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是上碘伏。


    最後是上藥酒。


    席允笙拿起棉簽就要蘸取藥酒。


    陸瑾寒忽然道,「用手來吧。」


    席允笙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陸瑾寒低笑著說,「用手來上藥酒。」


    ……用手?


    好啊好啊!


    「那我去洗個手。」


    她轉身要出門洗手。


    陸瑾寒忽然將她拽迴來,「不用。」


    他握緊了她的手腕,在她的手指上根根吻過,「就這樣上。」


    席允笙愣了下,隨後觸電般縮迴手。


    「可是手上會有細菌。」


    「用碘伏擦一下就行了。」


    「……好。」


    用碘伏擦拭完畢後,席允笙摳挖了一大塊的藥酒,放到男人的傷口處,用手指輕輕抹勻。


    槍傷是實打實的,很嚴重,胸膛前還有很多車禍留下來的傷痕。


    她能感覺到剛上藥的那一刹那,男人的身子緊繃了一下。


    她嘴角升起一抹惡劣的笑。


    隨後——


    用了些力道!


    男人死死的抿緊薄唇,額頭上沁出絲絲冷汗。


    席允笙像是驚訝道,「我是不是弄疼你啦?真不好意思,我下迴下手輕點。」


    陸瑾寒垂眸看著這個小家夥,低低的笑容帶著縱容,「沒事。」


    席允笙:「要不這樣吧,疼的話,你就告訴我……」


    陸瑾寒笑得有些壞:「你主動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席允笙又用了些力道。


    男人輕輕的悶哼一聲,「你要是主動親我一下,今天這副身子,你隨便糟蹋。」


    席允笙纖細的指尖一頓。


    垂眸間,那整齊的腹肌又映入眼簾。


    「……你是說真的?」


    「當然。」


    席允笙道,「可以。」


    說完。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男人的左邊側臉一下。


    陸瑾寒微怔。


    他倒是沒想到她答應的這樣快。


    一絲絲甜糖般的感覺,點點沁入心尖。


    現在的這個小丫頭。


    好像比從前那個沒心沒肺的要好搞定多了。


    席允笙將藥膏抹勻,又用繃帶將他的傷口纏繞起來,做完這一切,她抬起下頜,嘴角彎起得弧度有些邪氣,「不是說任我處置麽?去那邊沙發上躺下。」


    陸瑾寒走到沙發邊,在女孩的示意中乖巧的躺了下去。


    那模樣。


    好像在說:任君為所欲為。


    席允笙勾起唇,搬張椅子坐到他旁邊,伸出小手,在男人的目光中,輕輕撫上他的……腹肌。


    啊啊啊啊啊啊!


    手感真好!!


    光滑,堅實,有一定的硬度,而且很有彈性!


    陸瑾寒瞧著她的小模樣,摸了摸她的後腦勺,「你喜歡?」


    席允笙點頭,「這是我摸過的手感最好的!」


    男人一頓,眯了眯眼,「你還摸過誰的?」


    席允笙掰著手指頭數,「我大哥的,還有我二哥的。」


    「他們倆?」


    席允笙:「對啊。」


    陸瑾寒眉心皺緊,麵露不悅,「那是你親哥。」藲夿尛裞網


    「……我知道啊。」


    陸瑾寒捏了下她的耳朵,「哥哥的腹肌,不能亂摸,要是等你將來的嫂子知道了,可是會生氣的。」


    席允笙思忖了片刻。


    心情慢慢低落下來,「……也是吼。」


    「嗯。」陸瑾寒見她如此聽話懂事,嘴角上揚起滿意的弧度,「但是老公的可以一直屬於你,並且隻屬於你。」


    席允笙掀起漂亮的大眼睛看向他。


    男人單手將她耳際垂落的碎發撩過耳邊,嗓音低啞的如同在說著蠱惑人心的咒語,「等你嫁給我,這一輩子,你想什麽時候摸,就什麽時候摸。」


    空氣很安靜。


    男人在等著小姑娘的迴答。


    良久。


    席允笙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等我刀了你,把你做成標本,也可以想什麽時候摸,就什麽時候摸。」


    陸瑾寒:「……」


    席允笙的小手在男人的腹間蹂躪了最後一把,然後站起身,氣唿唿的轉身出了書房的門。


    書房內。


    很安靜。


    陸瑾寒捏了捏眉心。


    不管她願不願意。


    這一輩子,隻要他活著,她就隻能是他的!


