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看到這三個大字,幾不可見的倒退了一步,隨即將手上的和離書“啪”的朝他的臉上砸了過去,“蕭琅,你什麽意思呢?你要和我和離?!”


    蕭琅低著頭,沒有看唐芸的表情,隻是聲音低沉的說道,“芸兒,本王答應母後和皇兄,娶禮部尚書家的小姐了。咼”


    “所以,你就嫌棄我礙事了?所以,你就想和我和離?”唐芸走到床前,拿起布袋,朝著蕭琅就砸了過去,“滾!拿著你給我送的這個破布袋,給我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蕭琅接住了唐芸砸過來的布袋,見唐芸迴到床上,背對著他,不再理他,心裏一痛,聲音嘶啞道,“芸兒,出去吧,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以後,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唐芸聽到這話,身子顫抖了下,真的很想問問他,他腦子裏想的什麽醣。


    他一直都堅持著不願和她和離!


    可現在,這麽痛快的給她一封和離書,是救她出去?就為了救她出去,他就同意了!


    “芸兒,你若不想見到本王……”


    蕭琅剛想說他馬上離開,就見唐芸轉身朝他跑了過來,尚未痊愈的腳步還有些踉蹌,看得蕭琅想上前去扶住她,可蕭琅上前了一步,沒有繼續走過去。


    唐芸走到牢房前,衝著那個獄卒就喊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替老娘將這門打開!”


    獄卒看了兇神惡煞的唐芸一眼,又望向了蕭琅。


    這一刻,天牢裏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兩人吸引了過來。


    蕭琅看了唐芸一眼,衝著那獄卒道,“將門打開。”


    獄卒剛上前將門打開,就被唐芸一把推了開來,隨即在場的人就瞧見唐芸朝著蕭琅撲了過去,一個衝擊就將人直接撲倒在了地上,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蕭琅被撲的有些發懵,最懵的是唐芸如今的舉動。


    在場被唐芸的舉動嚇懵的不止蕭琅一人,其他人都有些愕然的望向了這一幕,梁上飛更是大叫了一聲道,“大姐,你太兇猛了!”


    “蕭琅,我說過的,你既然敢要我!那麽在我放手之前,你就絕對不準放開我!”唐芸抬起唇,望著被撲倒在地上的蕭琅,宣誓道,“你是我的,隻要你的心裏還有我,你就隻能是我的!若哪日你的心裏沒有我,我會親手送你去閻羅殿!”


    “芸兒……”


    蕭琅心裏五味雜陳,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隨即,就見唐芸起身,走到牢房前,將那封和離書拿了過來,拉起蕭琅,當著他的麵,直接撕成了兩半,“醜死了,等迴去了,你給我好好練練你的字。而且有誰和離書上就寫和離書三個大字的!”


    “現在,你給我聽好了,迴去好好療傷!我答應你,不管你娶誰,隻要你不背叛我,我都絕對不會離開你!還有,好好看看布袋裏的東西,這次你要是還敢拿那麽少的東西迴來,我和你沒完!”


    唐芸本來不想將事情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的如此直白,但又怕蕭琅腦子不轉彎,不懂她的意思,將他自己的身體弄得更差,或是出其他的意外,幹脆將事情都和他說了個清楚。


    唐芸說完這些,就將被她撲倒在地上的蕭琅拉了起來,在他發愣的時候,勾住他的脖子,再次親了一下,“我等你帶著禮物,迴來接我!”


    她倒是想離開,但絕對不是現在。


    她要這樣離開,太後那個老巫婆,肯定不會善擺甘休。


    她不想讓蕭琅難做,更不想讓太後得逞。


    那老巫婆不是喜歡往王府裏塞女人嗎?


    好!


    塞吧,她早晚讓她塞到吐血!


    蕭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天牢的。


    來之前,他已經想好了很多唐芸會和他吵,要離開他的可能,卻從未想過,唐芸不但不生氣,還親……親了他。


    想到唐芸的反應,蕭琅傻笑了起來,傷口都不疼了。


    他握著手裏唐芸塞給他的布袋,突然眼神一冷,快步朝皇宮內趕去。


    他母後的意思是等他娶了側妃,再放芸兒出來。


    既然如此,那他今日就娶,明日就迴來接芸兒。


    芸兒從小吃得好住得好,他再窮也沒有虧待過她,可如今她竟然住在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哪裏是給芸兒住的!


    尤其是,那裏還都是男人!


