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0年,1月末,訓練兵團內部。


    “m女你吃錯藥了嗎?看起來臉很紅啊……”身穿訓練兵團服裝,嘴巴裏包著一大口的麵包,橘紅色頭發的少女單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一麵口齒不清的說道。


    雖然在她記憶裏m女總是一副雙臉通紅,隻要一見到某人就發春的模樣,但是現在在吃飯途中這個m女居然拿著麵包沒有急著吃,而是一副妄想著什麽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是太可疑了——雖然說她已經這樣可疑的持續了兩年,但是總覺得今天格外不同。


    “是發情了吧?母豬!”


    “神樂醬!”每當這個時候新吧唧就無比慶幸神樂醬的語言天賦沒有點到,至少目前她說的這樣的話沒有其他人聽得懂。


    “哪有大庭廣眾之下說女孩子發情啊!而且這副超s狀態是怎麽迴事?你被傳染了嗎?絕對是被某些抖s傳染了吧!”


    不過薩沙的狀態確實很可疑。


    “薩沙,你在想什麽呢?把你的麵包吃掉喲~”新吧唧伸手作勢要將薩沙的麵包搶過來,結果被神樂一臉鄙視,“新吧唧你也終於墮落到搶女孩子東西的地步了麽?大姐對不起!都是我沒教育好新吧唧,讓他年紀輕輕的就……所以這個麵包是我的!”


    捂臉捂到一半,神樂忽然神勇的跳了起來,然後將薩沙手中的麵包給搶了過去,使勁塞進嘴裏。


    她也沒空關注薩沙了,而是將兇狠的目光轉向了其他人。


    三笠立馬伸手擋住了艾倫手中的麵包,這兩年多的相處下來,她已經充分體會到了這姑娘的食量多麽驚人以及語言天賦多麽的薄弱,總覺得她的天賦技能點點錯了的應該不止她一個人。


    然後三笠的麵包被搶走了。


    “可惡!絕對要殺了你!”三笠挽起袖子一臉陰暗的看著神樂,不說那個麵包已經被她啃了一半,就說現如今這樣的訓練,不填飽肚子她絕對會被這丫頭給壓過去!


    這小丫頭雖然看起來瘦瘦小小,皮膚也白白的,看起來格外可愛伶俐,但是經曆了四年多的荼毒,即使聽不懂對方的話,但她也充分的體會到了這姑娘的殘忍兇暴,特別是在對待實物上麵。


    “來呀來呀~”雖然不會說但是並不妨礙她聽懂,因此神樂很歡樂的朝著三笠勾了勾手指,一副“我最大我最叼”的樣子。


    “三笠冷靜啊!”艾倫和阿爾敏抱住快要抓狂的三笠的同時,新吧唧也拖住了神樂,訓練兵團內部不允許內鬥,之前每次隻要一出什麽事故,所有人都將責任推到薩沙身上,比如說紅薯吃多了打屁啊或者說肚子叫或者打嗝……又不是巨人,打個屁打個嗝鬧個肚子還驚天動地的。


    兩個姑娘陰暗的嘿嘿了兩聲,兩雙眼睛的對視摩擦生電,似乎還能看見藍色的電流在兩人的目光中交纏。即使被拉住了,但是兩個人就好像是天生的對頭一樣,完全不肯放過對方。


    “三笠!”艾倫焦急的聲音總算是讓三笠稍稍冷靜下來,阿爾敏機敏的將自己的麵包掰了一半遞給她,艾爾敏的飯量本就不大,因此這種場景總是他在做好人,但是每次負重訓練他也總是落在後麵。


    三笠果然接過了那半截麵包,還在空中晃了晃,明顯不樂意放過神樂。


    神樂果然上當:“新吧唧你放開我!”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聽說明天調查兵團會調來一個教官?”阿爾敏急忙扯住得意的看著神樂的三笠,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每次吃個飯就像打仗一樣,艾爾敏真好奇如果放兩個人單挑會怎麽樣——等等之前格鬥訓練的時候神樂把三笠打了滿頭包的樣子……他定定神,繼續說著自己知道的情報。【其實這情報他們大多知道,但是因為三笠和神樂太吵,所以他們一群人中還真有好幾個人不知道這消息的。】


    “據說和利威爾兵長的實力差不多呢,而且因為頭發是白色的,所以還有個外號叫‘白夜叉’……”


    阿爾敏詫異的發現本來十分激動的神樂一下子安靜下來,新吧唧也收迴了自己使勁拖著神樂的手,淡定的伸手推了推眼鏡。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他們忽然淡定下來的情緒讓人很是不安,似乎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了,但是他卻抓不住那點子頭緒。


    其實白夜叉他是見過的,那個時候對方就和利威爾兵長在一起,那次利威爾兵長還受傷了,是他們將對方帶迴訓練場地的,隻不過那次的事情他們都被封口了,所以也不曾對三笠他們說起過。


    那次雪山訓練其實還發生過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神樂新吧唧他們那組,據說另一個成員迴來之後精神上有點受到了刺激,至於具體怎麽樣他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個人最終似乎被送走了。


