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迴了原來的住處,顧青遠說她有的時候吃醋沒由來,可陸歡歌總感覺要失去點什麽,而且她麵對現在的顧青遠沒有了原先的安全感。


    雖說,並不是顧青遠棄她於不顧,而是他現在的做法,讓她摸不著頭腦,蒔芮對於顧青遠來說真的變得重要,比她重要?


    直到顧青遠去美國出差,搬迴來的東西交給她和徐媽處理,她竟然發現顧青遠擱放的離婚協議書。


    最奇怪的是,離婚協議書上隻有她的簽字,而沒有顧青遠的,她明明記得她簽下離婚協議的時候,上麵赫赫寫著顧青遠三個字詢。


    這,又是怎麽一迴事呢?


    現在的顧青遠,在她麵前就是一團謎,又像一層又一層的霧,她非但看得模糊,觸碰的時候同樣若有若無,偏偏那種感覺,最讓人提心吊膽。


    她怕失去,同樣也怕過於被保護。


    上班讓她有些情緒化,以前別人說別人的,哪怕內容是關於她,她可以裝作兩耳不聞窗外事,現在不一樣霰。


    董事長助理喬博森在做,她再進廣毅,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和別的同事在一起辦公,沒有任何特殊待遇,這點,她反而很滿意,來廣毅是鍛煉的,不是享受的。


    即便這樣,茶水間永遠是女人閑言碎語的好地方,哪怕陸歡歌有的時候做著比別人還要繁雜的事情,她們依舊看不慣。


    源於她和她們的頂頭上司顧青遠之間的婚姻問題,離婚了,還能在同一個公司裏工作,但是誰有清楚其中的複雜關係呢。


    廣毅陸歡歌不說是屬於她的,那也是梁甫的,她爸爸的,和顧青遠的關係近還是和她的關係近呢,顯而易見。


    “她,嗬,聽說當年學的專業可不是我們這類的,還能進公司,不是托關係是什麽。”


    陸歡歌拿著玻璃杯一直沒有走進去裝開水,上班時候嚼舌根,不是閑得慌就是憋得慌。


    另一個聲音又說:“難不成她還想用和董事長的舊情來扳迴一成,也是了,董事長可對她餘情未了。”


    “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離婚後,董事長不是送她去國外了嗎,她前班飛機剛飛,董事長後腳專機就追過去了,他們都說,他們是假離婚。”


    對方一聽,重磅的秘密,不敢相信地問:“假離婚,為什麽要假離婚?”


    “這我就不清楚了,董事長得心思你猜得到嗎……”


    站在外麵的陸歡歌的訝異也不比裏麵的那個女人少,在巴黎,就覺得顧青遠出現過,但是aurane一直強調她看錯了,兩三次過後,她就有點懷疑自己思念成災,看見顧青遠是一個幻覺。


    原來,顧青遠真的去過巴黎,迴想aurane的神情,當時以為是無奈,其實是緊張,緊張暴.露了顧青遠的行蹤。


    這些要不是從別人的嘴裏聽到,她同樣不知道,在此之前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至於假離婚,陸歡歌聽見本來覺得很可笑,但是她想起了家裏的哪一張離婚協議書,她簽字了,顧青遠沒有簽字,外麵的報道又是他們離婚了。


    還有一點最讓她想不通的就是,簽完離婚協議她就被他送走了,離婚,還要去民政局登記的,她當時被顧青遠送走的決定毀了理智,民政局沒去,她還理所應當的認為,已經離婚了。


    所有的程序,最重要的一項,沒有落實,而且當初兩個人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究竟被顧青遠怎麽處理?


    那麽,她和顧青遠還是夫妻,這點,她此時此刻才想明白。


    顧青遠是不是早就清楚,所以才願意搬迴來和她住,才會和她做親密的事情,因為是夫妻。


    一個月又是什麽意思,一個月後他真的打算娶蒔芮,他會犯.重.婚.罪,也不對,外麵都說他離婚了。


    顧青遠是想造成別人的錯覺,然後順其自然的進行自己的目的,他是處於什麽目的,決定和蒔芮結婚?


