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本


    陽光正熱,小鬆美子冷著一張臉踏出dr集團,精致描繪的眼睛因為憤怒而逐漸扭曲,嗬,她竟然被算計了!


    以為不成器的哥哥最近頻繁的拜訪dr各個董事,不過負隅頑抗,做垂死掙紮,她並不放在眼裏,誰知……


    董事會上一樁涉及千億的合約登時讓一幹唯利是圖的老家夥迷了眼睛,瞬間倒戈!


    當她看到底下遠博公司承建,容承祐龍飛鳳舞的簽名時,才知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竟造成了今日局麵,小鬆川,她的親哥哥早已聯合外人在謀算她,預備將她一腳踢出dr!


    如今才曉得,那日放低身段的懇求,是小鬆川最後的測試,而她卻本著不養廢物的原則將他驅逐。


    “美子管理矢野旗下的子公司已經很累了,畢竟是小鬆家的產業,交由嫡長子管理會比較好,你看他也拿出了成績……”


    可笑!


    小鬆美子捏緊拳站在太陽底下,丹蔻的紅指甲在陽光下泛著妖冶的光芒,看來容承祐,已經開始反擊了。


    “夫人,抱歉我來晚了。”


    管家畢恭畢敬的趕來,立即打開車門,伺候她坐入車子,“夫人,現在迴東京灣的別墅嗎?”


    “……不,去a市,慧子已經先一步抵達,這場最後的搏鬥,我親自來!”


    容承祐,你到底能翻出多麽大的花樣兒來?以為憑著一個會將dr集團帶往死亡境地的窩囊廢,就能扳迴一城?


    不,你想的太簡單了!


    她兒子已經死了,哪怕她一無所有,她也會傾盡全身的力氣讓他們付出代價。


    雙腿交疊,小鬆美子輕閉眼,手指搭在眼皮上,“我籌備好的東西已經到達a市了嗎?”


    “是的,森川小姐來電話已經順利抵達a市,東西也安然無恙的帶入,請您放心。”


    莫非夫人想……暗暗吸了口冷氣,管家不敢點破她恐怖的想法,隻得慌在心底。


    冷笑一聲,小鬆美子放下手從包中抽出細長的女士香煙,優雅的點燃,輕吐出眼圈兒,她早說過,她什麽都不怕了,丈夫、兒子,如今權勢也散去一半……


    大不了,魚死網破,他們一起隨著她給她兒子陪葬!


    同時,倉井流香有禮的跪坐,臉色仍舊蒼白卻慢條斯理的斟茶,親手將杯子擱在麵色憔悴的許霜麵前。


    “我以為你不會迴日本了。”低頭飲茶,倉井流香輕聲道,話中不免含著幾分諷刺的味道。


    棋子一顆顆瓦解,小鬆美子,我看你怎麽逃?


    盯著飄起嫋嫋熱氣的茶,許霜緩緩抬頭,“我隻是想做最後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幫忙。”


    “哦?你就確定我會幫?”


    輕笑,許霜雙眼暗淡,“你會的,對於一個將你丈夫送入獄判處死刑,將你未出世孩子扼殺的兇手,我提出的條件,你一定會動心不已的。”


    捏著杯子的手一緊,倉井流香最痛恨別人踩她痛處,臉,登時就冷下了來,“你倒說說,是怎麽個動心不已?”


    就如同小鬆美子曾經告訴她的,將一個人推入地獄太容易了,從天堂到地獄這一段折磨人心,生死不能的過程,才是最痛快人心的!


    “……你跟我去a市,將小鬆美子最後的計劃破壞掉,讓她知道策劃了這麽長時間的報仇計劃竟是一場鏡花水月,可笑的鬧劇,讓她親眼看看,她要報複的人,有多麽的幸福,如何?”


    輕笑,倉井流香注視她的眼,“你這是要將她活活的逼瘋?”


    死不了,也活不了,就這麽半死不活的以她最痛的人類生活姿態生存著,像是任人操控的木偶!


    “你,不想嗎?”反問,許霜緩緩勾起一抹森人的淺笑,伸手覆上她的手,“看看比你痛苦的小鬆美子是怎麽的姿態,你,不想嗎?”


    反複重複著,許霜將早已在心中演習過多遍的話一字一句的吐出來,仔細觀察她臉上的神情。


    來之前,她就已經預料到了所有可能,她,必定會答應!


