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那就永遠別讓她知道</h3>


    此時,正要下樓喝水的陸歡歌站在緊合的門後,客廳麵積大,隔音效果也好,他們的對話聽的不算清楚,隻能隱約感覺到顧青遠和林玥婉在起爭執,為她是不是‘瘋子’的事情,各執己見,不肯退讓。


    瘋子?反正不止林玥婉一個人說過,包括她自己,那次去接林玥婉的路上,她想下車,負氣地對顧青遠說過:“你就當我瘋了好了。”


    誰能理解瘋子的世界,有的時候,人比瘋子更可怕,若不是她親生經曆過,一輩子都不會得出這麽一個結論。


    爭執,有什麽好爭的?他們的精力如此多,而她卻感到疲累。


    陸歡歌沒有為了一杯水而打開門下樓去,她實在不想製造出一種突然出現導致兩個正在爭執的人噤聲的場麵,於是重新上了床。


    林玥婉無動於衷,依舊站在那裏,她來北京除了看幾月不見的兒子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知不知道你自己和她根本不適合?”


    上班期間,喬博森也說過他時常轉移話題太快,讓人沒有迴旋的餘地,感情是隨了媽。


    婚都結了,她卻說這話,顧青遠對此表示不能接受:“那你認為我和誰合適,蒔芮?難怪把她帶來,當媽的不希望自己兒子和媳婦感情好,我是頭一次遇見,還是親身體會。”


    “惡婆婆,嗬,這種稱唿我不在乎,我隻是作為一個母親,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以後毀在一個女人手裏。”她將心中所想用口表達得再明白不過。


    母親這是在教他防範陸歡歌嗎,他凝聲問:“她是商朝的妲己還是周朝的褒姒,我又不是顧氏集團的創始人有什麽值得她去毀?”


    “可是你是顧氏創始人他兒子,就算你離開顧氏來北京,盛煜你不進,偏偏進廣毅,廣毅的掌控者是誰,你為什麽要去廣毅工作,不要告訴我,你進去之前什麽都不知情。”說這些話時,林玥婉神情凝重,“萬一她知道所有的實情,毀的就不單單是你。”


    聽到此處,他的眼裏不再淡然無波,手中的藥瓶已經捏變形。


    顧青遠不做聲,林玥婉繼續說,聲音小了很多:“愛情裏容不得欺騙,婚姻裏放不下期滿,你以為對陸歡歌千般好,就能化解所有?就算有一天她會敞開心扉去愛你,但是,兒子,你高估了愛情的力量,它沒有你想得那麽偉大,偉大到一切真相浮出水麵,她還會不為……”


    顧青遠收斂了目光,打斷她的話:“那就永遠別讓她知道。”


    陸歡歌的父親陸紀年這麽多年來都沒有告訴她真相,他們為什麽要讓她知道?如果說誰是最想毀了顧氏集團的人,非陸紀年莫屬,他若早早告訴陸歡歌真相,一切目的他就達到了,可顧青遠不明白的就是陸紀年反其道而行的原因。


    顧林、林玥婉、他自己對於那些事能帶進土裏就絕不會讓它浮出水麵,現在唯一會揭露的人可能就是陸紀年,沒有多久他就要從監.獄出來。


    那一天的到來,不遠了,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早在娶她的那天,他就準備好承擔一切可能導致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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