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認識一個姓安的人,他……他是我的恩人,我一直想找到他。”喬沫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以為徐安是你那個恩人?”


    他竟然信了。喬沫點頭:“嗯。”


    “你不知道你恩人長什麽樣子?”


    “不知道。”


    “果然蠢。”


    喬沫瞪他,“你又是怎麽找到我的?還有,昨晚發生了一些什麽事?為什麽我躺在你chuang上,還……還這樣?”她指指兩人,意思是為什麽他們都光著。


    容承慎挑眉看她:“昨天晚上的事,你一點也不記得了?”


    喬沫搖頭。


    “可惜……”


    他竟然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滿臉迴味的表情,“真可惜啊。”


    喬沫快要炸了:“可惜什麽?有什麽好可惜的?!”


    為什麽這廝說這話的時候要一臉淫`蕩的表情!


    容承慎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chuang下,喬沫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這才發現chuang下的角落裏有一團裹在一起的chuang單,淩~亂而霏靡,chuang單上還有可疑的幹涸了的液體……


    ‘轟’的一下,喬沫血往臉上湧,整個人都紅了:“我們……”


    “嗯,昨天晚上你強~殲了我。”


    他語出驚人,喬沫被他驚呆,嚇得咳嗽起來。


    容承慎心情似乎很好,臉上笑意不斷,他起靠過去,成熟的男性氣息一下子湧進喬沫鼻子裏,他低低沉沉暗啞的罵音在喬沫耳邊響起:“寶貝,沒看出你這麽狂野……不過,我喜歡這樣狂野的你。”


    說完,低頭就吻上赤~裸的後背。


    突然一股力量襲來,容承慎整個人被用力推了一把,‘砰’的一下,他沒有防備,就這樣直~挺~挺倒迴chuang上,後腦勺磕在chuang頭櫃的一角,他疼的皺眉:“該死,喬沫你幹什麽?”


    喬沫麵無表情看著他:“容先生,昨晚的事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了,所以就當沒有發生過。”


    說完,她裹著被子下*,就要穿衣服離開。


    後腰一緊,整個人被拉迴去,直接重新把她按迴到*~上。


    “睡了我就想跑?”容承慎死死盯著她,表情不悅。


    喬沫瞪著他,“別含血噴人!”


    反正她昨晚的事都不記得了,絕對死不承認。


    扳正她的臉,讓她一動不動看著自己,容承慎指指自己的胸膛和後背,“看清楚了嗎?這些都是你留下來的痕跡,寶貝你昨晚太激烈了,我背上好幾道印子都是你抓出來的。”


    怎麽也不能相信他身上的‘傑作’竟然是自已弄出來的,在*~上,一向是這個男人開放,她則內斂,好幾次容承慎都不滿意她的死板,提出意見讓她可以適當的放開一些,都被喬沫給一口否決了迴去。


    所以,現在怎麽說她也不能相信他身上的‘傷’,是自己弄出來的。


    “不記得了?”容承慎低下去,“好,那就讓你再感受一遍……”


    說完,吻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


    喬沫瞪大了眼,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幾秒後反應過來,揚起巴掌,狠狠的拍了下去。


    容承慎眼疾手快攔住她的手,大怒:“你打我?”


    喬沫死死咬著唇,“你起來!”


    容承慎冷笑一聲,甚至都沒有迴她的話,隻用行動代表了自己的意思,他輕輕鬆公固定住她的手腕,瞬間讓她動彈不得,他則繼續低頭吻住她的唇,慢慢的品嚐起來,像是享用一道美好的早餐。


    喬沫掙紮無效,最後索性放棄了這樣沒意義的反抗。


    見她似乎乖順下來,容承慎動作就更加的激烈起來,他的吻一路往下,唿吸也急促起來,昨晚的記憶也一並迴來,身心皆是一陣愉悅,他竟然還想體會一次昨晚那樣瘋狂的欲~仙~欲死。


    想到這裏,他一把轉過她,讓她背對著他,小小的翹~臀撅起,他伸手探過去……


    “現在你腦子裏想的是誰?是我,還是安可兒的姐姐?”


