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浩瀚的天空中群星密布的好像一條銀河一般耀眼。月亮在星星的包圍下漸漸被遮蓋了光芒,不一會,那彎彎的輪廓便消失在了天際。


    白天好像蒸籠一般的炎熱的大漠瞬間進入了寒冬模式。凜冽的寒風唿唿的刮著,好像刀子一般吹在人的臉上。


    雷雲錚姿勢懶散的站在客棧門口,他歪頭看了看被暖黃色的燭光照亮的客棧大堂,心裏輕輕歎了口氣。


    雷雲錚是真的餓了。


    本來以為可以從小公子那裏吃到些東西,誰知道發生了那樣的事,到最後不僅沒填飽肚子,還被殘忍的點住穴道,眼睜睜的看著那桌菜進了別人的肚子。


    雖然他看的也很起勁。


    雷雲錚捏著銀錠舉在眼前翻來覆去的把玩,視線中的銀子漸漸虛化消失,換而出現的是天字客房內那個漂亮的小公子。


    人長得好看真是做什麽都好看啊,那張被辣椒染得紅豔豔的小嘴,一張一合的


    咕嚕嚕——


    好久沒有食物光臨的胃部發出不滿的抗議,被打斷幻想的雷雲錚低頭瞪了自己的肚子一眼。


    手拿銀子不舍得花,雷雲錚左摸摸右摸摸,把全身搜刮了一個遍,終於搜出了三個銅板。他把銀子寶貝似的收進懷裏,手裏拿著三個銅板邁進了客棧。


    “去去去!本店不接濟叫花子!”店小二連忙跑到門邊攔住雷雲錚。


    被驅趕的雷雲錚也不生氣,他笑嗬嗬的將手中的銅板遞給店小二:“我不是來要飯,我是來買飯的。”


    店小二皺了皺眉,嫌棄的伸手接過銅板:“你要買什麽?”


    “來仨燒餅吧。”


    “你在這等著,別進來啊!”店小二瞪了雷雲錚一眼,轉身往後廚走去。


    雷雲錚站在客棧門口探頭探腦,看著店小二從賬台旁邊的門走進去,不一會便拿著一個牛皮紙包走了出來。


    “拿著去別處吃去,別待在我們店門口。”店小二把紙包扔給了雷雲錚,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在這影響客棧形象。


    雷雲錚拿著燒餅離開了原地,趁人不注意時悄悄溜到客棧後廚邊的庫房內偷了一壇好酒。他笑眯眯的拿著食物,抱著酒壇迴到的二樓溫暖窗外的屋簷上。


    入夜的沙漠寒冷多風,坐在窗外屋簷上的雷雲錚仰頭灌了一口酒,冰涼的液體順著食道流入胃中,身子先是一冷,過了一會後又開始慢慢發熱。


    屋內小公子綿長安穩的唿吸傳入雷雲錚的耳朵,他探頭往窗口處湊了湊,飄入耳朵的聲音更加清晰了。


    要是他現在鑽進屋內跟小公子一起睡,明早會不會被打雷雲錚摸了摸下巴,估計會。唉,還是算了。本來就不被待見,他還是不要再破壞他在小公子心裏的形象了。可是可是躺在小公子身邊,挨著他睡覺什麽的


    雷雲錚這邊正在糾結著進屋還是不進屋的時候,客棧裏已經有人先一步做出了決定。


    ————


    白天的太陽帶走的不僅僅是溫度,還有客棧內的熱鬧,迎風矗立的二層樓宇在黃沙大漠中顯得尤其孤獨。客房內的燭光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接著一個的熄滅,白天的匆匆趕路使這些旅者們身心疲憊,現在酒足飯飽,懶勁便黏在身上怎麽甩也甩不開了。


    客棧二樓長長的走廊,每隔一段便燃著一根白色的蠟燭,在這種光線不足的環境下,配上外麵唿唿作響的烈風,這條長廊的氣氛略顯陰森恐怖。


    突然,樓梯口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拐了出來。他們踮著腳,靜悄悄的走過一個個客房,最後在寫著‘一’字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了。”壓低的聲音在幾個黑衣人中響起,隨著周圍的大漢們散開,被包圍在中間的消瘦人影暴露了出來。


    其中一個大漢將刀順著門縫插了進去,然後緩緩向上,一挑,裏麵的門栓便被輕鬆的挑開了。


    消瘦的男人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目光在屋內看了一圈,最終停在了躺在床上熟睡的人身上。


    “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老大這次買來的迷藥可比以前的好用多了。”有人出聲感歎。


    “速戰速決。”消瘦男人揮揮手,示意眾人趕快動手。


    幾個大漢默契的分工合作,有的翻箱倒櫃找財物,有的則走到床邊準備把床上的人綁起來。


    巴掌大的小燈籠僅僅把床上的人臉照亮,漆黑油亮的長發散在枕頭兩邊,柔眉展平,閉起的眸子襯出了濃密的睫毛,挺翹的鼻子下,一張粉嫩的薄唇似啟非啟。精致漂亮的臉蛋平靜而安詳,在燈籠的照耀下,白皙的皮膚鍍上了一層珠光。


