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春覺得,也就隻有一個幸村精市會在偷聽被發現時還表現得那麽從容鎮定,也隻有一個幸村精市會讓她在這樣的場景下,依然心動不已。


    少年閑閑地立在鋼琴旁,麵上表情似笑非笑。


    繪梨衣率先迴神,一本正經地斥責:“幸村老師,偷聽別人講話時不正確的。”


    “是麽?”幸村眉梢微挑,手上拿著一粒荔枝。他低頭撥開荔枝,幹淨修長的雙手落在荔枝赤紅的外殼上顯得色澤分明,奪人眼球。


    不過一個剝荔枝的簡單動作,由他做來賞心悅目至極。


    千春和繪梨衣看直了眼。


    某人卻仿佛不自知一般,完整的荔枝被剝出後,他淺淺一笑,笑容似是春水,輕輕盈盈間蕩開一抹波瀾。


    右手輕輕鬆鬆捏起荔枝往嘴裏送,動作慵懶像閑靠軟枕的王孫貴族在口渴時夾起荔枝吃,使得麵上帶上了滿足,懶懶洋洋,愜意閑適,甚至還小小地眯了眯眼。


    臥槽。


    千春發誓,剛剛盯著幸村吃荔枝時吞口水的絕壁不是自己!


    她偷偷瞄了眼繪梨衣,小姑娘也是看得滿臉緋紅,唿吸急促,不由心下平衡大半。不是她自製力太差,實在是男神美色太兇殘t.t


    幸村睜開眼,看到千春和繪梨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不由微微一笑:“很甜,你們不吃嗎?”


    “……吃。”繪梨衣好痛苦地擠出這個詞。


    男色/誘惑神馬的,最討厭了qaq


    於是三個人圍坐在桌旁,津津有味地吃著水果,兩人完全忘了要質問幸村偷聽的事。


    嗨皮地解決完三個荔枝,繪梨衣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咦,幸村老師,你怎麽現在就來了?不是下午的課嗎?”


    “澤樹的爺爺生病了,他父母要去照顧,不好讓澤樹一個人呆在家,所以這個星期的課程就取消了。”


    “哦。”


    原來如此。千春和繪梨衣同時點了點頭,了然了。


    兩人統一的點頭動作顯得呆呆的,有些滑稽,幸村眉眼染上了笑意:“不歡迎嗎?”


    “沒有。”兩人拚命搖頭,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像是怕男生生氣而急急忙忙否認的一致動作更滑稽了。


    幸村眼中的笑意愈盛:“我今天下午,明後天都有事不能補習,所以親自來說聲。還有昨天我母親未能參加你的生日宴會,所以今天托我帶來禮物。”


    原先聽到男神不能補課,千春和繪梨衣都有些沮喪,一聽到還有禮物,繪梨衣丟棄還在失望的千春,一掃沮喪,努力壓住嘴角的笑容,眼神閃亮亮,期盼地看著幸村:“是什麽?”


    果然是小孩子,喜樂分明。


    幸村避而不答,含笑道:“禮物自然要你自己打開才有意思。”


    “嗯嗯嗯,我去看看,放在哪了?”


    “在你的房間裏。”


    繪梨衣開心地擦幹淨雙手,站起來往外跑:“我去看看。”


    繪梨衣走了之後,房間裏就隻有千春和幸村了。


    千春木木地啃著雪梨,神情局促,坐立不安,內心忐忑,又高興又緊張。


    形象,注意形象,要給男神留下好印象啊……


    千春一遍遍叮囑自己,又分神地想著幸村到底是因為什麽事請假。心裏有隻小貓在撓抓,問,還是不問?


    千春深唿吸,吐氣,再深唿吸,吐氣。幾迴下來,感覺沒那麽緊張了,正打算開口詢問,結果手上一滑,沒能拿穩,被啃地坑坑窪窪像月球表麵的雪梨就順著衣服骨碌碌地滑樓梯一樣滾到地上,還很優美地來了個原地360°四周半轉體。


    千春欲哭無淚,好想拔腿就跑。形象,沒了……qaq


    千春完全不敢抬頭。


    好安靜……都沒人說話,會不會自己被幸村討厭了?


    就在千春將頭埋得越來越低,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聽到了窸窸窣窣的醫療摩擦聲,然後一塊疊地四四方方的手帕被遞到她麵前,手帕幹淨整潔,許是新的,還沒人用過。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千春瞪著對方遞手帕的右手怔怔出神。


    幸村就站在離千春不過兩步之遙的地方,以至於幸村說話的時候,千春隻覺得周圍全是他帶笑的聲音:“幸好我今天有帶手帕,這是新買的,還沒用過,如果不嫌棄就先擦下,我出去問下繪梨衣的母親,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衣服,你可以先暫時換上,等這套衣服幹淨後再換迴來。”


    好溫柔好體貼……


    千春淚眼汪汪,小心翼翼地接過手帕,低低地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對方仿似又笑了聲,便向門口走去。


