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


    唐芸見小狼如此不聽話,是真的生氣了。


    “你和他沒有關係,別給我亂叫!躪”


    小狼從未被唐芸如此兇過崾。


    被這麽一兇,他先是被嚇的一愣。


    隨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冷冽站在一旁,冷漠的看著唐芸。


    她連個稱唿都不讓小狼給他,還說出沒有關係這種話,無異於在告訴他,蕭琅在她心裏,有多重要。


    “你在怕什麽?”


    冷冽朝唐芸走了過去。


    他的眼中帶著一股透著寒氣的血腥感,壓迫的人的整個神經都在顫栗。


    唐芸抱著小狼,又急又怒。


    她也不想這樣兇孩子。


    可這種事,一旦被誤會,根本無法解釋清楚。


    就在這時,冷冽帶著質感的嘶啞聲。


    再次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你怕他不信你?”


    唐芸將還在哭著的小狼抱在了懷裏,瞪著眼前的男人,怒吼道。


    “冷冽,你到底想如何?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


    冷冽陰冷的視線落在了唐芸的臉上。


    他突然開口道,“你想迴到以前嗎?”


    “冷冽,你別這樣好嗎?”


    唐芸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心如刀絞。


    以前那個總是默默的陪在她的身邊。


    總是願意聽她說心裏話。


    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去他們約定好的地方,就能見到的那個人呢。


    他怎麽會變這樣?


    “芸兒,我真希望你嫁人的那年,我不曾離開南蕭國。那樣,我絕對會去向你提親,無論付出何種代價!”


    冷冽的聲音還在唐芸的耳邊迴蕩,人卻已經走了出去。


    唐芸抱著慢慢停下了哭泣的小狼,坐在地上,莫名的覺得很疲憊。


    小狼見唐芸坐在地上。


    他也不哭了。


    小家夥上來,就抱住了唐芸。


    聲音還有些哽咽的道,“娘親,小狼不叫那個伯伯作父皇了,您不要難過。”


    唐芸聽到這話,伸手緊緊的抱住了小狼。


    當天晚上,唐芸正抱著小狼躺在床上,哄睡了小狼,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唐芸聽到動靜,警惕的立即睜開了眼睛。


    一名蒙著麵紗的女子,拿著蠟燭朝她走了過來。


    “誰?”


    唐芸摸上了懷裏的銀針,衝著門口的人嗬斥道。


    來人聞言,取下了臉上的麵紗。


    唐芸一瞧見那張臉,脫口而出道,“墨簾?”


    “娘娘。”


    墨簾麵無表情的朝唐芸行了個禮。


    唐芸見她還活著,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能再見到你,很高興。”


    墨簾聞言,隻是望著唐芸。


    過了一會兒,她聲音有些沉悶的開口道,“娘娘,奴婢是來服侍您的。”


    唐芸見是墨簾,原本的戒備也鬆懈了下來。


    她聞言,朝著墨簾揮了揮手道,“你迴去歇著吧,我不需要人服侍。”


    “娘娘,您可知三年前,陛下因為您,被琅王重傷,昏迷了兩年,才蘇醒過來。”


    唐芸聽到這話,心裏幾不可見的震動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將那一絲感情壓製了下去。


    “墨簾,你是來勸我接受他的?”


    唐芸說著,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他。可是,我真的我很抱歉,我一直以為都隻是將他當成一個可以


    說心裏話的朋友,我已經有了自己愛的人,我還有了孩子。我沒辦法接受。”


    唐芸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墨簾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她望著唐芸,伸手扶在了唐芸的肩膀上。


    唐芸對此隻是有些奇怪。


    但很快,唐芸就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她的耳邊裏鑽了進去。


    唐芸伸手就掏了掏耳朵。


    這時,就聽墨簾在她的耳邊道,“娘娘,您愛的人是陛下,孩子也是陛下的。”


