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那一下扯得多痛</h3>


    陸歡歌包著濕漉漉的長發,在抽屜裏找吹風機,躺在床上看書的顧青遠手向她招了招,說:“歡歌,來。”


    她有些猶豫,他的財經雜誌上方放著青白色的吹風機,最終還是走向他。


    一走到他跟前,顧青遠坐起身,將書折角,合上放在一旁,然後拉她坐下。


    頭上的吸水毛巾被他解開,他在幫她擦拭頭發,從上至下,動作輕柔。


    所有與愛有關的東西,陸歡歌一直缺失,她渴望點滴溫情,但給她這些的人不該是他,哪怕他是她的丈夫。


    話又說迴來,丈夫替妻子擦頭發,然後吹頭發,一切都這般合乎情理,麵對他的親昵,陸歡歌覺得,這樣下去很危險。


    “水會滴在被單上。”


    胡亂謅了一個借口,陸歡歌站起,顧青遠還沒來得及鬆開她一撮頭發,扯得她頭皮生疼。


    “嘶……”


    顧青遠終於惱怒,幹脆直接將她扣進懷裏,陸歡歌動彈不得。


    他繼續擦他的,讓陸歡歌有一種自己的頭發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感覺。


    他見擦得差不多,插上電源,打開吹風機,在掌心感受一下溫度,覺得適中,才對準陸歡歌半濕的頭發。


    “下次,就算不願意,直接說,我好有準備。”顧青遠離她很近,若不是吹風機嗡嗡作響,兩人心跳的聲音會極其清楚,“冒冒失失地起來,那一下扯得多痛。”


    原來,他是為此動怒。


    吹到最後,他還用手在她前際扒了扒,眉眼舒展,嘴角帶著淡淡地笑,看樣子對自己的傑作頗為滿意。


    陸歡歌抬手摸了一下,手還能感受到濕意:”沒幹。”


    她拿起擱在身旁的吹風機,打算再吹一會兒。


    被他製止:“喬博森說,女人的頭發吹得太幹,發質會變差。”


    什麽時候,喬博森的話,顧青遠當做真理了。


    那個嘴裏說不出幾句正經話的男人,前些天送文件來別墅,見到披頭散發的她,頭一句就是:“陸歡歌,直發真美,嘖嘖,比我摸過的頭發柔亮多了,手感一定不錯。”


    當時,陸歡歌耳誤,聽前半句,以為喬博森誇她留長發漂亮,聽完,才知道,隻是誇她一頭的直發。


    不能怪陸歡歌自戀,實在是他說話,時常讓人聽了衍生歧義。


    喬博森當時手碰到她的發尾,從書房出來的顧青遠,毫不留情地將他手拍打開,瞪了喬博森一眼:“哪隻手多碰一下,信不信我廢了你哪隻手。”


    喬博森嘴貧,不向‘惡勢力’低頭,挺直腰杆:“有個發質好的老婆了不起啊,下次我找個發質比你老婆好的,要是你想摸,我連你兩隻手一起剁了。”


    於是,那天喬博森在廣毅和別墅之間來迴跑了很多迴,後來他抗議,很不滿顧青遠一次隻說一種資料。


    顧青遠兩手一張,對喬博森說:“人老了,記性不好,想到哪裏是哪裏。”


    26歲就老了,讓年齡更大一些的人情何以堪,喬博森心裏暗自發苦,說白了不就是他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惹顧家二少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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