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到了一把年紀,年輕時的衝勁已經磨損殆盡,剩下的隻是心中那點守成思想,他不願再冒險,隻想守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招惹淩家這件事他一直不讚同,因為這個他甚至關了楊勳的禁閉,但到底也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也是他最信任的幾個屬下之一,就這麽廢了也是舍不得。


    楊勳被放出來後也老實了幾天,不過楊勳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李鬆和知道如果不讓他出了這口氣,恐怕他會憊懶懈怠,也罷,反正淩家隻剩下幾個不成事的小子,就留給他折騰。


    末世裏殺幾個人不過隨手一撚的事,隻要楊勳以後能盡心替他守著基地就行。


    辦公室裏,李鬆和眉頭的皺紋幾乎能夾死隻蒼蠅,手上拿的是上峰才下達的文件。


    世界混亂了這麽久,喪屍占領了大部分地界,通訊設施全部被毀,他起初還想等著上頭指示,但兩月時間時間足夠他看清如今的形勢。


    都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他過去的位置雖稱不上鳳尾,但他站在那一抓一把當官的京上時,還是有股卑怯之感,末世給了他機會,一旦嚐到一人做主的滋味他就不願放棄,這種萬人之上的感覺的確美妙,他不願就這麽放棄。


    看著文件上的內容,李鬆和手不自覺收緊,紙張發出咯吱咯吱聲,他才恍然迴神,拿下鼻梁上的眼鏡,李鬆和歎口氣,伸手捏了捏睛明穴。


    扣扣扣。


    門被敲響。


    “進來。”煩躁地將手上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下的抽屜裏,李鬆和說。


    門口的警衛員臉上是少見的緊張。


    “怎麽了?”本來就心情不好,加上警衛員慌張的模樣,李鬆和燥鬱地問。


    “將軍,有人打上來了。”警衛員摸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汗,他緊張的喉嚨幹啞。


    “胡說什麽?誰敢打上來?”李鬆和一巴掌拍向桌麵,他厲聲吼。


    說句大不敬的話,在這s市,他就是個古話說的土皇帝,即便基地有幾個蹦躂的挺歡的小隊,那也不敢真的撩他這隻老虎的胡須。


    “滾。”李鬆和按壓下跳的厲害的心髒,罵道。


    警衛員也難做啊!


    那警衛員硬著頭皮說:“將軍,真的是那個淩家人打上來了。(.無彈窗廣告)”


    “哪個淩家?”並沒將淩子拓這個兄弟軍團放在心上,在李鬆和看來,整個基地都是他的囊中之物,這些幸存者更是不值一提,他每天的事太多,一時還真沒想起來淩家是哪個淩家。


    “就是得罪了楊隊長的那個兄弟軍團。”淩家是李鬆和跟楊勳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矛盾的緣由,作為警衛員,他當然會記得清楚。


    而這警衛員其實更想說的是,那個楊隊長得罪了的淩家。


    李鬆和年紀大了,腦袋不靈光,楊勳剛愎自用,並不表示他看不清楚,雖然不常出去,但誰叫他有個喜歡八卦的室友,基地有什麽最新消息他即便不想聽也總往耳朵裏鑽。


    淩家來基地不久,但光榮事跡卻是不少,還有他的好兄弟武棟梁,他知道武棟梁對國家的忠誠,對兄弟的重義,楊勳他們慣會欺上瞞下,竟然逼的老武棄了他最愛的軍裝,可見現在的基地這水有多渾。


    如果不是將軍對他有知遇之恩,他說不得現在就跟著老武離開了。


    心思轉動,臉上卻不顯分毫。


    兄弟軍團四個字在李鬆和腦中轉悠一圈,他總算有點印象,卻不深刻,畢竟要他記住一個素未蒙麵的人,這的確有點強人所難。


    “楊勳呢?”李鬆和問。


    楊勳這人之所以得他重視,歸根究底是此人雖有野心,卻知道自己的斤兩,他凡事都會稟告自己,堅決不私自做決定,就連抓淩家一個小人物這事都跟他報告過。


    “楊隊長還在審問那被抓的淩家人。”警衛員迴答。


    “那人死了沒?”李鬆和解開脖子上的第一顆紐扣,又說:“沒死的話將人放了。”


    見警衛員站著沒動,臉色有些奇怪,他揮揮手:“再給他們點補償。”


    那些人找上門圖的可不就是這個嗎?今天即便楊勳殺了那小嘍囉,隻要給他們足夠的物資做補償,這些人恐怕也會喜不自勝地離開。


    警衛員心裏再一次刷新了對李鬆和的昏聵印象。


    這還是那個他誓死要追隨的雷霆將軍嗎?


    “還不去?”李鬆和見警衛員眼神複雜,帶著說不出的失望,突然覺得有些心虛,他再一巴掌拍向跟前的桌子,紅著臉叫:“怎麽?對我的決定不服氣?不服氣就給我滾!”


    他的警衛員位置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看著,李鬆和敢保證,今天他撤了這個,明天就有十幾二十個自薦過來的。


    “是。”警衛員臉色難看地離開。


    “等等——”李鬆和想到什麽,又說:“給他們那些發了黴的米就行。”


    那警衛員難以置信地抬頭,他說:“將軍,那些發黴的米不能在吃了,基地幸存者本來就腸道脆弱,如果吃了發了黴的米,他們輕則腹瀉發燒,重則脫水而亡,將軍,他們也是人命哪!”


    “小吳,你說笑話呢吧?”李鬆和掐著腰嗤笑道:“如今幸存者最缺的是什麽?是米飯,白花花的大米飯,別說長黴了,就是生了蛆,他們該怎麽吃還是怎麽吃!”


    “再嘰嘰歪歪的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上頭那些人給他找麻煩也就算了,下麵這些還是不省心的,李鬆和拾起眼前的茶杯就朝警衛員頭上砸過去。


    那警衛員動也不動,仍由茶杯砸在頭上,額頭綻開一道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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