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絲擔心和一絲希望中,郭嘉帶著高順、典韋以及士兵們迴到了臨水縣城。


    到了縣衙以後,見到劉協、荀彧、徐宿,以及田明和蕭遙都在,卻沒有見到陸浪,郭嘉便眉頭一皺,問道:“諸位可有見到主公迴來?”


    眾人搖搖頭,劉協說道:“軍師,我兄長何處去了,為何到了縣城許久,也不見他人……”


    郭嘉知道陸浪估計是還沒有迴來,於是說道:“主公出城營救百姓,不料中了敵人的圈套,背部中箭,聽士兵說,是逃迴來了,但是縣城裏麵未曾見到主公,隻怕……是路上箭傷發作了!”


    “啊?”


    聽到陸浪手上的消息,眾人大驚,特別是劉協最為急迫,他的身份地位在眾人中最高,年紀雖然是最小的,但是他的話卻非常的有份量。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帶孤去找你們主公?”


    劉協叉著腰教訓著眾人,見到劉協的樣子,高順一臉的自責,他對劉協跪下說道:“殿下放心,末將一定會將主公帶迴來的!”


    說罷,高順帶著人馬,便出了縣城。


    卻說陸浪在馬上昏迷了,戰馬一路跑進了一個山溝裏麵。


    這山溝裏麵因為剛剛被匈奴人掃蕩過,百姓們往縣城躲難去了還沒迴來,所以夜晚是漆黑一片!


    戰馬一路跑到一個院子裏麵,嗅到院中有草料和飲水的味道才停了下來,然後悠閑地喝著水。


    這個院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馬匹停下以後,背上被陸浪壓著還極力扶著陸浪怕他掉下去的女子終於有機會將陸浪給抱下了馬背。


    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漆黑一片,這女子顯得有些害怕。


    她來到屋子前麵,問了一聲:“有人嗎?”


    沒人迴答,又問了兩聲,依舊沒有人迴答。


    走近了才發現,屋子的門居然被鎖住了!


    “唉!”


    女子歎息一聲,迴到陸浪的身邊悠悠地說道:“文威將軍,你……你快醒醒啊……你的傷在哪裏?”


    摸索了一下,在摸到陸浪背部的時候,女子感覺自己的手上沾到了血液,於是趕緊將陸浪翻了過來,然後借光昏暗的月光,才知道了陸浪受傷的地方。


    “糟糕……”女子自言自語地說道:“幸好昭姬曾經逃難,跟一位老先生學過一些治傷的法子,不然這血一直流,陸將軍又怎麽受得了?”


    這個女子,居然是蔡文姬!


    當初蔡琰帶著兩個村民本來是打算前往臨水縣城給田明報信的,不想後來在這臨水縣城南山一帶遇到了掃蕩的匈奴人。


    後來蔡文姬為了不讓三個人全部暴露,於是便和那兩個村民分開尋找小路前往臨水縣城,希望能躲過匈奴人的掃蕩。


    不過蔡文姬運氣不怎麽好,被匈奴人抓住了,於是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將陸浪的盔甲脫了下來,蔡琰看了看陸浪的傷口,發現箭頭卡在鎖子甲上,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蔡琰將鎖子甲脫掉的時候,雖然很是小心,但陸浪的身子還是抽搐了一下!


    很顯然,這箭頭拔出來的痛感,是非常巨大的,甚至連處於昏迷狀態的陸浪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箭頭一拔出來,傷口流血的速度就更快了!


    蔡文姬見狀大驚,趕緊雙手摁住傷口,讓傷口不再流血。


    當她的手按在陸浪背部的時候,蔡文姬的臉紅了起來……


    他……他是男子,我是女子……


    呸,蔡琰你在想什麽?人家是英雄,是鼎鼎大名的文威將軍,你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不過是權宜之計,也是為了救他的性命而已……


    而且……他還是公主未來的夫婿,想那公主冰清玉潔,你蔡琰呢?雖說還是女兒之身,卻已經是個寡婦……


    替陸浪摁住傷口止血的期間,蔡琰一直在胡思亂想著,這樣想了許久,卻發現陸浪的傷口雖然流血的速度慢下來了,但是血卻好像還沒有止住!


    確實,一個手指般大小的傷口,哪裏有這麽容易就止住血的?


    蔡文姬趕緊停止了胡思亂想,然後她咬咬牙,紅著臉將自己貼身的褻衣給撕下了一塊,又在水中打濕了,然後替陸浪將傷口清洗一下,再把打濕的布條包在傷口上。


    昨晚這些,蔡文姬這才起身,然後到院子外麵,也不知道她在哪裏采了幾株草藥迴來,然後將草藥搗碎了,再敷在陸浪的傷口上。


    為了能將包紮好的傷口綁起來,蔡琰還不得不將自己貼身褻衣的袖子給扯下來,然後撕成兩半,再打上結,這樣才將傷口和草藥給綁在了陸浪的身上。


    做好了這些,蔡琰長舒了一口氣,卻發現陸浪還撲在地上,於是又隻能將陸浪抱起來。


    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陸浪給拖到院子旁邊的柴房裏麵,因為沒有火折子,加上又是正月,呂梁山一帶夜晚的溫度非常低。


    為了避免陸浪再染了風寒,蔡琰自然不能讓陸浪躺在地上,所以她隻能將陸浪抱在自己的懷裏。


    一陣北風吹來,戰馬突然嘶鳴了起來,然後朝院子外麵跑去。


    “唉!”


    蔡琰嚇了一跳,卻因為跑著陸浪而不能去追那戰馬,不過就算蔡琰追了也追不上。


    於是她隻能埋怨自己剛才忘記把馬綁好就去忙了,現在好了,沒有了馬的話,自己一個女子,怎麽可能將陸浪給送迴去?


    蔡琰自責了起來,心裏對自己責備道:蔡琰啊蔡琰,你怎麽這麽笨?連馬都看不住?現在好了,陸將軍迴不了縣城,這裏又沒有人家,你該怎麽辦?人家陸將軍是為了救你才負傷的,而且……匈奴人馬上就要進攻臨水了,現在整個臨水縣百姓都在等著陸將軍帶著他們抗敵,要是……要是陸將軍有個三長兩短,你……你蔡琰就是大漢的罪人啊!


    深深的自責之下,蔡琰居然抽泣了起來,然後她將頭埋在昏迷的陸浪懷中,將這樣一直不停地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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