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洗、夜色喜人。趁著媚麗沁涼的月光,他悄然移步邁向她。


    但隱藏在空氣中的他、由於心情急切、那雙不聽使喚的大腳、還是驚動了她:“嗒嗒”。聽了腳步聲、正坐在床沿刺繡《靈神賦》的她一個驚慌,“啊!?”地一聲驚叫了出來。


    隨之,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左手拇指肚子一滴接一滴地流了出來……


    “哥、哥哥:是你來了,對麽?”她望著鮮紅的血滴、尚未抬頭,就聽見了那失落太久太久的腳步聲,隨著一陣鑽心的疼痛、她悄然閉上雙眸、等待著、等待著……


    “靈幻兒:我們自從被父母指腹為婚以來,都是出雙入對、青梅竹馬、哪怕是元神界、元靈界、元心界、元魂界、靈神界這五大名界最為妖豔的青樓女歿瞳、也不能勾到在下顏某……“他一邊說著澄清的話、一邊慢慢地釋放元神、任由自身的元魂漂浮在高空,顯得更為高貴與悠閑。


    “哼!顏濡琦:你一再利用靈幻兒、與青樓大媽歿瞳暗渡陳倉、為何不與那青樓大媽成親,竟然跑來我們元神國、還跑到我們元神國公主靈幻兒的房間,你不怕報應麽?”隻聽一聲冰冷的厲喝就像一道道欺淩弱小的威壓一般、字字鏗鏘有力地傳來。


    元魂帝顏濡琦驚呆了!!


    這什麽根什麽呀!這樣的汙聲,竟然喊了出來!說來奇怪,剛剛自己沒有應答時、四周清淩淩一片、出了鳳床上冰晶玉潔的小公主、與她刺繡的《靈神賦》、再也沒有多餘的塵囂與雜音了……


    可是、可是、這突然感覺一陣喇叭的噪音之後,元魂帝顏濡琦他、他竟然聽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那一幕……


    “元神帝姐姐:我顏某自從三魂七魄飄散以來,就隻愛靈幻兒一人。怎奈我多次在門外敲門、施禮、你們元神國就是不肯大門洞開,無奈之下、我隻能一次次跑到露天小地攤兒那裏喝上一碗燒酒、這才抵禦了七七四十九天被您關押在天牢的北極冰之寒……”顏濡琦痛苦地閉上雙眼,怎耐腦海全是在酒醉之時、被青樓大媽歿瞳灌酒的那一幕……


    “哎喲喲:我說我的顏大神呀,您不是堅貞不渝守護結發妻子的優良典範麽?緣何跑到我歿妖界搖花樓來買醉了!”此時,一邊靠語言蠱惑分散著顏濡琦的注意力,一邊拿起另外一口大碗,端放在元魂帝顏濡琦的唇邊……


    “咕嘟、咕嘟……”果真,顏濡琦就肯靠譜地一口一口將那碗燒酒喝幹了……


    “顏大哥:睜開顏、歿妖界大媽歿瞳、正給你念叨‘攪花功''呢!”正沉浸在一片痛苦而又汙濁不堪的迴憶之中時,元魂帝顏濡琦竟然聽到自己的小師妹顏卿卿穿靈語給自己,這才內心一個驚悸:“啊!?”地失聲驚叫起來。


    “哦!?”顏大哥、顏大哥!”元神界小公主靈幻兒見狀,一個飛身、將正在往下傾倒的顏濡琦小心地抱了起來,就像是將失而複得的寶貝一般,放在鳳床上……


    ……


    不知過了多久,元魂帝醒來之後、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像一張潔白的宣紙、失去了所有的魂力……


    她羞澀地低下頭,後又猛然抬起!


    她一抬頭,就發現一絲笑意悄然不覺中爬上了他那張如妖似幻的魅臉。


    “哥、哥哥還是沒變、還是一雙丹鳳眼釋放的濤光眼神、生生糾纏、離不開自己……”這樣一想,出水芙蓉的嬌顏、居然更加嫵媚耐看了.


    於是,他就死死地盯著她看、一直看、直到她徹底羞澀、低下頭來。


    這就是自己癡心不悔,一直祈禱與等待的他麽?說真的、此時的靈幻兒感覺整個神魂都是迷糊與飄忽的、就是那種魂不附體、他到哪兒她就像跟他去哪兒的那種癡迷之戀!


