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的暴喝讓本來正閑庭信步的溫暖頓了頓,隨後她便用十倍的速度飛速竄了出去。


    “你這女色狼,給我站住!”巫子寒運氣輕功緊追不舍的跟在溫暖身後。


    白日的街道熱鬧的很,來來往往的百姓,叫賣的商販各種各樣。溫暖和巫子寒施展輕功在人群中穿梭,眾人隻感覺身邊刮過一陣清風,仔細看時卻什麽也沒發現。


    這實在不是一個適合追蹤的環境,街道上的人太多,溫暖的身子嬌小靈活,麵前的人群簡直是她天然的隱蔽場所。縱使巫子寒多麽集中注意力,在人群那不受控製的流動幹擾下還是失去了溫暖的蹤跡。


    “糖葫蘆~”


    “包子,賣包子!”


    小販的叫賣聲依舊響亮,身邊或匆匆或悠閑的行人看起來都很正常。


    “大爺,賞點吃的吧,小的已經三天沒吃飯了。”衣衫襤褸的乞丐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臉上不知道被什麽抹的烏漆抹黑,他身形佝僂,端著破碗的手更是占了很多黑泥。


    “給給給,快走開!別擋著我做生意!”賣包子的小販受不了乞丐身上的髒汙,一臉嫌棄的扔給乞丐一個包子。


    包子落到地上滾了一圈,雪白的表皮沾上了一層沙土,乞丐連忙趴到地上撿起包子:“謝謝大爺,好人一生平安!”他宛如捧著稀世珍寶一般將包子護在懷裏匆匆離去。


    巫子寒神色不明的看著乞丐步履闌珊的背影,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乞丐為了活下去而放棄尊嚴,這一幕在城鎮中經常發生。隻不過...


    他沒想到出手就是十萬兩的人居然肯將乞丐扮演到這麽真實的地步!


    “前麵那個乞丐你給我站住!”巫子寒高聲叫住前方步履闌珊的人。


    溫暖應聲停下腳步,扭頭四處看了看。


    “別看了,說的就是你。”巫子寒快步走了過去。


    “喲,大爺,您叫小的有什麽事啊?”溫暖連忙對巫子寒點頭哈腰,變聲後的嗓子完全就是一個滄桑的糙漢。


    “別裝了,你這個...小偷!”巫子寒差點就要把她說成采花賊,後來轉念一想,他又不是花,這麽說了好像把自己弄成被采的女人一樣了。於是話到最後,巫子寒及時收住話頭,硬生生的把采花賊改成了小偷。


    大半夜的深入別人家閨房,她是女的不會采花,那肯定就是盜竊了。這女人絕對是小偷,沒跑兒!


    “大爺,你怎麽能這麽說!”溫暖一副‘你居然侮辱我’的表情瞪著巫子寒:“我雖因貧寒淪為乞丐,但是我絕對不會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


    巫子寒雙手環胸,一臉胸有成竹的說道:“你以為你變裝易容我就不認識你了嗎!你這大小眼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溫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巫子寒。她近距離看這張臉的次數可比他多多了,怎麽她沒看出自己的眼睛一個大一個小,這小子該不會是蒙她的吧。


    “別摸了,再摸你的眼睛也不會對稱的。”巫子寒伸手抓住溫暖的手腕:“跟我走。”


    “等等!大哥,我錯了!求放過!”溫暖能屈能伸的軟聲求饒。


    “晚了。”先是強壓了他一晚,然後把他當青樓小倌一般給了十萬兩銀票做賣身錢,留字條諷刺他技術差,最後居然還易容耍他!這口氣要是不發出去他真的要憋死了!


    巫子寒緊抓著溫暖將她拉迴悅來客棧,重新迴到三樓的客房,這次兩人的位置顛倒了過來。


    “你到底在生什麽氣啊。”卸下一身偽裝的溫暖還是穿著早上的店小二服裝:“昨晚我中了媚藥,而你正好在身邊,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你是男人也不吃虧啊,我第一次都給了你了,這樣算起來我才是損失比較大的一方吧。”


    溫暖的話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古代對女人的清白名節很是看中,雖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姑娘家還是比較在乎這個的。這件事總的來說吃虧的還是溫暖,她一個女兒家,將自己的清白都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沒哭沒鬧就已經很不錯了。


    聽了溫暖的一席話,巫子寒突然也覺得自己有點小氣了。但是,那字條和銀票關乎到男人尊嚴問題,他不生氣也不正常吧...巫子寒有些糾結的坐在凳子上不語。


    “你...”麵對著溫暖真正的臉,巫子寒不知道為什麽說不出重話來。他歎了口氣,掏出那張十萬兩銀票放到溫暖麵前:“這銀票你收迴去吧。”


    溫暖不解的看了看桌上的銀票:“太少了?”


    “當然不是。”巫子寒啼笑皆非:“這種事...不能用銀票來衡量的。”


    溫暖一臉警惕的看著巫子寒:“你該不會要我負責吧!”