    “我說老大怎麽看上了個男人,這小模樣俏的,要是給我,我也不在乎男女了!”大漢舉著燈籠,一臉垂涎的看著床上的人。


    “這真的是男人嗎?”另一個大漢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不如咱們先檢查一下。”


    “好主意,嘿嘿”


    “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這是老大看上的人,你們別動什麽歪心思。”消瘦男人瞥了那兩個搓著手一臉猥瑣的大漢一眼。


    “我知道,我們就是看看。”大漢嘿嘿一笑,伸手捏住溫暖的被子掀開:“老大沒碰之前,我們不會對他做什麽的。”


    溫暖睡覺時並沒有換衣服,因此被子下的她依舊穿著那件白色外袍。微敞的領口露出裏麵奶白色的皮膚,纖細的腰身被腰帶緊緊纏著,下身的袍子因她翻身而蹭到一邊,兩條筆直的長腿暴露在了空氣中。


    “嗯~”沒了被子裹身,寒氣瞬間侵蝕了皮膚,溫暖打了個冷顫,下意識蜷縮起了身子。


    輕柔軟綿的輕哼,光滑筆直的長腿緩緩曲起蜷縮,兩個大漢的理智被床上的人弄得潰不成軍。他們愣愣的看著,長滿了繭子的手渴望的伸了過去。


    嗖,一聲破空之音響起,緊接著兩聲淒厲而短促的慘叫驚到了客房內的幾個人。


    站在床邊的兩個大漢此時已經跌坐在地上,他們捂著被不知道什麽東西貫穿的鮮血淋漓手臂,牙齒狠狠咬著下唇咽下嘴裏的慘叫。


    消瘦男人皺著眉,瞥了一眼地上沾滿血肉的棗核,心漸漸沉了下去。


    吱呀~木質窗戶被人緩緩打開,麵色陰沉的俊美男人從窗口跳進了屋內。


    “他是你們可以碰的嗎。”低沉的男聲宛如收納了大漠裏所有的寒冷,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兩個大漢,冰冷刺骨的眼神好像在看沒有任何生命力的屍體。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剩下的幾個大漢握緊手中的額武器緩緩聚集到消瘦的男人身邊。


    “今天之前,或許我不會多管閑事。”雷雲錚看了看蜷縮在床上的人:“但是現在,他是我的朋友。”所以,這事他管定了!


    “別以為有點功夫就能在我們麵前嘚瑟,告訴你,我們可不是吃素的!”其中一個大漢揮舞著刀惡狠狠的說道。


    與那幾個大漢不同,消瘦男人尤其謹慎。就憑剛才這個人用一顆棗核貫穿了兩個人的手臂,他的武功絕對不低。就算他們一起上,也不能有完全把握打敗他。


    消瘦男人不著痕跡的斜眼看了看床上的人,趁著他們對峙的時候,他一個閃身撲向了床鋪。


    隻要抓住床上的人,他們不愁不能威脅到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雷雲錚早就料到他們可能會拿小公子來威脅他,他冷笑一聲,身子好像化作一陣風一般掠向床邊。


    消瘦男人的手剛抓住溫暖的手腕,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緊扣住了他的手。雷雲錚惡意的咧了咧嘴,抓著消瘦男人的手腕一拉一轉,毫不留情的一掰。


    一陣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響起,男人的慘叫被扼在喉嚨的手阻斷在嗓子眼。他揮舞著另一條胳膊掙紮,手指在雷雲錚的胳膊上拚命抓撓著,眼眶紅彤彤的,恐怖的血絲爬滿了眼球。


    幾個大漢咽了咽唾沫,握緊刀便想一擁而上解救自己的兄弟。


    “哼。”雷雲錚嘲諷一笑,掐著男人脖子的手一個用力,哢吧!撲騰的手脫力般的垂在身邊,男人頭部聳拉的往旁邊一歪,唿吸已經完全停止。雷雲錚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手指放鬆了力道張開,消瘦男人的身體緩緩倒在了地上。


    撲通,這一聲倒地的聲音好像錘子一般砸在幾個大漢心上。


    幾個人中武功最好的一個被對方宛如捏螞蟻一般輕輕鬆鬆的扭斷了脖子,大漢們驚恐的後腿了幾步,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


    “大俠饒命!”膽小的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其他幾個人被這種情緒一帶,也跟著跪了下去。


    “饒命!饒命!”捂著手臂的兩個大漢連滾帶爬的匍匐到雷雲錚的腳下。


    雷雲錚坐到床邊,伸手拉起被子蓋在溫暖的身上。他細心的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後將兩邊的床帳放下來遮住了床。


    “放過你們?”雷雲錚轉身看著跪在腳下的幾個人冷笑:“我看起來像是一個好人嗎?”


    “大俠,求你放過我們!我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幾人聽到雷雲錚的話,更加害怕的連連磕頭。


    雷雲錚半眯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壓抑的氣氛在客房內環繞,幾個大漢臉色慘白,大汗淋漓的把頭磕在地上等著對麵的人宣判他們的命運。


    半晌,判官緩緩開口:“想要活命,用你們老大的命來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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