    唐芸聽墨簾說出這話,有些詫異的望向了她。


    “墨簾,你該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娘娘,您隻需記住奴婢的話就好,您愛的叫冷冽,您和他從小青梅竹馬,您喜歡叫他冰塊,您說等您長大了,您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四年前,您們重新相見,您被陛下帶入宮中,被封為了夢妃,您就是在那時候懷上了陛下的孩子的。”


    唐芸聽著這番話,下意識的想搖頭。


    可不知為何,她的眼皮子卻是越來越沉。


    耳邊還迴蕩著墨簾的話,“您嫁過南蕭國的琅王,但您們早已和您和離,和離的原因是他為其他女人拋棄了您。是陛下不計前嫌,將您帶了迴去,您在這期間,愛上了陛下,還為他生了小皇子。”


    不!


    不是這樣的!


    唐芸腦海中的記憶開始混亂的叫囂,下意識的排斥著墨簾的話。


    她從小接受過訓練。


    因此,在察覺到這種強勢入侵之後,她立即就意識了過來,墨簾在催眠她!


    唐芸急忙運功控製了自己的心神。


    她衝著墨簾就叫道,“墨簾!你快給我住手!”


    她並不懂古代的催眠術,但剛才有東西鑽了進去。


    她完全沒有防備墨簾,因為墨簾曾經放過她。


    墨簾見唐芸朝自己撲了過來。


    她趁著唐芸還處在混亂狀態中,急忙閃身,躲了過去。


    本來床上睡的好好的小狼,被這動靜吵的,不滿的哼了一聲,有要醒來的趨勢。


    墨簾抓緊機會,瞬間就閃到了小狼的身側。


    在小狼還沒徹底醒過來之前,就點了小狼的睡穴,將他控製在了手裏。


    “墨簾,你想做什麽?快放開小狼!”


    唐芸見墨簾抓了小狼,還掐著小狼的脖子、


    她再不敢輕舉妄動。


    可就在這時,她的頭在這時越來越疼,疼的像是要裂開似的。


    墨簾見唐芸疼的跪倒在了地上。


    她抱著小狼,繼續對唐芸進行催眠。


    那些唐芸排斥的聲音,很快就隨著墨簾不斷的在耳邊響起的話,被清除了出去。


    “娘娘,好好睡一覺,醒來了,您就不要再和陛下慪氣。”


    在墨簾最後說完這話之後,唐芸終於緩緩閉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墨簾抱著小狼,走到了唐芸的麵前。


    她從懷裏拿了一顆藥丸出來。


    對著唐芸的嘴,就給唐芸塞了進去。


    “娘娘,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像陛下那樣對您了。您不該辜負他。”


    墨簾出生巫蠱世家,從小學習蠱術。


    她十六歲的時候,就可以蠱惑人心,將人的記憶完全改變。


    而這項技能,太過特殊。


    她們一族因這項秘術而被滅門,到如今隻剩她一人還活在世上。


    不止如此,這項秘術更是會吞噬,施展此能力的人的壽命。


    因此就算是在冷冽的麵前,墨簾都不曾展露過。


    可就在今晚,她在屋外聽到冷冽和唐芸的對話之後,讓她堅定了要用一次的決心。


    而這世上,除了她,再也沒人能解開這項秘術。


    墨簾將唐芸搬迴了床上,將小狼也放到了唐芸的身邊。


    為了以防萬一,墨簾繼續對唐芸進行心理誘導。


    等明日,唐芸醒來,一切都會不一樣。


    翌日清晨,唐芸在小狼的叫喚聲中醒了過來。


    小狼見唐芸睜開了眼睛,趴在她身上就叫道,“娘親,娘親,小狼昨晚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音。”


    唐芸聞言,摸了摸小狼的腦袋。


    “怎麽會有很奇怪的聲音呢?”


