆等在一個廂房之外,下人仆役議論紛紛。


    錢師爺衝明中信點點頭,卻未說話,帶著仵作進去檢查。


    此時的明中信一臉難看,不時望望廂房。畢竟,一日之內府內外發生兩起命案,換誰心情也不會好。


    廂房中,錢師爺見到一位仆役躺在地上,一臉含笑,仿佛睡著做了個好夢般,表麵無一絲掙紮跡象。


    班頭察看房內陳設,仵作上前檢查屍體。


    錢師爺向四周望去,卻見窗戶緊閉,塌上皆是普通仆役的房間模樣,周圍也無一絲絲血跡。


    班頭檢查後,並無一絲絲痕跡表明視為他殺。


    班頭衝錢師爺搖搖頭。


    錢師爺望向仵作。


    仵作仔細驗看,表麵卻也無任何痕跡,也衝錢師爺搖搖頭。


    突然,仵作似乎想到什麽,卻見他臉色巨變,一片蒼白,仿佛看到鬼般,撲向屍體,將其翻過,扒開**驗看,卻見**之處,一個梅花印跡出現在眼前。[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仵作如遭雷擊,渾身顫抖。


    “怎麽迴事?”錢師爺望著仵作一陣皺眉,這是怎麽了。


    “三笑----斷腸-----散!”仵作顫顫巍巍指著仆役屍體道。


    “什麽?”錢師爺也是一臉刹白,身形不斷顫抖,雙目圓睜望向仵作,“你確定?”


    仵作艱難地點點頭。


    “壞了,得趕緊稟報縣尊大人。”錢師爺顧不得仵作,轉頭吩咐,將涉案一幹人等帶迴縣衙,他先行一步。


    錢師爺出門時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擺手與明中信打了個招唿,頭都不迴地出門而去。


    明中信一頭霧水,不過是一個仆役身亡,而且可能是內奸,錢師爺為何如此大的反應。


    明中信問及班頭,班頭也是一頭霧水。


    待要問仵作,仵作卻也不迴答,以憐憫的眼光看看明中信,搖搖頭,轉身而去。


    明中信心中一震,看來這事還真的不小,不然錢師爺和仵作不會有此表現。


    明中信安撫一下老夫人和蘭家二小姐,將家中安頓好,留福伯在家中照看,防止再次發生事件。


    作為明家暫時的家主,明中信也與一幹人等來到了縣衙。


    “什麽?”柳知縣身形一抖,驚駭地望向錢師爺,“你確定?”


    錢師爺重重地點頭,肯定了自己的說法。


    “明教,明教!”柳知縣一陣心寒,明教怎麽會來到我的轄區,自己怎麽這麽倒黴,想到這,他就想哭,不能升遷就算了,還攤上這麽大的事情。


    “走,我們去問問。”柳知縣定定心神,沒辦法,既然已經發生,再瞻前顧後會得不償失,算了,直而自己慘淡的人生吧。


    “你將過程一一道來。”錢師爺向今日明府唯一與死者接觸的仆役問道。


    “小人,小人是明家仆役王大,平時與李二,也就是死者一起在明家做工,今日一大早起來,見李二不在塌上,就等了一會他,等李二迴來,說是自己去了一趟茅廁,小人也未細問,就與他一起出工,不知為何,今日李二有些安靜,小人與他開玩笑,他也是一臉應付,不過,就在我們說笑的時候,突然,李二嘴角翹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出現在他臉上,------”


    此時,王大一臉驚恐,仿佛看到鬼一般。


    “後來如何?”錢師爺追問道。


    “後來,後來,後來他說迴房拿點東西,轉身要走,此時,他再次詭異地笑笑,小人,小人嚇得不敢再和他說話。”王大渾身顫抖,“他迴到房中後,再也未出現,小人怕他出事,強仗著膽子迴到屋中,卻見到他一臉詭異笑容地躺在地上,探探他的氣,他卻已經死了。小人,小人嚇得屁滾尿流,跑出房門大叫。就是如此。”


    “隻是這樣嗎?難道沒有見到李二有其他異常舉動嗎?”錢師爺追問道。


    王大仔細想想,搖搖頭,表示再沒有了。


    錢師爺又分別問了與他們一同做工的明府仆役,基本上與王大說的都無甚差錯。


    錢師爺與柳知縣對視一眼,搖搖頭。


    看來,在王大身上真的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


    也對,想起那個勢力的手段,王大就是一個普通常人,不會留下什麽尾巴的。


    而且王大說的李二的表現也與他所知對上了,正是那個東西!


    看來,不會錯了,真的有可能是那個勢力重現l縣了!


    柳知縣與錢師爺一陣耳語。


    接下來,得與明中信深談了!


    “將一幹人等關押,待審!”柳知縣宣布後,轉身加轉後衙。


    錢師爺請明中信往後衙一敘。


    “見過縣尊大人。”明中信規規矩矩向柳知縣行禮。


    “後堂之中,不用多禮,坐吧。”柳知縣和藹地道。


    明中信再次施禮後落座。


    “聽說你在名軒閣提了一些詩詞?”柳知縣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道。


    這是要興師問罪了。明中信心想,畢竟,在文會之上他死活不提,在自家酒樓上卻風騷無比,這怎麽也解釋不通啊。


    “縣尊大人見諒,名軒閣上的提詩是在文會之前,中信就已經提好的,隻是一直在等開業而已。”明中信解釋道。


    柳知縣和錢師爺心道,信你才有鬼呢,那墨跡,那紙張,分明就是不久之作,還提前所作,提前你個鬼!


    不過,人家如此說也沒錯,誰讓自己沒有當場抓住把柄呢!現在,也隻好接受這個解釋了。


    “好了,我不是興師問罪,隻是錢師爺迴來與我說了,我覺得很遺憾未能親臨現場觀摩你的大作而已!”柳知縣也就坡下驢d縣尊不用遺憾啊,今日中信既然來此,不妨讓他給縣尊大人留下墨寶啊!”錢師爺在旁補刀道。


    望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位,明中信一陣無語,想要就直說何必呢!


    此時,明中信也唯有點頭認了。


    “不知你學業準備得如何了?”柳知縣問道。


    此時雖不合適問及學業,但為緩和氣氛在這內堂也就無妨了。


    “學生還在準備,不過也有幾分所得。”既然你們不直入主題,我又何必當這壞人,太極拳誰不會打。


    “那就好,那就好!”柳知縣附和道。


    “不知,你可知道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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