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潮湧動,空氣中的詭譎氣息愈發濃重,容承祐涼薄的鳳眸落在妖嬈躺臥在褚浩然懷中的她,薄唇輕啟,“……什麽、什麽時候想起來的?”


    原來做錯的事情,並沒有被時光遺忘。


    冷冷的小臉微怔,森川慧子抬眼,手指搭在褚浩然的胸膛上輕撫,冷冷淡淡,“嗬,說這有什麽意思?容承祐你隻要知道,我何晚紓這輩子嫁給誰都好,就不會嫁給你這樣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強、暴犯!”


    不停重複著令他心神震蕩的三個字,好似鐵了心給他疼痛的心口添堵,言語刺得人全身的骨頭都在疼!


    “我已經準備跟浩然在一起了,我們之間畢竟是有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情意,容承祐,你別妄想了!”


    仰頭,在褚浩然側臉烙下一吻,森川慧子款款逼近高大挺拔的身軀,危險的冷言低語,“我跟你虛以委蛇,刻意甘願待在你身邊,無非就要你也嚐嚐我當初的痛苦,怎麽,你現在心痛嗎?”


    纖細的指尖點著他的胸口,緩慢的繞著,驀然狠狠向前一摁,恨恨的明眸死死盯著他臉上的神情。


    恨吧,恨吧,最好戀到最終,愛成仇!


    “……”始終沉默,容承祐鳳眸緊盯著她臉蛋上的絲絲冷意,驀然,一抹暗紅刺入他的眼球,胸腔一震!


    腦中不停的閃著紅燈,容承祐,你冷靜下來,冷靜下來,不要讓衝動再次壞事,不能!


    “你應該記得我說的話,哪怕我們互相折磨致死,也得跪著將這條路走完,晚晚,如果你不願意和我雙宿雙棲,那麽……”危險的長指輕輕勾畫著她細膩的臉,灼熱的氣息幾欲將人迷暈。


    森川慧子一怔,沒料到眼前男人有如此磅礴的懾人氣勢,頓時踉蹌後退幾步卻被他強健的胳膊死死的箍住,掐疼了她的腰!


    晚晚,你怕了麽?


    容承祐附在她耳畔,低沉醇厚的嗓音此刻清冷涼人,“糾纏不休、互相折磨也不錯,晚晚,你別想逃!”


    我等了七年,想了七年,你一句虛以委蛇就輕鬆打發?你想讓我痛,那好,待我身邊隨你怎樣,痛總比死好多了!


    “你……”心中升起懼意,森川慧子沒料到他是如此的氣勢駭人,而危險若罌粟的低語,幾乎讓她打起了退堂鼓。


    容承祐這人,難以招惹!


    手指顫抖,森川慧子一時一句照著劇本走的話也說不出來,側眼看向驟然變了臉的人“浩然……”


    “容承祐,你放了她。”


    褚浩然沉著臉上前,手握上他的胳膊拽開,蓄勢待發,“小紓既然選擇了我,你就該識趣的放手,莫非要弄到a市人盡皆知你橫刀奪愛才肯罷休?你們容家丟得起這人麽?”


    一陣緘默,擱在森川慧子腰上的手臂未鬆開半分。


    “嗬,褚浩然,你以為我是你麽?”


    驟然,手臂一鬆,踉蹌的森川慧子跌進褚浩然的懷裏,驚懼的看向他,泫然欲泣,抿了抿微幹的唇,心尚未落地。


    冷眼注視,容承祐冷峻的臉孔泛起森寒的淺笑,“以退為進的手段我不玩,你要清楚,何晚紓七年前不是你的,七年後……仍舊不是你的!”


    他倒要看看,胳膊能不能擰得過大腿?


    “怎樣對待背叛的愛人,晚晚,我的手段你很清楚。”所以不要再步步緊逼,我已經卑微至此,不斷延伸我的底線了。


    褚浩然臉色越發的沉,褪去所有斯文的皮相,摟緊懷中的人,倨傲的輕昂頭,“你的話我收下了,不過你始終站在這裏不肯離開,難不成想看我和小紓如何*?”


    攔住她腰肢的手由襯衫鑽入,撩撥著嬌嫩的皮膚,不斷向上,向上……直至胸前蠕動的波浪映出他冷冷的瞳孔!


    而她,不曾反抗倒是更深的依偎褚浩然懷裏,由她肆意妄為,細白的腿勾上他的,“容承祐,你不會以為我飛去紐約的這兩天,和浩然是蓋棉被純聊天的吧?”


    僵硬的長指難以握成拳,容承祐鳳眼沉沉,盯著她嬌態十足的模樣以及肌膚上若隱若現的痕跡。


    何晚紓,你真的敢!


    “我們之間暗通款曲很長時間了,他在*、上可比你要……強多了!”


