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一夜好眠的緣故,第二天莫筱喬起來照鏡子時發現鏡中的自己不僅膚色白皙剔透,兩頰一抹嫣紅如三月桃花,就連眼底,都是波光瀲灩,稍稍迴眸,便是春光無限。


    莫筱喬羞澀捂臉,難怪有人說愛情是最好的美容聖品,她還沒怎麽樣呢,臉上容光煥發的樣子就像極了被雨水滋潤盛開的花朵,嬌豔欲滴。


    倘若朱嘉樂在此,恐怕會毫不留情的對她吐槽:現在離春天已經很遙遠了好麽,親!思春思的不要這麽明顯好麽,親!


    因寧左今日還有兩個重要會議要主持,碰麵時間便定在下午四點,時間還早,莫筱喬隻簡單的洗了把臉,隻滿目春|色卻是用冰水也壓不住。


    用過早飯,莫筱喬開機上網。不知何時起,莫筱喬的遊戲目的從賺錢漸漸偏向刷經驗點修煉,從前那些苦苦跑商的日子一去不返,哪怕想起來都覺得異常遙遠。


    周一的早晨,長安城一片寂靜,莫筱喬站在鏢局裏,忽然迷茫,哪怕強悍如邂逅,亦有軟肋,榜上有名如一晌貪歡,也會厭倦。那些曾經活躍在排行榜上的玩家,如今大多也消失不見。


    人來人往,有舊人走,就有新人來,遊戲仍是原來的遊戲,變的隻是玩家。


    深吸口氣,莫筱喬接了押鏢任務,傷春悲秋也無用,遊戲一如生活,有波瀾壯闊,也有平淡如水,現在開始日常活動,跑鏢點修刷經驗,go!


    跑完兩個號的押鏢任務已經臨近中午,莫筱喬正琢磨午飯吃什麽時忽然接到朱嘉樂的電話,聲音悶悶的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朱嘉樂也沒同莫筱喬胡亂大侃,隻報了個地址,說是中午有空,一起吃個飯,太久沒見麵,她怕連她長啥樣都忘了。


    莫筱喬嘀咕:才幾天沒見就忘記她的容貌,這得是老年癡呆吧……


    不過莫筱喬也不敢墨跡,掛了電話,看了眼高掛的日頭,認命的換了身白色美人圖t恤,將睡褲換成高腰水軍短裙,匆匆的抹上防曬霜便直朝目的地跑去。


    ******


    朱嘉樂給的地址十分難找,莫筱喬頂著日曬,來來迴迴找了數遍,才在成都道上的一個角落裏發現這家露天西餐廳。


    此時正是用餐時間,餐廳人滿為患,除了朱嘉樂那張圓桌外,其餘餐桌均坐滿了食客,饒是如此,仍有食客排隊等候。


    莫筱喬走到朱嘉樂身邊,見她一味沉醉在手機遊戲裏,便低頭瞧了一眼——居然在玩切西瓜這麽幼稚的遊戲= =話說,她的山寨機裏麵隻有打地鼠,要不要換個安卓機呢,摸下巴。


    敲了敲玻璃桌麵,莫筱喬咳嗽一聲,佯裝深沉道:“請問朱嘉樂童鞋,如此急迫召喚小的前來所為何事?”


    朱嘉樂抬頭看看她,又淡定的繼續玩遊戲:“沒事兒,就是想看看你變胖了沒。”


    莫筱喬噴出一口老血,合著她大姐無聊了忽悠她玩呢啊:“請問老佛爺,您看出小的哪變胖了沒,若是沒有,小的這就告退了啊。”


    朱嘉樂收了手機上上下下打量她:“大臉龐飛機場,前胸長得和後背一樣,你說做人腫麽能這麽失敗?”


    莫筱喬簡直無語得要淚流滿麵了,這是什麽人啊,自己心情不好就來打擊別人,將自己的痛苦轉移到別人的傷疤上,太缺德了!!


    “難怪我會失戀,實在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說著又喟歎道:“咱倆真是難兄難弟,姐妹,請客犒勞一下我受傷的心吧。”


    莫筱喬無奈扶額:“姐姐,我沒招你啊,要不要這麽打擊我。再說了,神馬叫難兄難弟,姐我有約會的,就在今兒下午!”


    朱嘉樂驚唿:“納尼,真的假的,士別三日,你長能耐了呀……說說,是哪位大俠願意為民除害收了你的?”


    莫筱喬得瑟的抬高腦袋:“自然是你那無敵美少年學長啊!”


    朱嘉樂拍掌大笑:“這麽說你更該請客 ,唔,當了那麽久的紅娘,沒有辛勞也有苦勞,迴頭叫學長也請一頓,哈,還得叫上安亦萌。”


    莫筱喬邊看菜單邊淡定道:“你失戀還能這麽嗨,真同情你ex。還有,我倆八字還沒一撇,就是看個電影而已,別想太多了。”


    朱嘉樂不滿:“什麽叫沒一撇,敢情你忽悠人家玩呢。再說了,我是被甩的那個好吧,比起修得了燈泡打得了流氓上得了酒局下得了廚房的我來說,人家更偏愛柔弱無依楚楚動人的白蓮花,我這個女漢紙隻好被退讓了……”


    雖然說的雲淡風輕,莫筱喬仍是聽出了她話中的苦澀,現代社會,要求女人堅強獨立,可是誰又知道自主自強的背後是無法言說的痛。


    莫筱喬安慰道:“沒事,天下男人千千萬,何必單戀那狗尾巴草呢,失戀嘛,有啥了不起的。”想了想,又道:“不過你啥時候開始戀的,我咋還記得跟你一起去相過親啊。”


    朱嘉樂瞪她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能光明正大,她又何必苦苦隱瞞:“嗯,時間挺長了……好了不說這些,快點單吧,好餓。”


    按下心中狐疑,莫筱喬將菜單遞給朱嘉樂:“你先看……”話未講完,電話響起。拿過一看,正是朱嘉樂口中的“大俠”。


    “大俠”也沒別的事,就是打電話問候關心一下,譬如:昨晚睡得好嗎?吃過午飯了嗎?現在在做什麽?