    她休想再離開他!


    良久。


    他給林恆打了個電話,「婚禮的一切,全部按照最高規格進行。另外,將景園在一周內收拾出來。」


    那邊傳來林恆的聲音,「是!」


    ……


    席允笙離開書房後,越想越氣。


    這個油嘴滑舌的中年大叔。


    真不要臉!


    她氣唿唿的去找小白。


    卻發現……


    小白伸出舌頭,無精打采,生無可戀的躺在柔軟的小窩內,看到她的時候,也隻是有氣無力,可憐巴巴的哼唧一聲,動都不想動的模樣……


    席允笙嚇壞了,「小白你怎麽啦?小白你沒事吧?小白你別嚇我……何嫂,何嫂!」


    何嫂很快便來了。


    她嘴角忍俊不禁的解釋道,「席小姐,這是貓咪絕育後的正常現象,您不必擔心,它緩幾天就好了。」


    席允笙放下心。


    何嫂走後。


    她憐惜的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小白,以後。你就是太監了,恭喜你,從此沒有了世俗的煩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說完這番話。


    小白好像哼唧的更厲害了……


    **


    下午四左右。


    聖德小學到了放學的時間點。


    三年級一班的老師們熱情的對著台下的孩子們說道,「今天的家庭作業就是這些,大家都記住了嗎?」


    「記住啦!」台下的小朋友們紛紛迴應。


    「嗯。」老師聲音溫和的又補充:「對了,下周,我們班級要舉辦一次親子活動,大家記得要帶自己的爸爸媽媽過來參加哦~到時候你們要好好和自己的父母協商,再忙,至少也要來一個,知道嗎?」


    「知-道-啦-!」


    「好,下課。」


    上麵的老師剛說完這句話。


    座位上的小朋友們都開始收拾書包,唯獨坐在角落裏的一個相貌俊朗帥氣,看起來沉默寡言的小正太神色淡然。


    旁邊蘇瑤瑤上前說道,「祁越哥哥,你怎麽啦?」


    陸祁越淡淡掀眸,模樣高冷,沒搭腔。


    蘇瑤瑤好像察覺了他的悶悶不樂,「祁越哥哥別怕,就算到時候陸叔叔不來,瑤瑤把爸爸媽媽借給你一個好不好?」


    陸祁越嗓音稚嫩冰冷,「不用。」


    他剛說完這句話。


    外麵傳來一道聲音,「陸祁越同學,你的媽媽來啦!」


    小家夥眸底亮了一下。


    隨後目光期待的向著聲源處看過去。


    而門口——


    緩緩走進來一個瓜子臉,穿著淺青色長裙的女人。


    女人容顏精致清純,麵容白皙溫婉,一雙美目顧盼生輝,眼尾一滴要墜不墜淚痣,更多了三分惹人憐愛。


    而且——


    那雙眼睛的眼尾處,有三分與席允笙相似。


    她就是現在華國的第一名媛,夏綰綰。


    夏綰綰看到小家夥後,立刻微笑熱情的朝著他走過來,親昵的摸了摸他的小臉,「祁越,是不是很久沒有見到爸爸了?今天,我們就一起去看看他,好不好?」


    夏綰綰於小祁越,其實有恩。


    三年前小祁越在陸瑾寒昏迷期間突發一場高燒,陸家人和帝都名醫都束手無策,甚至連連下達了三道病危書。


    可把蘇歆夫婦急壞了。


    關鍵時候。


    在走廊上路過的夏綰綰進去哄了哄小祁越,小家夥的情緒莫名的安靜下來。


    小家夥燒糊塗了,還粘著她喚‘媽媽。"


    就這樣。


    小祁越在她照料下一天天的好起來。


    而陸家為了報答夏綰綰的恩情,隨手提攜了夏家一把,當然也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擔心小祁越再出現這樣的狀況。


    此後。


    夏家便慢慢取代了原本顧家的位置。


    一躍成為華國人人隻能抬頭仰視的四大家族之一。


    夏綰綰更是成為顧曼妮之後的鋼琴兼第一名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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