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到了九月六號,星期五。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泰豐樓’鍋燒肘子x10。”


    ‘鍋燒’是魯菜的一種烹飪手法。一道‘鍋燒肘子’,先煮,再蒸,再裹蛋糊油炸。


    後世有很多詬病中國菜過度烹飪,失去了食材本味,這道‘鍋燒肘子’也許就是其中一個代表了。


    說到這兒又要扯些題外話了。中餐是不是過度烹飪呢?


    要迴答這個問題,先要聊聊中國菜係中的老大哥,魯菜。


    魯菜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菜係,地位無可撼動。而魯菜體係的建立其實源於孔孟兩家的家府菜。


    孔老夫子對吃的要求是很高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精細’二字就決定了魯菜的烹飪手法必定不會簡單。


    ‘儒家’是我們的文化基因,然後餐飲曆史的發展和這種基因傳承殊途同歸了。


    種花曆史上一直飽受食物匱乏的困擾。在食物經常短缺的情況下,我們總是把可以吃的東西盡可能的收集起來,想辦法做成食物。


    也正因為食物短缺,‘高層’將吃當成了一種‘炫耀’,烹飪手法愈加繁複;


    而‘底層’則要讓粗鄙食材盡可能的‘可口’,烹飪手法也開始走向複雜。


    上下一起用力,再加上儒家文化從‘法理’上的力挺。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了我們今天的烹飪文化。


    所以脫開一個民族的文化和曆史談烹飪,那就有點不講理了。


    說到這裏忍不住還要提一下‘膾’的問題。


    生魚、生肉切碎切片稱之為‘膾’。這應該是最簡單的料理手法了。


    種花自古一直有食膾的曆史。周青銅器的銘文上就有‘膾’。


    《論語》中對‘膾’這類食物的說法是:‘不得其醬不食’。說明孔夫子不但膾不厭細,對蘸料還很講究,必須按照《禮記》規定的‘春蔥秋芥’來。


    到了三國,曹植食‘膾’喜歡蘸小蝦醬。南北朝有‘金齏玉膾’這道名菜。


    的特色美食‘刺身’,它的古稱就是‘膾’。不用問,這個字肯定是遣唐使帶迴去的。


    從周到漢,從兩晉到唐宋,種花‘食膾’的傳統一直沒中斷過。


    ‘膾’是月字邊,所以不是單指‘魚生’,還有牛羊肉類的‘肉膾’。


    到了明朝,‘肉膾’已不再見記載。而老祖宗在不斷的試錯中也逐漸發現了淡水魚寄生蟲的危害。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明確提出了反對生食。這等於宣告‘食膾’的死刑了。


    到了清朝,‘魚膾’消失,隻留下了南方部分地區還保留著這個傳統。


    其實滿人傳統飲食中有‘魚膾’,宮裏就有過記載,但入了關後被漢人勾帶著也不吃了。


    一個大類的食物就這麽在種花主流食譜中消失了,說實話,有點可惜。


    在華夏,‘膾’的曆史淵源流長,但不代表吃‘活食’。


    ‘生食’和‘活食’這兩者之間有本質差別,說是‘善惡對立’也不為過。


    有些‘名菜’,比如老鼠幼崽做成的‘三叫’;活吃猴腦等等。你以為那是達官顯貴,上流人士才吃得起的?錯。這些都是窮鄉僻壤,沒有開化的人用來獵奇、炫耀的。有身份的人碰都不會碰這些。


    ‘君子遠庖廚’,就是因為聽不得動物瀕死的哀叫之聲,這是‘仁’的體現。


    那些吃‘三吱’的倒好,以聽哀叫為樂。這可真是....想造儒家的反?


    達官顯貴誰要是敢碰這個,那可有他好瞧的了。無論哪朝哪代,彈劾、革職、抄家、流放,一條龍服務妥妥的等著。


    史上就有貴州的大官,因為受了大土司宴請,吃一口活猴腦被革職流放的。本來雲貴做官已經夠遠了,這一流放更沒邊兒了。


    有人會說,猴頭不是上八珍之一嗎?怎麽會沒人吃呢?


    說到這兒就索性再扯遠一點。


    八珍二字從何而來呢?出自《禮記.內側》。


    原文太詰拗,先簡單翻譯一下。‘八珍’是指:肉醬拌稻米飯,肉醬拌粟米飯,烤豬,烤羔羊,烤裏脊,酒漬羊肉,五香牛肉,網油烤狗肝。


    東北人看完要‘哈哈哈’了吧?老祖宗也‘天天一頓小燒烤’?


    沒錯,老祖宗的八珍裏有一半是燒烤。


    漢唐宋的資料手邊沒有,或許根本沒八珍一說,知不道。


    蒙元有‘八珍’,但奶酪、羊奶、馬奶占了一大半,就不去說它了。直接跳到明朝吧。


    牛叉的明朝來了。那時的八珍是:龍肝、鳳髓、豹胎、鯉尾、鴞炙、猩唇、熊掌,酥酪蟬。


    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龍肝有說是白馬肝、也有說娃娃魚肝。前者檔次太低還有毒,還是取後者吧。


    鳳髓:山雞腦。


    豹胎,這個沒有疑問,豹胎盤。


    鯉尾要讓人猜一猜了。普通的鯉魚尾巴肯定不夠牌麵,那就有可能是穿山甲的尾巴,因為穿山甲古稱‘鱗鯉’。


    鴞炙,烤貓頭鷹。我了個大去!


