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什麽忙?”


    鄭琴看到陳彥青嘴角的笑容,身子本能地往後縮了縮。


    隨後她才像是想起什麽,飛快地撿起衣服,裹住身子。


    陳彥青一邊檢查著喬空的儲物袋,一邊隨意地說道:“也不是什麽大事,你既然和喬空是一塊的,那麽應該也是和趙金龍一個山頭的了?”


    鄭琴聽到這話,嬌軀一顫,驚唿道:“你想利用我謀算趙金龍師兄?”


    “呸!”


    陳彥青不屑的吐了口吐沫,道:“一個神泉境也才勉勉強強修煉出一點火候的小貨色,也值得我去謀算?他要是不來惹我也就罷了,要是敢來,我踩死他!”


    聽著陳彥青說要踩死趙金龍時,那種自然而然,仿佛就像是捏死螞蟻一樣隨意的語氣,鄭琴心中竟然生不出質疑的心思。


    似乎麵前這個凡體境少年真要想做,就沒有做不到的。


    “趙金龍那邊,你隨便盯著點就行了。我真正要讓你去做的,是另外一件事。我這裏有一分清單,你在門中路子廣,幫我去打聽打聽有沒有上麵這些草藥的消息。”


    這時,陳彥青遞過來了一張紙條。


    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數十種草藥的名字。


    “五氣草,火元根,青培木……”


    鄭琴本能地接過紙張一看,登時就驚叫了起來,“這……這裏麵大部分草藥,我聽都沒聽說過,就算知道的少數幾種,也珍稀異常,恐怕隻有內門精銳弟子,還有一些執事長老才可以搞到手。”


    陳彥青斜了一眼大驚小怪的鄭琴,皺眉道:“你隻需要去打聽這些草藥的消息就好了,至於怎麽搞到手,就不用你去操心了。”


    鄭琴嘴唇張了張,卻是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她眼中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陳彥青看了一眼,輕笑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有什麽歪點子,老實說,以你現在僅僅隻剩下神泉一重的境界,我要捏死你真的不難。當然了,事實上,根本不必我出手,你的命已經差不多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鄭琴麵色豁然一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學的那魅道邪法,應該隻是殘篇,隻有竊取精元之術,卻無固本調養之法,後患不是一般的大。再過三五個月時間,不能解決的話,你死定了!”陳彥青彈了彈手指,眼神憐憫。


    鄭琴微微呆滯了一下,額頭隱隱冒出一層細汗。


    過了好一會,她才喊道:“你不用嚇我,那法門,那法門怎麽會……”


    陳彥青臉上的冷笑之意更濃,“嚇你?哼哼,最近這幾個月,你頭部的神庭,百會,玉枕等穴位,是不是隱隱發痛,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劇烈?”


    鄭琴身子驟然一僵,眼神湧現濃濃的驚懼之色。


    這陣子,她的確感覺到頭部幾個要穴出現了一點異常,最初的時候,隻是偶然會有點發麻,而後就轉變為微痛。


    不過並不嚴重,而且每次時間隻是持續一會,她也沒有太過在意。


    但是此刻被眼前這少年,清晰地點出之後,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哎,三個月內不解決,你想保住命,隻能自散神泉,永遠跌落神泉境。五個月內不解決,神仙難救!”


    陳彥青的歎息聲,擊潰了鄭琴最後的一絲僥幸。


    “嘭!”


    鄭琴跪了下來,抱住陳彥青的大腿,哭喊道:“救我!師弟,你要救我啊。”


    如果說之前,鄭琴心中還有其他的想法,謀劃著這次事情結束後,如何反噬對方,現在卻是完全不敢了。


    “放心,你有三個月時間,盡可能地幫我去打聽那些材料的消息,隻要做的好,我倒是可以傳你一篇固本調養的法門,要是超過這個時間,那我也沒辦法了……草!也是一個窮鬼。”


    陳彥青說著話,忽然低聲罵了一句。


    這時候,他已經將喬空的儲物袋,也檢查了一遍,裏麵基本也是一堆垃圾。


    唯一能看得過眼的,也就是一柄黑色的大刀。


    這黑色大刀,是一柄頂級的凡兵,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算是了不得的東西了,削鐵如泥,切石頭就跟切豆腐一樣。


    可是對於曾經的白骨老魔來說,這玩意,就跟小孩子的玩具差不多。


    “我這還有三塊靈玉,請師弟笑納。”


    鄭琴連忙取出自己的儲物袋,大獻殷勤。


    陳彥青抓過她的儲物袋,倒出來一看,發現也沒有什麽能看得過去的東西。


    三塊靈玉直接被他收走。


    除此外,鄭琴的一對匕首凡兵,以及幾塊鍛造凡兵的材料,也被他挑走。


    “哎,神泉境的小貨色,還真是沒什麽搞頭,連件靈器都沒有,盡他·媽的是一些凡兵。”陳彥青非常失望地搖了搖頭。


    鄭琴聽在耳中,卻是鬱悶的要吐血。


    靈器,對於這些神泉境的弟子來說,哪裏是那麽好獲取的。


    就光光收集足夠的材料,就夠嗆了,而材料收集好之後,請人煉製,又需要一大筆費用,那些沒有後台的弟子,根本就不用指望。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鄭琴儲物袋中的幾個瓷瓶,被陳彥青檢查了一下後,也順手拿走。


    鄭琴看到這裏,麵龐微微一紅。


    因為那東西,是春·藥!


