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瑞爾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又有些似懂非懂，“就是十五年前那件案子的兇手嘍？”
“嗯，就是他。”艾倫點點頭，“他好像一早就……”
不過還沒等他繼續往下講，卻猛然想起了點什麽，不禁往老奧德裏安那邊看去。
上一次在這個老頭麵前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可是顯得非常不高興……還有點激動……而且他當時一口咬定，伯雷斯圖已經死了。
可是這次……
艾倫仔細盯著老奧德裏安，卻發現他正低著頭，好像什麽都沒聽見。
“是沒聽到嗎……”艾倫不由得心生疑慮。
可是明明瑞爾的聲音已經夠大了。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這時瑞爾打斷了他的思緒，“雖然我沒見過這個伯雷斯圖，但是……他的聲音好像總在我腦海裏轉……呃……好像經常能見到他一樣……”
“而且還有隻眼睛，是不是？”
“對！”瑞爾聽到這個一拍大腿，“是有隻挺詭異的眼睛，經常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現在想想真是恐怖得要命……”
“你好好想想，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嗯……”瑞爾點點頭，沉思良久後說道：“是這樣的……好像自從咱們從克裏瓦裏城迴來開始，我的心裏就一直有個影子，時不時地就冒出來，跟我講一些……呃，她之前說過的話……”
說著，瑞爾看了一眼塞西麗絲。
“我說過的？”塞西麗絲一頭霧水，“什麽話？”
“沒事，沒事……”瑞爾趕緊擺了擺手說，“那不是你……跟你無關……”
顯然瑞爾還記得那些話，隻不過一想起來就讓他感覺不舒服，想了想還是幹脆不要再提起了。
“你知道的，我是真的被這件事刺激到了，所以一直從心裏拒絕和你溝通……”瑞爾看了看艾倫，低頭小聲嘟囔道。
“沒事，我能理解。”艾倫說，“人之常情，換成是我可能也跟你一樣。”
“嗯，嗯……多謝……”瑞爾舒了口氣說，“當然，其實我也是想晉級的，便想試著努努力，看看我的極限在哪兒……不過我是真的在圖書館裏呆不下去，往凳子上一坐就感覺像是有針在紮我的屁股……呃……就在那個時候，伊凡突然找到了我……”
“是伊凡先找的你？”艾倫問。
“是的，我也有點驚訝……”瑞爾說，“雖然不想和你交流，但我對他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當他說，能幫我順利晉級第二輪的時候，我確實心動了……”
說到這裏瑞爾又低頭沉思了片刻。
“那是距離比賽開始隻剩十幾天的時候……你好像也看見了，那段記憶……”
“就是那天晚上嗎？”艾倫說，“看見了，但是並不完整。”
“嗯……那天晚上他找到我說，有人可以保送他過第一輪，問我有沒有興趣。”瑞爾說，“我以為他有所圖，可他卻說，是看在我和他站在同一戰線才決定幫我的……他還說，他已經看不慣你很久了，隻要我和他聯手，這次比賽肯定能要你好看……”
“看不慣我很久了？”艾倫愣了一下，“我……好像沒做什麽惹他不高興的事吧？”
“嗯……我想，可能是因為之前小斯圖爾特的那件事……”瑞爾說，“他經常跟我說起這事兒……說都怪你招惹了小斯圖爾特，也都是因為你小斯圖爾特才被關進了迷霧森林，害得他失去了靠山，也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這家夥……難不成……”聽到這裏艾倫不由得猜測到，“他也跟你們一樣……”
“我不知道……反正他不喜歡你是真的……”瑞爾說，“啊，對了……他還親口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從圖書館台階頂層摔下來，也是他幹的……”
聽到這裏艾倫沉默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我還以為，過去了這麽久，時間會把這些恩怨都淡化……”艾倫歎了口氣說，“沒想到好像反而與日俱增了……”
“從那以後開始就總有隻眼睛出現在我麵前，同時還有個奇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讓我時而清醒時而有些迷糊……”瑞爾說，“說來也奇怪，那聲音像是從那隻眼睛裏發出來的，可它明明隻是隻眼睛……而且那個聲音好像還很耳熟……”
