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煜旭英俊的容顏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冷臻飛拿了傾顏的絲帕,又送傾顏一塊玉佩,這是在交換定情信物嗎?


    “玉佩你收迴去吧,那條絲帕不值錢,你這塊玉佩能買好幾櫃子了!”墨傾顏將玉佩遞向冷臻飛,她不喜占人便宜,一條絲帕而已,她並未放在心上,冷臻飛不必拿這麽貴重的玉佩來換。


    冷臻飛搖著頭,不肯接玉佩:“我拿了你的絲帕,送你一塊玉佩,很公平,如果你真想把玉佩還給我,明天來炎王府看我就好了!”


    墨傾顏柳眉微皺,冷臻飛以為,他拿了自己的絲帕,自己拿了他的玉佩,為了交換就一定會去看他,這思想還真是純淨……


    玉佩晶瑩剔透,在墨傾顏白嫩的小手中散著盈盈的光芒,襯的她的小手更加細致如瓷。


    一隻大手憑空伸出,拿走了墨傾顏手中玉佩,抬頭,正對上軒轅煜旭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瞳,瞳孔深處,隱隱閃過一道不悅的銳利光芒。


    墨傾顏一怔:今晚的軒轅煜旭,好像很不對勁。


    “軒轅煜旭,我給傾顏的玉佩,你幹嘛搶?”冷臻飛抗議著,語氣極是不悅。


    “夜風大,她的手都被凍涼了,本王暫時替她保管,等她迴了府,再還給她!”軒轅煜旭敷衍著冷臻飛,輕聲對墨傾顏低語:“等冷臻飛住進炎王府,本王將玉佩還給他!”


    墨傾顏一想,她還玉佩,冷臻飛不收,讓軒轅煜旭交給他,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夜深風大,咱們迴府吧!”輕聲說著,軒轅煜旭握著墨傾顏的手腕向前走去。


    冷臻飛走上前來,伸手欲抓墨傾顏另一隻衣袖,被軒轅煜旭強勢的內力彈開。


    “軒轅煜旭,你幹什麽?”冷臻飛怒瞪著軒轅煜旭,剛才他搶傾顏玉佩,現在又以內力打開自己,肯定沒安好心。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你是男子,不可再親近她!”軒轅煜旭冷聲迴答著,目光銳利。


    “我抓的是衣袖……”冷臻飛不滿的嘀咕。


    “衣袖也不行……”軒轅煜旭義正詞嚴,望望墨傾顏,冷臻飛之間的小距離,目光更加銳利:“走路時,離她一步遠!”


    “傾顏!”冷臻飛低垂了頭,聲音低低,就像受了大委屈。


    “夜深了,咱們先迴去休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你就走在我左邊吧!”看著冷臻飛可憐兮兮的樣子,墨傾顏好氣又好笑,冷臻飛還是很聰明的嘛,抗議不了軒轅煜旭,改向自己求救。


    “好!”走在傾顏左邊,可以完全沒有距離,冷臻飛非常高興,抓了墨傾顏的袖子快步前行。


    軒轅煜旭犀利的目光落在冷臻飛拉墨傾顏衣袖的手上,凝視片刻,一言不發的收了迴去,黑曜石般的眼瞳,越凝越深。


    夜漸濃,夜風冷,軒轅煜旭,墨傾顏急速趕路,誰都沒有說話,冷臻飛走在一邊,好奇的拉著墨傾顏問東問西。


    “傾顏,你多大了?”


    “傾顏,你最喜歡吃什麽?”


    “傾顏,你最喜歡藍色,水綠色的衣服嗎?我見你好幾次,你穿的衣裙幾乎都是這個顏色的……”


    “傾顏……”


    冷臻飛一連串的問題像爆竹一般問了出來,墨傾顏耐下心思一一解答,軒轅煜旭卻緊緊皺起眉頭:“冷臻飛,你閉嘴!”許多事情需要用心體會,不是用嘴來問的。


    “你幹嘛兇我?”冷臻飛理直氣壯的反問軒轅煜旭,清澈的眸中單純的沒有一絲雜質。


    “馬上到太尉府了,傾顏要迴府休息,你就不要再煩了!”軒轅煜旭低低的說著,語氣冰冷,隱隱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冷臻飛抬頭望去,一處華麗的宅院現於眼前,兩邊掛著兩隻燈籠,大門上方的牌匾上,太尉府三個大字在有些黯淡的燭火中很是顯眼。


    “傾顏就住在這裏!”冷臻飛望著巍峨的太尉府,輕輕點頭:“還算可以!”


