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終於可以合情合理的擺脫主角團心情簡直不能更好,後麵就該是山下村民前來求助,然後屠蘇陵越帶著歐陽少恭下山去也!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逃出生天,陵端簡直要仰天大笑,仍舊是揉揉肚子,應該差不多可以睡覺了。


    陵端趴在床上,鞋子都沒脫,直接將蓋被卷一半在身上,看樣子是迴來直接往床上一趴,衣服也隻脫了外袍,身上仍舊是裹得嚴實,人已經是臉朝下鼾聲不斷。


    “二師兄。”少恭拍拍熟睡中陵端的臉,陵端下意識一手揮開。


    “二師兄,醒醒。”仍舊是好言相勸,陵端在被子蹭蹭臉。


    “二師兄,快起來!”略微用力在陵端肩上一拍,陵端渾身一顫,立刻縮成一團,卻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


    “陵端,起來!”終於磨光了好脾氣,一聲爆喝。


    “啊!”被吵醒的陵端一下子彈坐起來,看到少恭仍舊是迷迷糊糊,“少恭啊,怎麽是你,迴來了啊,睡覺麽?”


    一手捂嘴打著哈欠,一麵迷迷糊糊四下打量著。


    “二師兄,把衣服脫了再睡,會著涼的。”


    “哦……”明顯腦子還不清楚,一麵渾渾噩噩的解開衣服上結扣,一麵不住的打著哈欠,拽著衣衫的手隨時都要落下來,少恭看不過眼,一手拉起陵端的衣服幫他脫了起來,陵端發覺有人幫忙,也就配合的抬著手,還不忘說道,“少恭啊,我怎麽覺得背好疼?”


    始作俑者聞言眼珠一轉,“大約是二師兄太累了吧。”居然不知道是自己打得麽?


    “嗯……可能是吧。”終於脫得隻剩裏衣,陵端閉著眼睛又是往床上倒去。


    “二師兄,鞋子還沒脫。”到底是有多隨便,穿著鞋子就睡覺。


    “唔,少恭,幫幫忙嘛……”躺下去的人沒有絲毫起來的意思,下意識的出聲求著,甜軟的語氣裏帶著幾分主人都沒意識到的撒嬌。


    看著陵端真是困得很,無奈搖頭,仍舊是彎下腰來給他脫去鞋子,主人還未睡著,感覺到礙事的靴子已經不在了,雙腿一縮蜷進了被窩,眼睛仍舊是閉著。


    少恭看著陵端是沒打算動了,隻得爬到裏麵睡下,誰知道察覺到熱源的陵端今天竟然主動靠了上來,伸手把少恭一抱。


    “二師兄……”前幾天可是迷迷糊糊碰著了,醒來都要解釋半天。


    “少恭~”半睡半醒的陵端說話帶著濃厚的鼻音,撒嬌的味道更濃,“反正睡著了也會抱得,不如抱著睡吧,你不是說我們有緣麽……”


    後半句從鼻子裏哼出來聲音越來越小,竟然沒說完就昏昏沉沉睡過去。雖然不清醒,說的倒是實話,況且陵端主動起來,吸取他身上的靈力也就容易多了。


    淩晨身旁一陣細碎響聲,察覺到挨著自己的溫軟觸感離去,少恭立刻睜開了眼睛,隻看到外麵天色剛剛破曉,透進來的光芒勉強可以看清陵端坐在床邊正穿著衣服。


    然後是彎腰套上鞋子,再起身拿起長劍掛在腰間,做好一切陵端低頭整理了下衣衫,忽然又迴過頭來。


    天色太暗,陵端站在外麵,光纖從窗子透進來,穿過陵端才落到床上,少恭可以借著亮光看到陵端,陵端卻隻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少恭看著陵端朝床上伸出手彎下了腰,連忙閉上了眼睛。


    陵端扶了一下佩劍,才彎下腰來,伸手摸索到少恭的臉,圓潤卻沒什麽溫度的指頭從少恭眉毛滑到鼻梁,然後略過嘴唇,摸到了少恭脖子和脖子下麵的棉被,一手撐著床,一手將被子往上拽了拽,又裏外摁了摁被子邊角,確保床上的人在自己走後被子不會漏風才起身,拿起床頭的包裹,轉身輕手輕腳的向外走去。


    帶上門扉時候可以放輕了動作,沒有以往關門“疙瘩”一聲的脆響,隻有木門轉動時留下的軸音,“吱”的一聲輕柔悠長。


    陵川陵泉可就沒歐陽少恭那麽好命,被陵端直接從被窩裏蓐出來,“快點打水洗臉,等會兒跟我走。”說完了轉身就走,他們和肇臨不在一起,但是現在不把肇臨帶在身邊著實有些不放心。


    將同行弟子全部抓過來拖到飯堂,拿了幾個包子就交代起來,“快快點吃,今天麻煩多。”


    “二師兄,我們今天是去哪兒啊?”有段日子沒有早起外出,簡直忘了自家二師兄出門的時起的比誰都早。


    “向陽山天鴉巢穴。”陵端答了一句就往嘴裏塞著包子,天鴉巢穴裏的鳥人到底是什麽妖怪,什麽身份,把翼獸和天鴉蠱惑鳥聚集到一起要做些什麽?還有沒有其他的妖怪?


