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甜品店見麵……”看著本發來的短信,佐助想了想,還是沒有提出要求換個地點。


    過了約莫一個多月的時間,本聯係他,告訴他他成功畫出了新的兩幅畫。嗯,確實是兩幅沒錯。因此,本希望能見個麵,讓他過目一下。


    時間就定在兩個小時後。


    佐助沒有拒絕。


    “佐助,幫我去買金西城的這條裙子過來!”這時候,比絲姬推開沒有鎖上的房門衝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本雜誌。朝佐助攤開的那一麵上印著一條粉色的公主裙。


    金西城離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挺遠,坐飛艇來迴要五天。不過有約在身的佐助並未拒絕比絲姬的請求。他接過比絲姬遞來的□□,瞬間移動消失在了原地。


    眨眼間,他就來到了金西城的街道上。因為念能力裏的基礎應用絕的緣故,周圍的人並未注意到他的存在,自然也就不覺得哪裏不對了。


    佐助開發念能力的時間並不長。他思索了一會兒後覺得,普通的攻擊防禦治療之類的能力對他來說都沒什麽用,因為他的忍術就能達到。擁有仙人體的他自愈能力很強,而對其他人的治療,他並不準備搶醫療忍者的飯碗。最後他選擇了開發能夠瞬間到達其他地點的能力。當然這能力也是有限製的,去過的地方倒是無所謂,一瞬間就能到達,沒去過的地方則要掌握大致的位置才能成功。金西城不算小地方,地圖上也有印著,掌握位置並不難。


    沒多久,佐助就瞬移迴了酒店,比絲姬就坐在他麵前死盯著原先消失的位置。看到佐助迴來,比絲姬笑得頗為甜美:“我的衣服呢?”


    佐助把衣服遞給比絲姬,比絲姬就歡喜地抱著衣服袋子離開了佐助的房間。


    因為開發了瞬間移動的緣故,佐助經常被比絲姬叫去跑腿。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什麽特別大不了的事情,佐助表現得倒是很順從。


    看了看手機,和本約好的時間就快到了。佐助也沒瞬移,直接走了過去。


    甜品店的位置他可沒興趣去確認。


    到了甜品店以後,佐助剛進門,就看到了櫃台前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其中一人打扮得全副武裝,看起來非常可疑,佐助一下子就能確定那個人是本。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穿得這麽奇怪。而另一個人則是一個不認識的小男孩。銀色的頭發,手裏還拿著滑板。兩人因為最後一份杏仁巧克力蛋糕吵得快把甜品店給掀翻了。


    佐助進來的一瞬間,便吸引了本的注意力。他看了佐助一眼,然後轉頭看向銀發的男孩,陡然就變得溫和起來了:“這塊甜點是我先看中的,小弟弟你可不能這樣啊。”


    暴龍突然變成了惡心的大哥哥,銀發男孩有些惡心地抖了抖身上突然冒出的雞皮疙瘩:“你這個家夥在搞什麽鬼?”


    本看向佐助:“那個,佐助,你來了啊。”


    趁著本和佐助說話的工夫,銀發男孩低頭咬了兩人中間的蛋糕一口。等本迴過頭的時候,就看到蛋糕已經被“玷汙”了,眼睛朝銀發男孩發射鐳射激光,手上卻已經沮喪地鬆開了蛋糕。


    銀發男孩得意地帶著蛋糕去一邊坐下了。


    本垂頭喪氣地伸手扯住走過來的佐助的衣角。


    佐助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


    過了幾秒,本終於恢複精神,帶著佐助到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坐下。


    佐助隨便點了杯不怎麽甜的飲料,本似乎在失去了那塊蛋糕後,就興致缺缺了,什麽都沒點。


    佐助看著本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等他自己緩過來。至於其他的安慰,和小朋友搶甜點都搶不過,他都不好意思安慰他。


    過了一會兒後,本終於緩過神來,這時候佐助的飲料都喝了一半了。他把身後的大背包拿下來,放到桌上,拉開拉鏈,然後從裏麵拿出兩幅畫。


    不遠處吃完蛋糕的銀發男孩路過,瞥了畫一眼,然後有些驚訝地脫口而出:“四十八億戒尼!”


