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集團。


    巍峨的大樓高聳直入雲霄。


    頂樓辦公室。


    趙惜月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不停的用濕巾擦拭著自己的手臂,時不時的還要拿到鼻子前嗅一嗅。


    瓊鼻微皺。


    就看她將手中的濕巾扔到垃圾桶裏,又取出濕巾擦拭個不停。


    “樂渝,真是多虧你剛出門就感覺到這雪的氣味。”青丘月倚靠著沙發開口,“要不然咱們可能就像其他員工那樣了。”


    “我從小嗅覺就比較敏銳。”


    肖樂渝微微笑著,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迴了一聲。


    旋即,青丘月就又側目看向趙惜月。


    “差不得就得了。”


    “這雪怎麽能有這種氣味呢?”趙惜月不停的擦拭著手臂,青丘月卻是一臉的無奈,“姐姐,你是穿著長袖外套出來的,雪根本就沒到你的手臂上,你這樣一直擦手臂有什麽意義。”


    “不知道。”


    趙惜月抿了抿嘴唇又在鼻子上嗅了嗅。


    “我總覺得有味兒。”


    “心理作用。”青丘月靠著沙發開口,側目看著窗外,“這雪也確實怪的很,以前我就是生活在北方的,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雪。而且,雪已經下了五天了,再這樣下下去,咱們這城市就要毀了。”


    “從魔族湧入後,世界就變得奇怪了。”


    擦拭著手臂的趙惜月突然用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左眼。


    “怎麽,眼睛乏了?”青丘月低語,趙惜月將濕巾扔進垃圾桶中,道,“沒有,就是從剛剛我就一直右眼皮跳個不停,感覺是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迷信。”


    青丘月對此確實搖頭苦笑。


    “哪兒有這種說法,再說了就算是真迷信這些,也都是迷信自己哪個眼皮跳哪個眼皮就是發財,你倒是好,跳了你就覺得發生不好的事。”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不再繼續擦拭手臂的趙惜月靠著沙發拿起手機。


    “趙信還讓我抓一把雪送去化驗,天呐,他真的是想要殺了我,我發誓絕對不會再碰那雪一下。”


    那種惡臭氣息的雪,對趙惜月這種有著一些潔癖的人來說就是折磨。


    要不然她剛剛也不會不停的擦拭手臂。


    如果不擦拭到她心裏滿意,那麽她心裏就會一直不舒服。


    “讓科研部門的人去抓不就好了。”青丘月倒是聳了聳肩道,“趙信估計也是發覺知雪不對勁,就想要研究一下。並不是說也一定要你親自去碰那些雪,他也知道你會反感這些的。”


    “我就是這樣做的。”


    趙惜月輕聲低語,而後就側目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


    “現在說真的,這雪鬧的我辦公室都不敢出去。外麵的員工都或多或少身上有些難聞的氣味兒,我現在特別想給公司員工集體放假,讓他們迴去好好衝一個澡,到時候再來上班,可——”


    “可並非所有員工都是武者。”肖樂渝抬頭一笑。


    “對呀!”


    趙惜月用手輕輕按住自己的鼻子。


    “他們不是武者,就沒有辦法用靈元庇體,將那些雪抵擋在外麵。我總不可能說,非武者員工就不來工作吧。我現在就隻能盼望著,這奇怪的雪趕快結束,如果真的繼續持續下去,那我就不再來公司了。”


    “交給我。”


    肖樂渝微微一笑,道。


    “惜月姐有潔癖,不適應這種環境正常的。我來就好了,到時候公司有什麽需要你親自過目的事情,我給你發消息。”


    “也行。”


    對此,趙惜月倒是沒有堅持。


    她真頂不住。


    若是其他的事情也許她還能咬牙堅持,唯獨這種難聞的氣息,對有著潔癖的她而言是難以忍受的。


    她生活在這種環境下,她會覺得空氣中的味道會沾到她的身上。


    這點她接受不了。


    就在她言語間,她的右眼眼皮又開始狂跳不止。


    “糟糕,它又開始跳個不停了。”趙惜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我的心會發慌的。”


    “根據網絡查詢得知——”


    捧著文件的肖樂渝,左手拿著手機上麵顯示著搜索頁麵。


    “眼皮跳臨床上稱作眼瞼痙攣,眼瞼痙攣是支配眼睛睜開與閉合的麵神經出現了異常放電,導致眼輪匝肌的不自主收縮所引起。”


    “導致麵神經異常放電的原因多是植物神經功能紊亂。”


    “如生活或者工作壓力較大、夜間休息較差、失眠、熬夜、白天注視電子顯示屏過多所引起。治療上首先要放鬆心情,避免過度疲勞與焦慮。”


    “惜月姐,你太焦慮了。”


    肖樂渝放下手機側目,道。


    “我覺得你的眼皮一直跳,就是這雪弄的,讓你心情很煩躁,焦慮不安,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你應該放鬆心情,比如說聽一首比較抒情的歌曲。”


    “喔?”