    天牢內,獄卒都退了下去,隻剩下死囚還留在這裏。


    梁上飛往外瞧了幾眼,慢慢的朝唐芸靠了過去,讚歎道,“大姐,你絕對是小弟見過的女人之中,最豪傑的女人!”


    唐芸見過蕭琅,想起他被自己親的傻傻的站在原地,傻傻的走出去的模樣,像是報了仇似的,心情甚好的瞧了梁上飛一眼,“當真如此佩服我?”


    “自然,小弟對大姐的佩服,絕對是五體投地!”梁上飛說著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身,“啪”的拜倒在地。


    “既然如此,你以後可願意跟著我?”


    唐芸在進來遇到梁上飛的那一刻起,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這裏的人犯的都是死罪,但就這一天朝夕相對的了解裏,她發現這裏很多人並非十惡不赦的壞人,有些是得罪了權貴,有些是殺了有權勢的人,有些則是懷璧其罪。


    琅王府空虛,從其他地方找人,倒不如在這裏找,這裏的人武功肯定是不差的,更何況,江湖中人最重視救命之恩。


    梁上飛聽到唐芸這話,也不說笑打鬧,油腔滑調了,直接從地上一躍而起道,“大姐,你說這話,是何意思?”


    “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姐,我也不瞞著你。你也看到了,你大姐夫是個粗人,說的好聽點兒是王爺,可實際上,朝廷上下有幾個人真心待他的?你要答應,等你大姐夫再迴來的時候,你就隨我出去。”


    唐芸說著,站起身,點了牢裏幾個人的名字道,“小妹知道各位大哥都是好漢,你們若肯跟隨,別說從這裏平安出去,就是你們心裏的仇怨,小妹都能鼎力相助,替你們報了!”


    被點了名的幾個,聽到唐芸這話,都有些心動。


    雖然心裏還有些懷疑,但現在,他們都已經是即將被問斬的人,突然冒出一個希望,誰不想好好的活著,更何況,還能報仇!


    “好!琅王妃,我胡一刀聽過琅王的大名,知道他是蓋世英雄!今日您既然說出這話,隻要您幫我報了這仇,我這條命就是您們的!”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被唐芸點了名的五人,就有四個同意隨其離開,還有一個則是仇人、親人都已經死絕了,生無可戀了。


    梁上飛見被點名的大部分都同意了,而唐芸再次望向了他。


    他是犯了個不大不小的死罪,但他輕功了得,他背後還有人,他要逃走簡直易如反掌,因此這天牢裏,就他最鬧騰。


    他並不打算去琅王府,可眼看唐芸好像很希望他去的樣子,最終點頭道,“好吧,大姐,我就勉為其難去你家王府住上幾個月吧。但我申明啊,我賣藝不賣身啊!”


    唐芸聽到這話,笑道,“就你那細胳膊細腿的,誰稀罕你的身呢!”


    梁上飛聽到這話,大叫道,“大姐,你不要瞧我細胳膊細腿的,很多女人想爬我的床的!”


    “哈哈哈哈哈。”


    迴應梁上飛的是天牢裏好幾個大男人的笑聲,明顯沒人相信。


    皇宮,禦書房。


    皇上正在頭疼蕭琅的事,禦書房的門突然就被嘭的一腳,踹了開來,隨即就見風塵仆仆的蕭琅闖進屋內,將一張紙啪的蓋在了他的桌子上。


    “五弟,你這是……”皇上本想嗬斥蕭琅,讓他注意君臣有別。


    就見蕭琅蓋在他桌子上的那張紙上畫著很多黑乎乎的金元寶,金元寶上寫著五個大字:一萬兩黃金!


    紙張的中間畫著一條街,街上寫著:鳳凰街!


    紙張的右側畫著好幾個黑漆漆的人形。


    “臣弟娶側妃,皇兄是不是要給禮錢?臣弟說過,臣弟養不起多餘的人,除非皇兄給臣弟這些東西,否則臣弟這就去找母後!”


    其實,皇上沒看懂這畫上畫的是何意思,尤其是那幾個黑漆漆的人形東西。


    但有一樣東西,他是看懂了,蕭琅這是學會向他要錢了。


    上次就要過一次鋪


    子,他以蕭琅不會做買賣為借口,給拒了。


    如今,就變成了要銀子。


    皇上望著眼前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蕭琅,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安。


    他不相信這些是蕭琅自己要的,蕭琅根本不懂這些,那麽就隻有可能是唐芸在背後搗鬼。


    看來,母後要讓五弟另外娶個女人,休了唐芸,當真是個明智而有遠見的選擇。


    “五弟啊,這一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便是養一百個女子都無需這麽多銀兩的,更何況你每個月都有朝廷的俸祿,那麽多銀子拿去也是擺設。”


    蕭琅看了眼畫上的東西,想起他離開前,唐芸特地和他說的。


    掃了眼皇上,一點不讓的開口威脅道,“給這些東西,或是逼臣弟去死,您自己選擇!”