    “是真的。”小狼見唐芸不信,信誓旦旦的道,“真的有很奇怪的聲音。”


    小狼這邊正說著,房門就被打了開來。


    唐芸朝房門處望了過去,就見身著一襲暗色係衣袍站在門口的冷冽。


    唐芸見冷冽站在門口,摸了摸小狼的腦袋,走到了冷冽的麵前。


    “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冷冽聞言,蹙起了眉宇,落在唐芸臉上的視線,明顯有片刻停頓。


    唐芸見冷冽不理她。


    有些奇怪的瞧了他一眼。


    無比自然的伸手就取下他臉上的麵具,探上了他的額頭。


    “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你身體還未完全複原,不要總那般拚命。你聽我說,就算不當皇後也沒事,一切都會好的。若你出了事,才是要我們母子的命。”


    冷冽聽到這話,狠狠的沉下了眸子。


    他抓住唐芸的手,聲音嘶啞的問道,“我是誰?”


    “冰塊,你這是做什麽?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粗魯?”


    唐芸被抓的有些疼,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揉了揉手腕道。


    冷冽見唐芸看著他的眼中有責備,有小時候看他的熟稔。


    更有的是,一種他以前從未見過的愛戀。


    他的心再次一沉,伸手就握住了唐芸的手腕。


    這次不是抓,而是在替她把脈。


    但是,唐芸的脈象很正常,沒有一點兒混亂的跡象。


    “冰塊,你做什麽呢?”


    唐芸見冷冽一直握著她的手,眼神中還出現了緊張,不解的詢問道。


    冷冽一直希望唐芸能像以前那樣對他。


    可當唐芸真的變成他希望的模樣,他卻開始不安。


    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不相信唐芸是在演戲。


    若是演戲,那她的眼神未免太過認真。


    那種眼神,他隻在很久她提起容涼的時候,才見到過。


    “芸兒,昨晚我離開後,還發生過何事?”


    冷冽向來敏感。


    他抓著唐芸,一語就問道了重點。


    可唐芸隻是覺得冷冽奇怪,昨晚,他們不是一直睡在一起嗎?


    “冰塊,你怎麽了?你今天怎麽這麽不對勁?”


    冷冽聽著唐芸的話,看著唐芸擔憂的望著他的眼神。


    他唿吸有些重的道,“芸兒,別玩這種遊戲,你若想見容涼,我這就帶你去!”


    從小,唐芸若是不開心了,或是想逗他的時候,都會故意在他麵前演戲,整到他手足無措,就開始哈哈大笑的說是逗他玩兒。


    唐芸聽到“容涼”這兩個字,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冰塊,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和容涼早過去了,我都嫁給你三年多了,你還和我說這種話,你有意思嗎?”


    冷冽聽到這話,更覺得唐芸是哪兒出了問題。


    他沒理會唐芸冷下的臉。


    他走到床前,就抱起了小狼,拉著唐芸朝外走了出去。


    可剛走幾步,唐芸就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


    甚至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


    她


    上前,抱起小狼就衝迴了房,還“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冷冽被關在門外,臉色陰沉的猶如鍋底。


    小狼的小腦袋就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


    好像他的娘親和外麵的伯伯吵架了,還提到了爹爹。


    “娘親……”


    唐芸聽到小狼在叫她。


    她緩了緩神,才沒有將負麵情緒帶給小狼。


    “娘親沒事。”唐芸說著,走到一旁將小狼的衣物拿了過來,邊替他穿衣物邊開口道,“你父皇就是個醋壇子,以前小時候我怎麽就沒發現他這麽小心眼?”


    “到現在了,他還給我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我衣服都沒換,他居然說出那種話,還要帶我去見容涼?”


    “你可以千萬別和他學。”


    小狼眨了眨眼睛,覺得娘親好奇怪。


    昨天不是不讓他叫外麵的伯伯做父皇的嗎?