    倚靠著沙發的趙惜月笑了一聲。


    “不會某人又要向我們推薦由趙信傾情演唱的《那女孩兒對我說》這首歌吧,我們已經知道這首歌中的女主角是你了。樂渝妹妹,你再這樣推薦下去,我們也許會為之感覺到嫉妒的。”


    “哪有。”


    肖樂渝的俏臉微微泛紅。


    “我是想說讓你聽一下鋼琴曲。”


    “沒興趣。”趙惜月頓時興致索然的聳了聳肩,“有時間我還不如靠著沙發睡一覺,那種鋼琴曲實在是太高級了,我隻是想做一個小女子,如果不是為了應付那些老板們,也許我了解都懶得去了解。”


    “不謀而合。”


    青丘月笑著伸出手,趙惜月抬手跟她擊掌了一下。


    咚咚咚。


    正待辦公室中三女閑談之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趙惜月就如條件反射似的,下意識的想搓手臂。


    青丘月看到她的神色,微微一笑後起身走到門前。


    她一把將門拽開後就趕忙將門關上。


    “梅總,有什麽事麽?”剛一開口,青丘月就忍不住抬手捂住鼻子,道,“梅總,你這不會是頂著雪來的吧?”


    “你、肖總還有趙總,跟我走。”


    梅治商眼中伴著凝重之色。


    看到他神情的青丘月麵色微變,心中卻是縈繞著不解。


    “出了何事?”


    “如果你們不希望這座大廈就這樣被毀,不想研發部門的實驗數據就此徹底丟失,那麽你們應該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跟我離開了。”梅治商神色凝重。


    聽到這番話,青丘月眼中的困惑更勝。


    但——她並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


    “稍等。”轉身將辦公室的門推開,剛一進門就有一包濕巾朝著她扔了過來,還有一瓶消毒水,“你別進來,先擦手消毒。”


    “惜月,梅治商讓咱們現在離開集團。”


    “梅治商?”


    趙惜月微微蹙眉,道。


    “他不是徐總那的人麽,讓咱們離開集團,是徐總找咱們有急事?”


    “不知道。”青丘月搖頭,“看他臉色很凝重,應該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而且,他還說如果不想咱們大廈被毀,科研部的數據丟失,那應該現在就放下手中的事情跟他離開了。”


    “沒說具體願意?”


    “我沒問。”青丘月聳肩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刨根問底。剛剛我從他的眼神中沒有看到虛假,我相信他說的話,那我就選擇迴來跟你說了。”


    “好,那你等我一下。”


    趙惜月也沒有多問,就是跑到自己辦公桌那裏拿出了數個口罩,足足套在自己臉上五個。


    之後她又將口罩分給肖樂渝和青丘月。


    “帶上點。”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青丘月笑著將口罩戴好,肖樂渝也順勢帶上口罩,幾人都緩緩湧動著仙元並肩從辦公室走出。


    梅治商就在門外靜候,看到她們仨出現後一句話都沒說扭頭就往外走。


    一直進到電梯——“梅總,是徐總找我們麽?”趙惜月隔著口罩詢問,哪怕戴了五層,外麵的氣味兒依舊讓她忍不住胃部翻湧。


    “不是。”


    梅治商搖頭,旋即側目看向趙惜月道。


    “是我自己要來的。”


    “那您如此著急的讓我們離開集團,還說了那種話,是……”趙惜月低聲詢問著,梅治商聽輕吐了口氣,“我這是為你們好,如果你們繼續待在你們的集團,那麽不光是你們會受難,你們集團也會跟著遭殃。反正都是要受難的,不如就將損失降低到最小,不是麽?”


    “何意?”


    “等你們出了大樓就知道了。”


    話落,梅治商也沒再多言,趙惜月滿麵狐疑的看著他的背影,跟著他從電梯走出後離開集團大廈。


    門外雪花飄落。


    她趕忙催動自己的仙元,盡可能的讓那些雪花遠離自己。而梅治商也仰麵看著頭頂的虛空,眯了眯眼。


    “都出來吧!”


    “別在上麵藏著了,雖然我實力差,可是我會算命。”


    梅治商的話音湧上虛空,旋即他就又低頭側目看向趙惜月幾人,“我能幫你們的就這麽多,你們的劫難我破不了,就得靠你們自己了。”


    不管是趙惜月、青丘月亦或是肖樂渝都一臉的費解。


    旋即——從虛空之上,幾道背後生著翅膀的魔族出現在虛空,待到看清這些魔族,趙惜月幾人都一臉的震驚,耳畔也傳來梅治商的低語。


    “他們,是衝你們來的,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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