    “你——!”


    蕭琅見皇上被他氣得唿吸有些不穩,瞟了他一眼,冷著臉,還是沒有讓步的意思。


    他都被逼著娶其他女人了,芸兒不過是要些銀子做補償,他若再要不到,那他還有什麽臉麵去見芸兒!


    蕭琅突然想起上次宮宴的事,再次開口道,“還有,上次宮宴做糕點的那個禦廚,臣弟也要了!另外,再加兩個禦醫!”


    皇上知道,蕭琅這是和他杠上了,他不答應,就蕭琅那脾氣,是絕對不會再妥協的。


    想到一口氣被蕭琅敲走一萬兩黃金,他不心疼,他也氣結!


    “好!好!朕給你!”


    蕭琅見皇上答應了,還是不走,冷冰冰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直到皇上不得不取出玉璽在他的那幾張破紙上蓋上玉璽,蕭琅才將那幾張紙收起來道,“皇兄,臣弟明日一早就將人娶迴府,您準備準備!”


    蕭琅說完這些,也不給皇上反應的時間,轉身就朝祥慈宮走去。


    太後聽聞蕭琅從天牢迴來了,剛打算讓人去門口接他,就見蕭琅已經走了進來。


    “琅兒……”


    蕭琅沒理會太後殷勤的目光,而是讓人拿了紙筆上來,同時拿出唐芸畫好的那幾張紙,對著紙上的東西畫了一遍,拿給太後道,“母後,兒臣說過,兒臣沒有銀子養其他的女人,這些是聘禮需要的禮金,還請母後給出了。”


    太後一看,就見上麵畫著一堆的金元寶,還有一個十萬兩黃金。


    太後看到那十萬兩黃金,差點兒兩眼一閉,暈過去,即便她是當朝太後,她也不可能有十萬兩黃金!


    蕭琅對十和一沒什麽概念,他隻是氣憤太後逼他休了唐芸,娶其他女人,所以,故意在一上又加了一豎。


    太後覺得她是上輩子欠了蕭琅的,深吸了一口氣才道,“琅兒,便是當年母後和你父皇大婚都不曾花到十萬兩黃金,你不過是娶個側妃……”


    “母後,外麵的人都笑話兒臣窮,笑話兒臣不識字。您若真疼兒臣,您就將這些給兒臣!”


    蕭琅一副不達目的誓不擺休的模樣,讓太後比被人打了一頓,還難受,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麽和她嗆聲,敢這樣對她說話了。


    可她又不得不承認,蕭琅說的是實話。


    可十萬兩黃金,她根本不可能拿出來!


    “母後,皇兄已經答應給了。您若答應,就在這上麵蓋個章。”


    蕭琅見太後拿著紙上的手都有些顫抖,有些不明白。


    他不過是要些銀兩,為何他的母後、皇兄就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但還是繼續道,“您蓋了,兒臣明日便將您想讓兒臣娶的女子娶迴王府!”


    “琅兒啊……”


    “母後,請蓋印章!”


    蕭琅壓根不想聽太後繼續說下去,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如果不把這些拿迴去,芸兒迴到家,會不高興。


    他本來就要娶其他女子,惹唐芸不高興,如今不過是要些唐芸喜歡的銀子,有什麽不可以的。


    更何況,他若娶了其他女子,即便那不是他真心想娶的。


    但既然娶了,那肯定不能虧待一個無辜的姑娘。


    蕭琅是個硬脾氣的,太後眼


    看蕭琅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突然覺得頭疼,氣血上湧之下,兩眼一黑,就昏厥了過去。


    “太後,太後,來人呐!”


