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縣城的墨石賓館送走了國家石油集團科考水庫溢油事件的劉一觀老總一行,在時隔約莫二十幾天後又迎來了一批學生娃娃入住,賓館裏充滿了青春氣息,隨時可以聽見從房間裏,走廊過道傳來哼唱的小調歌聲,不時爆出嘻哈打鬧。


    這些學生的年齡在二十歲左右,與姚猿猴的年紀相差無幾,大點的相差最多不過兩歲,小點的相差最多不過幾個月。


    他們不是其他院校的學生,正是石油普鑽中院的高普兩個班的,是被給予遣返迴家教育,以觀後效的姚猿猴的同學們。


    石油普鑽中院院方獲悉集團總部石油戰略貯備署下文到巴水行省石油分公司的石油開發儲備處,對墨水水庫布設探井,考察攻克淺層石油儲量勘探的課題時,為八一高普班畢業生爭取到了一次千載難逢的見習機會。


    螺旋帝國石油集團分布全國各地的與此次石油儲量勘探課題相關專業的五所職業院校,最終在位於巴水行省緊鄰t縣的嘉陵江畔的鹽井古鎮的石油普鑽中院的倡議下,獲準分批次地參與探井施工見習。


    巴水行省石油普鑽中院位列優先,繼巴水行省石油分公司開發儲備處調來鑽井隊各個就位的十天後,姚猿猴八一高普班的同學們便進駐發生黑水庫事件的墨水縣城。


    這些同學們誰也沒想到,姚猿猴早已先於他們涉足石油集團總部對這次黑水庫事件的後續科考。


    誰也想不到,這黑水庫事件科考過程中,編外人員的姚猿猴無意間博得了集團總部劉一關劉老總的青睞。


    誰也更想不到,姚猿猴在墨水縣不但留下了為生活打拚的足跡,還留下了他與集團總部劉老總秘書楊潔的情感野史。


    喜歡姚猿猴的‘菜包子’毫無例外的在想不到之列。


    向大漢、胡半噸、趙榮山和另外一個同學住在一個房間,院方考慮:既要給學生安排一個好的居住環境,又要盡量壓縮開支,所以就定下了墨石賓館四人間的普通客房,在兄弟院校麵前不失掉臉麵。


    自打帶隊的苟老師把另一個同學安排進向大漢、胡半噸、趙榮山一個房間時,這三人多麽希望房間裏空上一個床位,從心裏麵希望為姚猿猴留著。


    菜包子和古小琴住在一起,女生是三人一間,正好八一高普一班班九個女生,和她們住在一起的是另外一名外號叫‘錦上添花’的女生。


    別以為外號叫錦上添花的這名女生是美女中的美女,看了還想看,她這美名的得來,純粹是來源於在她的頸子上有一塊疤痕,這疤痕被諧趣的同學比喻成了一朵花。


    菜包子名副其實的才是這個班以致整個年級整個院校的靚麗誘人的女生。


    在家期盼畢業分配的八一級高普班的同學們,不同時段意外的接到了中院的通知,指定於七月三十日,前往墨水縣城墨石賓館報道,參與院方首次組織的畢業分配前的見習,具體見習什麽?誰也不清楚。


    接到通知的那一刻,每個人都是高興的,高興的是又能和大家重聚在一起,原以為從此就要與大部分同學天各一方進入忙於工作。


    七月三十日,前後陸續有同學趕到墨水縣城,早到的同學相約去城裏轉了一圈,耳聞墨水縣前一個多月發生的黑水庫事件,但他們聽得最多的還是關於隨後不知從哪裏來的一個大力士把石油考察隊的一位老總如何從車禍中解救出來的傳聞。


    待到晚上帶隊的苟老師將這次見習的主要內容向大家交底並宣布了作息時間散場後,向大漢把胡半噸、趙榮山叫到一塊“明天下午水庫去逛一逛,怎麽樣?”。


    “當然可以,隻是...時間來不來得及?”胡半噸快言快語,表示讚同,同時擔心時間不夠。


    “下午四點我們就離開井隊,五點就可以到水庫,現在這個天氣至少要八點以後才黑盡,三個小時夠了。”向大漢胸有成竹的說著計劃“晚點吃飯不就得來了。”。


    “明天也把古小琴和菜包子叫上一起吧”趙榮山聽說要逛水庫,興致大振“我把相機帶上。”,趙榮山的家境算是不錯的,他父親是他們縣裏食品站站長,又是家居老幺,姐是隨軍家屬,哥是縣府的一名司機,司機可吃香了。


    “相機帶上是當然的。”胡半噸又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古小琴也是當然要叫上的,不過嘛,這得你親自去喊她們的。”故意不提菜包子。


