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為了吃飯
是人都有個心情不爽的時候，除去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提，老爺們也不知道哪天心裏就有那麽個溝溝坎坎過不去了，更何況夏烜經曆了這麽大的事，萎靡一陣、矯情一陣也都純屬正常。
誰沒個心理鬥爭的過程？
蘇安和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也就沒打算再去幹擾夏烜什麽，就等著他自己想通透了，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可蘇安和不著急，自然有人急。
往京城趕的路遠著呢，四人當天晚上把車停在了高速公路邊，準備湊合著過一晚上。到了晚飯的點，連口熱乎的湯麵都吃不上，人手一包壓縮餅幹吭哧吭哧的啃，就著涼水都噎得直翻白眼，幹巴巴的東西進了胃裏也不讓人覺得舒服，餓是不餓，就是覺得難受。
宅爺是個天生愛吃愛喝愛享受的，哪受得了這個？要說這一陣逃命他就當是真人生化遊戲了，那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基本就是剝奪了他人生最後一點樂趣了，餅幹隻啃了一袋半就啃不下了，暗搓搓地把另兩個扯下了車開小會。
三個人坐在路邊圍了個三角形，宅爺醞釀了半天，開口時一臉的正直：“怎麽說也是過命了的哥們，那小子現在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咱們就看著？”
開口就一股本土電視台的土匪腔，居然還沒人笑場--當然，也沒人搭茬就是了。蘇安和一張死人臉，陸川一張標準的嘲諷臉，都正對著宅爺。
宅爺撓了撓頭，努力維持自己正直淡定的形象：“安和你白天就做的很好嘛，兄弟是幹嘛的，有難的時候幫一把，難過的時候勸一句，你說是不是？”得了，又成首長的腔調了，一看他就沒少看過徒手撕鬼子的神劇。
蘇安和還是那張死人臉，陸川那譏笑的唇角弧度都沒變過。
宅爺炸了：“臥槽，你們能不能給個反應？我特麽給喪屍開會呢？！”
蘇安和：“哦”
陸川：“嗤”
宅爺直接暴走：“多說一個字能累死你們？”
蘇安和：“不能。”
陸川：“嗬嗬。”
……這兩個倒黴玩意……
宅爺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裏吐不出，最後隻能默默咽進了肚子，釀出了一肚子的內傷來。
最後還是蘇安和開口問的：“你到底想幹什麽？直說就行。”
宅爺一臉怨念：“再不把夏烜那二傻子給哄好了，我們就得啃一路的壓縮餅幹了，你直接弄死我得了。”
蘇安和一想，還真是那麽迴事，他是不會做飯的，宅爺顯然也是君子遠庖廚的大少爺，至於陸川……且不說他會不會，哪個敢讓這位爺做飯那都是嫌自己命長了。
唯一會做飯的就是夏烜，而且他手藝確實還算不錯，不是什麽專業水準，但亂七八糟的東西被他搭配一下，也能讓人吃得盡興。最重要的是，條件再惡劣，原料再稀缺，他也能弄出入得口的東西來，這也是一種才能。
人嘛，都是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的，有熱粥熱菜吃，誰願意啃餅幹去？就是壓縮餅幹味道再好，一天三頓的吃也得膩味了，更何況壓縮餅幹還真不怎麽好吃。可宅爺還真沒說錯，要是夏烜再這麽低落下去，他們一個兩個三個都得去啃那噎死人的壓縮餅幹。
但是怎麽哄，這還真是個問題。
陸川在一邊冷笑：“他自己沒長腦子，誰勸都白搭。”
蘇安和麵無表情：“那你來做飯？”
陸川沒聲了。
搞定了陸川這個反動分子，宅爺就可以安安心心地接著跟他們討論這個問題了：“我的意思是，咱們勸也好，哄也好，把人給弄高興了先……”
三個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最終定下了個大概，陸川一臉煩躁：“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自己蠢憑什麽我也得陪著？”
“飯。”蘇安和一個字就把人噎了迴去，陸川又沒了動靜。
老話說得好，民以食為天，會做飯的才是大爺，就憑那一口熱乎飯，會殺人也得靠邊站。
宅爺抬頭一看，正看見蘇安和那眼底隱隱約約的戲謔和陸川的憋屈，反倒有些想笑。這時候看陸川，就覺得也不是那麽危險可怕了。
陸川都能跟他們一起討論這事了，哄個二貨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麽？宅爺信心滿滿地就鑽進車裏，直接實施他的a計劃。
“夏烜啊……”宅爺臉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還硬是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來。
