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假裝生病,央求著aurane一定要去醫院找醫生來家裏,竄進他的房間之後,輕而易舉就拿到了她簽證等離開巴黎所需要的證件。


    顧青遠通過監控可以看見她行動的所有經過,其實可以第一時間聯係aurane,但是aurane並沒有立即趕迴來,第二天她也順利逃脫。


    足以說明,顧青遠對她的所作所為,當做沒見過,顧青遠不想將她看得那樣死,但是絕沒有想過她會和馮正霖密謀離開吧。


    她當時覺得顧青遠束縛了他,實際上,是她在為難顧青遠件。


    陸歡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放在一旁:“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有的傷痛不必經曆第二次,錯誤有了前車之鑒,我也該時刻謹記。”


    雨漸漸停了下來,稍微能瞧見的後院,露出的一小片草地被雨水浸得濕漉漉,天大有放晴之勢。


    徐媽也看向窗外:“今天有可能會出彩虹,天際正放著亮光。”


    “其實我知道你,從住進來到現在,一直憂心的事情是什麽。齪”


    忽然,徐媽這樣說起來,陸歡歌噢了一聲:“是麽,說說看。”


    徐媽是過來人,不過丈夫去世早,無兒無女,不過,照看顧青遠的起居,也不過幾年,但她是一個懂得審時度勢,堅守本分的人。


    往往這樣的人,懂得察言觀色,將一切都看在眼裏。


    “先生和蒔芮小姐,不過是逢場作戲,他們是不會結婚的,你千萬別誤會先生,況且,你還有孩子。”


    真也好逢場作戲也罷,哪個女人對自己的男人不會自私一點,她可以相信顧青遠,也控製不住的會去吃醋,會胡思亂想度日。


    這樣,怎麽撐過一個月裏剩下的日子?


    “什麽時候是盡頭,徐媽,好像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她想和顧青遠以及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想要今天晚上飛機去美國治療的梁甫病情有所好轉,希望譚諾曉遇見幸福,希望……好多與自己有關的人,有關的事,都變得美好。


    也許,她應該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既然這些事物的變化不會依著她的想法改變,那麽她就去接受它們,好的壞的,她都該敞開懷抱,好好擁抱它們。


    感謝這些挫折,讓她學到更多。


    徐媽的手放到她的肩頭,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久了,就會有感情:“他不想讓你受傷,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他,先生喝醉酒被喬助理扶迴家的時候,你知道他嘴裏說的是什麽嗎?”


    陸歡歌搖頭,她若是在家,要是不得已有酒席,顧青遠絕對會將酒量控製得很好,平常更是滴酒不沾,喝醉的時候,她看不見,所以也不猜不到顧青遠究竟酒後會說什麽話。


    “他說‘很早很早,早到我記不得是多久以前,我就決意要娶她。我在等她大學畢業,四年後,她未遇見她的良人,我便娶她,我是在六年之後娶到她。這個誓言整整晚了兩年,可是得到了究竟是好還是壞,為什麽她要這樣對我?’”


    徐媽將顧青遠的原話聲情並茂地講給她聽之後,又說:“太太,以前,你的心真的有些硬,這是你遇見先生,換做別的男人,早就……”


    徐媽並沒有講話說完,也許是後麵的話不太好說,會折了她的麵子。


    但是陸歡歌自己都可以想得出,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麽。


    換做別的男人,早就不要她了,是麽。


    她抱著僥幸迴國,來到顧青遠身邊,賭的不過是顧青遠內心深處對她揮之不去的愛意。


    借顧青遠的話來說,她有什麽資本,她的資本是他給的,但是就似一場賭.博,就算有金山銀山的資本,也會有輸光的那一天。


    顧青遠肯接納她,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的豪賭,她雖然贏了,但是卻沒有了下一次押注的資本,連揮霍的都沒有。


    所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該多麽的珍惜現在。


    徐媽該說的也說了,也放心地看她吃完了藥,將水端了下去。


    陸歡歌來到書房,打開他的電腦,電腦並沒有因為她離開又迴來,而更改密碼,還是當初她試了好幾遍的密碼。


    顧青遠儲存東西並不喜歡隱藏文件夾,他的文件,喬博森那裏基本上有備份,安全係數高,不擔心丟失的問題。


    點開其中一個文件夾,子文件裏還有她曾經篡改過的投標方案,陸歡歌看著上麵方案發笑。


    顧青遠竟然留著她篡改以後的方案狀態,在最後一頁最後一行的注釋上,他寫了一句話:按照這個方案,身家都會賠光。


    顧青遠習慣用這個電腦處理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但是電腦的桌麵上並沒有他離開後一段時間建立的文件,難道,她離開的一段時間,顧青遠都是一片空白。


