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諾克薩斯軍隊浩浩蕩蕩的開進哀嚎深淵的時候,他們的後勤人員正在卡拉叢林裏享受這傾盆大雨的折磨。士兵們一個個疲倦的蜷縮在簡易的帳篷裏,不敢走出帳篷外。白天的時候是炎熱的叢林,潮濕的叢林裏滿是蚊蟲飛著,讓人睜不開眼睛,但夜晚這魚下著,空氣寒冷得就像北部冰原一般。


    毫無準備的士兵們根本沒有料到這樣說變就變的天氣,許許多多士兵已經開始在帳篷裏咳嗽起來。負責這次運送的軍官現在滿是失意,在帳篷裏獨自喝著悶酒,一臉的醉醺醺。其他的士兵也是無精打采的在帳篷裏躺著。帳篷雖然擋住了天上的雨但是卻擋不住地上的流水,寒寒的雨水從地上流進了帳篷,士兵們隻好忍受著這煎熬,希望明天能走出這片該死的叢林。但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已經被定格在這裏,將永遠和這裏融為一體了。


    在戰爭荒原的一個角落裏,事故正在默默的發生著。厚厚的草叢遮蓋了即將到來的殺戮。一群士兵披著雨衣正在默默的等待命令的下達,為了這刻他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將軍,偵查兵迴來了!”一個士兵前來報道。


    “快叫他們過來!”這是光盾軍團的長官帕裏,他身著一身白色鎧甲,腰間一把三尺長劍顯得格外冰冷,那灰色的雨衣擋不住他身經百戰的堅毅。


    “帕裏將軍,我們迴來了!”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人。


    “偵查得怎麽樣?”帕裏將軍問道。


    “不出所料,他們果然將輜重留在後麵,現在仍然在叢林裏,沒有走出去!”偵查兵迴答道。


    “好,命令士兵,立出發!不許打草驚蛇,趁夜全部幹掉!”帕裏冷冷的迴答著。


    士兵瞬間向卡拉叢林裏湧去。在卡拉叢林裏,一切都是黑黑的,沒有一點聲音。由於下雨,外麵沒有一個士兵在站崗。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全部都在唿唿大睡,就算沒睡著的人也是蜷縮著身體,不想和這該死的夜有一點關係。


    德瑪西亞的士兵正在悄悄的接近。全部都將刺殺的短劍握在手裏,緊緊的屏住唿吸,生怕唿吸之間會將諾克薩斯人驚醒。


    突然,一個士兵將腳下的一顆枯枝踩斷了,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這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格外響亮。旁邊的一位士兵趕緊一把把他按住,其他的人也趕緊蹲下。生怕諾克薩斯人會發現他們。


    旁邊的一個諾克薩斯營帳之中,沒睡著的兩個士兵也聽到了這一聲響動,感覺到外麵有什麽動靜。


    “你聽到了嗎?外麵好像有什麽響動!”士兵甲說。


    “什麽響動?”士兵乙說。


    “好像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士兵甲說道。


    “你有病吧!這是在叢林裏,準是什麽動物唄,這麽大的雨,誰還會待在外麵呢!要不就是某個傻瓜撒尿!”說完將衣服裹得更緊。


    “還是去看看吧,我感覺心裏直發毛!”士兵甲感覺有點不祥。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這麽大的雨,累了一天,身子都散架了!”士兵乙翻了個身,繼續睡。


    “我想撒尿,你去不去!”士兵甲感覺有點內急。


    “你去吧,我不去!你還要不要人睡了啊!”士兵乙很是惱火。


    士兵甲隻好自己起身走出去了。但是他感覺越來越不對經,這麽大的雨按理說動物不會出來的,而且自己心直亂跳,所以在帳篷門口東看西看的看了下,但是什麽都沒發現。雨還是那麽大,估計是自己太累了還有夜裏太冷的緣故。


    士兵甲四下沒有看到人,就解開褲袋開始小便。雨實在太大,傻瓜才會跑去巡視呢,再說撒個尿至於遠跑嗎?所以就在帳篷旁邊開始撒了起來。剛好尿在一個德瑪西亞士兵的頭上,士兵憤怒極了,但又不敢動,隻希望他趕緊撒完,不過待會一定會多捅捅他。但是這個士兵似乎憋了很久,尿了好一會兒也沒尿完,這下德瑪西亞士兵可是無法忍受了,緊握著短劍,手在地上撐了一下,準備撲上去。


    就在這時,諾克薩斯士兵發現地上什麽東西動了一下。定眼一看居然是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周圍全是人,手裏都握著明晃晃的刺殺短劍。士兵甲意識到情況不妙,立馬轉身跑,並且準備喊叫。


