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聽沒聽到,現在你給我聽好了!今日在宮中,我們絕對不能吵架!還有,今日無論發生何事,你都得聽我的!”


    蕭琅見如今變成唐芸向他吼,尤其是聽到唐芸的這句話,隻是蹙著眉,說了句,“芸兒,別胡鬧。牙”


    “到底是我鬧,還是你鬧?蕭琅,你壞了我的計劃!”唐芸咬著牙說道。


    結果,蕭琅又開始無視唐芸的叫囔,繼續說道,“最遲今晚,母後定然會對你有所考驗,你定不能出錯。其他的事,交給本王,你安靜的待在一旁便好。”


    要真如此,唐芸還進宮來做什麽酢?


    唐芸進宮是來找人晦氣的,是來討要些賞賜,迴去補貼家用的。


    “蕭琅,現在,你讓我一個人安靜會兒。”


    她和蕭琅現在是屬於意見不合,她需要冷靜冷靜。


    蕭琅見唐芸不理自己,想著自己語氣是有些強硬,便放軟了道,“隻要你不鬧事,不惹惱母後,其他的隨你。”


    唐芸沒想到蕭琅會讓步,瞧了他一眼,最後還是點了下頭。


    “你現在屋裏待著,本王有事出去一趟,你別亂跑。”


    蕭琅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唐芸在蕭琅走後,坐在床上,思來想去,怎麽覺得,這次吵架,贏的好像是蕭琅。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想好的計劃重新迴爐了一遍。


    還未完全迴爐完,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琅王妃可在屋內?”


    屋外是個女子的聲音,應該是位宮女。


    唐芸不知是誰在這時候來找她,但出於謹慎,她並未迴答,直到屋外宮女對著屋外的人道,“公主,琅王妃似乎不在屋內。”


    唐芸才確定外麵人的是位公主。


    皇宮內尚未出嫁的公主還剩三位,其中一位和唐芸從無交集,一位隻有七歲,來找唐芸的隻可能是當今皇上的嫡親妹妹——若陽公主。


    這身體的原主和若陽公主是手帕交。


    唐芸想了想她現在的處境。


    蕭琅的話,讓她感覺到今晚肯定沒那麽容易混過去。


    若能將這位當朝太後的嫡親閨女拉到自己這邊,自然是最好的。


    因此,她故意在屋裏撞倒了一樣東西。


    果然,屋外的人聽到屋內的聲響,驚了一下,急忙詢問,“芸姐姐,屋裏可是你?發生何事了?”


    屋內,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若陽擔心唐芸出事,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腳。


    門,“嘭——”的就被踹了開來。


    等她跑進來一看,就瞧見躺在床上正打算起身的唐芸。


    “芸姐姐,你不是和我五哥一起過來的嗎?他人呢?他怎麽將你一個人留屋裏了?”若陽朝著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那宮女見狀,正要跑出去找蕭琅,就被唐芸攔了下來,“你五哥有事,我沒什麽大礙。”


    這宮裏會叫蕭琅五哥的也就隻有若陽,其他的,不是怕蕭琅,就是打從心底裏看不起蕭琅。


    唐芸可不想又把蕭琅找迴來,讓她連拉攏若陽的時間都沒有。


    “芸姐姐,我都聽說了。九哥又來找你麻煩了,三哥又來欺負你了。”


    若陽有些生氣道,“我就不懂,你為何對三哥那般死心塌地。要說,這事,也怪我,當初要是我沒有纏著你,要你和我出去玩,你也不會遇到三哥。”


    “有些事,我這個做妹妹的是不該說的。可是,五哥是好人,芸姐姐,你不要再執迷於三哥了。”


    “若陽,現在和你說了,你可能也不信。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不喜歡蕭齊。”


    “芸姐姐……”


    若陽有些吃驚,她可是一路見證著,唐芸如何愛慕著蕭齊,如何做盡傻事,卻怎麽勸都勸不迴頭的。


    “實不相瞞,我想和你五哥好好過日子。不願看到母後往你五哥那裏,納側妃,送侍妾。你能否幫我?”找人晦氣的同


    時,她也得將自家這匹“狼”給看好了。


    若是被人盯上了,那可不行。


    即便她時不時的冒出獨自出去過日子的想法,但也不想,真出現一、兩個女人來膈應自己。


    “芸姐姐,你說真的?”