    本嚇得一哆嗦,撲到畫上把畫擋住。


    四十八億戒尼是現在他手上的兩幅畫在黑市上最新炒到的價格。


    佐助桌上的飲料都被本的動作弄翻了。本發現後,連忙拿開畫,然後小心翼翼地用手擦了擦不小心撒到玻璃畫框上的幾滴飲料。


    佐助有些無奈地拿起桌上的紙巾把桌上的飲料擦幹。


    “別笨手笨腳的。”他這麽說道。


    “抱歉,我太激動了。”本說完,虎視眈眈地瞪向驚到他的銀發男孩。


    銀發男孩聳了聳肩:“大叔,不要這麽激動嘛。不就是四十八億嗎?我又不會跟你搶。”


    他剛開始喊出的“四十八億”就已經吸引了店裏其他人的目光,此刻那種目光變得更加灼熱了。


    不過本冷靜下來了倒也並不驚慌,剛才隻是一瞬間被嚇到。坐在他對麵的佐助就是他的安全感來源,他此刻並不多麽怕畫被人搶走。獵人考試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少年有多強。因此他隻是瞪了銀發男孩一眼:“別瞎說。這寶貝是無價的。市麵上給它定價的人都是不懂藝術的人。”


    佐助本以為他要澄清,他自己懷裏的並不是什麽價值高的東西,以避開周圍的人的覬覦。但是他沒有,他甚至狂妄地、不冷靜地給他懷裏的畫蓋章成了無價之寶。


    佐助能夠感覺到,那些灼熱的視線幾乎快要實體化。


    銀發男孩愣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在本的旁邊坐了下來:“喂,你是笨蛋嗎?就不怕被人打死嗎?”


    “我不怕。”本昂頭,他用一種稱得上欠揍的神色環顧了周圍的人一圈。他趾高氣揚的神色反倒讓那些人低下了頭。


    佐助扭過頭去,假裝自己什麽也沒看見。


    而銀發男孩則把視線投向了佐助。他實在是沒法從本身上看出哪裏強大,倒是佐助讓他稍微有些在意。


    “呐,你難道就是他的依仗嗎?”銀發男孩托著腮,帶著笑意問道。


    “不,”佐助簡直懶得搭理本,站起身往門口走:“我和他不認識。那麽,我先走了。”


    “等等別拋下我。”本連忙收好畫像跟著佐助跑了出去。


    佐助走在前方,本跟在後方,佐助特意走了小巷道。甜品店裏有人盯上了本,與其磨磨蹭蹭不如趁早解決。


    然而出乎佐助意料的是,在盯上他們的人出現,剛說了兩句狠話,就突然有人竄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其中一人的心髒掏去。


    佐助沒想到,自己不但不需要動手教訓對方,反而要阻止他們被人殺死。


    雖然是些見財起意的家夥,但是直接殺死卻又有些過頭了。佐助握住想要殺了他們的人的手腕,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剛才甜品店裏的那個銀發男孩。


    銀發男孩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佐助鬆開了他的手:“雖然很感謝你出手,不過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們自己解決吧。”


    佐助三兩下將幾人打暈在地,然後用繩子捆了起來,最後撥打了警察的電話。


    這個世界上,不隻有獵人,還有警察。不過大部分的警察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能力。獵人和警察是完全不掛鉤的。不過獵人裏也有賞金獵人之類,捕捉罪犯的存在。隻是賞金獵人追捕的多是有念能力的窮兇極惡的罪犯。


    獵人並不代表著正義。光是獵人殺人不犯法這一條,就足以彰顯其混亂。當然,太過頭的話,就算是獵人也會被定罪的。


    而眼前這幾個人,並沒有念能力,佐助就隻叫了警察了事。


    警車在十分鍾後到達這裏,將幾個被佐助捆住的人帶走。持有獵人證的佐助在警察的眼裏顯然很不一般,筆錄也很快就做完了。而過程中,本和銀發男孩就站在邊上看著他做完這些事。


    等到多餘的人都走了。佐助看向本,叮囑道:“以後不要隨便在外麵亂炫耀,被人盯上怎麽辦?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本雖然很想一直纏著佐助,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在這點上他倒是理直氣壯:“因為佐助你在我才敢說的。如果你不在,我就……”他撓了撓頭,神情有些勉強:“我會盡量隱瞞他們的價值的。”顯然,即使是權宜之計,他也不想說出那兩幅畫沒有價值之類的話語。這就好比逼迫一個虔誠的教徒辱罵他的信仰。


    佐助看向銀發男孩,此刻對方看著他的神情很是警惕,佐助看到他滿臉的冷汗:“不用這麽緊張也沒關係。”他微笑,身上的氣勢早就收斂了:“你是因為擔心本才跟過來的嗎?非常感謝。”


    “才不是,”銀發男孩迴過神來,他有些別扭地扭頭:“隻是畢竟是我說出來才導致那樣的結果,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害了人。”


    他的神情很別扭。


    佐助笑得更加溫柔,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真誠:“你是個好孩子,真的,非常感謝。”


    他能感覺得到對方身上幾乎沒怎麽收斂的血腥氣,顯然他還很稚嫩,不像某些老謀深算的家夥,把身上的血腥氣和殺氣都收得幹幹淨淨的。也未必是不知道如何收斂,或許也是在提醒其他人不要靠近他?


    而旁邊看著佐助的本此刻已經產生了新的靈感,繼《雷神》和《如蘭》後,他又產生了畫一副名為《聖光》的畫的強烈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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