    “要負責也應該是我對你負責吧!”明明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姑娘家,卻總是把自己放在男人的位置,把男人放在需要被保護照顧的女人位置是怎麽迴事!


    巫子寒一直是個好脾氣的人,最起碼他和他認識的朋友們都這麽認為,很多人雖然知道他有畫閨房美人圖的嗜好但依舊樂意跟他做朋友,由此可見他多麽招人喜歡。但是自從遇到麵前這個奇特的女子後,他的情緒卻總是出現很大的波動,最常見的就是心塞...


    聽到巫子寒的話,溫暖表情緩和下來,她一臉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這麽客氣,不就是第一次嘛,就當咱倆的見麵禮了哈哈哈。”


    見麵禮?!巫子寒簡直要驚呆了,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奇人異事他見得多聽的也不少,但是這個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特別啊...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我是不是女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溫暖挑了挑眉。


    “咳咳!”巫子寒微紅著臉扭頭看向別處,腦內關於昨晚的旖旎畫麵一幕幕的播放著。


    “銀票你不要我就收迴了,沒別的事了吧?那我走了啊。”溫暖利落的收起銀票,然後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巫子寒出聲叫道。


    “還有什麽事?”溫暖疑惑的轉身。


    巫子寒用內力將紙條送到溫暖麵前,溫暖伸手接住,看了看上麵自己親筆書寫的內容,表情開始莫名心虛起來。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為什麽生氣了。”說實話,為這種事找場子,巫子寒覺得挺羞恥的,但是不找迴來又莫名的覺得很心塞。心思千迴百轉,巫子寒麵上絲毫不顯,盡力維持著從容的表情。


    “我...我說的是實話嘛。”溫暖磕磕巴巴,視線始終不與巫子寒對視。


    “我技術哪裏差了!”


    “...你一定要跟我一個姑娘家討論這種問題嗎。”溫暖對話題的奇怪走向也有些把控不住了。


    ...“咳。”巫子寒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是個正常男人,男人對這方麵總是很在意的。”


    溫暖幹咳了兩聲:“那什麽,我也不知道具體哪裏差...要不咱再試試?”


    “......”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


    最終,那天的談話也沒弄出什麽實質性的內容,兩人在客房裏尷尬的默默對視了半個時辰後就各奔東西了。


    又是一個美麗的夜晚,月亮彎如銀鉤,周圍的星辰眾星捧月般的聚在彎月周圍。


    巫子寒一身黑衣輕飄飄的從遠方飛來,那天沒有見到淩青青傳說中的絕世美貌,巫子寒還是非常遺憾的,今天他特地打聽了她情郎的行蹤,確認不會再撞上兩人私會的場麵後再次來到了淩府。


    今天一定要看到淩青青的容貌,巫子寒一邊從敞開的窗口躍進閨房內,一邊在心裏想道。


    淩青青的屋子依舊是那副富麗堂皇的樣子,金器玉器,古董字畫擺的滿屋子都是,巫子寒不做停留的穿過外屋,鑽進內寢中。


    紅燭搖曳,一個身材凹凸有致,身穿粉色長群的長發女子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巫子寒靜悄悄的蹲在房梁,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女子漂亮的側臉。


    精心等待了一會,淩青青終於梳完了頭發,隨著她離開梳妝台的動作,巫子寒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絕世美人的相貌。


    也不是很好看嘛,巫子寒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眸,還沒那個大小眼女人好看呢。


    屋內淩青青在擺滿美味佳肴的飯桌前坐了好長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表情似哀似怨,看著桌上盛滿美酒的兩個酒杯幽幽的歎了口氣:“可惜了我從爹爹那偷來的好酒。”


    沒等來情郎,淩青青便負氣的睡去了。


    喜好美酒的巫子寒對這好酒起了興趣,要知道淩家在江南也是有名的商賈之家,淩老爺收藏的好酒肯定不會差。巫子寒輕飄飄的落到桌邊,伸手端起酒杯唱了一小口。


    濃鬱的酒味夾雜著自然地清香溢滿口腔,巫子寒眼睛蹭蹭蹭亮了好幾度。好酒,好酒!他提起酒壺連喝了好幾杯,直到腹部傳來異樣的灼熱才驚覺有些不對勁。


    “唔...”巫子寒喘息悶哼。


    糟了,酒裏有東西!


    一道黑影從外屋閃進內寢,那道影子先是鑽到床榻中對淩青青的口鼻處吹了一口迷煙,然後動作迅速的摳下她平安鎖上的紅寶石,換上了一個品相一樣的贗品。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做完一切後,溫暖悠閑地撩開帷帳,從床榻上翻身下床。


    “你...唿——唔!”汗珠一顆顆的從額頭滑落,幾乎喝了半壺酒的巫子寒被洶湧的藥性衝擊的措手不及。


    溫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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