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脊緊貼冰涼的門板,炙烈的氣息肆無忌憚的噴灑在泛起細小米粒的頸側,何晚紓被動的嚶嚀一聲,頓時有點承受不住如此激狂的索求。


    好似,好似要將人吃了一般!


    “容、容承……啊!”


    長腿驟然跨入,強勢不容忍反駁的氣勢撲麵而來,何晚紓微白的小臉頓時紅的滴血,氣息難定的緊揪住他的襯衫,全身虛軟,成了一灘水兒。


    “晚晚,晚晚……”薄唇吐出火熱的呢喃,長指輕撫著她微散的發,容承祐著魔了。


    很清楚眼前的人大病初愈,甚至有點虛弱,可就像蜜蜂見了甜膩的蜜兒般,饞嘴的緊!


    殷紅到妖嬈的花朵悄然綻在雪白的肌膚上,刺得人眼球一陣一陣的緊鎖,容承祐稍退開身子抵著她的額頭,微喘。


    摸著她微腫的唇,邪肆的嗓音很低,“有沒有想我?”


    啪嗒——


    明眸輕眨,水珠溢出,何晚紓側臉拂去他的手指,潤了潤紅若櫻桃的唇,低垂著眉眼不語。


    容承祐,整整一周了!


    “我的晚晚生氣了……”低歎,長臂將人攬進懷裏輕拍,低聲哄著,“知道你在醫院待著難受,可我得有一周的空檔跟你坦白,遠博的事情得趕一趕,嗯?”


    抱怨連連的容玨都快被他壓榨的吐血了!


    指甲掐著指腹,何晚紓抬眼看他,“你、你讓我容玨把我帶到機場做什麽?”


    一聽容玨說他在等,腦子一熱立馬跟著趕過來,可真見著了,滿肚子的委屈哧溜哧溜的就滑落出來,心裏難受的緊。


    把她從海邊帶迴來就不見人了,丟下句‘睡醒了什麽都是好的’就轉身不見,容承祐,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麽?


    薄唇輕勾,容承祐從兜裏掏出兩本護照亮了亮,s vegas,十一點的飛機。”


    而現在,十點三十!


    “跟我去,我向你坦白。”


    尚且殘餘情潮的唇輕吻她的手背,容承祐流光熠熠的鳳眼掠過璀璨的光,晚晚,這次你跟著我的腳步走,好嗎?


    咬唇,何晚紓微惱,“你怎麽有我護照?”


    微微笑,容承祐當她是點頭了,拉著她坐入沙發抱在腿上,精光一閃,“你覺得呢?”


    他說過,容玨那小子的女人懂得看人眼色,知道拿捏分寸,權衡利弊之後將護照才將護照交給他。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她……容玨看人的眼光不錯。


    季璃!


    何晚紓狠掐他的腰,怒嗔,“你都算計好了是不是?連我出院的時間,小舅他們接人的點,全部被你掌握在手裏了。”


    小舅!


    何晚紓驟然頭疼,連忙掏出手機給秦旭翰撥了通電話,她就這麽冒失的過來,一點信兒也沒留下。


    “小舅,是我。”


    彼端明顯的著急,秦旭翰單手撐著腰在病房裏踱步,“小紓你病剛好亂跑什麽?在哪兒我去接你。”


    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讓他怎麽放心?


    “呃……我在機、機場。”遲疑了下,何晚紓隻得說了實話,隨即稍微將手機拿遠了些。


    果然,怒聲陣陣清晰迴蕩在靜寂的vip休息室,容承祐抿唇淡笑,看來秦旭翰是意識到了。


    聰明人麽,幾句話的事情就能知曉事情始末緣由。


    抽過何晚紓手中手機,容承祐波瀾不驚,一點也沒拐了別人家姑娘的自覺,“晚晚在我這兒,你放心。”


    放心?


    秦旭翰頓時暴躁如雷,厲聲嗬斥,“容承祐你立馬把小紓給我送迴來,我們秦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現在獻殷勤了,早幹嘛去了?


    想到小外甥女兒冷汗直流,囈語連連的虛弱模樣,就恨不得狠狠給這冷心寡情的人好幾拳!


    “……抱歉,飛機要起飛了。”容承祐長指摸上掛斷,鐫逸的臉神色一正,“我會告訴小紓過去,這是我們的記憶,即使家人如你秦旭翰,你也沒權利參與!”


    喀——


    掐斷電話,容承祐將手機隨意擱在桌上,輕撫著她柔軟的小臉,“晚晚,我們之間的事情隻能我們解決。”


    他不希望,有排他的因素阻撓。


    “容承祐……”


    何晚紓低聲叫,瞬間感覺容承祐身上那層的透明堅韌的薄膜再次覆上,很清楚,卻始終隔了什麽。


    側臉,親了親她的鬢角,“……晚晚,你乖一點點,我什麽都給你。”


    你乖乖呆在我身邊,要什麽,想知道什麽,我都給你。


    擱在她腰後的手驟然收緊,容承祐將她頭摁在胸口輕撫著s vegas一趟,很多事情都會變了。


    ……


    褚浩然頹然坐在椅子上,拇指輕捏著頭疼的太陽穴,“小舅,你說小叔跟容承祐去s vegas?”


