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一直露著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很純真,仿佛從九天之上飛落凡間的仙女一般,衝著我在微微而笑。


    不是她要見我,而是我要見她。


    她說得對,的確,我在得知老太太的死亡信息後,我就想見見她。因為我希望她能見到老太太最後一麵。這是為什麽我並不知道,或許這是我人性中最為善良的一麵。


    “我從天璣來,我到天璣去。萬裏飄白雲,也白不過我純潔的心,極樂隨我飛,飛到天璣中.....”


    她唱著這些,衣衫輕輕浮動,緩緩飄起,向著空中飛去。這是我第一次見有人向著天上飛,看她飛得姿勢,是那麽的優雅,和之前在萬仙洞裏的那個小女鬼判若兩人。


    “你要走?”我衝著空中喊道。


    “風吹白雲,雨紛紛,日照沙丘,霧蒙蒙......”她口中繼續唱道,“天璣永在,極樂長生,今日一別,後悔有期。”


    她頭也不迴地說了一些話,忽然消失在了陽光彌漫的空中。


    這到底是不是小女鬼呢?


    我還是不敢相信這個就是小女鬼,她的模樣和小女鬼有些相似,但是她的行為舉止,她的言談,她的那笑容,從哪一點兒來看,都不像是小女鬼。小女鬼是潑辣的,是會假裝可愛的,是會騙人整人的。而她隻是會說一些虛無縹緲的話。


    我想著這些,可是她已經走了,消失了,不知道去哪個地方了。


    “看來我這趟是白來了。”


    我兀自一個人嘀咕道。


    那個老太太已經死了,這個小女鬼也已經走了,我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這兩個人在最後的時刻見麵了。但是,小女鬼為什麽要殺掉老太太,這我恐怕這一輩子也搞不懂了。


    小女鬼還說過,老的極樂消失後,新的極樂就會出現。我好奇,她是不是也要搞一個極樂世界出來。隻是我不懂,小女鬼為什麽會是新得極樂?白馬不是極樂世界裏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了?為什麽小女鬼也成了極樂世界的人?這些問題在我的腦海中懸浮了好久,我都沒有搞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兒。


    小女鬼這樣一走,這些事情我就更不懂了。


    也暫時沒有辦法搞懂這些事情了。


    她飄舞而去,我哀聲歎氣。


    我把剛剛抬起來看她的頭緩緩地又低下了。


    她走了,這樣突兀地來,又這樣靜悄悄的走了。


    “鵬哥。”


    我正在想著那些奇怪的問題,忽然聽到在我的後麵有人喊我。


    我迴過頭去,見到了耗子。


    耗子正瞪著兩隻小眼睛,望著我。


    “鵬哥,我可追上你了。”


    耗子喘著粗氣,衝著我說道。


    “哦。”我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隨口說了一個哦字。


    “你怎麽了?好像有心事兒的樣子?”耗子看著我,衝著我說道。


    “心事兒?我哪裏有心事兒了。”我勉強笑了笑,“我們迴去吧。”


    在這裏,我能知道得也從小女鬼口中知道了,留在這個是非之地倒也沒有什麽用處了,早點迴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帶著耗子向著外麵走去。


    當我們走迴我們的車子旁的時候,警察還是三五成群的站在那裏四下的瞧瞧,好像在注意著周圍可疑的人。但這些和我沒有什麽關係。為了不惹多餘的麻煩,我帶著耗子坐上車就向著紅山市區飛奔而去。


    這次沒有花多長的時間,我和耗子就迴到love吧。


    天已經黑了,love吧還在歇業中,並沒有任何客人。


    我剛剛走進酒吧的一樓大廳,就聽到樓上有人在大喊大叫。


    “饒命啊,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聲音由遠而近,一匹馬從樓梯上噠噠的跑了下來。


    不用說,能出現在這love吧裏的馬也隻有那匹白馬了。


    白馬從樓上衝了下來,差點兒一頭撞在我的肚子上。


    “你瘋了。”


    我用手推住了白馬,衝著它吼了一聲。


    “沒瘋。”白馬喘著氣,氣喘唿唿的說道。


    “沒瘋?沒瘋你這是在做什麽?這是在樓內不是在草原上,你跑這麽快,不怕把牆撞壞麽?”我看著白馬,衝著白馬問道。


    “還有,我不是不讓你隨便說人話麽?你剛才在喊什麽啊?幸好今天酒吧裏沒有客人,否則露陷了,被人發現了,不知道還要引出來多大的麻煩呢。”


    我衝著白馬一句句地教訓道,希望白馬能明白這些。


    但是白馬並不認為我說得是對的,它連頭都沒點,隻是一個勁的在那裏喘氣。


    “這次真得不能怪我。”白馬喘了好久的氣,終於開口衝著我說了一句話。


    “不怪你還能怪我咯?”我看著白馬,弱弱地問道。


    “也不怪你。”白馬又說道,“怪你幹女兒。”


    我幹女兒?