    墨傾顏拉下軒轅煜旭和冷臻飛的手,輕聲道:“我到家了,你們也快些迴府休息吧!”


    “等你進去了,我們再走!”冷臻飛看著墨傾顏,微笑著說道。


    軒轅煜旭再次皺起眉頭,目光寒如利刃,好像冷臻飛搶了他什麽東西一般。


    墨傾顏看看軒轅煜旭,再望望冷臻飛,暗暗搖搖頭,這兩人表麵平靜,暗中一直在針鋒相對,軒轅煜旭是有分寸的冷靜人,自己進府後,他們兩人應該不會打起來。


    “晚安!”墨傾顏輕輕一笑,轉身走向太尉府大門。


    “傾顏!”剛走了兩步,身後響起軒轅煜旭的唿喚。


    “什麽事?”墨傾顏轉身望去,軒轅煜旭修長的身形已經近在咫尺,若有似無的鬆香縈繞鼻端,墨傾顏莫名的一陣心亂。


    溫潤的觸感自額頭傳來,墨傾顏猛然一怔,抬頭,正對上軒轅煜旭黑曜石般的眼瞳,瞳孔中清晰的映出她的身影:剛才軒轅煜旭吻了她的額頭?這動作是不是太……親密了點?


    “晚安!”軒轅煜旭輕輕說著,一向銳利的瞳孔深處,隱隱閃爍著點點柔情。


    墨傾顏一怔:軒轅煜旭該不會是……


    “傾顏!”冷臻飛突然走上前來,俯身就欲像軒轅煜旭那般吻墨傾顏。


    “冷臻飛,你幹什麽?”沒等墨傾顏拒絕,軒轅煜旭已將冷臻飛推了出去,銳利的眸中寒光凝聚。


    “和傾顏告別啊,你剛才不是這麽做的嗎?”冷臻飛理直氣壯的反駁軒轅煜旭。


    “冷臻飛,你記清楚了,你和傾顏沒有任何關係,不能與她有任何親密動作!”軒轅煜旭目光犀利,麵容冰冷:“剛才的道別,如果你想實驗,去找別的女人!”


    “我不喜歡其他女子!”冷臻飛小聲嘀咕,目光頻頻望向墨傾顏。


    “夜深了,我進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迴府!”說著,墨傾顏轉過身,快步走進了太尉府,軒轅煜旭,冷臻飛因為她在鬧矛盾,她離開了,他們兩人應該就會平靜了。


    墨傾顏窈窕的身影在青石路上快速前行,很快消失不見,軒轅煜旭收迴目光,看也沒看身旁的冷臻飛,轉過身,徑直向前走去。


    冷臻飛依依不舍的收迴目光,跟在軒轅煜旭身後快步前行,偶爾抬頭看看前麵的軒轅煜旭,不是他硬要跟著軒轅煜旭迴去,而是他想見墨傾顏,必須住到炎王府。


    將近子時,太尉府裏靜悄悄的,一隊隊巡邏侍衛在府內來迴巡視著。


    突然,兩名丫鬟端著托盤自不遠處走過,匆匆忙忙:“快點兒,快點兒,二小姐快要疼死了,急需藥物……”


    墨傾顏挑挑眉,墨傾心被臻飛打斷胳膊好長時間了,怎麽還在醫治?請的哪位太醫,動作這麽慢?