    天墉城弟子隻知道二師兄一早帶著一群弟子出去,黃昏時分帶著一隻翼獸去了臨天閣,然後集體去澡堂洗了個澡,至於當事人全部是迴來了一個個餓狼似得吃飯,吃飽了往澡堂鑽,洗了澡倒床就睡。隻不過陵端帶人出去除妖時大抵都是這個樣子,所以也沒多問。


    陵端是身上的寒毒似乎好了些,再也沒有一臉煞白渾身冰涼的縮被窩裏,隻是體溫仍舊比常人低些,每天歐陽少恭上床也不再避諱,大大咧咧貼了上來,隻是每天睡得早起的更早,每日都是晨曦破曉時分便穿好衣衫準備出門,出門前仍舊是不忘記給他掖好被角,帶著一包香料出門。


    也曾找陵川打聽過陵端一行人到底都在忙些什麽,陵川隻道又是昆侖山上的妖怪,陵端每年總要忙上幾次,專程潛伏在妖怪巢穴中探個究竟一網打盡。


    幾個人早出晚歸都是累掉半條命的樣子,旁人自然也不好多問,隻是晴雪找到肇臨的時候,肇臨仍舊如竹筒倒豆一般告訴晴雪,近來天鴉巢穴來了一個主人,應該是大鵬之類的雲雲,被陵端聽到二話不說拎到展劍秤上。


    拍一拍肇臨,陵端一臉的真摯,“肇臨師弟,我知道你近來功力長進了不少,可惜二師兄我太過忙碌,一直沒有檢驗,今日我就來看看你這些日子修行的成果。”


    “二師兄,我……”肇臨自然是明白,陵端一直不太喜歡把除妖的事情對外說,自己就是想在晴雪跟前炫耀多說幾句,誰知道就被聽了去,這下子二師兄找自己算賬卻是六神無主,到處找人救場。


    可惜,深深了解二師兄性格的眾弟子聽說陵端要檢驗肇臨修行成果時,紛紛興高采烈的前來圍觀,更有甚者自己來了還不忘唿朋喝友。


    “難得今日有空,既然你們都有興趣,那我一個個檢查下吧。”陵端笑眯眯的說出一句話來,眾人立坐鳥獸散,廢話,明顯是在氣頭上的陵端,下手肯定不會留情,傻子才去找打。


    一眾人等離去,留下欲哭無淚的肇臨,“二師兄,你就饒了我吧!”


    “嗯?肇臨啊,這可是師兄我的一片愛護之心,你怎麽可以拒絕呢,而且,你難道不想日後有所成就,讓晴雪大吃一驚麽?”反正她也是看不上你的,但是讓爭取一點好感還是可以的嘛。


    “二師兄……”


    “空手比試也是可以的。”陵端仍舊是笑,嗬嗬,這麽多年,怎麽教訓師弟他可是早就熟的不能再熟。


    被迫無奈拔劍出擊,陵端左避右閃,任憑他長劍帶起一片青影,卻始終沾不上自家師兄的衣襟,倒是陵端看準了肇臨急切,循著空門提足踢在肇臨手背上,長劍登時離手。


    “哎呦……二師兄你下手太重了。”肇臨捧著手,手背上一片紫黑色,不消說方才陵端踢得時候下了力道,“二師兄你這麽用力,我的手要廢了。”


    “是麽,用腳不好掌握力度,下次我拔劍好了。”自己出的腳自己還不知道麽,有意叫他疼上一陣,卻沒什麽後遺症,隻是這小子會裝,抱著手臂哀嚎得狠,引得在暗處偷看的幾人一陣唏噓。


    “二師兄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隨便說了……”肇臨和一行弟子也不知道陵端到底是什麽毛病,掌教的叫他除妖也好驅魔也好,陵端做得再好都不許他們說,隻道是任務完成,之前陵嵐在掌教麵前添油加醋為陵端宣揚了一把,陵端就再也不帶著出去。


    後來陵嵐下山還不忘追問,“二師兄你到底為什麽不願意讓大家知道你才是最厲害的一個?”


    陵端白眼一翻,“最厲害的人肯定是麻煩最多的,我怕麻煩。”


    陵嵐一臉糾結的下山去,恐怕至今也想明白,肇臨就更不明白了,反正掌教交代的你都要去做,還怕什麽麻煩。


    撿起了掉落在地的長劍,插迴肇臨的劍鞘裏,湊近一笑,“再有下迴,你就準備好去藏書閣搬書吧。”


    也不理會偷窺的人,自顧自迴了房間,仍舊是早早梳洗上了床。少恭雖有疑問,卻隻當陵端太累,也沒有追問什麽,次日淩晨睜開眼睛仍舊是等著陵端起床穿衣,誰知道陵端翻個身,手臂一攬,直接摟住歐陽少恭的腰。


    暗夜裏少恭眨眨眼,要毒死他麽?


    猶豫再三,還做觀察的打算,可是觀察了一早上,直到陵端放開他重新翻身睡去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少恭倦意湧來,仍舊是睡去。


    等到天色大亮,少恭已經醒來,卻見陵端睡得正酣,裏衣已經翻起,一手搭在露在外麵的肚皮上。


    “二師兄。”少恭推推陵端,陵端撇撇嘴,一手順著肚子上下摸了摸,雪白的肚皮露出大半了,仍舊是沒有起床的意思。


    少年的體型鍛煉的很好,飽滿圓潤卻沒有一絲贅肉,小小的手蓋著圓潤光滑的肚皮,露出小巧的臍窩。


    玩性一起,在肚皮戳了戳,“二師兄?”


    “少恭,別鬧。”陵端終於一手離了肚皮,抓住在自己肚皮上搗亂的手握著貼到肚皮,腦袋往少恭身上一枕,“好不容易睡一迴。”


    語氣裏全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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