    唐芸見小狼一臉莫名的望著自己。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自己不該在孩子麵前說這些。


    她有些尷尬的轉移了話題道,“餓了嗎?娘親去給你弄吃的。”


    小狼望著唐芸,繼續眨眼睛。


    門外,墨簾的聲音傳了進來。


    “娘娘,早膳準備好了。”


    唐芸聽到墨簾的聲音,走到門前就打開了房門。


    她望著墨簾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說完,唐芸的眼神有些沉的道,“還有,娘娘這稱唿還是別再叫了,若是被冰塊聽到了,怕他多想。”


    墨簾見唐芸沒有絲毫排斥和不穩定的因素。


    她鬆了口氣,俯身就道,“是,夫人。”


    墨簾將她知道的一切,都處理之後,灌輸到了唐芸的腦子裏。


    其中,就包括蕭琅得知唐芸嫁給了冷冽,於是懷恨在心,帶兵攻打西秦國。


    而冷冽為保護唐芸,身受重傷,失去皇位的事。


    唐芸說完,朝外麵看了一眼道,“那塊冰塊去哪兒了?”


    墨簾垂眸迴道,“爺許是出去了。”


    “這人從小就這樣,就不愛把他自己的身體當迴事兒。”


    唐芸說著,對墨簾道,“你幫忙照顧下小狼,我出去找他。”


    唐芸說完,又對小狼吩咐了句,讓小狼跟著墨簾。


    吩咐完這些,唐芸就朝外走了出去。


    小狼瞧了墨簾一眼,娘親好奇怪,居然把他留給一個,他不認識這個姨姨。


    墨簾聽了唐芸的這番話,望著唐芸離開的背影。


    雖然看起來,她是成功了。


    可是,為何唐芸給她的這種感覺,卻不像是唐芸對待她家爺的態度。


    現在是大清早,醉花樓的姑娘們都在睡。


    唐芸離kai房間,走出醉花樓,看著外麵的陽光,莫名的覺得,她好像有許久未曾見過陽光了。


    她搖了搖頭,將這個奇怪的想法驅逐了出去。


    冷冽也不知去哪兒了。


    她要找,還真不知道去哪兒找他。


    唐芸正站在醉花樓的門前,思考去哪兒找冷冽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她聽到腳步聲就迴過了頭。


    “蕭棄!”


    看到眼前的人,她立即戒備了起來。


    “你怎麽會在這兒?”


    蕭棄是起來,瞧見唐芸光明正大的走了出來,才跟出來的。


    如今,見唐芸用這種態度,還用這種口吻質問他。


    他望向唐芸,眼底也多了一絲莫名。


    昨日,冷冽都將小狼抱她屋裏去了,她不該猜不到,他在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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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棄收迴了眼底的情緒。


    上下打量了唐芸一番道,“你可以自由活動了,可是冷冽答應放容涼了?”


    唐芸聽了這話,看白癡似的看了蕭棄一眼,“你神經病吧你。”


    蕭棄,“……”


    “我不管你到這兒來有何目的,識趣的趕緊滾!”


    這不是唐芸第一次罵蕭棄。


    但這是蕭棄被罵的最莫名其妙的一次。


    他想過,唐芸會因為他將小狼帶來,又坐一旁唯恐天下不亂的看好戲罵他,卻沒想到她會如此沒有緣由的罵他。


    蕭棄望著唐芸,望了很久。


    終於,他的眼神冷了下來,“冷冽,對你做了什麽?”


    唐芸聽到這話,隻覺得好笑。


    “冰塊能對我做什麽?倒是你,我記得你現在是南蕭國的皇帝了吧,你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了,你還到我們麵前晃蕩,是來炫耀的,還是來找抽的?”


    唐芸還是唐芸。


    蕭棄甚至不知道哪兒出了意外。


    但無疑,現在的唐芸完全就不是幾日前,和他約定好的人。


    蕭棄突然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嚴重到超出了他的掌控。


    **


    都沒人理我了嗎?有人想看二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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