    若陽這些時日都沒去找過唐芸,就是怕唐芸再讓她帶她去見蕭齊。


    比起蕭齊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她自然更喜歡同父同母的蕭琅。


    如今她見唐芸想開了,自然是什麽都答應的。


    “芸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母後最疼我了。”


    唐芸看著一臉真誠的若陽,覺得至少這原主交朋友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至少這位公主,看起來挺好相處,也是真心為她著想。


    許久未見麵的兩人,在屋裏聊了許久。


    若陽是個愛說話的,什麽稀奇的事都能拿來和唐芸嘮嗑上一番。


    原主以前和若陽在一起,也是若陽說的多。


    因此若陽倒是不曾發現唐芸哪裏不一樣,反而覺得想通了的芸姐姐,比以前更加的善解人意,更懂她的心思,更聊得進去。


    “啟稟公主,琅王妃,太後娘娘身邊的紫嫣姐姐來請兩位主子入席了。”


    “芸姐姐,想來是宴會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若陽剛說完,就想起唐芸剛受傷的事,一下子頓住了腳步,迴頭問道,“芸姐姐,你的傷勢嚴重嗎?可能過去參加宴席?”


    唐芸沉默了片刻,道,“許是撞到了頭,有些不舒服。”


    “下午,宮宴有些何內容,我若缺席,可會不好?”


    若陽聞言道,“一般宮宴的重點都在晚上,白天也就是眾人喝喝酒,聊聊天,看看戲,賞賞花啥的,去不去都無所謂。到了晚上,才是眾位名媛粉墨登場的時候,那時才是真正的熱鬧。”


    “芸姐姐,你若不舒服,那就別去了,我也不去了。”


    若陽說著又坐了迴去。


    “若陽,你還是去吧,我們若都不去,我擔心母後會以為是我在挑唆,或是……”


    若陽一想,也是,又站起身道,“那芸姐姐,你休息,我去和母後說清楚。”


    “恩,對了,若陽,你將東西交給你五哥。”


    唐芸說著,拿出了一個錦囊,遞給了若陽。


    “哦~”若陽見狀有些曖昧的笑了笑,“芸姐姐,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唐芸聞言,笑了笑。


    蕭琅見了這錦囊裏的東西應該就不會迴來,而且知道該如何做了。


    要是他這都還不知道,她想做何事。


    那她真不和他過了。


    若陽走後,唐芸一個人待在屋裏,查看了自己腳上的傷,其實現在已經好了不少,至少不是很疼,正常走路是不成問題的。


    倒是蕭琅的傷,這宮宴舉行的,定然是不能按時給他換藥的。


    唐芸昨晚沒怎麽睡,這會兒倒是有些累了。


    等她一覺醒來,就瞧見站在她床前的蕭琅。


    天,不知何時已經黑了下來。


    麵對著她的蕭琅,臉被陰影遮擋了大半,迫使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隻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蕭琅?”


    唐芸叫了一聲,就見蕭琅突然蹲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很緊很緊,聲音異常低沉黯啞的,說了一句,“本王會努力賺錢的。”


    “本王從三皇兄和九皇弟那兒要了三間鋪子,兩個莊子,五十畝田過來。又問皇兄要了兩處宅子。”


    唐芸,“……”


    “本王原本是問皇兄要鋪子的,皇兄說,本王要去了,若不會管理,就隻會賠錢,便給了宅子。”


    唐芸在錦囊裏寫的是讓蕭琅借機向蕭齊和蕭琉獅子大開口,多要些店鋪過來。


    結果,他全部就要了三間鋪子。


    她是該說她的男人太實在,還


    是太不會討價還價?