    他可以肯定,絕對和神樂有關。


    “白夜叉嗎?很厲害啊……”神樂歪著嘴角嗬嗬的笑,讓眾人都忍不住抖了抖。明明看起來天真無邪的笑容,給人的卻是不寒而栗的感覺。


    阿爾敏看了她幾眼,乖乖的吃著手中的麵包,最開始的時候他對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很有好感,但是在見識到她越來越女漢子的舉止之後,他默默的放開了那一點點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神樂一直保持在第一名的成績,即使她看起來似乎什麽也沒做,訓練什麽的也總是喜歡偷奸耍滑,讓教官都感歎道到底是不是人了。


    “這樣啊,白夜叉啊……”本來十分冷靜的新吧唧也將自己的手按的哢擦作響,眼鏡上麵更是劃過白色的流光。


    新吧唧的成績一向不怎麽樣,不上不下吊著罷了,但是偶爾會爆發出非同凡響的實力——比如說要將最後多少名趕迴去種地的時候——所以阿爾敏認為他是爆發型選手,啊不對,是士兵。


    “……怎、怎麽了你們兩個人?”艾倫也皺起眉頭看了看他們,對他們目前的狀態感到萬分不解,總覺得他們兩個人現在很想揍人是他的錯覺嗎?他偏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小夥伴——三笠已經默默的坐下來啃著麵包,倒是阿爾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實際上阿爾敏正在迴想關於白夜叉的事情,但是除了都是東洋人這一點似乎沒有什麽更加能夠證明他們認識的證據,更何況白夜叉是調查兵團的人,而神樂他們兩個則是在訓練兵團呆了兩年多。


    “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個時候如果有燒雞蛋的話一定要做給那個人來表達我們的仰慕之情。”新吧唧冷著臉推了推眼鏡,不帶絲毫情緒的說,他忽然笑了笑。


    “或許應該使用絕技。”


    神樂也露出了相同的血腥表情,朝著幾人笑了笑。


    艾倫他們忽然對那所謂的“絕技”感興趣起來,對於變強擁有著強烈執念的艾倫非常想上去找虐,但是最後被三笠和阿爾敏給拖住了。


    阿爾敏看著滿場混亂,再看看一臉暈紅的薩沙,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麽。


    *


    第二天大家終於見到了那個傳說中一個人能夠抵得上一個旅戰鬥力的“白夜叉”,他們在訓練場上站了兩個小時之後終於等來了看著就好像下一刻就會睡過去的人。那人看起來不太有精神,讓人懷疑他真的戰鬥力有那麽的強嗎?


    與此同時,隊列裏衝出了兩個人,同時響起的是一男一女兩個聲音,抑揚頓挫的調子完全一樣,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有偷偷練過——“混蛋給我去死吧!”


    傳說中的絕技——插鼻過肩摔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麵前,那個傳說中一個人能夠抵得上一個旅戰鬥力的“白夜叉”穩穩的摔翻在地。然後接下來的就是另外一個人的暴力表演,隻見神樂一下子就坐在了對方的肚皮上,然後來了個“一個健步上來就是左右開弓一千六百多個大嘴巴”現場版。


    最後終於打過癮的神樂拎著對方的衣領,然後直接將人給摔了出去。


    [蠟燭][蠟燭][蠟燭]


    他們覺得隻能這樣才能安慰這位新來的教官,頗為同情的他們順著白毛掉地的地方看了過去,隻見受到如此重大打擊的對方居然還能爬起來。


    ——隻是整張臉都腫的不成模樣了。


    隻見白夜叉撓著自己的頭發,然後一步步的朝著這邊挪了過來,那雙死魚眼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的細小,就連聲音也變得可笑起來。


    “喂喂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好久不見的銀桑的嗎?你們鄉下的老媽會哭的哦,會哭的滿臉血的晚上來找你們哦!”


    “媽咪早就不在鄉下了她已經去天上了阿魯!”神樂毫不在意的掏著鼻子,然後默默的將掏出來的物體直接擦在身側已經驚呆了的基斯教官身上。


    “既然你這麽思念我老媽不如送你去陪她怎麽樣?”新吧唧很冷靜的推著自己的眼鏡,表示著自己的殷切期望。


    “銀桑!!!!”伴隨著這個聲音出場的是薩沙小姑娘,隻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中已經又握上了一隻土豆。


    她跑到銀桑麵前,將已經全部冷掉隻剩下她的體溫的土豆遞給了銀桑,“這個給你!”


    哈?


    因為被埃爾文利威爾他們說起不到任何用處而被打包到訓練兵團的銀桑扯著嘴角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土豆,然後一臉麵癱。


    “誰會吃冷掉的土豆啊白癡!”


    抖s模式的開啟?新吧唧保護著自己不從鼻梁上掉落,很想進行著他的本職工作——吐槽,但是看著銀桑那一副可笑的模樣,不由微微勾起了唇角。


    真好,銀桑還在。


    他轉過頭看向神樂,隻見神樂一臉仇恨的瞪著薩沙,然後毫不猶豫的從她手中搶過土豆,“這是我的!”


    新吧唧覺得銀桑那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臉上似乎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真好呢,我們彼此都沒變。


    作者有話要說:新吧唧,你很快就會發現銀桑變沒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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