    雖然不可能和狂情散相比,但比徐輝的通天一根棒,卻是厲害得多了,乃是鄭琴勾引門中師兄弟的一大寶物。


    “好了,就這樣,我先走了。你記得把這裏的痕跡處理幹淨。”


    陳彥青留下這句話,看都沒看鄭琴一眼,轉身就走。


    原地,鄭琴恨恨地跺了跺腳,忙碌起毀屍滅跡的事情來。


    隨後的兩天,門派一片平靜,喬空消失兩天,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而在這兩天中,陳彥青也沒有閑著,他利用從鄭琴那裏搞來的幾瓶春·藥,加上後山的一些藥草,又調配出了兩瓶狂情散。


    第四天,狩獵場東邊的亂石坡下。


    兩道人影並肩站著。


    赫然正是趙婉兒和寧傑二人。


    “已經打探清楚了,這個陳彥青,據說從小就被帶到了門派,是門中的康貴執事從外麵撿來了。起初幾年,康貴執事還會去看他幾眼,後來似乎根本就忘記了他這個人。”寧傑衝著趙婉兒說道。


    在過去三天中,他顯然也沒有閑著,去將陳彥青的底細,調查了一遍。


    趙婉兒微微點了點頭,又道:“他之前到底怎麽得罪了徐輝,讓徐輝對他這麽恨之入骨?”


    寧傑聞言臉色有些古怪起來,說道:“徐輝和柳天執事的女兒勾搭在了一起,然後……”


    事情一說完,趙婉兒臉上登時閃過羞紅之色,輕斥道:“徐輝下流,陳彥青無恥,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寧傑冷笑道:“陳彥青收了徐輝的好處,轉手就把人家賣了,害得徐輝被打斷了手腳,這仇真是結大發了。還好,當初我們沒有站出來,為他化解什麽恩怨。要不然,就這破事還真夠我膩味的。”


    趙婉兒一言不發,如果早知道這些事,她還真不會邀請陳彥青。


    在兩人說話之間,又有幾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婉兒,寧傑,你們這麽早就到了,倒是讓你們久等了。”


    來人是三個年輕男子,其中兩個,都是神泉境的外門弟子,至於最後一個,則和趙婉兒和寧傑一樣,屬於凡體九重。


    “賀成師兄,呂峰師兄,有禮了,我們也是剛剛來,並沒有等太久。”


    趙婉兒和寧傑,都衝著兩個外門弟子行了一禮,至於對另外一個凡體境預備弟子,則隻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哈哈,對了,你們剛才在說什麽呢?”賀成隨意地問道。


    “也沒說什麽,剛才和趙師妹,說起了徐輝和一個叫做陳彥青的預備弟子的事情。”寧傑打了個哈哈。


    賀成搖了搖頭,不屑道:“徐輝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真是廢物一個,居然被一個雜役弟子給踩下立威,真是丟我們外門弟子的臉。”


    呂峰看上去穩重一些,此刻沉聲道:“徐輝畢竟是趙金龍師兄的人,我們不要多加議論。時間不早了,進狩獵場吧。”


    趙婉兒和寧傑麵麵相覷,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怎麽了?”賀成疑惑道。


    趙婉兒輕歎了一口氣,道:“是這樣的,師妹自作主張,這次進入狩獵場,我又叫了一個人過來。”


    “哦?”


    賀成和呂峰都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不過他們自重身份,沒有主動開口詢問,倒是跟隨他們一道來的預備弟子周重,非常識趣,主動問道:“哦,不知道趙師妹,請來了什麽大人物?”


    趙婉兒麵色有些不太自然,小聲道:“不是什麽大人物,正是那個陳彥青。”


    “哦……嗯?”


    賀成幾人都本能地點了點頭,但反應過來之後,都目光古怪地盯著趙婉兒。


    “咳咳,婉兒師妹,你和那個陳彥青相熟?”賀成試探性地問道。


    “也不怎麽熟,隻是那天他和人交手,我正好見到了,覺得他有很敏銳的洞察力……”


    趙婉兒有些尷尬地開口解釋。


    她可是知道,現如今陳彥青連坑帶踩,狠狠整了徐輝兩次的事情,已經暗中在外門弟子中傳來了。


    陳彥青爽是爽了,但是其他一些外門弟子,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不爽。


    你想立威可以,但你一介雜役弟子,踩著外門弟子立威,可就過分了,而且還連踩兩次,讓其他外門弟子也臉上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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