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七,徐晃的人馬終於出了楊縣,往上黨進發。


    而這個時候,陸浪也終於下定決心,喊來了蕭遙。


    蕭遙穿著一身輕甲,看樣子是在軍營裏麵幫忙。


    聽到陸浪終於召見自己,蕭遙趕緊來見陸浪。


    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迴到臨水以後,就聽說了田明被處罰的消息,這讓蕭遙,就感覺是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裏麵,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難受極了!


    蕭遙決定,要親自找陸浪問清楚,他雖然去找了田明,但是田明什麽也沒有說,聞人惜雪雖然是一副埋怨的口吻,但是蕭遙覺得,這件事情其中還是有蹊蹺。


    蕭遙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包括陸浪最後對田明的處罰,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讓蕭遙懷疑的是,這一切看起來,實在是太合理了!


    而且,蕭遙在問田明的時候,總覺得田明是遮遮掩掩的,有什麽在瞞著自己。


    而陸浪的麵又一直見不到,所以蕭遙隻好耐心地等待著,現在卻終於等到了和陸浪見麵的機會。


    見到陸浪以後,陸浪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嗬嗬,子明快來,坐吧!這一次子明上黨之行,可謂是勞苦功高啊,剛才我與殿下商議了一下,決定這次擊退匈奴以後,便開始封賞眾人,到時候也肯定有子明的一份功勞……”


    蕭遙聽了,對陸浪感謝了一番,然後問道:“主公,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道主公能不能為屬下解惑?”


    陸浪一聽,便知道蕭遙是要問田明的事情,於是說道:“子明,有話隻管問便是……”


    蕭遙於是問道:“敢問主公,屬下兄長之事,主公打算如何處置?”


    陸浪想了想,然後對蕭遙說道:“子明,依你之見,此事應該如何處理呢?”


    陸浪把皮球踢了迴去,然後看著蕭遙,等待著蕭遙的迴答。


    蕭遙一想,不對呀,我是來為田明求情的,怎麽現在陸浪這樣一問,那些求情的話,反倒不好說出來了呢?


    現在陸浪對於玩弄權術和心機的把戲是越來越精明了,蕭遙一介書生,在這方麵哪裏會是活了兩輩子的陸浪的對手?


    直接被陸浪一句話,問得什麽都不好說了,這下蕭遙反倒為難了起來。


    你說現在為田明求情吧,那是牛頭不對馬嘴,迴答得不對呀!不為田明求情吧,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來講,陸浪處罰田明的舉動又沒有錯……


    古代的讀書人都固執,蕭遙也是一樣。


    他認為大丈夫犯了錯,就要有擔當,所以……從道義上麵來講,蕭遙應該對陸浪提出來嚴懲田明。


    但是這樣的話蕭遙怎麽說的出口?


    想了想,蕭遙無奈了,看著陸浪說道:“主公,兄長乃是屬下的兄長,屬下不便多言……而且,從個人情感來說,還是希望主公能……能網開一麵!”


    說到這裏,蕭遙的臉紅了紅,然後靜靜地等待著陸浪的迴答。


    不過陸浪怎樣迴答,就算陸浪會大發雷霆,他蕭遙也已經做好準備認了。


    沒辦法,誰讓這禍是自己兄長闖下的呢?


    沒想到的時候,陸浪聽到蕭遙的話,然後神秘一笑,便打發蕭遙走了。


    蕭遙臨走的時候,陸浪還交待道:“你先下去吧,記得晚飯之後,到大堂來議事!”


    蕭遙迷迷糊糊地離開了陸浪的院子,然後想了想,又到了馬房去一趟,真好碰到了聞人惜雪。


    “哥?”聞人惜雪喊了蕭遙一聲。


    蕭遙拉著聞人惜雪到了一邊,然後看著聞人惜雪問道:“惜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怎麽我才到上黨去一趟,你們與主公之間居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哼!”聞人惜雪怒道:“明明是他陸浪太不近人情了,哥……你與兄長兩人都在為他辦事,兄長不過是性子軟弱了一些,才犯了錯誤,他為何就不能看在人情的份上,從輕發落呢?還把兄長當眾打得暈死過去,若不是……若不是兄長命大,挺了過來,現在隻怕已經被他陸浪給打死了!”


    聽到聞人惜雪的話,蕭遙眉頭一皺,拉著她的手臂緊張地問道:“那……你們是如何想的?告訴我!”


    蕭遙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語氣卻很不好。


    “你……你弄痛我了!”


    也許是蕭遙太緊張了,用力過猛,把聞人惜雪的手臂都給掐痛了。


    聞人惜雪掙脫了蕭遙的手臂,然後說道:“後來……後來……哥,這件事,你也不能怪我們,是他陸浪不仁在先的,後來嘛……匈奴的人找上了兄長……”


    “你們……”蕭遙聽了大怒,責問道:“你們真投了匈奴人?”


    “嗯……”聞人惜雪不敢看蕭遙,然後輕聲說道:“兄長讓我到徐宿那裏去偷來了臨水縣的兵力分布圖,然後給匈奴的人了……”


    “糊塗!”蕭遙一聽,險些暈了過去,他抓著聞人惜雪的肩膀問道:“惜雪啊惜雪,你難道忘記了,舅父和舅母他們都是死在誰的手上嗎?你怎麽能……怎麽能背叛殿下,去幫那匈奴人做事呢?唉!”


    歎息一聲,蕭遙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絕望……


    一個下午,蕭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這時候他已經萬念俱灰了。


    聞人惜雪親口告訴他,她和田明做了那樣的事情,這讓蕭遙非常的無可奈何!


    現在怎麽辦?


    真是投靠匈奴人?


    不行!


    蕭遙的目光堅定了起來,心裏對自己說道:蕭遙,你是漢人,堂堂的七尺男兒,要有血性,怎麽能做投降匈奴人的事情?


    但是……不投靠匈奴人的話,又能怎麽辦?


    要是……被陸浪知道了聞人惜雪和田明做的事情,陸浪還會放過他們麽?


    怎麽辦?到底怎麽辦?


    蕭遙就這樣,在心裏糾結了一個下午,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蕭遙終於咬咬牙,然後站了起來,目光堅定地往陸浪的院子走去!


    不能再這樣讓他們錯下去,幸好現在還有時間,還不至於鑄成大錯,現在挽救的話,應該還來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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