    朱嘉樂在一旁看得直樂,莫筱喬頗為羞惱的瞪著她,隻是眼底的波光到底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掛斷電話,莫筱喬捧著臉叫喚:太羞射了,太難為情了,你說昨天跟今天差距咋那麽大,明明之前還很正常,現在光聽他講話都覺得心跳加速。


    朱嘉樂忍不住大笑:“何為‘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姑娘,你已六根不淨,春|心萌動了。”


    莫筱喬:……


    這特麽的是剛失戀的女紙該有的表情嗎?還有,這頓飯的目的究竟是神馬?


    ******


    用過午飯,朱嘉樂陪莫筱喬逛了會兒商場,接著便直接去了銀行。臨近月末,作為主管公司財務的會計,去銀行那是家常便飯,就連她的簽名都改成了:我不是在銀行就是在去銀行的路上!


    莫筱喬不想來迴折騰,就留下獨自逛街。從伊勢丹出來,又去了麥購,與一般商場不同,麥購屬於私營,裏麵店鋪林立,喊一聲老板大約會有百十人來迴應你。


    不過一點來鍾,莫筱喬想著還有大把時間,就直接去了四樓,那裏是美甲的天下,一眼望去,全是美甲的鋪子。不是周末也不是節假日,商場四樓看上去冷冷清清,莫筱喬選了家順眼的店鋪,問了下價格,便坐了下來。


    如今美甲也講究去繁存簡,雕花神馬的已經是過去式,莫筱喬手白,十指纖長,不用再多點綴,就是一雙堪稱手模的柔荑。老板眼光很是不錯,替她選了亮亮的水果粉,做出的效果更是明亮粉嫩。


    莫筱喬得瑟的拍了幾張美圖,上傳到微信,寫道:有木有一種夏天來了的感覺!!


    很快安亦萌迴複:我咋覺得更像糖果呢,甜甜蜜蜜的,跟愛情來了似的。


    莫筱喬抽搐,要不要這麽敏感多疑,隻不過換了個鮮嫩的顏色而已……


    做完指甲已是三點多,莫筱喬付了錢便直奔百盛,寧左還未到,莫筱喬去旁邊星巴克買了杯焦糖瑪奇朵,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怕寧左找不到,還特地發了個短信,說自己在百盛星巴克。


    還沒喝兩口,就聽綠色的大門被人“哐啷”一下推開,莫筱喬自然而然的抬頭,原來是寧左,此時他正站在門邊,看見她,朝她微笑著走來。


    走到莫筱喬身邊,寧左極其自然的拉過她的手,連桌子上的咖啡都不曾遺落,莫筱喬也似呆子一般,任他牽著出了星巴克,待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進了萬達。


    左手被緊緊的牽著,莫筱喬抽了幾次,無果,索性也就聽之任之,隻是心下不免嘀咕:名分都沒確定,就被拉手了,這速度都快趕超神六了。


    估計莫筱喬自己都忘記曾被寧左蜻蜓點水般親吻的事實了,二壘都過了,還來計較牽手這種純情問題= =


    雖然七夕已過,可是中國情人節的餘熱還在,莫筱喬在滿屏幕的戀愛電影中選了部看上去不那麽應景的電影——《花木蘭》,當然最大的吸引力還是在陳坤身上。


    可惜花木蘭場次不多,最近的一場也得七點半,莫筱喬看了下時間又糾結猶豫了,最後還是寧左拍板,買了兩張七點半場的電影票。


    出票時莫筱喬忍不住嘟囔:“還有好幾個小時呢,好難打發的。”難道就這麽呆坐著等電影開場?要三個多小時哎。


    寧左噗哧一笑,順手彈了她腦門一下:“我們第一次正式約會,怎麽隻能看電影……”


    話未說完就被莫筱喬不滿的打斷:“學長,什麽叫第一次正式約會,拜托,以前也看過電影吃過飯的好吧。”


    寧左忍著笑,一本正經道:“莫筱喬,你難道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來邀請我看電影的嗎?”


    莫筱喬吐血,這貨怎麽倒打一耙啊,坑爹呢這是,“既然這麽糾結,我想咱倆還是各迴各家吧,正好,電影沒開場,賣給別人也不虧……”


    眼見著莫筱喬要走,寧左忙拉過她的胳膊,笑道:“是是是,我說錯了,那麽重來一次好不好?”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正經道:“請問莫筱喬,從此刻起,我們以結婚為目的的來交往,好嗎?”


    莫筱喬忽然就明白了朱嘉樂說的什麽是“忽如一夜春風來”,明明此時人聲喧嘩音樂不絕,偏偏,好似被按了靜音,全世界隻聽見心花綻放盛開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嗯傷養得差不多了,可以坐很久而且不痛了


    於是……開始更新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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