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吉倒是不知道銀桑究竟有沒有真的親利威爾,但是從後來利威爾持續的黑臉和銀桑一見他就跑看來——他真的親了。


    韓吉雖然作死,但還是從中發現了些許端倪,如果兩個人真的是情侶關係的話,這樣的情況正常嗎?如果說兩個人其實沒有他們以為的關係的話,他們難道是在硬生生的掰彎別人嗎?


    韓吉做一切事情的起始點都是以“利威爾和阪田銀時是情侶”的前提來做的,雖然他向來喜歡作死,但是這種原則性問題卻絕對不會去犯,可是現在……


    韓吉呻/吟一聲,覺得自己還是研究自己可愛的小吉米吧。


    但是在這兩個月後的現在,看到利威爾看著這位天降的王子殿下和銀桑的黑臉,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挑著王子殿下和利威爾的火頭了,看起來這位王子殿下和銀桑的關係不簡單,也不像之前那個啊哈哈是個二貨。


    韓吉詮釋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精髓,愣是扯著高杉和利威爾打對台,雖然說兩方都不太配合的樣子。


    “誒?高杉和銀桑這是一起來訓練?”這麽想著果然有些奇怪,不過韓吉那隻可愛的吉米被玩死了,韓吉暫時沒有什麽玩的,所以就幹脆的到了訓練場,結果卻發現高杉銀桑都在訓練場。他下意識的四處張望了會兒,卻沒發現利威爾。


    一邊想著韓吉一邊打量著兩個人,高杉的衣服依舊穿得整整齊齊,和銀桑那有些淩亂褶皺的完全不一樣。兩個人手中都拿著刀,看起來是打算對練。


    韓吉覺得自己真的要用全新的眼光來看待這位王子殿下了,不僅名字和銀桑以及那個阪本差不多,自身也不是什麽紈絝子弟,如果說這位王子殿下……韓吉趕忙打消這個念頭,雖然目前那個王似乎身體不是很好了。


    韓吉心裏甚至升起了些許微妙的想法,不管這個王子殿下究竟是什麽背景,又為何有那樣一個東洋人的名字,能夠理解並支持他們的大概也隻有和銀桑一樣不按理出牌的人了吧?


    “銀桑看這個矮子不順眼,所以來和他交流一下。”想當初自己和假發在他的地盤是怎麽被對待的?還叫天人來?今天到了銀桑的地盤,銀桑不把你擺個百兒八十個模樣,銀桑實在出不了心頭這口惡氣啊!


    銀桑的笑容很燦爛,他甚至很悠閑的舉舉手中的兵刃。


    誒?銀桑會說這麽尖銳的話嗎?韓吉還在一邊愣神。


    “……你說誰矮子呢?”高杉在一邊恨得牙癢癢,也不打招唿,已經開刃的刀刃就朝著銀桑的雙腿而去,那速度快的韓吉都嚇了一大跳,看著他們的目光更加不同了。


    至於矮子?那是什麽東西他知道嗎?反正自己這邊有更矮的啦,所以絕對大丈夫!


    “誰想砍腿誰就是!”銀桑毫不介意的在傷口上撒上大把的鹽,他向上一蹦就躲開了高杉的這次砍腿襲擊,高杉也沒成想這麽一擊就能揍上銀桑,也不在意的朝右轉了個圈,順便偏頭躲開銀桑橫劈過來的刀鋒。


    銀桑的左手也毫不得閑,他聚手成爪,用最喜歡的招式朝著高杉的右手臂抓去,高杉不可能讓他得逞,見他這麽不符合規矩自然也不客氣,轉眼間兩人的手就過了好幾招,兩人都沒占到什麽便宜。


    兩個人從小其實是沒這麽做過的,但是這次不知為何倒是搗鼓出了新玩意兒,一邊是乒乒乓乓的兵器對撞,另一邊是沉重的手臂身子的對撞。


    兩人打得興起,幹脆的扔掉已經有些礙事的兵刃,直接貼身肉搏,就好像小孩子為了爭搶心愛的玩具一樣,他們年少的時候可沒少這麽幹過,雖然最後總是會把前來勸架的假發給扯進來。


    你一拳,我一掌,兩人竟然就像那潑皮打架,最後打的不管不顧的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看著銀桑的頭發上都沾了不少灰塵,高杉冷哼一聲,他從小練習劍術,卻每次和銀桑對打的時候都會輸。