    “大小姐,老爺,夫人吩咐,您來了請您去錦園!”紅箋和藍菲端著東西走了過來,看到墨傾顏,傳達墨淞,高氏的命令,眸中雖有憤怒,卻不敢表現出來。


    “知道了!”墨傾顏漫不經心的答應一聲,走的慢慢騰騰。


    紅箋有些忍不住了,催促道:“大小姐,您能不能走快一些,二小姐傷的不輕……”


    “我又不是大夫,傾心受再重的傷,我去了有什麽用?”墨傾顏幹脆停下了腳步,迴望藍菲,紅箋,清冷的眸中隱有冷光縈繞。


    紅箋眸中隱帶著嘲諷與憤怒:“二小姐她是……”


    “二小姐很想見您!”藍菲狠狠撞了撞紅箋的胳膊,接下了她的話,對墨傾顏客氣的笑笑。


    “真的?”墨傾顏似笑非笑,墨傾心是想見她被墨淞教訓吧。


    “奴婢不敢撒謊,剛才二小姐一直在念叨大小姐!”藍菲笑容燦爛。


    墨傾顏冷笑,是念叨著她為什麽還沒來,為什麽還沒被墨淞教訓,這個叫藍菲的倒是比紅箋聰明,也更會算計人。


    沒關係,反正她也是要去錦園的,早點晚點沒什麽區別,墨淞的怒吼,她是逃不掉的:“去錦園!”


    墨傾心隻是被打斷了手臂,聽她那高分貝的痛苦哀嚎就知道她沒有大礙,偏偏她還叫的很淒慘,就像快死一樣,如果真的快死了,肯定是有氣無力,連哼哼都困難,哪還能叫的這麽大聲,大半個太尉府都能聽到……


    墨傾顏走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情形,墨傾心躺在*上驚聲痛唿,仿佛受了極重的傷,高氏站在窗邊安慰照顧,麵色焦急,滿目心疼,大夫坐在*邊仔細診治,眉頭緊皺,墨淞站在內室門口,焦急的向裏望,眸中滿是擔憂。


    墨傾顏揚唇冷笑,這一家三口,每次出事都會聚到一起,臉上的表情,也配合的十分默契。


    墨傾心是被她弄斷胳膊又如何?墨淞,高氏想要教訓她,可沒那麽容易。


    與太尉府路上的昏暗清靜不同,錦園內燈火通明,丫鬟,嬤嬤們端著一樣又一樣東西,來來迴迴的忙碌著。


    墨傾心的痛唿,一陣高過一陣,悲傷痛苦,震懾人心。


    墨淞站在外室,麵色焦急的來迴走動,目光透過半透明的珠簾,頻頻望向內室,墨傾心每痛唿一聲,都緊緊牽動著他的心:


    傾心一向乖順,就算受了傷,也是靜靜忍著,如今卻忍不住連聲痛唿,可見傷的極重……


    “老爺,大小姐來了!”站在門口的紅箋突然開了口,高聲稟報著。


    墨傾顏清冷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射向紅箋,好一個忠心的丫鬟,明裏暗中提醒墨淞教訓自己!


    紅箋全身一震,慌忙低了頭,不敢看墨傾顏,心中暗道,大小姐和相爺一前一後的站著不動,自己不過提醒相爺,她迴來了而已,並沒有做錯什麽!


    聽聞墨傾顏迴來,墨淞身體一震,轉身瞪向墨傾顏,眸中怒火翻騰,咬牙切齒:“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不明白父親的意思!”墨傾顏看一眼忙亂的內室,漫不經心的迴答著,墨傾心私放逃犯,斷她一臂,是給她個教訓,與自己沒什麽關係。


    “好好好!”墨淞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像是氣到了極點:“真是我的好女兒,每天除了設計自己的妹妹,就是陷害自己的妹妹,除此之外,你還能不能做點其他事情?”


    “您的意思,傾心的胳膊,是我傷的?”墨傾顏看著墨淞,似笑非笑的眸中滿是嘲諷,他前幾天被自己氣的吐血,今天就去上朝了,麵色還很不錯,看來太尉府珍貴藥材不少,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把身體調養的差不多了:“是傾心告訴您,我傷了她?”


    “她不是你傷的,也和你脫不了關係!”墨淞恨恨的瞪著墨傾顏:傾心是他最得意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今居然傷了胳膊,她的才華短時間內無法展示,別人如何看到她的優秀?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是他的女兒!墨淞看墨傾顏的目光,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自從她來了太尉府,府內眾人,真的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你怎麽不問問傾心為什麽會受傷?”墨傾顏冷冷望著墨淞,不問清事實始末,就妄下定論,他就是這麽做天闕丞相的?