    “沒事,已經很好了。”


    事到如今,唐芸還能說什麽,能敲詐的就那幾個。


    其他人和她無冤無仇的,她就是想敲詐,也敲詐不到。


    “對了,你先去把蠟燭點上,我先替你將藥換了。”


    三間鋪子啊,三間就三間吧,總比沒有好。


    而且,這是她第一次讓蕭琅開口要這些東西,自然是要給予鼓勵的。


    蕭琅不知道唐芸要那些做什麽,但想來隻能是用來賺銀子。


    看別人都是錦衣玉食的,隻有他不會做生意,隻會打仗和打獵,難怪唐芸會嫌棄他。


    蕭琅點上蠟燭。


    唐芸讓他將衣物脫到一半,認真的替他重新上了藥,就下了床,對他道,“走吧,陪你去見母後。”


    太後派個嬤嬤來教導她和蕭琅圓房的時候,她就想到有今日了。


    這次過去,肯定是會出現一大堆要和她搶丈夫的女人。


    而太後,對她的印象肯定不好,定然不好對付。


    還有皇上,指不定又來個賜婚,或是賞賜美人的舉動。


    不過……


    唐芸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側,看到這個男人的影子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她的心裏湧上了一陣暖意。


    來吧,不管來的是什麽人,她都有信心去對付。


    她可是來找場子的!


    好戲,才剛剛開始。


    皇宮,燈火璀璨,歌舞升平。


    蕭琅帶著唐芸來到宴會宮殿,那兒留下的隻剩下最有資格參加宮宴,朝廷上有權有勢的人。


    皇上和皇後坐在北麵樓梯向上的絲綢鋪設的長椅上,兩側是皇上的幾位妃子的座位。


    其他大臣按各自的身份和地位,在下首位置,東南西北四側呈梯形,依次排開。


    中間是一個高達四米,長寬約二十米的舞台。


    唐芸前世見慣了各種酒會,卻從不曾見過排場如此浩大的。


    這以黃金為底盤的舞台,來往絡繹不絕的宮女,呈上的各色佳肴,落在這兩個多月被窮成鳥的唐芸的眼裏,那都是銀子。


    看到這些,再想到蕭琅方才和她說的,皇上不給她們鋪子,隻給他們的兩間宅子的事,她看皇上的眼神,也不對了起來。


    “誒,那不是琅王爺嗎?聽說他窮得需要讓他王妃去倒貼他人的,他身上那衣物看上去倒像是狐裘做的。你們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唐芸剛和蕭琅打算往兩人的位置走去,就聽到一道嬉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唐芸聽到這聲音,就望了過去,瞧見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年輕男子。


    “喲,瞧那小娘子的眼神,可真夠辣的,爺喜歡。”


    那年輕男子見唐芸朝他看了過去,嬉笑著就衝身邊摟著的女子笑道。


    若是此時有人在蕭琅和唐芸的麵前,就會發現,兩人的眼中都帶著殺意,隻是兩人都在控製。


    太後和皇上就在上麵坐著,他們現在若因此人的一句話,就大打出手。


    太後定會當場就讓蕭琅將唐芸給休了。


    蕭琅對其他人沒感情,但對太後、皇上、若陽,卻是有一定感情的,畢竟是他們千裏迢迢將他從山裏,找迴來,還給了他一個家。


    唐芸不知這個找死的男子是何人。


    這裏是皇家宮宴,他既知道蕭琅的身份,還如此明目張膽的詆毀蕭琅,調戲她。


    要不,就是這人不知道死字如何寫。


    要不,就是這人根本就是在有恃無恐,不怕得罪他們。


    但是,這一刻的事,她記住了!


    “王爺,走吧。皇兄和母後他們正在那兒看著我們呢。”


    唐芸在聽到那男子出口調戲她的時候,就察覺到蕭琅要動怒了,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道。


    蕭琅深吸


    了一口氣,冷眸看了那男子一眼,這一眼似乎是要記住那男子的容貌。


    那男子被蕭琅的這眼神看的有些惱火,但明顯這種場合,即便是他,也不能輕易挑起事端。


    唐芸拉著蕭琅坐到了他們二人的固定位置,蕭琅臉色的表情還是冷冷的,似乎還在為方才的事生氣。


    這男人,似乎隻會為了她的事,而有動怒的表情。


    “蕭琅,別氣了。”


    唐芸拿起桌上的糕點遞給了他,安撫道,“先吃點東西吧,餓著了可不合算。”


    “他是皇兄的表弟,博陽侯府小侯爺。”


    蕭琅望向唐芸,突然伸手抓住了唐芸的手,他的這句話是在解釋那人的身份。


    “恩,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我不會亂來的。”