    很多個問題出現在她的腦海,陸歡歌很想立馬就打電話給顧青遠。


    正當她發呆的時候,裏麵的兩個女人走出來,發現她就站在門口,被當事人發現自己在講她的私事,兩個人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不好意思隻是一刹那,下一刻,兩個人卯足了氣,抬頭挺胸的走過。


    末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瞧,她自己的思緒都是亂的,在那裏發呆,真是傻。”


    已經走出茶水間的兩個女人,沒有想到陸歡歌會轉身走過來,拉住那個說她傻的女同事。


    “我和你無冤無仇,不要在別人背後亂嚼舌根,有什麽意思呢,還是說,你說了別人,能夠把你心靈空.虛處填滿,得到慰.藉。”她的思緒清晰的很,發呆隻是她在想怎麽一個一個將問題的答案解開,或者,如何去問顧青遠實情。


    至於傻,不管好自己,整天去注意別人生活然後將別人的生活添油加醋,描繪的繪聲繪色當做自己笑點的人,才叫真傻,有這種精力還不如管管


    好自己的生活。


    沒有被陸歡歌拉住的同事和那個人關係好,見她沒有放手還來理論,情急之下,推搡了一下陸歡歌,陸歡歌一個對這一力道始料不及,後腦勺直接撞在了茶水間的門框上。


    在周邊的幾個辦公的人,有些冷漠,依舊低頭做手頭上的事情,而她們兩個人也沒有打算拉起她的意思。


    陸歡歌站起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她的原則,被她這麽一推,陸歡歌不是不生氣,打算走,隻是因為,她不想再在公司鬧出什麽事情。


    進廣毅,已經惹來了很多異樣的眼光,想著大家還要同一屋簷下工作,深唿吸,理性讓她打算退一步海闊天空。


    有些人,你退一步,她就會明白也會退一步;同樣有些人,你退一步,她看在眼裏隻會把你的忍讓當做懦弱。


    那兩個人見她沒什麽反應,得寸進尺,不忘挖苦她:“你是惦記董事長,還是董事長背後的身家啊,董事長都有女朋友了,你還來廣毅陰魂不散,真是不要臉。”


    “你再說一遍。”她們所有的話都一句一句戳傷她的痛處,傷口上撒鹽的事情恐怕隻有這樣的女人才做得出。


    “再說一遍怎麽了,你不厚臉皮,能來廣毅,要臉,還會和董事長出雙入對,昨天我都瞧見了。”


    ‘啪’的一聲,終於讓辦公室的人全部抬起頭,聲音其實還沒有起爭執的聲音大,影響力卻不一樣,看著陸歡歌扇出去的巴掌收迴來,拽在一起,這前董事長夫人不是說脾氣好得很,現在怎麽甩手打人。


    被打的女同事哪裏會認輸,還沒等剛進來的經理一聲喝住,一巴掌迴過去,陸歡歌臉上印出五指紅印。


    經理一看這種場麵,嚇得不敢開門引導著工作室快要走過來的喬博森進來。


    然而,喬博森遠遠地就已經透過工作室的玻璃窗,瞧見了裏麵的一切。


    加快了腳步,經理低著頭大氣不敢出,喬博森走進來,將陸歡歌拉至身後,張嘴的一句話,讓那兩個女同事腿軟:“十分鍾內這兩個人不要出現在廣毅。”


    “這……”經理有些為難。


    “怎麽,非要董事長來說,你才肯辦。”


    “同事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她們兩個工作上挺得力的……”


    經理還沒有說完,喬博森好笑地看著麵前囂張氣焰全無的兩個人:“上班時間在工作的地方鬧事,也叫工作得力,我看你經理的位置也坐久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辦。”


    經理對其中一個人使眼色,自求多福吧。


    喬博森知道其中一個人是經理的遠房親戚,自然會幫她求情,要是他的態度不硬一些,經理還會維護她。


    然而,在這種事情上,喬博森也不否認自己也有自私的一麵,他同樣需要替顧青遠維護陸歡歌,還有一點就是因為譚諾曉。


    喬博森將陸歡歌叫出辦公室的時候,邊走邊說:“我以為你會替她們兩個求情。”又加了一句,“換做你以前。”


    換做以前,她一定會幫她們求情,沒有錯,但是經過很多事情之後,她知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如果今天幫她們忙的是比喬博森厲害的角色,她一定會被趕出廣毅。


    她不是沒有做忍讓,之前她就退了一步,但是她們又是怎麽做的,人活一遭,要的就是將心比心。


    “對了,喬博森,我問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青遠……”陸歡歌眼簾一顫,“他為什麽打算娶蒔芮,他明明就沒有真正和我離婚。”


    喬博森臉上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有關於顧青遠的事情喬博森知道得不少,他還旁敲側擊:“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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