    一直等到周圍再次寂靜下來,千春才敢稍稍抬頭,捏著手帕,默默地擦著衣服上因雪梨而留下的水漬,心跳漸減,逐至平常。


    她有些悲哀的想。幸村精市,我又膽小又笨拙,可是就是喜歡你,你看我多笨。


    可是越喜歡你,越想在你麵前表現好,卻越笨拙越會出醜。


    再聽到開門聲外加腳步聲傳來時,千春看向門口,見到拿著衣服的繪梨衣母親,而不是幸村精市時,有些小失望又有些小慶幸。


    “不好意思,我找衣服花了些時間,都太老氣了,沒找到你能穿的,倒是這套和服,圖案很活潑,還挺適合你們小姑娘穿的,希望不要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千春忙不迭道,臉上堆滿了誠摯的笑容,雙手接過和服,“謝謝。”


    “有什麽好謝的,你先去換衣服吧,我把你衣服拿去洗一下,今天天氣好,很快就會幹的。”


    千春彎身:“麻煩您了。”


    千春換好和服出來,繪梨衣母親因為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已經離開了,臨走前讓繪梨衣將換下來的衣服拿到陽台給她。


    千春開門出去的時候,看到了陪著繪梨衣玩鬧的幸村精市。大概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少年輕輕的笑了起來,不過薄唇向上淺淺一勾,硬生生帶上了無邊春/色,仿佛一季春光盡融此中。


    千春看呆,停在原地,下意識地放輕唿吸,生怕打碎這一美好。


    千春的打量很細微謹慎,然幸村仍敏銳地察覺到,目光轉投到了她這,眼神中有一瞬的浮動,很快就平息。


    “原紗桑。”他喚著她的名字,有禮而疏離。


    “恩,幸村君。”千春輕應了聲,見繪梨衣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看,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擺:“是不是很難看?”


    為了配和服的緣故,她將原本紮起的馬尾辮盤成一個小丸子。這一身櫻花和服,將她周身幹淨溫和的氣質極自然地襯托了出來。她俏生生地立在那兒,像是一株獨自綻放的矢車菊,溫厚而祥和。


    女生的表情透著羞澀和小小的緊張擔憂,她忐忑不安地偷偷瞄了眼幸村,被對方察覺並捕捉到視線後嚇了一跳,迅速低頭,等了會還沒等到他們說話,又偷偷地偷偷地窺探了眼幸村,結果再次被抓了個正著。


    這麽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真像隻小倉鼠,怯怯地敏銳地試探著眾人的反應。


    幸村想笑又歎息。這麽緊張啊……


    幸村精市剛要說什麽,在外麵忙好的繪梨衣母親走了進來,看到穿著櫻花和服的千春,眼睛一亮,稱讚道:“這件和服很適合你,穿起來很漂亮。”


    被誇獎了,千春有些害羞:“謝謝。”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繪梨衣搖頭晃腦,嘴角噙著曖昧的笑容,調戲千春。


    她還打算說點什麽,就被自己母親一掌拍頭:“多大啊就會調戲女生了,盡和你父親學這些亂七八糟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呀。”繪梨衣捂著腦袋,很靈巧地一個蹦跳躲到幸村身後。她以幸村精市為牆,探出小小的腦袋,為自己辯解,“這是詩句,多優美啊,中國語言博大精深,我自然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為我己用。”


    對於繪梨衣的偷轉概念,繪梨衣母親好氣又好笑:“誰說你之前的那句話了?我是說你調戲人的手段。”


    都怪自己丈夫護著寵著,還不讓自己打罵,結果捧得這孩子越來越無法無天。


    繪梨衣皺皺鼻子,努力裝出一本正經地樣子,對母親的形容表達不滿:“怎麽是調戲?我明明是在誇獎。”


    她愉快地拉幸村下水:“幸村老師,難道你不覺得我剛才的形容很正確嗎?”


    千春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幸村。


    表情呆呆的,更憨了。


    幸村掩住幾乎要笑出口的聲音,咳了幾聲:“什麽話?”


    他眉梢一挑,慢慢地,悠悠閑閑地念著:“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他念得時候直視千春的眼睛,千春的心跟著這句話一顫一顫的。


    然後,千春看到他勾了勾嘴角,笑意冉冉。


    他這句詩念完一頓,淡淡笑開:“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上來的時候看到了/暮村漁火妹紙的地雷,還有大家熱情的抒發了對我的喜愛~\\\\(≧▽≦)/~【姑娘你節操!你確定是對你而不是村哥?


    今天忙了一天的數據整理,還是沒完成……7月份銷售收入是6月的兩倍多,整理得頭都暈了,於是打算偷懶一下,上來碼一段放鬆下,剩下內容晚上補齊=v=


    ================================


    補完。


    村哥,調戲妹紙神馬的,太無恥了~\\(≧▽≦)/~


    抓bug,謝謝溫瞳如火妹紙的提醒,我每次背這句都會背錯……被人改正後再背又會出錯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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