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彩色圈印靠近手腕處的一道出現一條細線,仿佛開裂一般,裂紋中一縷縷刺眼金芒直射而出。<strong></strong>


    這是何物?


    明中信定睛望去,圈印中傳來一陣吸力,待要掙紮,意識卻無法抗拒,“嗖”,意識被吸入其中。


    眼前一片金光燦燦,無法直視。


    明中信閉目緩解一番,再睜目望去,眼前一座玲瓏寶塔巍然屹立


    塔身挺拔高大,古樸雄渾。


    塔身雕刻著上萬個精致的佛像,姿態各不相同,但都栩栩如生。


    視線上移,卻見塔猶如擎天一柱,直插雲霄。


    塔尖挺立於重重雲霧之中,似隱似現。


    明中信習慣性地邁步向前。


    咦,自己在此地竟有了實體!壓下驚訝,邁步來到寶塔近前,卻見塔門上方匾額上書“歸元塔”-----三個鎏金大字。


    推開塔門,卻見正中一座牌匾,上書“書閣”三個字。


    牌匾下,一排排書架井然有序地排列於當地,一本本古色古香的書籍靜靜地躺在書架上。


    待要近前觀瞧,意識無意間一掃,第一個書架上,《聲韻啟蒙》《三字經》《增補三字經》、《節增三字經》和《廣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詩》---------卻正是啟蒙書籍!


    咦,神識可用了,每本書籍封麵一目了然,神識一動,《三字經》瞬間從書架上飛起來到明中信虛體近前。


    看來在這寶塔中神識依然強大,明中信大喜。


    平複心情後,將第一個書架上的書籍與記憶中一一印證,不錯,確是曆朝曆代的各個版本!


    神識掃過第二個書架,卻隻見第二個書架上,《孝經》《大學》《中庸》《論語》《孟子》,一一觀瞧,不錯,正是童生試必考之書。


    掃過第三個書架,卻隻見第三個書架上,《詩經》《尚書》《周易》《禮記》《左傳》《說文》《爾雅》--------這就是五經及經學附庸,卻正是科舉秀才必讀書籍。


    這三個書架,層層遞進,正是科舉書庫啊!


    待要觀瞧《詩經》,卻不料如有千斤,拿不動,翻不了!


    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皆是如此!


    這是為何?


    細細一思索,前身明中信根本就隻是學到了《孟子》,以應考童生,這第三個書架上考取秀才的書籍,他還未進一步修習。(.無彈窗廣告)


    然則後麵卻是什麽書籍呢?


    走馬觀花般掃過所有書架,卻是經史子集無所不包,世間萬物無所不納,然則,現階段的明中信卻除了前兩個書架,其他皆無法翻閱!


    然則,這寶塔還有何靈異呢?!


    神識來到第二層塔門前,往上觀瞧,神識卻一陣模糊,無法看清第二層為何!


    看來自己無法滿足上第二層的條件!罷了,先出去用神識為祖母診斷一番吧!


    想及此,明中信思索退出!


    瞬間,意識迴到了車中!


    小蘭依舊休憩,祖母依然昏迷。


    待我用神識為祖母檢查!


    呀,還是無反應,再試一次,依然不行!


    為何神識卻不能逸出體外呢?明中信愕然。


    視線轉到彩色圈印上,難道彩色圈印限製了神識?!


    凝神觀之,咦,寶塔再一次印入眼簾。


    看來,真的是被這圈印所封印!


    罷了,以後再說吧!


    “少爺,我們到家了!”福伯的聲音傳來。


    明中信挑簾而出。


    傍晚時分,夕陽染紅了天氣,也將半個縣城浸在了暖洋洋的紅霞當中,明中信四人終於迴來了。


    “公子,馬上就到家了。”福伯的話語傳來。


    “哦。”明中信吩咐道,“記著,你到家後先去請郎中,在舅爺家的事誰都別告訴,隻說老夫人在迴來的路上暈厥過去即可!”


    “是?!”福伯應道。


    “還有你,小丫頭,管住自己的嘴!”明中信對醒轉的小蘭說道。


    “老祖宗迴來嘍------”隨著一聲大喊,卻隻聽到外麵一陣嘈雜。


    明中信挑簾望去,卻見五六個小廝圍上前來。


    “行了,抬個軟榻來!”福伯吩咐道。


    小廝們一轟而散,爭先迴轉府內。


    明中信抬眼望去,一塊“明府”大匾高高掛著,門前左右各蹲著一頭威風凜凜的石獅子,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門樓牆壁有精致的雕花,屋頂的雕花更為精致美麗,門後是一塊照壁。


    未等明中信仔細觀瞧,眾小廝抬著軟榻來到車前,幾個丫環緊跟其後,在小蘭的統一調配下將老夫人慢慢抬下車,匆匆向內行去。


    明中信緊隨其後,經過天井、廳堂,來到了後宅-----老夫人的寢室。


    “行了,你們下去吧!”明中信對眾小廝和丫環道。


    “家中有銀針嗎?”明中信問道。


    “有!”小蘭轉身從老夫人塌邊小幾內拿出一盒銀針。


    “拿掌油燈來!”