    猩唇,熊掌,酥酪蟬。


    最後一種可能是炸知了猴。並非不可能,知了在種花文明裏是有級別的,按明朝這個操行弄不好就是它。


    當然,也可能是奶油泡螺,即延續自蒙元的一種奶製品。反正它和熊掌一起,是明八珍裏唯二的正經東西。這東西在明朝宮中文檔裏確實記載過,不過語焉不詳,究竟是什麽沒人說得清。


    看明白了吧?明八珍都是些名頭叫得響亮,沒幾樣正經東西。和晚明‘士風’幾若相仿,虛頭八腦的。


    也許有人會說以上這些都是宋八珍。反正據我所知,這確實是明朝文人搞出來的。


    ‘龍肝鳳髓’這四個字最早出現在蘇軾的《江瑤傳》中,隻是個文學創作手法,沒有確指對象。


    而上述八珍完整版最早出現在明朝的《玉芝堂談薈》中,在這之前還沒人這樣瞎編亂造。


    當然,這隻是網文胡侃,姑妄聽之就行。


    到此為止,曆朝曆代的珍饈美味中從未出現過‘猴腦’,連猴字都未出現過。食腦的也就一個‘鳳髓’,和猴相近的也隻有個‘猩唇’。


    到了清代,八珍分了好幾種。


    最高級的參翅八珍是指:海參、魚翅、魚軟骨、魚肚、燕窩、熊掌、鹿筋、蛤士蟆。


    看出來了吧?一水的燕翅席材料,這才是比較正常的版本。此外還有‘山水八珍’等等好幾個版本,但‘猴頭’皆是指‘猴頭菇’。


    想想‘猴腦’這道菜是怎麽吃的,你就知道它絕不可能出現在禮教社會的食譜上。


    圓桌中間開個洞,夾住猴頸,然後剃毛,鑿開天靈蓋露出白花花的腦花。


    一勺滾燙熱油下去,然後一人給把小指甲蓋大小的小銀勺,自己動手挖吧。在這整個過程中猴子可都是活著的,嗷嗷慘叫不斷。


    所以知道那個總兵為什麽被彈劾了吧?也就是個武夫,沒讀過書。但凡知道‘君子遠皰廚’這五個字就絕不會拿起那把小銀勺。


    八珍中的‘素猴頭’是被故意誤導成‘真猴頭’的。那是在清末民國,禮崩樂壞的時候。騙誰呢?外國人。


    那本來是道土司菜,後來被故意‘冒名頂替’,成了漓江涉外遊覽船上的一個餐飲項目,糊弄外國人錢的。這個就不再多談了。


    猴頭也好,過度烹飪也好,都離題太遠了,咱們還是迴到杜守義的‘鍋燒肘子’。


    鍋燒肘子很好吃,外脆裏軟,噴香撲鼻。可聾奶奶吃的時候竟然長長歎了口氣,臉上還帶著些哀傷。


    杜守義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事,想了一下他還是問道:“老太太,您這是怎麽了?”


    “上迴吃到這味道還是在我坐月子的時候,這一晃都多少年了?”


    這話沒法接了,老太太坐月子的時候,宣統可能還沒出宮呢。不過她能說起這個倒是件好事,要是每天仰人鼻息,小心翼翼的過著日子,怎麽會提起從前?


    想了一下他決定找點樂子,撫慰下老太太的哀思。


    “奶奶,今兒晚上您早些吃晚飯,等我下班迴來,開車帶您出去瞧瞧熱鬧。”


    “你有車了?”


    “有了,一直沒和您說呢。”杜守義笑道。“今兒小北上唐山學習,晚上也不迴來。咱祖孫倆偷偷上王府井,長安街逛逛,他們誰都不帶。”


    車都被周曉白看見了,多一個老太太也沒什麽事。老太太是個嘴很嚴實的人,屬貔貅的,消息到她那兒基本就消失了。


    “好,好。”老太太笑著答應下來,她現在和老頑童沒兩樣,聽到有趣的事連自己暈車都不在乎了...


    帶聾奶奶出去玩的事還是沒能瞞得過大夥,不過大家看到老太太是和杜守義一起‘失蹤’得,也都放下心來。


    到晚上八點多鍾,祖孫兩個才心滿意足的迴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大兜的東西。


    有給小當槐花買的頭花,有文具,有手帕,雪花膏等等,總之每個人都有禮物,連繈褓中的小安都有一個撥浪鼓。


    何雨柱拿著一罐鞋油可還是忍不住抱怨道:“老太太,您出去玩倒是說一聲呢?害的我們一通好找。”


    老太太樂嗬嗬得道:“不怨我,怨二孫子,他非要帶我出去。”


    “也不怨我,怨老太太藏私房錢那個箱子。老是‘嘣嘣’亂跳,不花兩個老太太晚上都睡不著。”


    老太太咯咯直笑,道:“對,是得怨那箱子。”


    看著一老一少耍起了無賴,大家也都沒辦法。


    一大爺看著手裏的羊皮手套道:“這要花不少錢吧?讓您破費了。”


    老太太看了看杜守義。其實除了給孩子們的小玩意,今天的錢和票證大頭都是他出的。不過她也沒說穿,道:“就數你這個最貴了。二孫子說,你這雙手是最金貴的,得保護好嘍。”


    “嗨,您聽他胡說,他就會亂花錢。”


    說歸說,可一大爺心裏十分感動。老太太有幾個錢他最清楚了,這指定就是杜守義花的錢。這是什麽?這就是孝心。


    老太太的慈心加杜守義的孝心,眼前有何雨柱一大家子鬧鬧哄哄,身邊還有老婆孩子...他忽然覺得這輩子值了,簡直有點死而無憾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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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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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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