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綻放的正開的罌粟花,美麗誘.惑人心而又充滿了致命的毒,簡直就是一片罪惡的海洋。


    左翔抿著唇,往前走。


    經過小徑之後,終於走到了盡頭,一件看似簡單而又透著仙氣的屋子赫然出現在眼前。


    門口依舊重了許多奇花異草,很多都是那人親自培育出來的,花了不少的心血。


    大門緊閉著,裏麵的人可能在休息,也可能在看書。


    夏元走上前去,剛要伸手敲門,結果從旁邊跳出來一個女孩子!


    青綠色的羅裙襯得整個人嬌豔無比,這個女孩子看上去年紀也不算小,跟夏元是同年齡,叫采晴,同樣是跟隨著那人的身後伺候多年的丫鬟。


    那人長得一張精致的小.臉,粉.嫩的五官,跟夏元不同的是,這個女孩子比較活潑。


    一把抓.住夏元的胳膊,“你要找主子嗎?”


    夏元不太喜歡別人碰到自己,哪怕是認識多年的她也不例外。


    “不是我,是左大人。”夏元麵無表情的說道。


    采晴這才注意到了左翔的存在,挑高了眉頭看著這個跟夏元同樣表情的男人,毫不忌諱的直唿其名,“齊越,今天似乎不是你過來的日子吧,你怎麽會過來了呢!”


    “在下來的是比較突然,還請采晴姑娘見諒!”左翔誠懇的說道。


    采晴不太喜歡左翔,哼卿了一聲,倒是夏元開口,“主子已經等候多時了,你快讓開。”


    “主子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沒聽見!”采晴一臉驚訝的說道。


    “你不需要知道。”夏元一邊說著,一邊敲了門,問到裏麵的人,“主子,左大人已經到了。”


    “讓他進來吧。”裏麵傳來的是低沉的男人聲音,伴隨著幾聲咳嗽。


    “左大人,您請裏麵走。”夏元推開門。轉過身對左翔說道。


    “多謝了!”左翔雙手抱拳。往屋子裏麵走。


    采晴看著左翔的背影,小聲的附身在夏元的耳邊說,“你說齊越突然找主子是什麽事情呢?”


    麵對采晴的好奇八卦。夏元采取的是充耳不聞,要是真跟她討論起這個話題裏,恐怕到天明都沒有個結束。


    “唉,夏元。你說說看啊!”采晴搖晃著夏元的肩膀小聲的說,“我猜肯定是這個齊越又有什麽事情要求主子了!”


    夏元往後退了一步。離采晴遠了一點,“左大人的事情豈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人隨便說的,當心主子知道了又要懲罰你!”


    采晴聽到夏元的話,想起自己上次被懲罰的事情。埋怨的瞪著夏元,“哼,你這人怎麽一點也不知趣啊!”


    就知道戳她的傷口!


    夏元的事情已經做完。轉身便要離開。


    采晴上前一步,跟在他的身後。“唉,你要去哪兒啊,不會是因為我說了兩句,你就生氣了吧!”


    “夏元,小元,小小元,還真生氣了?”采晴見他一路往前走,沒有要迴頭的意思,連忙追了上去,伸長了脖子看著他。


    見他麵無表情的,看上去像是在生氣的樣子,“哎呀,我就是那麽隨口一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怎麽就還真生氣了呢!”


    夏元很無奈,他就是因為太了解她的性子了,才沒有生氣,況且他哪裏看的出來自己在生氣。


    “我沒有生氣。”


    采晴鼓了鼓嘴,“看你鎖額皺眉的樣子,還說不生氣!”


    雙手抱胸,水靈的眸子看著他說,你壓根就是在生氣。


    夏元停頓下腳步,再次糾正她的話,“我真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就沒有生氣,你聲音那麽大幹什麽!”


    還說不生氣,對她吼得嗓門那麽大,不信的眼神看著他。


    夏元也不打算與她再糾纏下去,提布繼續往前麵走。


    主子身邊的下人就自己跟夏元兩個人,要是夏元還不跟自己說話,那就沒有人陪她聊天了!


    采晴追了上去,“你要去哪兒,我也要去!”


    這一邊兩個人嬉鬧著走遠了,而屋子裏頭則是相對的安靜。


    左翔剛進屋,隔著層層白色的帳幔的另一邊,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帶了幾聲咳嗽。


    讓他坐下。


    左翔依言,剛坐下,隱約的看見那帳幔之後一道模糊的身形正席地而坐,悠揚的琴聲從那邊傳過來。


    那人正在撫琴。


    弦樂源源不斷,看的出來那人的心情很好。


    左翔坐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會過來?”