    布滿情~欲的空氣中,一直乖順的喬沫突然靜靜道:“這樣的姿勢讓你看不到我的臉,好讓你更加的想起你的愛人是麽?我這個替身也最大極限的發揮到了用處……”


    身體裏非議沸騰的因子像凝固的牛奶一樣漸漸冷卻下來,容承慎俊臉上的*瞬間沒了,麵上的表情也一寸一寸隱沒。


    喬沫立刻從他手臂裏出來,裹著被子下*,彎腰去撿地上的衣服,穿好*內~褲後,她頭也不迴的轉身就要走。


    “嗤——”身後*~上的人冷笑一聲,“喬沫,你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了。”


    他什麽意思?


    喬沫驚愕轉身,就看到他靠在那裏,臉色陰晴不定,“安可兒跟她姐姐長的像,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可是你——你自己去鏡子麵前照一照,你全身上下哪一點跟安可兒長的像?哪一點像安可兒的姐姐?你的智商是還停留在五歲的狀態麽,長了一雙眼睛不會自己分辨事實?外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是豬腦子?!”


    他毒舌起來一如既往的要人命,喬沫惱羞成怒:“我的眼睛不像?”


    那天在醫院裏安可兒跟她說完那些話後,喬沫仔細的拿出她的相片跟安可兒的相片做過對比,就算沒有七分像,也有五分像!


    所以,她由開始的不信和不確定,漸漸的相信了安可兒說的話。


    “不像。”容承慎毫不猶豫的否決,“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所有女人當中最醜的一雙。”


    不僅不會隱藏情緒,還大的讓人發慌,那麽悄無聲息倔強含~著眼淚看著你的時候,讓人心裏止不住的覺得心虛,好像對她幹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


    喬沫氣到渾身都開始顫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你……”


    “所以,以後別他媽成天胡思亂想,覺得自己是別人的替身!這種事我做不出來,也覺得惡心!”容承慎臉色鐵青,明顯也是被氣到了,仔細去看,還能看的出來他胸膛一起一伏。


    他的情緒從來沒有這樣外露過,喬沫站在原地不動,跟被點了穴~道一樣,好半天才開口問了一句:“我……真不是?”


    他不耐煩的皺眉:“不是!”


    原來自己不是替身。


    這一個多星期,壓抑在喬沫心裏一口氣總算是排出體外,沒有女人是不介意被一個男人當成一個替身的。


    那樣的事想想都讓人覺得接受不了,就算她跟容承慎沒有,她也不能接受。


    “你……沒有騙我?”她還是小心的求證。


    她還有完沒完!


    容承慎氣極冷笑:“我說我是騙你的,你是不是要跟我~幹一架?”


    喬沫直視他的眼睛,不放過他眼裏任何一抹情緒,除了生就是生氣,沒有心虛沒有逃避,什麽都沒有,看來他真的沒有騙自己。


    話既然已經問出口了,喬沫索性就全坦白的問了:“那你當初為什麽會看上我?”


    她之所以會這麽相信安可兒的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自信。


    她不是最好,比她好那麽多的女人他都瞧不上,為什麽會看上她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她想,大概是自己和他心目中的女人有點像,他起了緬懷之心,所以才會在當年出手幫她。


    不然喬沫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解釋來說明他原意跟她在一起了。


    問完之後,容承慎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真要我說?”


    “當然。”


    “大概是因為這麽多年看多了美女,有些審美疲勞,之後看你,竟然覺得你挺好看的,將那些女人都比下去了。”


    “……”


    喬沫臉黑的要殺人。


    甚至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她心頭奔騰而過。


    容承慎忍住笑:“還有什麽要問的?”


    喬沫氣到心肝肺都疼了,怒吼:“那天晚上你為什麽不解釋?”


    她那天質問他,她是不是替身,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跑去洗澡,所以這才讓喬沫誤會到了今天。


    “我被你的蠢氣到了,為了讓自己冷靜不去掐死你,隻有去洗個冷水澡。”他臉色看起來仍舊不是很好,“結果一出來,你倒沒心沒肺的,竟然自己一個人睡著了。”


    “我哪有睡著,是裝睡的好不好!你就不會叫我一聲。”


    “鬼知道你在裝睡!”