    隻要士兵甲一喊出聲,德瑪西亞士兵的潛伏就這樣暴露了。在這樣漆黑的夜晚要是不能全部消滅,讓人逃走通風報信,那就糟了。所有的德瑪西亞士兵都愣住了,秘密的刺殺任務就這樣毀於一旦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黑色的身影飛出,直撲諾克薩斯士兵甲。那士兵剛剛才張開嘴時一隻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一隻明晃晃的冰冷匕首就從他的腋下插入了他的胸膛,還沒喊出聲音就倒下了。當然不是普通一聲倒下的,二是被那黑衣人輕輕的放在地上。


    士兵們紛紛鬆了一口氣,剛才差點就暴露了。這時人們才看清這個黑衣人就是帕裏將軍。帕裏將軍輕輕招手示意,示意過去一個人將這個屍體拖進草叢去。一個士兵敏捷的跑上去拖走了屍體。


    將軍見屍體拖離後,立馬下達上的手勢。一時間,士兵們紛紛衝進營帳裏。


    剛才的那個士兵乙這時發現一個人走近身邊,還以為是士兵甲迴來了。


    “你怎麽去了那麽久,外麵雨怎麽樣?是不是動物的聲音,我就說嘛!”士兵乙說道。儼然不知危險到來。


    身邊的德瑪西亞士兵不敢說話,生怕暴露,躡手躡腳的走近,收起刀落,瞬間就將士兵乙了結了。可憐的諾克薩斯士兵們至死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


    德瑪西亞士兵們迅速的鑽進帳篷裏,手起刀落,身手相當嫻熟。可伶的諾克薩斯人有的在夢裏靜靜的被送去了死靈界,有的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一句唿喊,還沒來得及看清敵人的樣子就永遠定格了人生。


    德瑪西亞士兵在黑夜了穿梭著,一個帳篷、兩個帳篷、三個……。沒多久功夫就消滅了敵人,隻剩下最後一個帳篷,最豪華的那個,也是那個倒黴的諾克薩斯軍官的獨立帳篷。此刻的他醉醺醺的躺在柔軟的榻上,完全不知道外麵所發生的一切。此時帕裏將軍領著幾個人走進帳篷裏,醉醺醺的軍官在朦朧中看到了有人進來,以為是普通士兵沒有經過報告就進來了,非常不高興,但還是起身坐了起來。


    “你是誰,跑進來幹嘛!沒看到我正在休息嗎!趕緊滾下去!”軍官嗬斥道,濃濃的酒氣從他嘴裏散發出來。


    但是沒有誰動,根本沒誰鳥他。


    “有什麽事就說,說完滾!”軍官以為是有事要報告。


    “將軍,有人找你!”這時帕裏徑直走向軍官。


    “誰找我,告訴他,老子已經睡了,叫他明天再說!”軍官大聲吼道,很不高興,說完直接躺了下去。


    “死神!”帕裏冷冷一聲,手起刀落,結果了這個醉鬼軍官的性命。


    那軍官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閉上了眼睛。帕裏把短劍上的血跡在那個軍官身上擦幹淨後一腳將他踹飛出去數米,將短劍別進腰間,坐了下來。


    “來人,吩咐下去,再檢查一遍,不許放過一個活口。另外把剛才的那個士兵給我叫進來!”帕裏威嚴的吩咐道。


    “是!將軍!”手下的人應聲答道。


    士兵們點起火把又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活口,四下也查看了一下看看有沒有活口逃跑,但沒有發現,敵人已經被全數消滅。


    不一會兒,,剛才那個士兵就上進來了。


    “將軍,你找我!”士兵膽怯的說道,自己心裏知道剛才自己的魯莽差點壞了今晚的行動。


    “告訴我,我怎麽交代你們的!剛才你那算什麽事?你差點壞了整個計劃!你害死的不僅僅是我們這一群人,還有德瑪西亞的萬民!”帕裏非常憤怒的說道。


    “對不起將軍!請將軍治罪!”士兵趕忙跪下。


    “治罪,你擔得起那個罪嗎?德瑪西亞的士兵要能屈能伸,一泡尿就忍不住了!你上學沒有學過《我的戰友邱少雲嗎》?迴去給我認真抄寫五百遍軍規和《我的戰友邱少雲》,抄不完提頭來見我。趕緊給我去收拾好戰場立馬出發!”帕裏吼道。


    “多謝將軍不殺之恩!我將誓死追隨將軍!”士兵感恩不已,趕忙退下,生怕帕裏將軍會反悔殺了他似的。


    帕裏將軍非常的不高興,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士兵居然出現了這樣的狀況,真是自己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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