    就那麽癡情地站著,含情的一雙明眸裏儲蓄了足夠的愛戀與勇敢。她等待著他、就像他一直在脈脈含愛地等著她一般。


    突然,他們四目對接、她渾身微微一顫、就像是被愛的源火石點著了一般。


    他卻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繼續提步向前……


    不自覺地,從那張大床上起身:一雙散發著愛情神采的美眸裏、盡是迷戀、眷戀與愛戀。


    “靈幻兒:他不會帶你走的、你是我的。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直到你記得我們前生發生的那一切!”顏濡琦


    他內心一喜:“她記得。她竟然都記得!”極其痛苦地閉上雙目、他的喉結微微顫動。


    “幻兒、幻兒、你可知顏濡琦哥哥想你想得好苦麽?”這是上個人生他們雙雙丟失對方後,就又重逢後、他說給她的話。


    站在她的身邊,就那樣花癡草癡一般望著她、一雙深邃清冽的雙眸、散射著純淨萬分的愛戀之光。


    她羞澀至極,不敢說上一句話、不敢望他一眼。


    他見她默默無聲地躲將下來,就趕快趁勢示弱一般低下頭、細細地看、深情地看:離開這麽幾個月、她出落得更加精致了……


    與他一樣的丹鳳眼、所散射的愛情的光波、是那麽地漫不經心,可是、每一次美眸明轉,都會令他那顆失落的魂魄一抖再抖:“她難不成失去了記憶力了吧,緣何丟失那份令人眷戀萬分的初心、或者初愛呢?”他千思不顆得解、摸不透地想。


    “傻、怎麽會忘了,即使站在你的身前,也是一直想一直想我們曾經的那些日子!”靈幻兒壓低了聲音說。


    夜幕下,沁涼的風一陣接一陣徐緩有致地吹著……


    “唿啦!”一聲,一不小心、窗簾被風掀了起來。他挺身好快、窗簾未落、他就很是英勇地為她擋住了下來!


    “唰唰!”兩聲靈異的劍聲微妙響起、他將她抱得更緊了!


    “哥、哥哥,你不能這樣、我們整個元心國的國民都在看著呢?”她一雙雪亮的眸子在他的眼前閃發著愛情的神采……


    她的黑發隨著風冉冉起舞、猛然間、她抬起收手、很利索地將那飄灑在夜空的長發束了起來。


    就像是戀久了的心上人一般、元心帝空流海一個飄然前移、抬起雙臂、環緊她的雙肩:“顏卿卿、準備好了麽?”緊接著,他一個提步上前,拿手指輕輕地挑起在她臉龐飄落有致的劉海……


    ----------


    沁涼的晚風一陣接一陣吹來,他擁著她剛剛飛出元神宮、就感覺一個飄忽、進入另外一個神秘的小胡同。


    閉上雙目:這裏有一汩汩她的心海的氣息、一陣陣激越的鮮香伴隨著月光喜人、恍若昨日!!!


    就像乘坐一隻蓮花船、她發覺身下一片紅粉。


    俯首細看,原來是一朵朵脫離枝頭卻又與荷葉藕斷絲連的荷花,它們像一個個舉起夜夜向上的嫩手臂的萌孩子、簇擁著、隨著晚風的吹拂、將不意落在它們上空的他們、不自覺地細微搖晃……


    整座浩瀚無邊的天池碧荷的水麵,被那奇異的風吹得起伏又跌宕。“嗨!哥哥、我在這裏!”突然間、他發覺懷抱空空、剛一愣神,卻又聽到她天使一般輕快地唿喊!


    “嗨!哥哥……”這是叫我麽?莫名其妙地就與她被分開了整整一年,他----元魂之帝船流海決意要查個究竟!


    “哼!是誰將我的卿卿給弄走的?我發誓如果不弄個水落石出、誓不為王!”元魂之帝船流海甩著青春無敵的《流海修》憤憤不平地說。


    “木秀玉林、風必摧之!”突然一位藍衣年輕男子,口中念念有詞,他出現在這裏、僅僅是留下了那麽一句話,就又憑空消失……


    “那也未必!倘若是心儀之人,天生的情侶一對,怎麽還有‘摧之’一說?”待那藍衣年輕男子眨眼間不見之後,又過來一灰衣男子,他手舉蒼天大斧頭、在高高的山巔、殺豬宰羊、砍柴剁肉一般揮灑著,就像一位尚未長大的童子、亂使性子一般,變得令人慌亂不堪、心生恐懼……


    “哈哈哈哈哈哈哈:越是驕傲的男女,越是介意對方的才能、他們就會像殘殺無辜的天敵一般、置之於死地!”隻聽那灰衣人與藍衣年輕男子不同,光從他那話音兒上,可以斷定是位武將、或者是一位被戀人傷透了的“鬼類人物”,話語所言之處,處處充斥著不安與憤怒,還有得不到時令人焦灼不堪的極度焦慮……