夏烜從茫然中迴過神來：“啊？”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是人死了就是死了，你再怎麽念叨也迴不來是不是？”宅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夏烜的麵部表情，看他依舊沒個笑模樣，幹脆加大了火力，絮絮叨叨說了近半個小時，最後深吸一口氣，用tvb港台腔的經典台詞做了個總結陳詞：“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你說對不對？”
夏烜動了動嘴唇。
宅爺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這一看就是要成功的節奏啊，他宅爺出馬一個頂仨，後麵的計劃估摸著都不用上了。
“道理我都懂，”夏烜眨巴眨巴眼，“可我就是難過。”
宅爺的笑臉僵了。
說好的曉之以理呢？說好的迷途知返呢？
他灰溜溜地鑽出車，得到了陸川意料之中的一枚白眼，蘇安和緊接著就鑽進去實施b計劃。
蘇安和擺著一張冰坨子一樣的臉，一手搭在了夏烜的肩上，輕輕歎了口氣：“難過就哭出來，我肩膀借給你。”
夏烜看著他，沉默了片刻，一點反應都沒有。
“隻有我理解你的傷痛，”蘇安和努力擺出一張痛惜的臉，而他那表情的恐怖程度跟外麵喪屍也差不多少了。“互相舔舐尚酷，痛或許會少上幾分。”
夏烜的嘴裏能塞進一個雞蛋了。
蘇安和覺得自己臉已經掉了一地，索性扔了宅爺的破稿子，自己臨場發揮：“我們都在你身邊。”
夏烜：“……”
蘇安和：“……沒什麽大不了的，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總會開一扇窗。”
夏烜：“……”
蘇安和：“……你還有希望……”
夏烜終於忍不住了，一臉誠懇：“安和，你是不是心靈雞湯喝多了？會中毒的……”
蘇安和默默撿起自己掉了一地的臉，滾出了車。
誰說的動之以情管用的？蘇安和正在思考幹掉宅爺的可行性的計劃。
最後一個走進車裏的是陸川。
外麵宅爺擰著眉毛監視他，之前蘇安和就沒按套路出牌，他堅定地把失敗歸結在蘇安和自己胡亂出牌的責任上。
這次陸川……他都不打算收到成果了，隻求這人把台詞給念對了。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後再來個友情宣誓，夏烜那二傻子怎麽不得哭著喊著懺悔錯誤給他們做飯去？
當然，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陸川站在夏烜的麵前，沉默了十多分鍾，眼神盯著夏烜不放，最後還是夏烜被那目光給嚇著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陸川，你……有事直說。”
陸川麵部表情扭曲了一下：“我……”
夏烜：“你怎麽了？”
陸川眼角餘光掃著車外不斷衝他打手勢的宅爺：“我……”
夏烜：“嗯？”
“我……”陸川糾結了半天，原本扭曲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兇神惡煞，上前一步拎著夏烜的衣領怒吼：“你給我出去做飯去！”
……
窗外的宅爺以頭搶地，這小子果然不靠譜。
夏烜的神色呆滯了。
“噗”
夏烜終於憋不住表情，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三個簡直蛇精病！”夏烜想想剛才宅爺蘇安和的蠢樣子，差點笑趴下，“這都是誰出的主意？就為了一頓飯？”
陸川鬆開了揪著他衣領的手，輕哼了一聲，靠在門邊：“外麵那兩個。”
宅爺蘇安和在外麵笑嗬嗬地衝他揮手。
夏烜跳下車，指著宅爺吐槽：“不就是一頓飯麽，你少吃一頓能餓死？”
宅爺罵：“我都快被餅幹給噎死了，那玩意就不是人吃的！”
夏烜笑著翻鍋找盆做宵夜去了，那頭宅爺正大肆指責陸川蘇安和不按套路出牌，沒按劇本演，陸川則冷笑連連，說他智商太低、劇本惡心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演個屁。
夏烜一邊往鍋裏倒水，一邊抖著肩笑個不停。其實從宅爺開始他就忍不住想笑了，可他憋著，想看看這兩個平時自詡機智的哥們到底能做出什麽事來。沒想到的是，他們連陸川都給拖下水了。
就為了逗他開心。
夏烜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抬頭看見蘇安和正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笑淚又要出來了。
算了算了，不就是殺人放火麽，做都做了，他還糾結什麽。
嗯，下次還有他哥們，要跟著他一起殺人放火呢。