    “……”所以所有的這一切都隻是她一個人瞎想而已。


    喬沫看了他一眼,低下腦袋,不說話了。


    “過來!”容承慎一看她心虛的表情,心裏止不住的更加生氣。


    喬沫翻了個白眼,這次倒沒有反抗他,乖乖走了過去。


    他狠狠一把捏上她的臉頰,“還有什麽要問的或是有疑惑的,今天就一次性給我說出來,否則從今以後,你要是再聽到外人的閑言碎語心裏不高興而質疑我,我不會解釋一句,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分辨事實給你聽,聽清楚了嗎?”


    喬沫點頭:“哦。”


    “問!”


    “你愛我嗎?”


    “……”容承慎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


    “你聽清楚了的。”


    他濃眉一皺:“不愛!”


    “哦。”喬沫坐在那裏,應了一聲,然後就沒了下文。


    她就這個反應?


    容承慎俊眉越皺越深,都能夾死蒼蠅了,他臉的表情也越來越不爽,寒著臉問:“你愛我?”


    喬沫看了他一眼,學他的樣子:“你說什麽?”


    “別想我問第二遍!”


    喬沫聳聳肩:“不愛。”


    “……”


    操!


    容承慎現在想掐死這個女人,他一把捏著她的下巴:“再說一遍?”


    “哦,不愛。”喬沫老老實實又說了一遍。


    “……”


    容承慎一張臉真的黑了,誰讓她真的又一遍!


    喬沫抬起眼仁瞧了他一下,“你生氣啦?”


    某人沒搭理她。


    “為什麽要生氣呢?”喬沫歪了歪腦袋,仿佛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可分明雙眸裏帶著調皮,“因為我說不愛你,你就生氣了嗎?這不符合常理吧?如果你真的不愛我,我說不愛你,你該是鬆了一口氣吧?不愛就不在乎啊,愛了就是在乎了吧。”


    某人脊背一僵。


    “還是說你口是心非,說的話更本就是心口不一。”喬沫拍拍他僵硬的手背,“其實你要是愛我,你就明說嘛,我這麽可愛漂亮愛我又不是一件丟人的事,大膽的說出來,我能理解的。”


    某人神情越來越不自在。


    喬沫哼,你也有這樣的一天,她被欺負了一年半,今天總算也能欺負他一迴了。


    她忍不住的越發得意。


    容承慎是什麽人,聰明人,隻不過一兩分鍾的沉默不語和不自在後,立刻恢複正常,他撇了她一眼,突然開口:“同問。”


    喬沫還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問什麽?”


    “你說你不愛我,可為什麽在你知道你是個替身之後,會那麽生氣?”頓了一頓,他又加了一句,“當然,你不是個替身,這些隻是你臆想出來的。”


    這迴換喬沫愣住了。


    “你說的,不愛就是不在乎,愛了就是在乎了。”容承慎直直看進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為什麽要在乎自己是不是替身?為什麽要在乎我把你當成什麽人?又為什麽要在乎,嗯?”


    喬沫張著嘴,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


    看她呆掉的樣子,容承慎下*,隨手撿起地上的浴巾圍上,肌肉結實的上半身沐浴在陽光裏,每一塊肌肉都隱藏著力量,讓人看直了眼。


    他居高臨下站著,低眸看著她一張小~臉,勾了勾嘴角:“好好想想我的問題,想清楚了告訴我。”


    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喬沫坐在*~上半響迴不過神來。


    ……


    昨晚折騰了一晚上,他們起來已經過了中午,喬沫肚子餓得能吃下一整頭牛,偏偏某個男人的廚房裏沒有食物了。


    喬沫去找自己的手機:“我叫外賣,你吃什麽啊?”


    容承慎在開放式的廚房裏煮咖啡,聞言迴頭看了她一眼:“問題想好了嗎?”


    “什麽問題?”


    “在不在乎的問題。”


    “……”


    想要她先說出口?喬沫才不幹,好歹你也是個男人吧,這種事女人怎麽好意思先說出口!


