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到了周六,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杏花樓’月餅x100。”


    中秋臨近,獎勵月餅是應有之意。杜守義剛想把空間關上忽然發現有些不對。


    ‘杏花樓?這不是京都老鋪,是上海的!’


    他拿出一盒月餅細細看了看,果然是上海杏花樓。


    一百盒月餅,每盒八隻,豆沙,椰蓉,蓮蓉,金腿,五仁,百果...杜守義默默關上了盒蓋,開始盤算起走禮的名單來。


    這次係統的獎勵不是百分百合他心意:何必要用上海月餅?京都本地不是也挺好?


    杜守義在上竄下跳的時候一直保持著清醒:自己家裏,天南海北怎麽造都沒關係,送外人的話還是謹慎一些。上=海月餅有些太過顯擺了,這不是他的風格。


    等了兩天,係統還是沒有第二次簽到月餅,反而又獎勵了一大批‘煙台蘋果’。杜守義知道了,係統認為月餅沒有問題,沒有‘錯’它當然不會後續來彌補了。


    有了係統確認杜守義也不再矯情,開始往張發奎,烏家這些相熟的人家走禮了。


    就這樣,時間在忙忙碌碌中,一晃來到了九月二十一號,禮拜六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譚家菜’蝦籽魚肚x20。”


    魚肚又被稱為‘花膠’。是‘石首魚’科的魚螵曬幹所製。石首魚別名黃花魚,所以又名‘花膠’。


    說起花膠又要扯遠一些了。花膠中最頂級的是‘金錢膠’取自黃唇魚。六七十年代黃唇魚並不罕見,一直到八零年左右,黃唇魚還是珠江口海域漁業中的優勢品種,浙=江舟山漁場也時有它們的身影。在八十年代,上海還捕獲過一尾一百多斤重的黃唇魚。


    可到了二十一世紀,它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在自然保護名錄中被列為‘極危’...


    花膠中還有一個比較名貴的品種,‘黃花膠’,產自大黃花魚,又稱‘大黃魚’,‘黃瓜魚’。


    後世有些捕魚視頻播主,網到一條‘黃瓜魚’會大喊‘發財了,發財了’....


    三斤左右的野生黃花魚,友情價在兩萬以上。而六七斤左右的大黃魚就沒友情可講了,單價每斤至少一萬。


    也就是說一條魚成本六至七萬,至於到了食客麵前那價錢就難講了。


    你還別嫌貴,六七斤的野生黃魚幾年都未必能見一條,就是再有錢也未必吃的到。這是指野生的,養殖的就沒那麽值錢了。


    後世的大黃魚很稀罕,但在六七十年代,它是舟山漁場主要經濟魚種,江浙滬一帶幾乎大半人吃得起,沒什麽稀奇的。六七斤的魚時常見到,十幾斤以上的才能稱為‘極品大魚’。


    說到這裏有個問題了。‘石首魚’是種花獨有的嗎?當然不是。南美,東南亞地區有的是,而且資源十分龐大。這就催生了一個想不到的行業:‘花膠走私’。


    國際市場上,‘可=卡’價格一公斤三點五萬美元,花膠一公斤五點六萬美元。是不是很意外?花膠竟然這麽值錢?!


    南美漁民在石首魚的捕撈季節裏,忙活一晚能賺到六位數,美元...


    杜守義對魚翅,魚肚這些並不排斥,但兩輩子草根的他根本不了解花膠,


    ‘這好像是女人滋補的吧?男人能吃嗎?而且家裏幾個女人似乎還沒到要進補的年紀吧?’


    他還想著晚上接小舅子的時候,順道給顧玲送份花膠。午休時,小北和他說道:


    “建國和小偉今天都不來了。小偉這禮拜要留校排練,袁軍他爸明天要去監督銷毀彈藥,說是把建國他們帶上,聽聽動靜,練練膽子。這事鍾首長同意了。”


    “袁軍?”


    杜守義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小小的訝異。


    這個暑假,幾個孩子形成了個軍事訓練小組。在這幾個孩子裏,論軍事素質,建國已經遙遙領先了,這次的小組就是以他為核心建立的。


    可大院子弟的圈子不是這麽玩的。能力、學習成績都不是重要指標。


    鍾躍民當時不是和李奎勇說過嗎?‘我們這個圈子的事你不懂’。


    圈子裏能有什麽事?說白了,誰的父母官大、軍銜高誰說了算,大圈子小圈子都是這樣。


    在小組的這些孩子家長裏麵,顧玲的職務軍銜都是偏低的,那麽這個小組誰領頭呢?是躍民還是建國?