    向大漢聽著這腔調,知道胡半噸又在拿趙榮山開涮,強按下心中忍禁不俊,等你兩爺子掐起來,掐習慣了的,不掐不自在。


    “去喲,你娃娃懂啥子,就我們三光棍遊覽水庫風光有意思嗎?還不是幫你兩個找點樂子。”趙榮山找理由掩蓋真實意圖。


    “這麽說來,你還是助人為樂了。”胡半噸笑眯眯的走近趙榮山“我看你的是想要暗渡陳昌,你以為你狐狸尾巴藏得住,還為我倆找點樂子嘞。”。


    “好好好,你厲害,你火眼金星,不叫古小琴,隻叫上菜包子得了吧。”。


    胡半噸見趙榮山要上氣來了,索性再激他一激“誰也不叫。”胡半噸心想:你忽悠我喲,叫上菜包子,古小琴不還得一起來。


    可沒想到,胡半噸估摸趙榮山要上來的氣,並沒有上去,趙榮山反倒是不言不語了。


    “呃,菜包子她們是在哪個井隊?”這時向大漢不失時機的插話“她們離我們遠不遠?”。


    “不遠,我們班四個實習的井隊挨著的,都在水庫的一邊。”胡半噸把握十足的“苟老師說的很清楚,二班實習的四個井隊靠向縣城的水庫的這一邊。”。


    “這樣,明早我們出發的時候跟菜包子她兩說一下。”向大漢拍了一下趙榮山的肩膀“還是你的跟她們招唿一下,今晚早點休息,本來旅途就勞累了。”。


    “我不去說,你叫半噸去或是你親自去說吧。”


    “咦,你還當真了。”胡半噸這時換了一副嬉皮笑臉“老子跟你開玩笑的,有她兩在當然樂趣多多。”。


    “不與你計較,我一早帶上相機便是。”趙榮山不置可否,臉上浮出不易看見的笑意。


    一夜無話,三人各自沉沉睡去。


    實習的探井井位離水庫都十分的近便,水庫一邊依傍公路七彎八拐,八一高普一班實習的四個井隊就在這七彎八拐的公路上側的半坡上均勻分布,一邊依傍較為陡峭的山勢,高普二班四個實習的井隊就分布這邊。


    下午四點半一到,菜包子和古小琴就從她們實習的四號探井順著山坡先下到溝穀中沿溝邊小路踏上水庫公路,向墨水縣城方向走去與向大漢三人迴合。


    水庫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清淨,見不到當日發生溢油事件時漂浮在水麵上的一層黑色油汙,隻是在臨近岩壁若隱若現絲絲黑色痕跡,不細細觀看,是發現不了的。


    水庫石油的清理工作速度夠快的,清理走的石油不言而喻是拉去巴水行省石油分公司屬下位於行省北部果城的煉油廠了,正如姚猿猴所說,空洞裏沒有多少石油可溢出了,不然水庫是清理不幹淨的。


    向大漢一行三人也是同一時刻下到了公路,往相反方向去迎接菜包子兩人,也就是往酷城方向去迎接,打算中途相遇,再一起觀賞山色水景。


    不時,轉過一道彎,向大漢首先瞥見路旁聳立一尊布滿蜂窩狀的巨大怪石。


    “這恐怕就是砸在總部科考隊車上的巨石吧?”。


    “一定是了,這石夠大的,聽說十幾個消防官兵都沒奈何得了它。”胡半噸接著向大漢的話。


    “夠邪的,居然一個人有這樣大的神力,三下五除二就一掌把這石頭推開不說,還規規矩矩的立在路邊。”趙榮山望著石頭也感慨起來。


    “要不是遇到這神力之人,科考隊的那位老總可怕咪西咪西了。”向大漢一改正色,聳聳肩膀,嘿嘿一笑。


    “喂喂,你們說,要是姚猿猴,會不是有這樣大的力量?”胡半噸若有所思地。


    “拉倒吧。”趙榮山白了胡半噸一眼“姚猿猴雖說一拳把黃大魚打翻在地,但能有這樣的神力?這石頭的知道有多重?開玩笑吧,你。”,說什麽也是不敢相信的。


    “也是哈,石頭起碼有上千斤吧。”胡半噸也覺得自己在胡亂猜想。


    “怎麽還沒看見菜包子兩個人呢?”向大漢忽然想起不該在這裏停留,幾個大老爺們還好意思讓兩個女孩多走路尋上來,“我們還是迎上前麵去吧。”。


    說話之間,菜包子和古小琴現眼近端,還往前去幹什麽,在這裏等著吧。


    “哇,這裏怎麽有這樣一塊石頭?”古小琴如飛的跑近三人身後公路旁邊的怪石,“怪好看的,楚楚動人樣。”。


    三人閃開身讓出路來,同時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如此興高采烈的古小琴,特別是趙榮山心裏泛出滋味“活生生的人站在這裏,沒看見呀,明知石頭怪樣,還怪的好看?”。


    隨後跟到的菜包子停下腳步靜觀若思“我看這石頭怪的有些淒悲”。


    向大漢、胡半噸、趙榮山更是麵麵相覷,莫名感狀,怎麽的了?這兩少女見麵不與人招唿,皆被這石身吸了魂去,分明就是一動也動不了的死石頭。


    “身上這麽多的窟窿,還有被榔頭敲打的痕跡。”菜包子自言自語心生憐憫的去摸怪石身軀。


    手停住了,目光凝固在一處不易看出的印跡上“你們來看,這...像不像手掌印?”,頭也不迴的依然盯住她芊芊細手停留在石身上的地方。


    眾人一一仔細辨認,印跡刻痕模糊,但能確定是人類的手掌所致,“看來,這石頭還真是神力之人一掌推至路旁。”向大漢至此對墨水縣城爭相傳揚的神力人物深信不疑,“趙榮山,呆站住幹啥?相機準備,留個紀念。”。


    說時遲那時快,“哢嚓”一聲,向大漢、胡半噸、古小琴、菜包子四人連同那布滿窟窿的淒悲的楚楚動人的巨大怪石被拍攝進入相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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