    遲疑了下,倉井流香被她這番話勾起內心的火,曾經她蠢的甘受她的支使,曾經她拖著孱弱的身子要問個明白卻被拒之門外,受盡她的嘲諷冷笑……


    “好,我會跟你去a市。”


    那就讓她看看,許霜到底能將小鬆美子折騰到什麽地步,她,拭目以待!


    微笑,許霜舉起微涼的茶,“我就知道我們會合作愉快,那麽收拾一下,一周後我們就去a市。”


    a市,容承祐已經放出了他即將晚婚的消息,這樣的婚禮,她們怎麽能缺席?


    小鬆美子,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仰望敞開和室拉門外逐漸陰沉的天空,許霜一張憔悴的臉掠過死不放手的執著。


    她毀了她所有的幸福,讓她活在折磨人的地獄裏,那麽,就由她,親手將她也拉進來,陪她!


    “嗬,你真蠢,當初那出戲本就是夫人授意演給你看的,誰知你還真傻傻的踏進去了,做牛做馬的真可笑……”


    “你不過是我的小額自動提款機,當我找到金主了,你自然……隻能被pass了!”


    一句句冷冷的言語刺穿了許霜最後的尊嚴,她拖著最後一絲力氣,醞釀出了最後一場至小鬆美子於死地的局。


    自作孽,不可活……


    宛若最深沉的咒語,這句話此刻盤旋在對坐的兩個女人心頭,誰都逃不了!


    不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而是女人之間的鬥爭,從未終止,你都不放過我,又憑什麽要我放過你?


    a市


    何晚紓自從那天大哭過後便沉默了很多。


    尚未拉緊的厚重窗簾灑入幾道溫暖的陽光,容承祐低頭吻了吻她微散亂的發,大手輕順著她的背脊安撫。


    抬手扯了扯滑落的薄被,鳳眸深深凝視她酣睡的模樣,他心口的朱砂,抹不掉的朱砂……


    晚晚待在他這裏,安靜的看書,沉默的靠窗發呆,恐怕不知道外麵已經如何的翻天覆地了?


    “容承祐……”


    “嗯,我在這兒。”嗓音很低很輕,容承祐輕撫著她的小臉,思襯著要不要告訴她,幾天後的婚禮,她這做新娘的卻一無所知。


    眼瞼微垂,何晚紓握住他輕撫的手,“我、我想去做手術了。”


    縱然心裏的夢魘未除,可她背負著臉上這道疤,不是在時刻的提醒容承祐,她曾經遭受過什麽?深夜的煎熬,她一個人挨著就行,何必再拉容承祐下水?


    鳳眸輕閃,容承祐想了很多話要說出口,最終卻隻能淡淡的說了聲,“……好,我陪你。”


    她想做什麽,他陪。


    他早已請名嵐找了醫生在待命,隻要晚晚想通,手術什麽時候都可以進行。


    微微起身,容承祐抬起她失落的小臉,“晚晚,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


    “我已經對外放出了消息,我即將完婚的消息,而新娘,將會是你。”


    砰!


    煙花炸開,容承祐的毫無預警的砸入何晚紓腦袋裏,明眸輕閃,粉唇輕顫,“你,你說什麽?”


    怎麽、怎麽會這麽的快?


    “晚晚,你會是我最心愛的新娘。”勾近她的臉龐,容承祐親了親她的臉,鳳眼流光閃爍。


    不是最美,而是最心愛,所以無論你是什麽樣子,你都是我最心愛的人。


    明眸微縮,何晚紓慌忙躲避他過於炙熱的眼神,她曾經說過,容承祐的愛是會令人窒息的,就如同現在這樣,不說話,僅是用一雙會讀懂心思的鳳眼看你,薄唇甚至微勾,靜靜的等待她的答案。


    可是這樣反而讓她手足無措,她滿身的傷痕,怎麽去做他的新娘?


    “晚晚,你不願意嫁給我,不願意當容太太麽?”


    長臂一展將她抱緊懷裏,容承祐輕抵著她的肩膀,又濃又熱的氣息灑下,如同*溫柔的在撫摸,令人顫栗,側臉輕聲問,“告訴我,你的答案。”


    “……容承祐,你在逼我?”何晚紓退而不得,隻能縮在他的懷裏,嗓音輕軟無力。


    薄唇輕勾劃過她的頸側,容承祐收緊腰上的手,“晚晚,不是在逼,而是在等,我等你給我這七年的守候一個答案,我承認我很沒有耐心,七年的等待於我而言太奢侈了。”


    以至於,如果再等下去,我怕自己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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