    蕭琅見太後這樣都能暈,擔憂的同時,心卻是半點沒有軟下來,他可沒忘記,他的母後和皇兄一天前是如何逼他的。


    太後被救醒了過來,結果瞧見蕭琅還在。


    蕭琅一見她醒了,這孩子死腦筋,拿著紙就走了上去,二話不說就是一句,“母後,請蓋章。”


    太後再次被氣暈了過去。


    最終,蕭琅從太後那裏敲了十箱的珠寶首飾,五十箱的綾羅綢緞,還有兩千兩黃金。


    若非,他急著想將唐芸從天牢裏接出來,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蕭琅,當日就出了皇宮。


    他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禮部尚書家,找到了那位即將嫁給他的女子,直接告訴她,他並不喜歡她,她若不想嫁,他今日就可以進宮求情。


    結果,那女子說,“琅王乃當是英雄……”


    文縐縐的說了一大堆蕭琅沒聽懂的,聽得蕭琅頭疼,總而言之就一句話,這個女人在明知他不情願娶她的情況下,還是要嫁進來。


    蕭琅覺得他沒什麽好再說的。


    翌日,沒有花轎,沒有婚禮,甚至沒有新郎。


    禮部尚書家的千金就這麽被抬進了王府,住進了琅王府西苑的一個小院子裏。


    而當日的新郎,則是一大早就趕去天牢,將唐芸接了出來。


    他本來是去接唐芸的。


    誰知,唐芸會帶著一大堆的男人,跟著她一起出來。


    看到唐芸身邊那群人高馬大,還有一個一直纏著唐芸的瘦猴子。


    蕭琅的臉色從天牢出來都沒好看過,直到唐芸和蕭琅上了同一輛馬車,蕭琅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你怎麽了?今日怎麽說都是你的大喜日子。”


    唐芸見蕭琅臉色不好看,還有心思打趣。


    誰叫,蕭琅這次從皇上和太後那個老巫婆那裏,敲詐到了不少好東西呢,一萬兩黃金,還有一條街,還有一堆的金銀首飾和綾羅綢緞。


    “那群男人是怎麽迴事兒?”


    蕭琅沒理會唐芸的打趣,而是冷著臉問道。


    “你不是拿著皇兄蓋了玉璽的紙張迴來的嗎?那紙上畫的便是他們。”


    蕭琅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了。


    看到那些男人,尤其是一直一臉崇拜的望著唐芸的梁上飛,他就惱火,“你要本王讓皇兄放他們出來做什麽?你莫不是還要帶他們迴去?”


    “是啊,不帶他們迴去,我帶他們出來做什麽?”


    唐芸有些不明白蕭琅為何生氣。


    隨即就見蕭琅突然起身,將她壓在了車廂內,低吼道,“本王不過是被逼娶了一個女人,你就要帶五個男人迴去,氣本王嗎?你不覺得他們一個個都長得很難看嗎?!尤其是那個小的,那麽矮的,你也瞧得上嗎?”


    唐芸被吼的耳朵有些震動,聽到蕭琅這話,她突然難以抑製的笑了起來,“蕭琅,你想什麽呢?他們是我帶迴去看守王府的。”


    說著,心情有些低落的道,“上次王府內若有這些人在,哪會那麽輕易就被人闖入?小狸兒哪裏會被那個傷我的人抓走?”


    蕭琅聽到這話,突然低下頭,抱住了唐芸,“對不起,都是本王的錯。”


    唐芸拍了拍蕭琅的背,“我也有錯,要不是我那時候對你的感情還有所保留,沒把話和你說清楚,你也不會跑出去。”


    “芸兒,你放心,本王會替你將那隻小狐狸找迴來的!本王不會放過那個傷你的人的!”


    “恩,我相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先起來?”


    蕭琅此時整個人都壓在唐芸的身上,尤其是他的唿吸一直在她耳邊噴灑,讓她臉紅的心跳有些亂了節奏。


    蕭琅聽到這話,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壓著唐芸。


    急忙起身,將唐芸從車座上拉了起來,隻


    是,卻不再去瞧唐芸的臉。


    唐芸偷偷瞧了他一眼,就見他的耳朵紅的像是衝了血似的,突然就想起了那晚,他親了她之後,轉身就跑,留她一個人待了一整夜的事。


    “蕭琅,你那晚為何要跑?”


    唐芸望著背對著她的男人,突然開口問道。


    蕭琅的身體僵了一下,唐芸的手已經從他的身後伸了出來,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


    蕭琅感覺到背後的人的溫度和柔軟,身體僵硬的越發厲害了,整個人都僵硬的像是石頭一樣,連唿吸都忘了該如何唿吸。


    唐芸的手就這樣緊緊的抱住他,頭也慢慢的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吹了口氣道,“蕭琅,你以前是不是沒有碰過女人啊?”