    這本來就是要好的兩撥人湊一塊,鍾躍民一撥,寧建國一撥。杜守義認為暑假結束,他們自然也就分開了。可看鍾山嶽的意思似乎還不太想讓這個小組早早散夥,這就有點意思了。


    寧建國的事讓他有些訝異。下班迴到家,何雨水又讓他小小驚訝了一把,小姑娘正在診所裏忙活呢。杜守桂在不奇怪,可何雨水還是第一次來。


    “吃飯了沒有?”他問道。


    “還沒呢,就等著小北姐迴來蹭飯了。”


    杜守義笑了,道:“歡迎天天來蹭。你們先歇一會,餓了就稍微填巴點。小北姐今天學習,咱們晚點開飯。”


    杜守義也不和她倆多客套,招唿了大勇就開始幹活了。


    守桂看了一會兒,拉了雨水一把道:“走,我們去瞧瞧郭大娘,順道給她做個體檢。”


    杜守義聽到後連忙道:“正好把大勇也帶去,蘇慧娟閣樓上還缺個矮櫃,讓大勇去量量尺寸。”


    “哎,知道了。大勇,跟師姑走,要乖乖的哦。”


    杜守義不由白了她一眼,這姑娘一迴家又沒正型了。


    到了快八點的時候,婁小娥忽然出現了。杜守義見到她嚇了一跳。


    “這黑燈瞎火的你就不怕遇上劫道的?為了頓飯值得嗎?”


    “要你管?”婁小娥一如既往的豪橫,說完扭頭就走。


    一旁的病人家屬是個街坊,看著婁小娥的背影他嘀咕道:“這小姑奶奶是吃了嗆藥了?”


    杜守義笑道:“她就這麽個人,刀子嘴豆腐心。”


    “那倒是。”街坊點了點頭,對著他親戚解釋道:“剛才那位,每年過年自己個兒掏腰包,給胡同裏困難的街坊送年貨。有人給算了算,至少已經搭進去大幾千了。”


    那病人顯然聽說過這事,恍然大悟道:“啊?!原來是她啊?!那可是位女中豪傑。”


    “可不是?”街坊伸了根大拇指道:“人家是這個,隻可惜...”


    杜守義知道他想說什麽。這一刻他也想起了許大茂,有些事是該開始做個了斷了...


    當送走李奎勇後,龔小北正好迴家,兩個人走了個前後腳。


    “剛才我差點迷路了,還是二哈帶我迴來的。謝謝你了,好二哈。”


    龔小北撫摸著二哈的羽毛,笑著表揚道。


    杜守義也笑了,他覺得這麽低級的馬屁二哈不會吃吧?不過看看二哈那副受用的模樣,這還真說不準。


    “收拾收拾,準備吃飯吧,二哈晚上加份草莓。”...


    今晚的主菜是清蒸刀魚,這是特地款待雨水的。京都人能吃到長江三鮮的機會著實不多。


    “過了清明不食刀。”婁小娥忍不住又要點評了。


    “這是清明前捕的,你嚐嚐?”


    婁小娥將信將疑夾了塊魚肉,細細咀嚼了一下。


    “還真是!你怎麽做到的?”


    “我哪做得到?這是江南那兒的祖傳秘方,就是成本太


    高推廣不了,這幾個月花在保鮮上的錢能頂幾十條魚呢。”杜守義隨口胡謅,反正也是最後一盤刀魚了,隨他怎麽吹。


    “小娥姐,為什麽過了清明不食刀?”


    “因為肉柴刺硬了啊?...”


    婁小娥接著來了堂食材普及課,杜守義索性開了瓶酒,大家慢慢喝慢慢聊。看著何雨水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杜守義忽然覺得,以後辦個新東方也不錯...


    美酒佳肴,飲至微醺。看著桌邊語笑嫣然的姑娘們,杜守義的腦海中忽然飄過一句話,‘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真好。’


    念頭一發不可收拾,忍了一會兒後,他起身坐到鋼琴邊。桌旁四個人停止了說笑,同時看向了他,目光裏還帶著小小的期待...


    “...


    我從遠方趕來,


    恰巧你們也在


    癡迷留戀人間,


    我為她而狂野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劃過天邊的刹那火焰


    ...


    不虛此行呀,


    不虛此行呀


    驚鴻一般短暫,


    開放在你眼前


    ...”


    唱到這些觸碰到心靈的歌詞時,他的眼眶竟有些濕潤了。對生如夏花般的短暫,誰能比他理解的更深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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