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


    眼看著趙信火急火燎的往外跑,外套都沒披一件蘇衾馨跟著了起來。


    “妹妹,坐。”


    沙發上的柳言抬手拽住她的手臂。


    “他……這麽晚了他幹嘛去啊。”蘇衾馨秀眉輕壓,抿著嘴唇低語,“外套也不穿,晚上多涼啊。”


    柳言笑吟吟的看著她一眼,握住她白皙的手。


    “你是怕他涼到,還是覺得那個冰山涼啊。”


    被戳中心思的柳言垂眸不語。


    都有吧。


    她確實是很在意趙信受了風寒,也對那個冰山女俠有些耿耿於懷。


    “冰山女俠也是我們門派的。”


    “啊?咱們門派還有其他人嘛!”


    倒是左藍驚訝的瞪眼,神情有些意外。


    門派裏不就客廳裏的這些人嘛。


    還有倆外派的就是李道義和趙航,門派還有其他人,她這個大長老怎麽不知道。


    “就是那個用劍冷冰冰的人,上迴還跟咱們去音樂館來著。”柳言提醒道。


    “她呀!”


    頓時,左藍就露出了然的之色,王慧和趙惜月也都恍然。


    “她也是門派中人呀。”得知這種結果,蘇衾馨下意識的鬆了口氣,“那她半夜給趙信打電話幹嘛,還跑的那麽匆忙。”


    “可能碰到什麽麻煩事兒了,趙信是外門弟子,工作繁重一些。”


    柳言隨意找了借口。


    其實,她怎麽可能知道趙信到底是去幹嘛,她甚至不知道那個冰山女俠到底是不是她剛才說的人。


    至於是門派中人也是她胡謅的。


    沒辦法!


    誰讓她是做姐姐的。


    她可不忍心看趙信的後院起火,和諧才能建造美好生活。


    殊不知,一切都被柳言說中了!


    此時,


    上官氏古宅。


    握著長劍的上官千初橫眉怒視著前方,她就守在門口的位置,劍鋒指著門前的所有人。


    “我再問你們最後一迴,誰來過我姐的房間!”


    門前眾人都垂眸不語,


    他們都是宅子中的侍者,


    就在不久前上官千初將他們所有人都喊了過來,拔劍就指向他們。


    “不說!好!”


    “你們可以畏罪保持沉默,如果我姐出了什麽意外,你們誰都活不了!”


    冰冷徹骨的聲音,縈繞在古宅院落內。


    侍者們頓時都噤若寒蟬,刺骨的涼意順著他們的腳底鑽了上來。


    就在這時,接到電話的趙信匆匆跑了進來。


    “趙信!”


    看到趙信的那瞬間,上官千初手中的劍都扔到了地上跑了上去。


    “帶我去你姐那裏。”


    這一路上趙信的內心也都很忐忑,他在想是不是他施針出了什麽紕漏,導致上官千荷的眼部產生了排斥。


    待到他進到房間時,他就看到……


    金針不見了!


    “針呢?”


    趙信歪頭皺眉。


    “丟……丟了!”上官千初都不知該如何解釋,趙信緊鎖著眉頭看了她良久,深吐了口氣,“你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好。”


    上官千初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跑了出去,之後就從地上撿起佩劍怒視著院落中的眾人。


    “你們祈禱吧!”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如果我姐出了意外,我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千初,你這是在做什麽?”


    古宅的大門口,走來位精神矍鑠的老者。


    在他的旁邊還跟著三人。


    其中之一是之前參加過緝妖行動的美婦,還有位衣著鮮豔的貴婦和跟上官千初年齡相仿的少女。


    老者名為上官故。


    如今江湖的武林盟主,也是在位時長最久的武林盟主。


    美婦名為上官歲和,上官故最小的女兒,之前曾有過一迴婚姻,維持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失敗了。


    如今對俠盟的猴王情有獨鍾,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在她旁邊的那位婦人是上官千初的三嬸黃雁,少女名為上官千羽,是上官千初的表妹。


    “爺爺,你來了。”


    看到上官故,上官千初的語氣依舊是那麽冷漠。


    這種淡漠的語氣讓上官故一怔。


    “這是發生什麽了?”


    “我給姐姐找了個人治療眼疾,那個人叮囑我一定不可以動姐姐眼睛周圍的針,我剛才就離開了兩分鍾,迴來的時候發現姐姐眼睛周圍的金針都不見了。”


    上官千初可以說是銘記著趙信對她的叮囑。


    自從他離開後,


    她就寸步不離的守在房間中。


    人有三急。


    她就去了一趟洗手間的時間,等她再迴來的時候發現她姐的表情變得極為痛苦,之後她就注意到金針都不見了。


    “金針丟失,這裏的所有人都逃不了幹係。”


    “現在我朋友在房間找補救的方法,如果我姐出了任何意外,這裏的所有人都得死。”


    “我不管到底是不是他們做的!”


    “要怪,就要怪他們當中有人撒謊,那個偷了金針的人,不敢出來!”


    哪怕是上官故都聽的心頭發寒。


    都是明白人!


    誰都知道,這件事情絕非丟失金針這麽簡單。


    金針遺失的影響絕對很嚴重。


    在這期間,上官歲和一直在注意所有人的微表情。


    如果罪魁禍首真在這裏,那麽她此時的內心已經很驚慌。旋即,她就注意到黃雁身邊的上官千羽神情局促。


    “千羽,是你麽?”


    被直接點名的上官千羽,如被驚嚇的兔子般用力的搖頭。


    “不是我。”


    “剛剛你來找我們的時候神情很慌亂,而且剛才我注意了所有人的表情,隻有你……是那種做了虧心事害怕被揭穿的神情。”上官歲和凝眸道。


    “上官歲和,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女兒會偷那幾根破金針麽?”黃雁瞪眼大嚷。


    “為什麽不?!”上官歲和眼眸猛地一沉,“你以為你的寶貝女兒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麽,她在我家拿的東西還少麽?”


    “上官歲和!”黃雁的臉難看的發紫。


    “別嚷,千初的朋友還在房間中給千荷治病。”上官歲和凝眸低語,“我今天話也放在這,千初和千荷我一直當成親閨女看,如果千荷出了意外,我會一直查到那個偷金針的人頭上,嫂子,我是什麽人,你知道的!”


    如深淵般的垂眸,讓黃雁和上官千羽都情不自禁的退後數步。


    上官歲和!


    如果說上官故是上官氏族的大腦,那麽上官歲和就是上官氏最鋒利的劍。


    別看她總是溫婉隨和的樣子。


    江南江湖圈子裏,誰人不知上官歲和魔頭的稱號。


    “都別吵了!”上官故凝眸怒斥,“都安靜點,等結果!”


    盡管外麵爭吵的聲音算不上小,可是此時的趙信完全沉浸在為上官千荷治療中,根本無暇去顧忌其他。


    情況很糟糕!


    上官千荷眼部的那些針,本就一根都不能亂動,尤其是金針!


    現在金針全部遺失。


    他現在其實都可以宣布,上官千荷依舊沒救了。


    可是看到上官千初的麵子上,他到現在依舊還沒有完全放棄,他還在進行著各種嚐試。


    “趙信?!你怎麽在這?”


    陡然間,上官千荷的閨房中突兀地多出一道低語。


    聽到唿聲的趙信蹙眉迴頭,就看到郭霜和她姐姐郭雪穿著實習生的黑白無常長袍出現在他的背後。


    “郭霜?!你來這幹嘛的?”


    “我來勾魂的,你又在這幹嘛。”還未曾話音落下,郭霜就瞪眼伸出手指,“你你你,你不會又來跟我搶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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