    蕭琅聽到這話,突然掰開唐芸的手,猛地迴過了頭。


    唐芸的手被蕭琅抓在了手裏,剛一眨眼,就被蕭琅壓在了身下。


    她看著他,他漆黑的眸子裏全都是她的倒影。


    唐芸望著蕭琅唿吸有些急促的模樣,突然就笑了起來,但很快,她的笑聲就戛然而止了。


    蕭琅狠狠的吻上了唐芸的唇,不同於上次隻是碰到,這次他狂野的沒有任何技巧,吻的唐芸的嘴巴都被他咬出了血。


    唐芸被他壓製著身子不能動彈,嘴唇也有些疼,可是看到他眼中醞釀的狂風驟雨,她沒有推開他。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知道了。


    他在意她,很在意很在意。


    今日是他納側妃,可他的心裏肯定比她還難過。


    這樣一個男人,就在她的麵前,即便是痛,她也不忍心再推開他。


    蕭琅察覺到嘴巴裏有血腥味,迴過神,就見唐芸的嘴唇都出了血。他急忙起身,想替她擦拭,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懊惱。


    “我沒事。”唐芸伸出手,摟住了蕭琅的脖子,將臉埋到了他的胸前,低聲道,“傷口還疼嗎?”


    蕭琅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膛,那裏的傷這些時日一直都在被反反複複的折騰著,完全沒辦法痊愈,確實是還在疼,可他不想讓唐芸因此心懷愧疚,於是,隻是搖頭道,“本王無礙。”


    “蕭琅,我很抱歉,我的脾氣確實是不好。我以前沒有朋友,更不會去相信任何人,因為那些人隨時都可能背叛我,要了我的命。自從哥哥死後,我的世界裏就隻有我自己,我要做的隻是讓自己活下去。我從未想過,你會闖進來。”


    蕭琅不知道唐芸說的是前世的事,還以為她說的是唐將軍府裏的那些人。


    唐芸的娘家,他是知道的,自從唐戰死後,他們就舉家離開了京城,將唐芸獨自一人丟在了這裏。


    唐戰以前和他說過,他們的娘過世的早,他們的爹很早就抬了姨娘做繼室,他們兄妹二人看似是嫡長子,嫡長女,可在將軍府的日子並不好過。


    他不懂那些宅鬥的曲曲道道。


    可他感受的到,他的芸兒不喜歡那個家,甚至在唐戰死後,在最難過的時候,都沒有提起過那個家。


    “本王不會丟下你的,永遠都不會。”


    唐芸被抱得緊緊的。


    她相信他不會丟下她,畢竟他曾經用命來留住她,可不久前和離書的事,還是讓她心裏有疙瘩。


    “蕭琅,那封和離書,是什麽意思?”


    蕭琅愣了一下,隨即眸光暗淡了些,別過了臉,聲音低沉道,“本王以為那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唐芸聽到這話,坐起身,將眼前男人的臉轉了過來,抓著他的臉,冷著眸子道,“你會寫的字不多吧,那三個字練習了不少時間吧,你是不是早就想給我了?”


    蕭琅不說話了。


    唐芸本來隻是開玩笑的,但看到蕭琅的這副默認的模樣,她的心突然有些冷了下來。


    “是你欺負本王不識字。”


    “你莫不是忘了,你曾給過本王一份和離書,騙本王寫了給你。若不是赫連發現的及時……”蕭琅沉著眸子道,“就是從那時起,本王開始學寫這些字的。本王怕被你騙。”


    唐芸聽到這話,徹底的沉默了


    下來。


    這些事,確實不是她做的,可她能想象,當蕭琅知道他被騙著寫的是什麽東西的時候的心情。


    他會寫的字不多,認識的字也不多,可偏偏學會了寫和離書三個字。


    可想而知,那件事對他的影響有多深。


    “蕭琅,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會再騙你寫這種東西了。”唐芸說著道,“我教你識字,好不好?你認識了,你就不用擔心被人騙了。”


    其實,蕭琅一點兒也不愛讀書識字,更討厭寫字,尤其是那毛筆,脆弱的讓他很頭疼,每次他剛握上去,立刻就被他握成了兩半,還要花銀子買。


    可唐芸是才女,會很多東西,唐芸喜歡會寫詩作畫的蕭齊……


    **


    說好淩晨更新的,誰知道,剛想更新,學校“啪”的斷電斷網了,坑爹。


    %&gt_<%,作為補償,今天寫個小狼的小番外發評論區,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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