    手指撥下肩膀遮蔽的襯衫,由著褚浩然深吻,她要看看眼前這深沉如斯的男人能撐到幾時?


    “小紓說話就是動聽。”褚浩然將她打橫抱起,眼一側,冷冷的瞥視,“怎麽真想留下來觀摩?”


    不要黃河不死心是麽?


    褚浩然深知容承祐對何晚紓執拗的個性,撇唇輕哼,當下將她抵在樓梯杆上,揉捏著她的柔軟,“……小紓,舒服麽?”


    “嗯,浩然,浩然……”


    一聲聲嬌媚至極的低吟貫入容承祐薄薄的耳膜,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麵擺明了絲絲淩遲他不斷退後防守線的心,痛、憤怒的妻子宛若蒸汽嫋嫋的升起,愈來愈濃,愈來愈濃……


    “何晚紓!”


    不予以理會,僅是冷冷淡淡的瞥了眼他陰鷙的鐫逸臉龐,好似沉浸於褚浩然所製造的激、情。


    深深閉眼,容承祐所有的底線不能再退!


    大跨步上前一手揮開尚處於嬌軀迷陣的褚浩然,長腿旋即將他踹的連連後退幾步,鳳眼森冷,“你想要折磨我對你七年前做的事情是嗎?”


    晚晚,我就那麽不可原諒?要你如此的來刺激我,恨不得將我在光天化日之下淩遲處死!


    “你認為呢?強、暴、犯!”死不認輸,勉強壓下心底的懼意,昂起驕傲的下巴。


    虎口緊緊鉗住她的下顎,容承祐盯著她衣衫半敞的模樣,微紅的眼眶恨不得吃了她!


    難道她看不出來,再遇後他是怎麽對她的?


    “容承祐,你混蛋!”


    砰——


    猝然不及防的一拳襲上他的左顴骨,容承祐堪堪跌倒在地板上,抹了把嘴角的血漬,冷冷的看向他。


    “你想死心對不對?容承祐你看清楚了,小紓到底甘願躺在誰的身下?”


    這都是被逼的!


    褚浩然怒吼,一字一句的說清楚,隨即將滑落地上的森川慧子扯起抵在欄杆,冷眼瞪向他,“你看清楚,我是如何占有你的晚晚,我的小紓!”


    徒手扯去她的遮蔽,褚浩然一陣窸窣,手迅速探入她的,重重貼近她的嬌軀,不容分辯的占有她!


    “啊……”許些刺痛,森川慧子痛苦的低聲叫,卻仍舊緊緊抱住身上男人的肩膀,褚浩然,你真夠混!


    “嗯,慢點,慢點……”


    腦袋嗡嗡作響,容承祐的世界在不停晃動,甚至連吞咽口水的力氣都已竟是,失神的瞪向樓梯口,心底一片荒蕪。


    你做到了,你真的讓我嚐到了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前方五米之內的激、情還在繼續,容承祐晃蕩著步伐緩緩站起,離開,鐫逸的臉泛起死白的孤寂。


    何晚紓,你怎麽可以?


    將兜中不停震動的手機掐掉,容承祐頹然坐在車裏盯著窗外寂寂的街道,痛苦手掌握緊抵住眉心,壓抑胸口一陣比一陣強烈的、冷寒的抽疼……


    原來一個人的世界,頃刻就能顛覆!


    再遇以來種種的畫麵交替在腦中閃現,有時候迴憶要比現實更傷人的多,何晚紓我是做了什麽天大的惡事這輩子才遇上了你?


    手機又在震動,容承祐分神瞥了眼,深深吸口氣接下,“……名嵐。”


    “阿祐,我正在a市機場,大約二十分鍾後就能到遠博,你現在……”


    微微斂下眉,容承祐閉眼,“我知道了,會盡快趕迴去。”


    彼端名嵐一陣訝異,這語氣怎麽好像被榨幹了似的?難不成前兩天的不雅照風波還在折騰?


    ……


    深夜三點


    罕無人際的高速公路一輛黑色無牌轎車疾馳而過,麵容姣好的女子冷凝坐在車內,“可以了,就在這裏。”


    吱——


    刹車聲劃過蒼穹,女子指示著人高馬大的司機將後備箱打開,肩上扛著頗重的麻袋,“小姐,你這是……”


    “順著斜坡扔下去。”


    一愣,司機攢緊眉,“夫人交代的是將她直接……小姐這樣我們可能會很難跟夫人交代,要是追究起來……”


    夫人的手段,他們都是清楚的。


    “我說扔下去就扔下去,費什麽話?有什麽責任我擔著!”


    迫於身份,司機隻好順從的點頭,將麻袋順著斜坡扔下去,眼見它消失於寂靜的黑夜,下麵樹杈橫生,這樣扔下去,估計也是兇多吉少了……


    深深看了眼,女子隨即轉身上車,一如來時,疾馳的轎車再次消失於高速路上,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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