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乎的出現局麵瞬間逆轉。


    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那個一直雲淡風輕的金仙阿福在看到烏乎出現後,已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蔑視眾生的傲氣。


    “丟人不?”


    眼看著阿福久久不語,烏乎搖頭冷嗤一聲。


    “覺得蓬萊競爭壓力太大,跑到七國來做人上人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為何遲遲突破不了大羅金仙,你會出現在清國欺負一些小輩,就是答案。”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阿福怒喝。


    “我不管,可是你剛才試圖傷我侄兒怎麽說?”烏乎微微挑眉,“我烏乎的侄兒,豈是你能碰的?”


    “你想怎樣?”


    “給我侄兒道歉!”


    “做夢,我一代金仙給一個小輩道歉,你在說什麽鬼話?”阿福凝聲怒喝,他確實是對烏乎有所忌憚,卻也沒忌憚到他說什麽就是什麽的地步。


    “你確定?”


    “嗬……”


    “海王八,我可是為你好。”烏乎突然輕笑道,“你好好琢磨琢磨,我這侄兒喊我喊的可是八大伯啊,不是八叔,他姓趙,趙!!!我知道你背後還有個師尊,你覺得我不敢殺你。但,你覺得我侄兒他爹娘能不能殺你啊?”


    刹那間,福大海愣了一下。


    八大伯?


    喊大伯,就說明其父是沒有烏乎大的。蓬萊之中,盡人皆知烏乎他們結義兄弟是九個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結拜裏的老九。


    也就是說……


    “他……”福大海瞬間神情一凝,剛伸手指向趙信卻又慌忙的將手給縮了迴來。他這樣做不代表其他,代表的是他不敢指趙信。


    旋即,福大海又定睛看向趙信,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像!


    真的太像了。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趙信長的有點像是他知道的人,可是他卻並沒有想到那人是誰,現在被烏乎這樣一提醒。


    “這不可能!”


    福大海突然瞪著眼睛怒斥一聲。


    “有什麽不可能?”烏乎凝眸冷笑著,“不是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你自己心裏明明哥都已經想到了,不是麽?”


    福大海沉默不語。


    那兩位,他們應該隻有一個女兒,怎麽可能會冒出來個兒子。


    “烏乎,你可別想用這種事兒唬我。”福大海怒斥一聲,烏乎聽後眯了下眼旋即迴頭看向趙信道,“侄兒,侄兒媳婦兒,把你們倆的玉佩拿出來給這不爭氣的玩意看一看。”


    “玉佩?”


    趙信眨了眨眼,從脖頸拽出來個玉佩。


    “這個?”


    與此同時,傅夏也將玉佩從脖頸取出。


    轟!!!


    瞬間,福大海的頭裏就跟炸開了個一個核彈一般。


    雙魚玉佩。


    靈通玉佩。


    這兩枚玉佩一直都在一個人的手裏。


    “行了,收迴去吧,他已經要嚇死了。”烏乎微微一笑道,“福大海,現在怎麽說,你覺得我在唬你麽?”


    福大海許久不語。


    他需要平複此時的內心。


    竟是真的!


    眼前的這位青年竟然是趙春秋和何歲穗的孩子。


    要道歉麽?


    福大海一直在心中躊躇。


    他是個金仙,要對一個晚輩道歉,這件事兒傳出去他是很難在蓬萊立足。可若是不說,趙春秋還好,至少他是個講理的人,何歲穗……


    她是真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緊握著拳頭的福大海低著頭,其他人也都一直在看他。


    “公子,多有得罪!”福大海咬著牙拱手致歉。


    凡是聽到這道歉的人都不禁瞪大了眼。


    金仙給個後輩道歉!


    這……


    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這得是多強橫的背景,才能讓一個金仙放棄尊嚴,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去向一個仙人都不到的小輩道歉啊。


    此背景,讓人驚到窒息。


    “哦……”趙信麵色如常,倒也沒有對福大海的致歉有什麽太大的波瀾,反而福大海卻是認真的低著頭,“還望公子海涵。”


    “嗯,行,我知道了。”


    趙信很是隨意的甩了甩手,旋即笑吟吟的看著光緒攤手。


    “光緒,你是不是懵了?”


    不久前還仗著有金仙庇護狂妄不已的光緒,此時也突然沉默了下來,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就算是再蠢,也能看出些端倪了!


    “都說了,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鬥,你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人。”趙信低歎道,“我認識的都是什麽人,你認識的又是什麽人?你有個金仙庇護就洋洋得意,你可知道我的叔伯阿姨都是金仙以上的高手?你又可知我結交的好友也都是金仙、大羅金仙,仙域或是蓬萊上仙?你拿什麽跟我鬥啊?你還妄圖派人刺殺我夫人,你怎麽敢的啊?”


    “我沒有!”光緒凝眸道。


    “你現在可以說沒有,可是你我心裏都清楚。”趙信緩聲低語,“我也沒想過讓你認罪,你認或者不認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在我的心裏,你已經是死罪了。”


    “你……難道還敢在清國殺我麽?”


    光緒突然怒斥一聲道,“我是清國儲王,我是清國未來的王,我的背後是整個清國。”


    “有意義麽?”


    麵對光緒搬出清國算做籌碼時,趙信隻是淡淡的低語一聲。


    “你覺得對我而言,有意義麽?”


    咕咚。


    光緒突然咽了下口水。


    這是他,第一次在麵對趙信時感覺到恐懼。


    以往他都是憤怒,怨恨,恨不得將趙信生吞活剝,一心想的都是找趙信複仇,讓他跪在自己的麵前。


    此刻,他怕了!