是人都有個心情不爽的時候，除去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提，老爺們也不知道哪天心裏就有那麽個溝溝坎坎過不去了，更何況夏烜經曆了這麽大的事，萎靡一陣、矯情一陣也都純屬正常。
誰沒個心理鬥爭的過程？
蘇安和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也就沒打算再去幹擾夏烜什麽，就等著他自己想通透了，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可蘇安和不著急，自然有人急。
往京城趕的路遠著呢，四人當天晚上把車停在了高速公路邊，準備湊合著過一晚上。到了晚飯的點，連口熱乎的湯麵都吃不上，人手一包壓縮餅幹吭哧吭哧的啃，就著涼水都噎得直翻白眼，幹巴巴的東西進了胃裏也不讓人覺得舒服，餓是不餓，就是覺得難受。
宅爺是個天生愛吃愛喝愛享受的，哪受得了這個？要說這一陣逃命他就當是真人生化遊戲了，那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基本就是剝奪了他人生最後一點樂趣了，餅幹隻啃了一袋半就啃不下了，暗搓搓地把另兩個扯下了車開小會。
三個人坐在路邊圍了個三角形，宅爺醞釀了半天，開口時一臉的正直：“怎麽說也是過命了的哥們，那小子現在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咱們就看著？”
開口就一股本土電視台的土匪腔，居然還沒人笑場--當然，也沒人搭茬就是了。蘇安和一張死人臉，陸川一張標準的嘲諷臉，都正對著宅爺。
宅爺撓了撓頭，努力維持自己正直淡定的形象：“安和你白天就做的很好嘛，兄弟是幹嘛的，有難的時候幫一把，難過的時候勸一句，你說是不是？”得了，又成首長的腔調了，一看他就沒少看過徒手撕鬼子的神劇。
蘇安和還是那張死人臉，陸川那譏笑的唇角弧度都沒變過。
宅爺炸了：“臥槽，你們能不能給個反應？我特麽給喪屍開會呢？！”
蘇安和：“哦”
陸川：“嗤”
宅爺直接暴走：“多說一個字能累死你們？”
蘇安和：“不能。”
陸川：“嗬嗬。”
……這兩個倒黴玩意……
宅爺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裏吐不出，最後隻能默默咽進了肚子，釀出了一肚子的內傷來。
最後還是蘇安和開口問的：“你到底想幹什麽？直說就行。”
宅爺一臉怨念：“再不把夏烜那二傻子給哄好了，我們就得啃一路的壓縮餅幹了，你直接弄死我得了。”
蘇安和一想，還真是那麽迴事，他是不會做飯的，宅爺顯然也是君子遠庖廚的大少爺，至於陸川……且不說他會不會，哪個敢讓這位爺做飯那都是嫌自己命長了。
唯一會做飯的就是夏烜，而且他手藝確實還算不錯，不是什麽專業水準，但亂七八糟的東西被他搭配一下，也能讓人吃得盡興。最重要的是，條件再惡劣，原料再稀缺，他也能弄出入得口的東西來，這也是一種才能。
人嘛，都是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的，有熱粥熱菜吃，誰願意啃餅幹去？就是壓縮餅幹味道再好，一天三頓的吃也得膩味了，更何況壓縮餅幹還真不怎麽好吃。可宅爺還真沒說錯，要是夏烜再這麽低落下去，他們一個兩個三個都得去啃那噎死人的壓縮餅幹。
但是怎麽哄，這還真是個問題。
陸川在一邊冷笑：“他自己沒長腦子，誰勸都白搭。”
蘇安和麵無表情：“那你來做飯？”
陸川沒聲了。
搞定了陸川這個反動分子，宅爺就可以安安心心地接著跟他們討論這個問題了：“我的意思是，咱們勸也好，哄也好，把人給弄高興了先……”
三個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最終定下了個大概，陸川一臉煩躁：“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自己蠢憑什麽我也得陪著？”
“飯。”蘇安和一個字就把人噎了迴去，陸川又沒了動靜。
老話說得好，民以食為天，會做飯的才是大爺，就憑那一口熱乎飯，會殺人也得靠邊站。
宅爺抬頭一看，正看見蘇安和那眼底隱隱約約的戲謔和陸川的憋屈，反倒有些想笑。這時候看陸川，就覺得也不是那麽危險可怕了。
陸川都能跟他們一起討論這事了，哄個二貨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麽？宅爺信心滿滿地就鑽進車裏，直接實施他的a計劃。
“夏烜啊……”宅爺臉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還硬是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來。