    “傾心性子溫柔,她受傷,一定是別人算計她!”墨淞目光堅定,就算傾心算計別人,肯定也是被人逼迫著,不得不出手。


    墨傾顏不屑的嗤笑,墨淞對墨傾心還真是溺愛,明明是她咎由自取,但從墨淞嘴裏說出來,她受傷是為自衛,嗬嗬,真是美好的理由……


    “爹,有本事,你去抓真正的兇手來罰,在這裏對我什麽撒氣?”墨傾顏看著墨淞,清冷的眸中滿是嘲諷,不屑:和這種無限偏心的父親,她已經沒什麽共同語言,也沒心思和他爭辯了,隨他怎麽做吧。


    “那人是誰?”墨淞突兀的問了一句。


    “什麽人?”墨傾顏一時沒反應過來。


    “傷了傾心的男子是誰?”墨淞再次詢問,眸中怒火翻騰,她在和自己裝傻麽?


    “那人身份很特殊,我答應過不泄露他的事情,您是天闕太尉,權利滔天,可以自己去調查!”墨傾顏漫不經心的敷衍著,嘴角輕勾起一抹冷笑,極淺,卻帶著無限嘲諷:


    不知墨淞知道傷了墨傾心的是赤霄太子時,會是什麽反應?


    冷臻飛身份高貴,天闕和赤霄又一直和平相處,天闕皇帝肯定不願冷臻飛在天闕出事,如果墨淞為墨傾心報仇,得罪的是赤霄和天闕皇帝,到時,他頭上那頂烏紗絕對會被摘掉,如果他不動冷臻飛,那就是憋了一肚子氣,不上不下的,絕對難受……


    總而言之一句話,墨淞查出打傷墨傾心的真兇後,肯定會鬱悶到吐血……


    墨淞胸口壓製的怒火騰的一下燃燒起來:“墨傾顏,你命人傷了傾心,我沒找你算賬,你就應該知足了,少得寸進尺,把傷她那人說出來,你迴惠園閉門思過一月,為傾心抄平安經一千遍,這件事情就算了,如果你不交出那人……”


    “如何?”墨傾顏淡淡詢問著,清冷的眼瞳如古井一般,毫無波瀾,墨淞的偏心不講理,她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你就替那人受罰,斷一臂,還給傾心!”墨淞看著墨傾顏,目光陰沉,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如果我不交人,也不想斷臂呢?”墨傾顏低低的詢問,眼瞼下的眼瞳深不見底,對墨淞這個渣爹,她已經完全絕望,他再偏心,再陰狠,也激不起她絲毫憤怒情緒了。


    “這可由不得你!”墨淞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憤怒的目光看向門外,冷聲道:“來人,斷大小姐一臂!”


    “是,老爺!”安嬤嬤,藍菲,紅箋低低的答應一聲,大步走了進來,手裏拿著棍棒、繩子,快步走向墨傾顏。


    墨傾顏柳眉微挑,揚唇冷笑,原來人家早有準備,自己踏進錦園的時候,就已經注定要被捆綁斷臂,不過,細細想想也是,墨傾心是墨淞,高氏的掌上明珠,疼愛有加,她的手臂被自己弄斷了,高氏,墨淞怎麽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大小姐,對不起了!”安嬤嬤,藍菲,紅箋看著墨傾顏,眸中都露出了陰險的冷笑,仿佛她是待宰的羔羊,即將被她們宰殺!