    我被白馬的這句話給弄懵了,我還真不知道我幹女兒是誰。我這麽一個*絲,哪裏有錢去當別人的幹爹呢?幹女兒,哪個幹女兒?難道是那個蛋麽?


    不會吧?她還沒有孵化,應該不會和白馬說話吧?可是除了她,我哪裏還有女兒啊?


    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白馬這句話說得是誰。


    “誰?什麽幹女兒?”我衝著白馬問道,“我哪來得幹女兒?”


    “你沒有幹女兒?”白馬衝著我問道,它有些呆住了。


    “並不記得有。”我說道,“什麽樣子的女兒?”


    “什麽樣子?不好說,反正是人模樣,長得比較小,看樣子還沒有你們大。”


    白馬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廢話,根本沒有給我描述清楚到底是哪個人。


    “就是力氣特別大的那個。”白馬又說道,“可以直接把我從樓上舉起來,看起來好恐怖啊。”


    “力氣特別大?”


    我仔細地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一個差一點兒就被我忽略的人。


    “難不成是寶寶?”


    我脫口而出,衝著白馬說道。


    白馬的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它抬起頭來剛想對我說話,卻不想這個時候寶寶已經從樓上衝了出來。


    “幹爹你迴來了?”


    寶寶還沒有下樓,直接從樓上衝著我大聲地喊道。


    我頓時汗顏了,對這樣的一個小女孩,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幹爹,你買迴來的這匹寵物馬真好玩。”寶寶又大聲地衝著我喊道。


    “幹爹,這馬好白。”


    “幹爹,這馬的眼睛好大。”


    “這馬的尾巴好長啊。”


    “這馬居然有四條腿。”


    “這馬竟然還有翅膀呢。”


    “......”


    寶寶很是興奮,她滔滔不絕地衝著我說道,一句接著一句,根本不給我插嘴的機會,從寶寶的話裏,我能想象到白馬到底是受了多少罪。


    它一定是被寶寶給玩壞了。


    “寶寶!”我喊道,“不要叫我幹爹。”


    “哦。”寶寶聽到我的話,才點了點頭,停了下來。


    “還有,這不是什麽寵物馬。”我又說道。


    “那它是什麽?”寶寶指著白馬問道。


    “它是......”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轉頭看向了白馬,“白馬,你是什麽?”


    “我是......是一隻馬。”白馬吞吞吐吐的了半天,才說出口來。


    “看吧,它還是一隻馬啊。”寶寶吐了吐舌頭,嘿嘿笑道。


    “好了,好了。”我有點煩了,“反正你別再整它就行了。”


    “可是它不去過河啊。”寶寶眨了眨眼,從樓上竄了下來,衝著我說道。


    “過河?過什麽河?”我也蒙了,不知道寶寶在說些什麽。


    “小馬過河啊。”寶寶天真爛漫的說道,“老師讓我讀小馬過河的課文,裏麵的小馬在過河.....”


    “這和它有什麽關係?”我指了指白馬,“你讀你的課文唄,非得帶它過河幹什麽?”


    “我想看看馬是怎麽過河的。”寶寶作了一個鬼臉,說道。


    “.......”我頓時無語了。


    本要勸說寶寶打消這個念頭的時候,忽然又覺得哪裏有點兒不對勁。


    “寶寶,老師為什麽讓你學小馬過河的課文啊?”我衝著寶寶問道。


    小馬過河這篇課文我也學過,那是我上一年級的時候學得東西。寶寶如今已經這麽大了,還進得是高中,沒有理由去學小馬過河的課文啊。


    “老師說讓我學得啊。”寶寶衝著我迴答道。


    “老師為什麽讓你學啊?”我又問道,“我的意思是,老師隻讓你一個人學麽?其它同學都在學什麽?”


    “對啊,隻有我一人學這個。”寶寶說道,“其它同學......其它同學好像都不學吧。”


    “那其它同學學得是什麽?”我哼道。


    “她們好像是在學睡覺,還有談戀愛......”寶寶托著嘴巴,想了想,“對的,是睡覺和談戀愛,她們一上課就趴在桌子上睡覺,要不就是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那樣抱著親嘴......好好玩。”


    “。。。。。。。”寶寶的話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連一旁的白馬都有點兒傻眼了。


    ”你們地球人真會玩!”白馬看著我悠悠地說了一句。


    “寶寶,你沒有談戀愛吧?”我最擔心這個問題了。


    “沒有啊。”寶寶說道,“有幾個男生也想親我。”


    “然後呢?”我衝著寶寶問道。


    “然後我就這樣把他們舉了起來,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寶寶笑得很開心,一邊比劃著,一邊衝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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