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紅酒潑在白霖的臉上。


    一滴滴酒,從他劉海和下巴滴了下去。


    顧客們嘩然一片。


    心中都想著趙信肯定是要倒大黴了!


    白霖的狗腿們也都慌了神。


    他們呆呆的在旁邊,就看到白霖笑著將香煙放到嘴邊又吸了一口,之後用力的摁滅在桌上。


    “你他媽找死!”


    霎時間,白霖臉上的雲淡風輕盡散。


    俊俏臉上堆滿了猙獰。


    他身邊的狗腿們也都跟著動手,趙信左手摁住其中一人的腦袋,又抬腿踹跪下一個。


    右手拎著酒瓶在桌子上砸碎。


    手抓著瓶口,瓶子的碎尖抵在白霖的脖頸前。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中。


    本來都已經抓住瓶子想要揮下來的白霖,笑吟吟的鬆開手,咚的一響瓶子在地上摔碎,紅酒灑了一地。


    “這麽不友善?!”


    “我來陪你們喝酒,你們這是要幹嘛。”


    趙信用瓶尖抵著白霖的脖頸臉上縈繞著笑意。


    “要打我啊?”


    “趙先生。”


    雙手抓著托盤美女咬著嘴唇,趙信迴頭看了她一眼。


    “怎麽還到這工作來了,不是都成經理了麽?”


    眼前被白霖他們難為的赫然是趙惜月。


    看到是她的時候,趙信也感覺挺意外的,前不久她才剛升職經理,眼下卻跑到這來打工。


    趙惜月咬著嘴唇沒有迴答。


    “看來你們認識,怪不得。”白霖麵露笑意,“可惜,我白霖看上的女人,就沒有能跑的了的!”


    “那今天有了。”趙信道。


    “你確定?”


    白霖話音剛落,酒吧中跑出來個戴著藍牙耳機,腰間別著對講器的青年。


    在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酒保。


    這些酒保跟普通酒保不太一樣。


    他們的職責不是上酒,而是留在這看場子。


    “白少!”


    趕來的青年看到趙信舉措麵色大變。


    “快把瓶子放下!”


    白霖也在這時笑吟吟的用手將尖口推開,重新坐下點了根煙。


    “我這人喜歡交朋友,可是卻不喜歡放手看中的女人。不如這樣,這個女人給我,酒吧裏的其他人你隨便挑,看中誰……她今天就是你的人。”


    “真是辜負你的美意了,我就要她。”趙信笑著將趙惜月摟住。


    “不識好歹。”白霖臉色一沉,“給我打!”


    “我看誰敢!”


    突然間,方明衍從人群中匆匆跑了出來。


    “明衍哥。”


    白霖的狗腿們都跟著問候,坐在沙發上的白霖也跟著從了起來。


    “方明衍,你怎麽來了?!”


    “幾天不見,長本事了?”


    方明衍對著白霖那幾個狗腿每個人都是一腳,被他打的人,別說是抵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方明衍,你這是幹嘛?”


    不管怎麽說,被打的人都是他的狗腿,跟著他混的。


    方明衍這麽打,根本就是不給他麵子。


    還不等白霖話音落下,方明衍甩手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你算老幾呀,就敢跟我這麽說話?”


    “信不信我一句讓你們白家破產?”


    霎時間,周圍的顧客們都大驚失色。


    白家在江南怎麽說也是個大家族,資產豐厚,涉及的領域也比較廣。


    白霖就是仗著白家在的地位。


    作威作福。


    欺男霸女。


    根本就沒有人敢惹。


    眼前這人竟然說,一句話讓白家破產。


    “咱們江南有姓方的麽?”


    “沒聽說呀。”


    “方!會不會是京城的方家!”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全都呆住。


    京城的方家。


    怎麽突然間來了江南洛城。


    被打了一巴掌的白霖趕忙垂下了頭,平時他們都是大家族子嗣,他才敢那麽直唿大名。


    可若是這些大家族真的細分下來。


    他們白家跟方明衍背後的方家,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教訓了白霖。


    方明衍迴頭看向趙信。


    “趙先生。”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當時是我醉酒失態,您能不能饒過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方明衍將頭深深埋下。


    在費管家對他說出利弊之後,還有他哥方明治對他的態度,讓他真的怕了。


    他現在滿腦子就是想得到趙信的諒解。


    顧客們都傻了!


    能讓白霖挨了一巴掌大氣都不敢喘的方明衍,卻跟個孫子似的在趙信的麵前,想要得到他的諒解。


    這位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哥讓你來的?”趙信挑眉。


    “不不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方明衍搖頭,“趙先生,都怪我喝酒,我……”


    “喝酒誤事吧。”趙信道。


    “對,我這段時間都沒有再喝酒了。”


    “不錯。”


    與此同時,劉華和魏虎他們看趙信半天沒有迴來,也都趕了出來。


    “信爺!”


    “這裏交給你處理。”


    拍了拍劉華的肩膀,趙信抬頭看向白霖。


    “你不是說沒人能搶走你看中的女人麽?”


    “我現在要走,你敢留麽?”


    白霖自始至終都沒敢說話,趙信摟著趙惜月的肩膀就往外走。


    “趙先生,感謝您為我解圍。”


    離開酒吧,趙惜月咬著嘴唇朝著趙信道謝。


    對趙信而言這就是舉手之勞。


    何況在售樓處的時候,米籟來找她麻煩,她也曾仗義出言。


    “你怎麽跑這來上班了,售樓處的工作辭了?你不是才剛升職?”趙信道。


    “沒有。”趙惜月抿著嘴唇,“我是來這裏兼職的,聽說在這賺錢比較快,就想著多賺一些。”


    “你這姑娘還真夠努力的。”


    白天在售樓處工作,晚上還要到酒吧來堅持。


    段時間還好說。


    時間久了,人就垮了。


    “別怪我多嘴,這的工作不適合你。”趙信語重心長道,“這地方多亂,你不是不知道,在這裏打工這迴是碰到我,下迴你怎麽辦?”


    “我……”趙惜月咬著嘴唇。


    “你很缺錢?”趙信道。


    趙惜月遲疑了將半晌輕輕點頭。


    “需要多少?”


    “三十萬。”


    “這麽多?”


    趙信撓了撓頭,要是幾萬塊的話,他還能拿的出來。


    上迴買房他卡裏還留了點錢。


    一開口就是三十萬!


    “行,你等我會。”


    言語間,趙信就口袋中取出手機,撥通了徐夢瑤的電話。


    “徐總,睡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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