    皇上的表弟,不也是他的表弟,那應該是太後母族的人,怪不得對蕭琅都敢如此。


    蕭琅聽到唐芸的保證,抓著她的手更緊了一分,隨即放下。


    他沒有接唐芸遞過來的糕點,而是繼續盯著那個還在喝酒玩樂的博陽侯府小侯爺。


    那眼神冷的,即便是坐在蕭琅身側的唐芸都能感覺到,而何況是直接被蕭琅盯著的人。


    博書岩察覺到蕭琅的視線,朝蕭琅所在的方向望去,可那邊除了蕭琅,還坐著其他的王爺,他仔細看蕭琅,又覺得不可能是他。


    畢竟,在他眼裏,他對這個半路冒出來的表哥,是不屑一顧的,甚至以有這麽個表哥為恥。


    他就是故意的,他見不得這個半路冒出來的野東西,搶走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五弟,五弟妹。”


    “琅王,琅王妃。”


    拋去博書岩不提,待在宮內的其他人,陸陸續續的進場,很快就將所有的座位坐了個滿,不少人見到蕭琅和唐芸,表麵的麵子,還是給了些。


    原本,這招唿他們是不打算打的,但今日白天發生的事,隻要是有點暗線的人,全都得到了消息。


    這樣一來,敢找蕭琅和唐芸麻煩,或是說些不入耳的風涼話的人,自然是少了。


    他們可不認為他們在皇上的心目中,地位能比齊王和琉王還重。


    要知道,皇上可是剛為琅王,懲處了這兩位王爺。


    蕭琅心情不佳,麵對這些打招唿的人,他從頭到尾都冷著張臉,渾身冒寒氣。


    唐芸見這些人雖是表麵功夫,但也還是還了他們點兒表麵功夫。


    就她對蕭琅的了解,她毫不懷疑,這些人要真惹得她家這個男人動真格,指不定她還沒開始鬧,她家男人就會親自動手將這宮宴鬧個天翻地覆。


    對於野性難馴的男人,她可不覺得,他控製自己脾氣的時間能達到好幾個時辰。


    眾人見蕭琅冷著臉,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一句話不敢多說,各自迴到座位,就連敬酒的都不敢敬到他們這桌來。


    如此倒是讓唐芸省了不少麻煩。


    “蕭琅,別再盯著那人看了。我餓了,你給我拿些吃的。”


    她從早上進宮就沒吃東西,這都晚上了。


    蕭琅聞言,瞧了她一眼,將桌上裝著點心的盤子推到了她的麵前,又繼續冷眸看向博書岩。


    唐芸見狀,直接拿起一塊糕點,朝他嘴裏塞了過去。


    蕭琅沒張嘴,察覺到唐芸居然在喂他吃的,眉宇皺得更厲害。


    見唐芸看著他,抬了抬下巴,他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從她手裏將糕點奪了下來,自己吃了下去。


    “你要不想讓我鬧,你就別再往那邊看,好好的陪我吃東西。”


    蕭琅總算不再盯著那邊看。


    唐芸鬆了口氣,就見在她安撫蕭琅情緒的這段時間裏,宮宴的開場已然結束。


    第一個節目正跳到gao潮部分,不少人都開始鼓掌叫好。


    唐芸對古代的舞蹈沒有研究,但看著倒是賞心悅目。


    她在看節目,可嘴巴卻沒有停過,不是她自己在不停的吃東西。


    而是,蕭琅在剛聽到她說,她餓了之後,就一直將東西拿到她的手上,讓她吃。


    第一個表演都結束了,蕭琅還在往她手裏放碟子,好似剛才的表演,一點兒吸引他的魅力都沒有。


    她仔細一看,所有人的桌前都滿滿當當的,就他們這一桌,吃的最多。


    甚至,蕭琅還趁著隔壁桌不注意,從隔壁桌,不知道何人哪裏拿了幾碟糕點過來。


    蕭琅見唐芸停下,給唐芸遞盤子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望向她,眼神中還帶著詢問,怎麽就吃這麽點兒?不是餓了嗎?


    周圍有人瞧見這一幕,偷偷的議論兩人。


    有人在偷笑,也有人在說,琅王果然是窮出來的,不過是參加場宮宴,都要吃這麽多,生怕別人和他搶。


    蕭琅聽到這些話,隻是冷眸掃了那些人一眼,警告他們閉嘴。


    他府上是沒有這些價格高的讓他頭疼的糕點。


    可隻要唐芸喜歡吃,便是多吃些,又何妨?