夏烜從茫然中迴過神來：“啊？”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是人死了就是死了，你再怎麽念叨也迴不來是不是？”宅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夏烜的麵部表情，看他依舊沒個笑模樣，幹脆加大了火力，絮絮叨叨說了近半個小時，最後深吸一口氣，用tvb港台腔的經典台詞做了個總結陳詞：“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你說對不對？”
夏烜動了動嘴唇。
宅爺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這一看就是要成功的節奏啊，他宅爺出馬一個頂仨，後麵的計劃估摸著都不用上了。
“道理我都懂，”夏烜眨巴眨巴眼，“可我就是難過。”
宅爺的笑臉僵了。
說好的曉之以理呢？說好的迷途知返呢？
他灰溜溜地鑽出車，得到了陸川意料之中的一枚白眼，蘇安和緊接著就鑽進去實施b計劃。
蘇安和擺著一張冰坨子一樣的臉，一手搭在了夏烜的肩上，輕輕歎了口氣：“難過就哭出來，我肩膀借給你。”
夏烜看著他，沉默了片刻，一點反應都沒有。
“隻有我理解你的傷痛，”蘇安和努力擺出一張痛惜的臉，而他那表情的恐怖程度跟外麵喪屍也差不多少了。“互相舔舐尚酷，痛或許會少上幾分。”
夏烜的嘴裏能塞進一個雞蛋了。
蘇安和覺得自己臉已經掉了一地，索性扔了宅爺的破稿子，自己臨場發揮：“我們都在你身邊。”
夏烜：“……”
蘇安和：“……沒什麽大不了的，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總會開一扇窗。”
夏烜：“……”
蘇安和：“……你還有希望……”
夏烜終於忍不住了，一臉誠懇：“安和，你是不是心靈雞湯喝多了？會中毒的……”
蘇安和默默撿起自己掉了一地的臉，滾出了車。
誰說的動之以情管用的？蘇安和正在思考幹掉宅爺的可行性的計劃。
最後一個走進車裏的是陸川。
外麵宅爺擰著眉毛監視他，之前蘇安和就沒按套路出牌，他堅定地把失敗歸結在蘇安和自己胡亂出牌的責任上。
這次陸川……他都不打算收到成果了，隻求這人把台詞給念對了。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後再來個友情宣誓，夏烜那二傻子怎麽不得哭著喊著懺悔錯誤給他們做飯去？
當然，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陸川站在夏烜的麵前，沉默了十多分鍾，眼神盯著夏烜不放，最後還是夏烜被那目光給嚇著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陸川，你……有事直說。”
陸川麵部表情扭曲了一下：“我……”
夏烜：“你怎麽了？”
陸川眼角餘光掃著車外不斷衝他打手勢的宅爺：“我……”
夏烜：“嗯？”
“我……”陸川糾結了半天，原本扭曲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兇神惡煞，上前一步拎著夏烜的衣領怒吼：“你給我出去做飯去！”
……
窗外的宅爺以頭搶地，這小子果然不靠譜。
夏烜的神色呆滯了。
“噗”
夏烜終於憋不住表情，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三個簡直蛇精病！”夏烜想想剛才宅爺蘇安和的蠢樣子，差點笑趴下，“這都是誰出的主意？就為了一頓飯？”
陸川鬆開了揪著他衣領的手，輕哼了一聲，靠在門邊：“外麵那兩個。”
宅爺蘇安和在外麵笑嗬嗬地衝他揮手。
夏烜跳下車，指著宅爺吐槽：“不就是一頓飯麽，你少吃一頓能餓死？”
宅爺罵：“我都快被餅幹給噎死了，那玩意就不是人吃的！”
夏烜笑著翻鍋找盆做宵夜去了，那頭宅爺正大肆指責陸川蘇安和不按套路出牌，沒按劇本演，陸川則冷笑連連，說他智商太低、劇本惡心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演個屁。
夏烜一邊往鍋裏倒水，一邊抖著肩笑個不停。其實從宅爺開始他就忍不住想笑了，可他憋著，想看看這兩個平時自詡機智的哥們到底能做出什麽事來。沒想到的是，他們連陸川都給拖下水了。
就為了逗他開心。
夏烜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抬頭看見蘇安和正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笑淚又要出來了。
算了算了，不就是殺人放火麽，做都做了，他還糾結什麽。
嗯，下次還有他哥們，要跟著他一起殺人放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