    他從來不服氣,即使他的文化課早就甩了銀桑幾百條街。


    銀桑也隻有劍道一門尚入得眼,文化課什麽的一直都是吊車尾,但鬆陽在這些方麵並不太拘束他們,他更多講的是要如何做人。


    銀桑心中有一杆秤,有一個永遠不會倒的支柱,那就是鬆陽留下的精神。


    但高杉不一樣,高杉更加在意的是高杉這個人,而不是他留下了什麽,特別是精神這樣虛無縹緲的東西。


    所以在鬆陽死後,高杉一直不肯放棄的想要毀掉這個殺死了他老師的世界,而銀桑卻總是能夠撿到各種各樣的東西,將他們護在身後。


    從一開始,大家看到的就不是同一樣東西。


    在意的東西,自然也不一樣。


    “哈,哈,哈……銀桑才不信你放得下呢……你這個人最是死心眼了,一丁點的小事扯起來就沒完沒了,除非……”銀桑住了嘴,不說那個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他狠狠的喘著氣,毫不介意形象的坐在地上,瞥著眼看著高杉。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他傾過上半個身子,趴在高杉的肩膀上湊近了他的耳朵,低聲問道。他才不相信他那狗屁的來見自己的理由,甚至於什麽沒見過巨人所以想看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不做沒目的的事情,特別是這個時候。


    什麽王子殿下?他們是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這個王子殿下什麽的更是扯淡!


    比起自豪這個身份,銀桑更加在意的是將這麽一個人變成王子殿下,究竟是有什麽陰謀,高杉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三個人……好吧或許大概可能還有其他他們沒發現的人,這個世界上的人直接一人一口口水都能夠淹死他們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甚至於最開始的時候隻以為自己隻有一個人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同意成為那什麽王子殿下?就算他很能幹,也能能幹得過王都裏那麽多的人精嗎?


    雖然說他確實期待著高杉的到來,但是不是以這樣耀眼的身份來到。


    簡直是過來添亂的,銀桑忍不住抱怨。


    “怎麽?白夜叉在這個世界也……”高杉那獨剩的眼中詭秘莫測,甚至還帶了幾分可笑的意味,他嚼著銀桑的這句話,卻還是瞥瞥他然後推開他站了起來,然後朝著銀桑伸出了手。


    “不覺得已經變成猴子了嗎?”


    他們自己的較量無所謂,但是被別人當做猴子看卻並不是他的希望。


    “……”銀桑皺眉看了他一眼,或許他表現的太過輕鬆,莫名的讓銀桑有了幾分放鬆。其實要說放不開,他們幾個不遑多讓,沒有一個人能夠放開。


    自己認定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半途而退,不管那是什麽事情……為了那些,即使刀劍相向,即使背道而馳,也絕不後悔。


    就好像高杉執著於毀滅這個世界給老師陪葬一樣,他也執著於保護著身邊的同伴們。


    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私情舉起大旗,除了假發沒有誰有那麽高大上的理由,就連假發,最開始不也是和他們的目標一樣麽?隻是攘夷久了,看到的多了,也就想改變這個世界。


    但正如假發所說,就連一個朋友都很難改變,更何況改變世界?


    沒有人是無罪的,所以人都是有罪的。


    因是原罪。


    有罪的人又該交由誰來處決,這卻是一個傷腦筋的活兒了。


    銀桑朝著高杉伸了手。


    不管如何,在這個世界上,就陪他鬧一場又有何不可?


    隨後高杉在韓吉的帶領下測試了平衡性和移動裝置的使用,再去馬棚挑了匹馬,確定了騎馬也沒問題之後,韓吉不由朝著他就是一個大拇指。


    不管如何,增加的是戰鬥力而不是拖累就已經是一大幸運了。


    “那個利威爾倒是很有趣,不是嗎?”高杉朝著銀桑扯了扯唇角,看著銀桑難得的有些發苦的臉色,不由笑意更深起來。


    銀時和那個利威爾之間絕對有著什麽故事,但高杉倒不是什麽八卦的人,說了一句也就得了,隻是難得看到臉色如此有趣的銀時,到讓他稍稍分了幾分好奇心到那位利威爾身上。


    銀桑其實隻是做賊心虛而已,這次和那次完全沒記憶的一夜七次整蠱大賽不同,他是有記憶的,雖然隻是一次大冒險,而且之前似乎和利威爾已經和解了,但是即使是他這種沒節操的卻也仍然難免尷尬。


    更何況他一向說得多做得少,甚至於一盒巧克力都沒收到過。


    他一直將原因歸咎於這頭天然卷。


    他目前對利威爾感官複雜,所以大概在行為上也就露了那麽幾分痕跡,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身為從小打到大的對手,高杉還是很負責的,除了在鬆陽老師上麵產生了分歧,說了解的話他們對對方都差不多。


    所以這次他就毫不猶豫的參與到高杉的想法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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