    以為是怎麽了,原來是蟄伏不動以待後勁呢,容承祐,想的倒挺周全!


    “他說,會跟小紓坦白過去。”抿唇,秦旭翰換了換微僵硬的腿。


    容承祐有句話很對,他們之間的過去,即使如家人的他,也沒權利插手,那段是獨屬於他們的。


    手指輕顫,褚浩然輕喃,“坦白?”


    諷刺輕笑,容承祐,你是選擇部分坦白或是全部?你敢全部嗎?敢告訴小紓所以你曾做過的幼稚的折磨行為?


    不,他相信容承祐不會的,那些殘存在小紓記憶中屬於他最陰暗的一麵,他怎會和盤托出?


    喀——


    抬眼看秦旭翰默然轉身離開,褚浩然手指彎曲抵著唇好一會兒,隨即掏出手機,小紓,我想看看,他怎麽跟你坦白?


    “你好,我想訂一張s vegas的機票,要最早。”掛了電話,褚浩然捏了捏眉心,轉而去收拾東西。


    容承祐,你到底會怎麽做?


    輕睞了眼窗外和煦的陽光,褚浩然視線落在小桌上小紓抱著他手臂粲然的麵容,不由加快了手下的動作。


    s vegas不夜城


    斑斕的夜色漂浮著奢華的氣息,紙醉金迷的城市似乎籠著一層迷離的薄霧,琢磨不透。


    飛機甫落,名嵐瀟灑的身影便出現,笑吟吟的上前抱了抱許久不見的好友,“阿祐你怎麽還是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見到老朋友你不應該……”眨眼,俊臉迷人,“happy一下麽?”


    真冷情,當年在b大,他真以為阿祐這冷淡男就這麽和尚似的過了這四年,誰知不知從哪兒搗騰出一何晚紓,硬是把這廝給收了!


    心念一到,笑米米的轉向他懷裏的何晚紓,五指輕搖,“……真不知你打哪兒來的魅力,把咱容三少迷的暈頭轉向,愣是等了七年也沒見熄火兒。”


    七年?


    何晚紓訝然抬眸,明眸輕眨,“你認識我?”


    微挑眉,名嵐優雅輕笑的模樣有幾分貴氣,“阿祐當年被你收拾的那個服帖,你何姑娘命令一下,頂著太陽就給你去買桑葚了,不是?”


    偶遇,他可真沒想到尊貴傲然的容三少能給人這麽支使著,當時不過就調侃了幾句……嗖嗖嗖,就給他飛了好幾個冷眼過來凍人,提著塑料袋轉身就走。


    “名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鳳眼冷冷一掃,容承祐摟緊何晚紓的腰摁在胸口,“你話跟以前一樣多。”


    雖然跟他提過不必拘泥於晚晚記憶喪失的事情,可……怎麽什麽話都往出倒!


    雙手一抬,名嵐微笑著收手,“好好,名惠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


    名惠私人醫院院長,這是名嵐正職,大學畢業後他就逐步接受家族醫院,七年,很多事情都能改變。


    忐忑!


    何晚紓從名嵐第一句話出口,就處於略微不安的狀態,好似,好似有什麽她難以窺探到的事實生生阻隔在眼前,進不了,退不出!


    “容承祐,他剛說……”


    疑慮驟生,何晚紓揪緊他休閑服外套,明眸看向昏暗天色中的醉人鳳眸,他的話,什麽意思?


    難道那張鄭婷雅的照片……


    摸著她柔軟的發,容承祐將親了親緊握的手,“我們跟名嵐去做個檢查,之後你想知道什麽,我……”


    輕唿口氣,薄唇輕勾的神情令人迷醉,“什麽都告訴你。”


    起碼,他得聽過名嵐的話後,評估一下晚晚能知道多少,能承受多少?


    最難得,是最後那段時光,一個弄不好的話……


    “……好。”


    一路壓抑著難言的惶恐,何晚紓小臉略白,進入名惠後立即被安排接受了一係列檢查,捏緊的手心冒汗,始終不曾鬆開。


    “阿祐,半小時後你到我這兒來,麵談。”


    頷首,容承祐知道懷裏的人心緒難定,可這時候什麽結果都沒出來,他一個字兒都不能亂說。


    名嵐的話,不過是起個頭兒而已。


    站在休息室門口,名嵐特地挑了個拐角跟他把話說清楚,他是一路看過來的人,這種事情的分寸得拿捏好。


    鳳眼輕闔,容承祐輕靠著牆,沉澱即將到來的風波,要他對空白的晚晚一一講出他們的時光,難!


    因為,沒有共鳴,她不會給你任何反應,最多,最多是愧疚罷了,而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哢嚓——


    無聲的拍下沉思的容承祐,鬼魅般的身影轉瞬消失,尋至一處靜謐的角落,將照片傳送。


    “社長,人已抵s vegas名惠私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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