    這些人的眼神,和偷偷議論的話,不隻是蕭琅聽到了,唐芸也聽到了。


    他們現在是沒有銀子,可沒有銀子就該被這些人瞧不起嗎?


    皇上應該是知道蕭琅麵臨的境況的,可他竟還是沒有給他任何的財產,任由他被人笑。


    這樣的皇上,當真如眾人表麵看到的那般,是對蕭琅好?


    她看著身側麵無表情的蕭琅,突然莫名的心疼,這兩年多來,他都是在這樣的嘲笑聲中度過的,或許別人不敢當麵笑,可背地裏,又有多少人瞧不起他。


    蕭琅見唐芸眼中閃過了一絲暗淡,還以為是這些人影響了唐芸的情緒。


    他看了眼桌上的糕點,一手就將它們全都丟到了一旁,安慰唐芸道,“不吃了,本王迴去給你買。”


    唐芸瞧見蕭琅這有些孩子氣的舉動和不了解真相的話,握緊了他的手,將心裏的難受都憋了迴去,拉出一抹微笑道,“王爺,這些都是皇宮裏的禦廚做的,外麵是買不到的。”


    蕭琅聞言,沉默了片刻,一本正經道,“等宴會結束,本王向皇兄將這個禦廚要迴府,讓他給你做。”


    “蕭琅……”


    “恩。隻要你不再提和離,你要什麽本王都給你。”


    以前,這些話蕭琅是不會說的這樣的話,不隻是他天生不善表達的性格原因,更因為說出來隻會得到唐芸的冷眼嘲諷和難以入耳的辱罵。


    可今日,唐芸對蕭齊的態度,讓他做的那些事。


    讓蕭琅有些相信,唐芸真的有了改變。


    她或許是真的想,好好和他過日子。


    唐芸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像是變相表白的話,讓她的心跳有些加速。


    更何況,此時蕭琅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正無比嚴肅認真的望著她,等著她的迴答。


    “其實,我沒什麽想要的。”


    兩個多月前,剛穿越而來,頂替唐芸成為他的妻,她想要就隻是和他就這樣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蕭琅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了一道暗芒,不再說話。


    他知道,她覺得他給不起她什麽。


    又或者,真的不稀罕他給的。


    或許,又是他自作多情,她還是想著要和離。


    唐芸不知,蕭琅此時的心思,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


    兩人正在這兒相顧無言的時候,那位領舞的禮部侍郎家的嫡女,已經被賜婚給了一位王爺為側妃。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節目也相繼上演。


    不知道結束了幾個表演,還各自神遊天外的唐芸和蕭琅,就被一人挑釁的迴了神。


    就見一名身著皮草的身材健壯,麵容粗獷的年輕男子。


    站在舞台上大聲道,“南蕭皇帝,聽聞你朝有位琅王,運籌帷幄,天生神力。在一年前與西魏國的戰爭中,更是以一敵百,有萬夫莫敵之勇。不知本太子可有榮幸,請這位琅王上來比試一番


    ?”


    “五弟,既然北漠太子盛情相邀,你不如上台一敘,與他切磋切磋吧。”


    皇上對蕭琅的武功是很有信心的,聞言望著蕭琅,笑道。


    外人不知的是,這次宮宴,不隻是為了迎接太後。


    更為前些時日從北漠來訪的北漠太子和公主。


    蕭琅還未有所反應,唐芸一聽這話,立即站了起來。


    “不行!”


    蕭琅身上還有傷,還是極為嚴重的致命傷,台上那人一看就是個武功不弱的,這要是挨上一拳,那還了得?


    “五弟妹,你這是做何?”


    唐芸突然站起來,駁了皇上的麵子,讓皇上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皇兄,既然北漠太子相邀,臣弟自然不會拒絕。”蕭琅怕唐芸鬧事,站起身,就摟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耳畔冷聲道,“你好好待著,本王有分寸。”


    “蕭琅!”


    唐芸還想阻止,蕭琅就已經一個閃身躍上了舞台。


    “好,不愧是傳說中的琅王!”


    北漠太子見在場的人,全都上了他的軍師故意設下的陷阱的當,哈哈大笑道,“今日是個好日子,動刀動槍的不合適。本太子對你們國家的文化很有興趣。琅王,不如我們就比比寫詩作畫?”


    北漠太子這話一出,全場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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