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睡得都不太好,以至於起來的時候就到了上午十點多,奇怪的是補習老師沒有來,而葉清朗竟然沒有出門,我站在樓梯上,一眼就看見他和趙艇正坐在客廳裏聊天。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此時都安安靜靜的,隻有電視的背景音,葉清朗泡了茶,放在趙艇跟前,臉色不太友善。


    趙艇有點心虛:“我不是有意拿你當擋箭牌的,要是被老頭子知道我去那種地方,真會扒了我的皮。”


    葉清朗沒好氣:“所以說你為什麽要去那種地方?你去那種地方也沒見你真尋歡真作樂,還動不動就跟人說你玩過十三歲的小女生,花名在外對你有什麽好?”


    趙艇撇了撇嘴:“花名在外有什麽不好?至少老大不防著我,至少我優哉優哉活到了二十五!”


    葉清朗沉默了,給他添了杯茶道:“算了,給你當幾次擋箭牌無所謂,別讓人誤會我和你一樣,對未成年少女都下得了手。”


    趙艇沒了方才的心虛,損他道:“是是是,您的口味再正常不過,別告訴我你還記著秦無霜。”


    這是我第二次聽見無霜這個名字,看來,是葉清朗的前女友了,姓秦,或許是秦爺爺的什麽人吧。


    葉清朗把杯子徑直推近趙艇唇邊:“喝你的茶吧。”趙艇被燙得哇哇大叫,看上去好不熱鬧。


    我退迴了房裏,他們剛剛的對話,是說趙艇隻是徒有花名?葉清朗還愛著他的前女友?所以說,他之前對我的那些都隻是捉弄?第一次在ktv,是因為我擾了他和前女友的好事故意捉弄我;之後在葉宅,是因為我搖身一變成了他的小姑姑他不滿而捉弄我?所以說,那天我被噩夢嚇醒,他闖進我的房間,隻是在擔心我?


    所以說,他不會像姑父和表哥一樣傷害我?!


    我漸漸放鬆下來,盡管葉清朗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我卻毫不在意,除了全心全意的補習之外,也在找時間向他了解采訪筆記裏的內容。


    這天他迴來得早,雖然冷著臉,但興致倒不低,還特意自滿記訂了餐送到家裏來,餐品很豐盛,還有一塊小蛋糕,看上去十分精致。


    吃過飯收拾了碗筷,我跟他說有事想問,他倒沒有拒絕,我以最快的速度衝迴房間把他的采訪筆記抱下來,指著那一頁問他:“這裏是不是應該還有一頁?”


    我會這麽問,完全是因為他記錄的那句話,用一頁去記錄一件趣事比較合理,否則,依著一位敏銳的記者,怎麽可能任由被采訪者話說到一半不說完?


    “嗯?”他接過來翻看:“我的采訪筆記,很少會做刪改。”他邊翻邊迴憶,最後很明確的告訴我,那裏就是那樣,後麵沒有別的內容。


    怎麽可能呢?葉清朗眸子半斂著,清冷的聲音道:“當時的情景是,楊館長剛要說這件事,就接到女兒學校的電話,說他的女兒被幾個打鬧的男同學撞倒,頭破血流送去了醫院,所以連專訪都縮短了時間。”


    似乎是有那麽一件事。當時我讀六年級,幾個男同學因為一款魔獸傳奇的遊戲打了起來,我正巧經過,被撞到了台階上,磕破了頭。


    “於我當時的專訪而言,這件事是訪問提綱裏的一個案例,是節目編排的需要,但沒有的話,也不影響整檔專訪。”這就是葉清朗的解說,合情合理,我悶悶的吃著蛋糕,很是失望,關於爸爸的訪談,我仍然是一絲線索都找不到,但我又是那般確定,我的爸爸不可能監守自盜畏罪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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