    “大小姐,斷臂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痛,奴婢把您綁起來吧,免得您自傷到!”紅箋趾高氣揚的走上前,拿著繩子就欲捆綁墨傾顏,腳下突然一絆,紅箋臉朝下,狼狽的摔到了地上,鼻子被堅硬的地麵撞破,鮮血直流,眸中頓時盈滿了淚水。


    “砰!”一隻花瓶自桌上掉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紅箋頭上,血從發根滲了出來,紅箋疼的驚聲尖叫,聲音尖銳,直刺耳膜,附近的下人都皺著眉頭捂住了耳朵。


    “墨傾顏!”墨淞狠瞪著墨傾顏,眸中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她重傷紅箋,是在反抗自己,好大的膽子,居然當眾忤逆自己。


    “太尉大人不必叫的這麽大聲,我聽得到。”墨傾顏漫不經心的迴著墨淞:“紅箋也真是的,怎麽這麽不小心,被自己拿的繩子絆倒,還撞倒了桌子上的花瓶,這瓶子可是傾心妹妹最喜歡的古董瓶呢,價值不菲……”


    墨傾顏猛然抬起頭,清冷的目光如同利刃,冷冷射向拿著棍棒的安嬤嬤和藍菲:“安嬤嬤,藍菲,快來用刑吧,否則,父親又要責罵我了!”


    墨傾顏嘴角的淺笑,看到安嬤嬤和藍菲眼中,透著說不出的冰冷與詭異,再看看頭破血流,滿麵鮮血的紅箋,兩人驚的連連後退,哪裏還敢上前用刑。


    “爹,安嬤嬤,紅箋不敢用刑,您要不要親自來?”墨傾顏看向墨淞,目光清冷,嘴角的微笑很淺,卻透著無邊的冷意。


    看著墨傾顏的笑容,墨淞沒來由的一陣心驚,這個女兒太聰明,也太詭異,迴到太尉府一個多月,他親眼看著她從默默無聞的鄉野丫頭,成為京城人盡皆知的太尉府千金,居然還得了太後的喜愛,炎悍王的青睞。這個女兒,不該如此耀眼,更不該超過傾心!


    紅箋的痛唿蓋過了墨傾心,把高氏從內室驚了出來,望著麵前僵持的局麵,輕聲解釋:


    “傾顏,你爹斷你一臂,隻是想讓你記住這個教訓,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並沒有其他意思,內室裏坐的是皇宮禦醫,專門診治斷腿斷臂,你的手臂斷了,他會馬上為你診治,用太尉府最好的藥材,你不會殘廢,也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所以呢?要繼續行刑嗎?”墨傾顏望望墨淞和高氏,清冷的眸中,暗帶嘲諷,斷了她的手臂,再用最好的藥材治好,她們是嫌太尉府藥材太多用不完,還是當她三歲小孩好騙,拿這麽個粗淺的理由敷衍她。


    墨淞打斷她的手臂,分明是想讓她成為殘廢,再也沒有和墨傾心爭奪的資格。


    高氏望向墨淞,低聲道:“老爺,傾心手臂斷裂,非常痛苦,也極難治療,您就不要再讓傾顏受這種苦了……”


    墨傾顏挑眉,高氏明著是為她求情,實則在向墨淞告狀,說自己害墨傾心受了重傷,十分痛苦……


    墨淞氣消了些許,冷眼看向墨傾顏:“雅容為你求情,為父就暫且饒你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迴惠園閉門思過一月,為傾心抄寫平安經一千遍……”


    墨傾顏再次冷笑,墨淞之所以妥協,是因為自己不肯屈服,與他僵持,他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自己。


    堂堂天闕丞相,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住,傳揚出去,他肯定會丟盡臉麵,高氏適時的出現,提出和解,給了他一個下台的台階,又為他樹立了慈父的形象,他當然不會拒絕。


    “多謝,我馬上迴惠園,閉門思過!”錦園空氣太汙濁,墨傾顏一刻也不想呆。


    轉身離開的刹那間,一名太醫從內室走了出來,墨淞,高氏快步上前,麵色焦急的詢問:“太醫,傾心怎麽樣?”


    太醫輕捋著胡須:“醫治的及時,墨小姐斷裂的手臂骨已經固定好,休養一段時間,等骨頭長好就沒事了,墨小姐可以像以前一樣彈琴,畫畫!”


    “多謝太醫,多謝太醫……”墨淞,高氏連聲向太醫道謝。


    墨傾顏走出房間,輕輕皺了皺眉,墨傾心的手臂要被醫治好了,看來,臻飛那一掌,還是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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