“很耳熟？”艾倫一愣，“是咱們熟悉的人嗎？”
“不知道，我想不起來是誰……”瑞爾皺著眉，一邊努力迴憶一邊嘟囔道，“唔……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好像經常能聽到……呃……好像……”
正說到這裏，隻聽從另一側的林子裏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人影從灌木叢裏走了出來。
“你好慢啊，瓦格拜恩先生，是在那片彌漫著大霧的林子裏散步太久了嗎？”辛西婭最先看清楚是誰，便打趣道，“我都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並且看了一場好戲了呢。”
“抱歉，我離這邊實在是太遠了。”不過弗雷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快步往這邊走來。
當他看到了站在艾倫他們幾個身後的老奧德裏安和亞瑟後突然臉色一沉，問艾倫：“他是誰？大約半個小時前我就察覺到有人在向你們這邊靠近……看來就是他嘍？”
“啊……他是格雷格.奧德裏安先生，和我們一樣住在倍雅的……呃，預言術使用者。”艾倫趕緊介紹道，“通過占卜晶球發現我們有危險，特地不遠千裏趕來幫我們。”
“預言術使用者？”弗雷聽罷又仔細觀察了老奧德裏安好一陣，然後說道：“可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個身形和輪廓，還有這隻幻馬……之前強行打斷了我的地聽咒的人就是他吧？”
弗雷這句話一出，瞬間讓這塊空地上的氣氛變得有些莫名的緊張起來。
“是啊，我也老早就想問了……”辛西婭也說道，“不僅是你的地聽咒，剛才他也隻是單憑魔力放出就強行打斷了瑞爾的魔法……這可真的把我嚇了一跳，我實在想不出要在瞬間放出多少魔力，才能打斷一個擁有沸騰體質的人在全力狀態下使用出的魔法……”
“連擁有沸騰體質的人使用的魔法都能打斷……”弗雷一愣，不由得悄悄握緊了魔杖，狐疑地盯著老奧德裏安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嗯，就是他。”艾倫點點頭，“他好像一早就……”
不過還沒等他繼續往下講，卻猛然想起了點什麽，不禁往老奧德裏安那邊看去。
上一次在這個老頭麵前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可是顯得非常不高興……還有點激動……而且他當時一口咬定，伯雷斯圖已經死了。
可是這次……
艾倫仔細盯著老奧德裏安，卻發現他正低著頭，好像什麽都沒聽見。
“是沒聽到嗎……”艾倫不由得心生疑慮。
可是明明瑞爾的聲音已經夠大了。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這時瑞爾打斷了他的思緒，“雖然我沒見過這個伯雷斯圖，但是……他的聲音好像總在我腦海裏轉……呃……好像經常能見到他一樣……”
“而且還有隻眼睛，是不是？”
“對！”瑞爾聽到這個一拍大腿，“是有隻挺詭異的眼睛，經常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現在想想真是恐怖得要命……”
“你好好想想，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嗯……”瑞爾點點頭，沉思良久後說道：“是這樣的……好像自從咱們從克裏瓦裏城迴來開始，我的心裏就一直有個影子，時不時地就冒出來，跟我講一些……呃，她之前說過的話……”
說著，瑞爾看了一眼塞西麗絲。
“我說過的？”塞西麗絲一頭霧水，“什麽話？”
“沒事，沒事……”瑞爾趕緊擺了擺手說，“那不是你……跟你無關……”
顯然瑞爾還記得那些話，隻不過一想起來就讓他感覺不舒服，想了想還是幹脆不要再提起了。
“你知道的，我是真的被這件事刺激到了，所以一直從心裏拒絕和你溝通……”瑞爾看了看艾倫，低頭小聲嘟囔道。
“沒事，我能理解。”艾倫說，“人之常情，換成是我可能也跟你一樣。”
“嗯，嗯……多謝……”瑞爾舒了口氣說，“當然，其實我也是想晉級的，便想試著努努力，看看我的極限在哪兒……不過我是真的在圖書館裏呆不下去，往凳子上一坐就感覺像是有針在紮我的屁股……呃……就在那個時候，伊凡突然找到了我……”