    “卿卿:就是他!傷害你雙胞胎哥哥的人就是他!”船流海話畢、趕快一個飛身旋轉、大手一伸、趁機將顏卿卿摟在懷中,且趁那灰衣中年男子發覺之前,就一個空移腳步,就像被一個神秘的管道給抽走的自來水一般、極速地朝向那個神秘空間盎然而去……


    “嗬嗬:就這裏!”一陣陣好聞的荷花香氣隨著晚風,被一陣陣送來。


    元魂帝船流海來到這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親吻著她的額頭、喃喃地說……


    “嗬!”地一聲甜蜜應答,她終於被“鬆綁”了,望著她嬌俏萬分的容顏、弱弱地散發出一絲絲難以掩飾的紅暈、元魂帝船流海竟然一個飛身、抑製不住地再次親吻了她……


    一支支鮮嫩漪麗的荷花、就像‘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她----這個神奇通透的小師妹顏卿卿。倘若不是有個什麽狗屁王八蛋摳門再加上殘暴兇橫、說翻臉就翻臉不認人的元神帝顏濡琦的話,他與她早就義結金蘭啦!


    “咳咳:船流海呀顏卿卿,顏卿卿呀船流海……”這句話簡直就成了元神帝顏濡琦的口頭禪了。


    對於元神帝顏濡琦來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也好,“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也罷,反正與元魂帝船流海一在一起,那簡直是沒得說的可以身心放鬆再放鬆……


    “顏兄呀顏兄、你哪裏都好,就是不趕快解決了你那‘童子功’的什麽處男身這一點不好!船流海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顏卿卿、為了她的雙胞胎兄長、一位比她大六個小時的元神帝可以出生入死,就像激動得一下子成為“善戰派!”


    “善戰派”是指元心界、元神界、元魂界、元靈界、靈神界這五大名域裏,離開了戰爭就活不了的五大人物。


    其中,排在這無名好戰之士之首的烽火源、簡直就是離開了戰爭,就坐臥不安的那種焦灼狀態……


    “顏卿卿呀船流海……”突然一陣海歌、就像是鋼琴曲子一般悠揚地傳來。天上飄灑著潔白的雲朵、碧空如洗!


    欠了欠身子,他將她摟得更緊:“顏卿卿呀船流海”隻是寬厚的嘴唇微微一動,她便感覺涉水了……


    “嘩啦、嘩啦、嘩啦”船夫在搖動著海船、嘴裏哼唱著那首無窮無盡的海歌。


    “欸、唱你呢!”她一個轉身,由背向他、改為麵向他。


    他聽著她那甜甜的純淨少女的冰水聲,望著如花似玉的小嬌顏、內心感覺似乎有花就要開了起來、整個身體嫋嫋而起、風吹著顏卿卿的衣帶、任由它們像一對又黃又紅的綢緞、高高地揚起、又舒心落下……


    “嗬嗬!”她情不自禁地笑著,任由風吹著她;任由他抱著她,這等待、這愛戀、這被毒妖一次次肆意破壞與摧毀的、不滅的生命、與美到無法靠人類的語言言說的、疼痛至深至真至善至美的極品愛戀……


    “哦!?先唱的你哩!”他微笑,隨即、眉毛一挑、抱著她就朝向高空一往無前地飄飛!


    “船大哥:上次分別後,已經整整一年了,這一年來、你過得可好?”一襲白衣的小女兒柔軟無骨地偎依在他的懷抱,望著他那張行俠仗義、遠銷西亞東亞的大海之臉、忍不住低頭羞澀而笑……


    一邊飄往那個上古的小胡同,她一邊萬分留戀地迴頭望:“哥、哥哥,再見喲!既然你有了她,妹妹就放心了……”突然間、她的冰眸內藏滿了悲傷、為了給雙胞胎哥哥足夠的空間、讓他將元神國給建設得風生水起,顏卿卿一次次拋棄心上的人兒,孤單地飄往元神國。


    穿過這座悠長而又綿久的深深小胡同,就會看見三盞神燈。


    這三盞神燈分別由於元心國、元神國、元魂國共同貢獻而出,緣於元心國元神國與元魂國之間,有著某種極其神秘的合作關係……


    她與師兄船流海曾經一度有意失散、可是、可是、為何那個元神帝顏濡琦一直一直打著老光棍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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