    她報複性的隻點了一份外賣,還故意當著他的麵吃的津津有味,打算讒死他。


    容承慎慢條斯理喝完了一杯咖啡,抽~出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慢慢朝喬沫走過去。


    喬沫心想壞了,端起碗就要跑,容承慎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她,奪手搶過她手裏的碗,一隻胳膊擋住她,另外一隻手拿起勺子穩穩吃了起來。


    “啊!姓容的你別太過份,這是我點的,要吃你自己去點!”喬沫大叫,“別吃完了啊,留點給我!”


    很快一碗外賣見底。


    她沒兩口,結果全被他解決了。


    喬沫想捶死他!


    吃完食物的某人又優雅的擦擦嘴角,問:“問題想好了嗎?”


    喬沫:“……”


    敢情吃了她的東西,就是讓她想問題。


    *


    其實喬沫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是她天生膽子小,遇到一些不原意麵對的問題,會臨陣退縮。


    比如,她對容承慎的感覺。


    跟條狗相處一年半還會有感情呢,更何況是個人。


    說一點感情也沒有的,那是自欺欺人。


    就是因為在她的心裏有著對別樣的感情,所以她才會一直支支吾吾,不原意說出口。


    這就好像兩個人在比賽,一旦她先說出口,她就輸了。


    可是所有的感情裏,是沒有輸贏的,也是不能當成一場比賽的。


    深唿吸了一口氣,她看著坐在窗子邊看報紙的男人,張嘴就要說,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嗡嗡嗡’的響了起來,阻止了她的聲音。


    喬沫到嘴的話就這樣咽了下去。


    看來老天也不讓她說明白。


    想想也是,她跟容承慎之間有太多的隔閡,不止沒說透這一層關係,還有好多的事情,比如她有個孩子,還有陸嘉良糾纏……


    手機一直在響,喬沫忍不住:“你不接?”


    茶幾上的手機是他的。


    容承慎看也沒看那手機一眼,隻問她:“想清楚了?”


    喬沫:“……”


    “還沒想清楚,那就繼續想吧。”他丟下這麽一句,又翻起報紙。


    這是徹底跟她杠上了?


    正想問他,茶幾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他的電話。


    他仍舊沒有動,似乎沒聽到手機在響。


    “喂。”喬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聾了啊?”


    容承慎放下報紙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為什麽不接電話?”喬沫覺得他有問題,“電話一次又一次的打進來,應該是找你有急事,你就不替對方想一想?”


    他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不是好事,我接他幹什麽?”


    喬沫瞪大眼:“你怎麽知道不是好事?你會通靈?”


    容承慎:“……”


    *


    確實不是什麽好事,霍澤找容承慎都快找瘋了,也不知道給他打了多少個電話,他也不接。


    最後霍澤沒辦法,隻好殺到他公司,踹開他辦公室的門,結果沒看到人。


    “你們家總裁呢?”霍澤隻好問尾隨而來的老於。


    老於知道霍澤的身份,也不敢對他怎麽樣,如實迴答:“容總今天還沒有來上班。霍少爺要是想找容總,可以留個言……”


    “留個屁的言啊留!這都火燒眉毛了,還留言?”霍澤一把揪住他,“你是特別助理,一定知道我哥平時不上班去了哪裏?快說!”


    老於確實是知道,可是……


    他是個忠心耿耿的人,不能隨便泄露老板的行蹤好麽。


    “還不快說!”霍澤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


    老於就隻好老實交代了:“容總在公司附近有個公寓,一般沒來公司,可能……”


    “快帶路!”


    老於被他連拉帶拽扯了出去。


    ……


    半個多小時後,霍澤指著大門:“這裏?”


    老於點頭。


    霍澤抬手就開始捶門:“哥,哥,快開門!”


    他一個拳頭都快捶爛了,裏麵的人才打開門,霍澤沒料到對方會突然開門,拳頭一個沒收住,直直朝裏麵的人砸過去。


    喬沫中午更本沒吃飽,正在廚房裏準備水果,聽到敲門聲立刻過來開門,結果一拉開門,迎麵就有一個大拳頭砸了下來,她躲都躲不開。


    “小心。”


    後腰一緊,被人拉著後退,貼進一堵寬厚的胸膛。


    容承慎犀利的眼神掃過去,霍澤一抖,立刻屈辱的道歉:“嫂子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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