    認識這麽多年,他始終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唿他。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找我的目的。”帳幔那邊的人緩緩的道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左翔認為他說的很對,便問,“我想知道蘇青黛的身後有誰,目的是什麽?”


    “先聽完這首曲子,再說。”


    說著,手指拂過琴弦,高昂的曲調立馬換了一個風格,變得悠揚悅耳。


    連綿不斷的琴聲傳入耳朵裏麵,令人煩躁的心裏立刻安定下來。


    曲畢,左翔整個身心就像是被淨化了一樣,原本浮躁焦急的心態慢慢的沉穩下來。


    左翔甚至都不知道帳幔那邊的男人是什麽樣子的,是老是年輕,隻是莫名的信賴這個人。


    一字不落的將當初齊家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這個男人,也僅僅是隔著層層的紗簾。


    對方的聲音聽上去很滄桑,就像是飽經風霜的老人,他猜想隱居竹林深處的人不會是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人。


    “感覺如何?”弦樂戛然而止,那邊的人循聲問道。


    左翔的心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還算不錯。”


    “那蘇家七小姐的條件,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帳幔那邊的人又問道。


    “其實我這次來正是想問這件事,蘇青黛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我懷疑她的身後還有別人。”左翔疑惑的說,“可惜我查不到她上麵的人,因此想來問問您?”


    “她給出的條件很是誘人,你不是已經蠢.蠢.欲.動了麽,不然你也不會過來找我?”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跟她做條件,萬一她的身後的人是喬偉澤,那怎麽辦!”


    喬偉澤這個男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輩子都不會跟他合作。


    “放心,我已經派人徹查過了,蘇青黛的身家絕對的清白,她選擇與你合作,完全是看中了你手頭上的權力。萬事切莫過於著急,你要想清楚,你都等了這十幾年過來,應該就不在乎多等幾年。”


    “知道了!”有了他的話,左翔心裏都放心不少。


    “嗯,此次你離開之後,半年內都不用過來了!”


    半年之內?


    左翔問道,“您是要?”


    “不用擔心,我隻是想出去旅遊一趟。”


    相對於左翔的激動,帳幔那邊的人就顯得十分的平靜了。


    左翔從屋子裏走出來之後,夏元在送他離開紫竹林之後,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囊來,遞給左翔。


    “這是?”


    夏元開口,“這是我家主子叫我轉托給你的,說是你要打開看的話,請迴去之後再拆開,還有這個東西絕對不能落到別人的手中,否則左大人您多年的努力就功虧一簣。”


    左翔握緊了香囊,“我知道了,還請你多替我向你的主子表達謝意。”


    “左大人多禮了,我家主子在救你的時候隻是單純的為了救人命而已,即便當初那個人不是你,他也會照救不誤。”


    左翔雙手抱拳,“不管怎麽樣,多謝!”


    說完,跨上馬,揮舞著手中的馬鞭離開了。


    待人出去好遠,林中再也聽不到馬蹄聲之後,夏元的身後突然多了一個女子的身影來。


    采晴背著手看著遠方,“你說這個齊越究竟有多大的野心?”


    夏元開口,“想要讓這個王朝改朝換姓,你說這個野心有多大?”


    采晴阿了一聲,捂著嘴巴驚唿起來,“這麽大的野心啊,我原本以為他隻是想弄倒喬偉澤,弄個右相來做做呢!”


    “會這樣做的人就隻有你這個不開竅的人!”夏元睨了眼采晴,隻覺得她太白.癡了。


    依如今左翔的身份與地位,已經很少有人能高攀了,如果真是將喬偉澤給弄下台了,隻會愈加的膨.脹他的野心。


    “那照你這樣說,既然這個齊越想要讓這個國家改名換姓,為什麽主子還要幫他!”采晴不服氣的說道。


    夏元沒有開口,這一點他確實想不通主子的想法。


    或許主子是有更加好的辦法,又或許是主子不在乎這個國家到底是姓什麽!


    翌日清晨,蘇青黛還在睡著中,得知自家女兒要進宮的柳如雲就趕緊一早來到蘇青黛的閨閣裏,把尚在熟睡狀態中的蘇青黛給叫了醒來。


    蘇青黛還迷迷糊糊的,柳如雲就吩咐阿拂打熱水進來給她洗漱。


    “娘.親啊,你這麽早過來幹什麽呀!”蘇青黛終於忍不住的抱怨道。


    被柳如雲給折騰來折騰去的,就是再有困意,也清醒了。


    “阿黛,今天是你第一天入宮,你可不能搗亂,知道嗎?”柳如雲仔細的打量了一眼蘇青黛,看該弄的全都弄了之後,才放心的拉她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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