“是伊凡先找的你？”艾倫問。
“是的，我也有點驚訝……”瑞爾說，“雖然不想和你交流，但我對他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當他說，能幫我順利晉級第二輪的時候，我確實心動了……”
說到這裏瑞爾又低頭沉思了片刻。
“那是距離比賽開始隻剩十幾天的時候……你好像也看見了，那段記憶……”
“就是那天晚上嗎？”艾倫說，“看見了，但是並不完整。”
“嗯……那天晚上他找到我說，有人可以保送他過第一輪，問我有沒有興趣。”瑞爾說，“我以為他有所圖，可他卻說，是看在我和他站在同一戰線才決定幫我的……他還說，他已經看不慣你很久了，隻要我和他聯手，這次比賽肯定能要你好看……”
“看不慣我很久了？”艾倫愣了一下，“我……好像沒做什麽惹他不高興的事吧？”
“嗯……我想，可能是因為之前小斯圖爾特的那件事……”瑞爾說，“他經常跟我說起這事兒……說都怪你招惹了小斯圖爾特，也都是因為你小斯圖爾特才被關進了迷霧森林，害得他失去了靠山，也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這家夥……難不成……”聽到這裏艾倫不由得猜測到，“他也跟你們一樣……”
“我不知道……反正他不喜歡你是真的……”瑞爾說，“啊，對了……他還親口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從圖書館台階頂層摔下來，也是他幹的……”
聽到這裏艾倫沉默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我還以為，過去了這麽久，時間會把這些恩怨都淡化……”艾倫歎了口氣說，“沒想到好像反而與日俱增了……”
“從那以後開始就總有隻眼睛出現在我麵前，同時還有個奇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讓我時而清醒時而有些迷糊……”瑞爾說，“說來也奇怪，那聲音像是從那隻眼睛裏發出來的，可它明明隻是隻眼睛……而且那個聲音好像還很耳熟……”
“很耳熟？”艾倫一愣，“是咱們熟悉的人嗎？”
“不知道，我想不起來是誰……”瑞爾皺著眉，一邊努力迴憶一邊嘟囔道，“唔……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好像經常能聽到……呃……好像……”
正說到這裏，隻聽從另一側的林子裏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人影從灌木叢裏走了出來。
“你好慢啊，瓦格拜恩先生，是在那片彌漫著大霧的林子裏散步太久了嗎？”辛西婭最先看清楚是誰，便打趣道，“我都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並且看了一場好戲了呢。”
“抱歉，我離這邊實在是太遠了。”不過弗雷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快步往這邊走來。
當他看到了站在艾倫他們幾個身後的老奧德裏安和亞瑟後突然臉色一沉，問艾倫：“他是誰？大約半個小時前我就察覺到有人在向你們這邊靠近……看來就是他嘍？”
“啊……他是格雷格.奧德裏安先生，和我們一樣住在倍雅的……呃，預言術使用者。”艾倫趕緊介紹道，“通過占卜晶球發現我們有危險，特地不遠千裏趕來幫我們。”
“預言術使用者？”弗雷聽罷又仔細觀察了老奧德裏安好一陣，然後說道：“可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個身形和輪廓，還有這隻幻馬……之前強行打斷了我的地聽咒的人就是他吧？”
弗雷這句話一出，瞬間讓這塊空地上的氣氛變得有些莫名的緊張起來。
“是啊，我也老早就想問了……”辛西婭也說道，“不僅是你的地聽咒，剛才他也隻是單憑魔力放出就強行打斷了瑞爾的魔法……這可真的把我嚇了一跳，我實在想不出要在瞬間放出多少魔力，才能打斷一個擁有沸騰體質的人在全力狀態下使用出的魔法……”
“連擁有沸騰體質的人使用的魔法都能打斷……”弗雷一愣，不由得悄悄握緊了魔杖，狐疑地盯著老奧德裏安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