    福大海就是他最大的仰仗,有福大海坐鎮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可是在福大海對趙信低下頭的那一刻。


    他,好像是也跟著低下了頭。


    他沒有辦法再跟趙信爭了。


    “看來你也不是完全的沒有腦子。”趙信輕笑了一聲道,“你怕了吧,對吧?其實害怕不可笑,可笑的是你無知。你為什麽從來都不考慮,我為什麽敢這樣?難道是我蠢麽,我想我應該比你精明的多。”


    光緒沉默著沒有言語,趙信又看向趴在地上的洛南。


    注意到趙信的目光,洛南就像是感覺在被深淵凝視一般,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將臉都埋在了土地上不敢跟他對視。


    “那陰臉小子。”


    可惜,趙信還是喊上了他。


    洛南都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是怎樣的心情,他已經恐懼到了麻木,緩緩抬頭看向趙信時眼中盡是顫抖。


    他到現在還記得趙信曾對他說過。


    要殺他!


    “趙公子。”


    洛南不安的抬頭。


    “你得道歉啊。”趙信輕聲低語,洛南頓時砰砰砰的磕頭,“趙公子,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識泰山……”


    “不是我!”


    趙信歎了口氣,朝著劉藍秀、徐道、徐茉還有他身旁的傅夏努嘴。


    “是他們和我的夫人。”


    “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識泰山,是我不對……”洛南用力的磕頭,頭都磕破了還一直在磕。


    所有人此時看向他的目光都是一種可憐。在這可憐之餘,那些監察人員還有著濃濃的後怕。


    如果……


    他們當時真的幫了洛南,說不定現在也是這樣的結果。


    “現在知道道歉了,你說,人啊,為什麽都要不見棺材不落淚呢?”趙信的聲音很輕,還伴著淡淡的無奈。他的這句話不光是說給洛南聽,還有一直低著頭不敢言語的光緒。


    曾經的他們不都是如此,現在……


    都怕了!


    然而,到了這時候再害怕就已經什麽都晚了啊!


    “是我……”洛南不安的低語。


    “噓!”趙信抬手讓他閉嘴,旋即將充能槍抬起,手中扣住扳機,“你應該還記得我說的吧,你必死!”


    “不,不不!!儲王,儲王,救……”


    砰!


    充能槍的能量光束直接將他的頭打的爆開,鮮血和腦漿都炸了出來,甚至還有一部分濺落了光緒的身上。


    光緒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看都不敢看一樣。


    更不敢發作。


    “你的奴才,我當著你的麵殺了,你能奈我何?”趙信抬頭看著光緒,低語道,“別低著頭,抬頭。”


    光緒就跟沒聽到似的,趙信卻是突然抬手舉著充能槍。


    砰!


    光束瞬間穿過光緒的頭頂,將他的長發打亂。


    一時間,光緒的眼中瞬間露出濃重的恐懼之色,驚恐的捂住自己的頭。


    “我讓你抬頭。”趙信冷冷的低語,光緒渾身戰栗不止,緩緩抬頭看向趙信眼神中盡是懼怕。


    “我殺了你的奴才,你能奈我何?”


    “我……”


    “我在你的荒野殺了武者,你能奈我何?”


    “……”


    “我毀了你城門,你能奈我何?”


    “……”


    趙信的三聲發問,光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敢!


    “光緒,你是不是覺得我挺仗勢欺人的?”趙信抬眉低語,“就算是咱倆把背景都扔了,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這一點,在秦城的時候你已經感受過了。你看看你頭頂的飛舟,看看你周圍的那些武者,你帶著這麽多人來殺我,你現在敢說一句讓他們下來殺我麽?”


    光緒依舊沉默。


    “喂,你別不說話啊,拿出你當時有金仙為庇時的愉悅神態來啊?”趙信眉眼噙著冷笑,旋即走到光緒的麵前。


    愣是沒有任何人敢動。


    趙信抬手就給了光緒一巴掌,這巴掌聲音清脆,卻依舊沒有任何人敢動,而且還都深深的埋下了頭。


    這一巴掌,打的不光是趙信,還打在了他們整個清國人的臉上。


    “這一巴掌,算是我找你討的利息。”趙信眯著眼眸冷笑,“記住了,清國……是我的,你當不上王!你若做王,我必殺你。你不做王,我也會殺你。好好珍惜你最後的這段時間吧,已經在開始倒計時了。”


    趙信重重的拍了拍光緒的肩膀,而後向後退了兩步露出笑容。


    “儲王,你現在還要抓我麽,如果你不抓我,那……我就帶著我夫人,還有我這邊的這些人離開了。”


    “我……”


    “給句話啊。”趙信冷冷開口道,“到底行還是不行,我時間很寶貴的,不能一直在你這裏浪費。”


    低著頭的光緒顫抖的嘴唇有些發白,他捏著自己的衣角輕輕點頭。


    “可以!”


    “那真的感謝清王的仁慈。”趙信眉眼噙笑,迴到傅夏的身旁,“夫人,咱們走吧,清國儲王允許咱們走了。”


    傅夏挽著趙信的手臂,哪怕到現在她的眼裏都堆滿了震撼。


    在震撼之餘,更是有著一種深深崇拜。


    一個女人……


    在崇拜一個男人時,就是她徹底淪陷的開始,而且……她甚至無法掙脫。


    “對了。”還沒走幾步,趙信突然停了下來道,“杜城你別要了,讓都城的百姓到我秦國生活吧,那座大門……等一下我會全毀了的。”


    “為什麽?”


    聽到這句話的光緒突然抬頭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因為……”趙信笑著將聳了聳肩,旋即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它擋住了我去救我夫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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