    小蘭轉身去找。


    明中信對福伯揮揮手道,“福伯,你先去吧!”


    坐於塌前的杌子上,為老夫人把脈。


    “哦,病情未曾惡化。”


    待一切準備妥當,明中信取出銀針,在點亮的油燈上做了一番消毒措施後。


    他閉目凝思了片刻,“扶起老夫人,背對我!”


    小蘭依言而行。


    隨即出針,斜向脊柱椎體深刺,提插撚轉,繼而用了十餘針。


    出針之快,疾如閃電,迅如奔雷,直看得小蘭心中直唿不可思議。


    “好了,停一盞香時間。”明中信汗流浹背,長出一口氣,吩咐道。


    小蘭將老夫人慢慢放倒,卻隻見老夫人同樣汗流浹背、渾身上下臭氣熏天,連忙為老夫人寬衣,擦拭的同時發現老夫人流出無數黑黝黝硬塊。


    小蘭認真擦拭清理,老夫人雖然並未醒轉,但神色比之前更加紅潤,不禁鬆了口氣,抬眼望去。


    卻見明中信坐於杌子上正在閉目養神,連忙上前為明中信擦拭汗漬,而後靜靜立於塌前。


    “來了,來了----郎中來了!”


    隨著福伯的話語,一群人蜂擁而至。


    “信兒,老夫人咋樣了?”


    “信兒,你還好吧?”


    “信兒------”


    一陣七嘴八舌、紛繁複雜的聲音傳來。


    “夠了!-----”明中信一聲怒吼。


    瞬間屋內鴉雀無聲。


    “大夫呢?”明中信皺著眉頭問眾人身後的福伯。


    “讓讓-----”福伯請大夫上前。


    一個老者走上前來,卻見他身形幹瘦,滿臉皺紋,下巴上一縷花白的山羊胡,身穿一襲黑色長袍。


    明中信連忙站起身形,迎上前去。


    “大夫,請為我祖母診病。”


    老者並未答話,上前去觀看老夫人。


    “咦-----”抬腿坐在了塌旁的杌子上,抬手搭在老夫人脈搏上,一手捋著花白的小山羊胡子,一邊凝神仔細把脈,片刻,緩緩點頭道:“嗯,脈象逐漸平和,心脈無礙,應無大事,我開個方子,養兩天應該就無問題了。”


    福伯早已將紙筆置於桌上。


    老者起身來到桌前,懸腕提筆寫下方子。


    把方子寫好,遞給福伯:“照方抓藥,早中晚三副,看看效果。”


    明中信問道:“祖母何患?”


    “嗯-------”老者沉吟片刻,道:“老夫人長期患有心疾,此症來得急去得也快,但平時千萬要注意別讓老夫人情緒波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記得了,祖母何時可醒轉?”


    “讓老夫人安靜休養,半日即可醒轉。”


    “哦-----”明中信拿過方子,看看,嗯,不錯,還有些水平。


    明中信從小蘭手中接過診金遞給老者,“大夫,診金!”


    “老朽貪財了!”老者躬身接過。


    “福伯,送大夫,照方抓藥!”


    福伯引領大夫離去。


    “各位,咱們大廳言語,不要再打擾祖母!”說完,明中信率先走出房門,眾人魚貫而出。


    “好了,有何疑問!”明中信端坐於正中堂上,望著堂下眾人。


    “信兒,老祖宗究竟為何這般模樣?”


    “是信兒不孝,惹祖母操心勞累導致暈厥,是我的過錯!”


    “少爺,不是你的錯,是他們--------!”返迴的福伯連忙解釋道。


    “難道---------傳言是真的?真的要退婚了------”眾人議論紛紛。


    福伯見狀,待要解釋,“哼!”瞬間他打個激靈,望向明中信。


    卻見明中信往廳內環視一周道,“好了,具體何事,等老祖宗醒了再說!”說完轉身迴轉房中。


    “這-----”眾人麵麵相覷,顯然難以適應明中信的強勢變化,這還是那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嗎?


    “少爺---”福伯看看明中信的背影放棄了原來準備的解釋,長歎一聲,“老祖宗會向你們解釋的。”緊隨明中信身後而去。


    廳中眾人麵麵相覷。


    房中。


    “好了,給這是要買的藥,大夫的藥也要買,做戲要做全套。”明中信將寫好的藥方拿給福伯。


    “記住,暫時先別讓人知道我懂醫術!”


    “是,少爺!”福伯拿過藥方,躬身退出。


    “少爺,為什麽不讓別人知道您會醫術,難道是怕別人恥笑?”小蘭猜測道。


    畢竟醫術在古代是一種賤業。


    明中信笑而不語,繼續把脈,觀察老夫人的氣色。


    一番忙碌後,老夫人服藥後,病勢更加穩定,夜已深。


    一夜無話。


    “少爺,老祖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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