    為什麽連他接受的監控視頻也沒有呢,拉開抽屜,裏麵的u盤插好,打開,裏麵全是工作的事儀。


    <


    p>難道說……她打開電腦的資源管理器,在菜單欄點開工具一項,彈出隱藏的文件,一下桌麵上多了兩個文件夾。


    一個文件夾有署名,署名是‘和她的記憶’,她指誰?


    陸歡歌打開,裏麵包含了圖片還有一個一個的小視頻,和她有關,有在孚城的,北京的,英國的法國的。


    照片的年份被他分得很清楚,隨便點開一張,她自己都不知道顧青遠什麽時候抓拍了,她在孚城一中參加400米接力賽的情形,風中頭發繚亂,顧青遠的照相技術還真不怎麽好。


    其實,裏麵有些照片和視頻,拍的很漂亮,並不是出自顧青遠的手,反而是馮正霖上傳在facebook上的動態。


    他會保存下來,讓陸歡歌感到很意外,等她瀏覽到下麵,才看見他寫的字:我多希望,這時候她最難捱的日子,陪在她身邊的,是我。今後,我會加倍愛她,永遠!


    就像她以為顧青遠絕對不會隱藏文件一樣,她不知道顧青遠會如此細心,他浪漫起來很浪漫,不浪漫的時候還不如肖雲安。


    像這些寫下來的話,要是用嘴,他大概一輩子都開不了口。


    他給她的愛,就是默默地,深深的,長久的。


    陸歡歌抬手擦掉臉上劃過的淚水,此時的她不難過,反而開心。


    還好,他還在原地,而她,沒有錯過他。


    另一個文件,沒有署名,她再次打開,裏麵隻有一段錄音。


    會是什麽錄音呢,他連錄音都留著,一定很重要了。


    錄音播放出聲音來:“她是誰的女兒,將來會擁有什麽,我想,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讓喬博森去做的事情,再快也快不過梁甫後日的發布會。”


    這是陸紀年得意的聲音,那個時候,她還和陸紀年保持合作的關係,那個時候,她還對顧青遠滿肚子的埋怨。


    錄音有兩分多鍾,她聽完後,迴頭想整件事情的始末,陸紀年不安好心的利用,她知道,當時她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不顧一切。


    不知不覺中,落入陸紀年的圈套。


    根據語音和文件的保存日期,和哪天晚上她在樓下,聽見樓上摔碎東西的日子相差就是一天。


    她上樓之後看見顧青遠正在收拾地上粉碎的手機,當時他撿起了電話卡和儲存卡,所以說,顧青遠摔手機之前和陸紀年通過電話,而顧青遠通電話的時候按了通話錄音,通話內容全部轉存到了儲存卡內。


    那麽,這個語音會不會和梁甫改變主意,將廣毅的股份,全部渡讓給顧青遠有密切的關係?


    一切隻是她的推論,等顧青遠迴來,她會問他。


    健身房裏,顧青遠和肖雲安打了幾場拳下來,酣暢淋漓,兩個人看著各自被對方揍出了紫痕,滿意的笑了。


    顧青遠坐在地上,反手撐著地,頭歪過去對躺著喘氣的肖雲安說:“沒想到,你的拳技,進步不少,平手。”


    “你在哈弗大學體育協會,ncaa常春藤聯盟的培訓下,籃球依舊差成渣,你沒進步還不允許別人拳擊變得牛掰點。”


    肖雲安的話讓兩個人之間,氣氛更加輕鬆,加上將多年來對方造成的不滿都發泄出來,大有不計前嫌的意味。


    肖雲安摘下手套,扔了過來,恰好罩在顧青遠半張臉上,顧青遠拿下來,聽見肖雲安說:“我知道你很介意當年我拒絕歡歌,讓她傷心的事,青遠,雖然我喜歡她,但我必須承認,我沒有你那麽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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