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六中午。午休的時候杜守義和龔小北去了趟冉秋葉家。


    “小北,這兒也拍下來,這是何曉他姥姥,姥爺的臥室,等他長大了給他看看。”


    “哎,你把窗打開,讓光多透點進來。”


    龔小北拿著相機一通拍,她今天的任務就是把冉秋葉家的原貌用相機記錄下來,盡管還不知道小家夥是男是女,但這兩口子已經開始準備見麵禮了。


    說起來這還要拜許大茂所賜。要不是許大茂提了一嘴‘三大蜜’,杜守義還想不起冉秋葉來。


    午飯時他和龔小北聊起冉秋葉,聊著聊著兩人發現,她的預產期應該就在這兩天。小兩口一合計:得,中午閑著也是閑著,趁著光線正好,到冉秋葉家拍幾張照片,當作給小寶寶的賀禮吧。


    迴廠的路上龔小北道:“何雨柱是個重情意的人呢,我原來以為秋葉姐家裏會積滿了灰,可剛才一看挺幹淨的,他一定是常來打掃了。”


    “嗯,鑰匙都隨身帶著,可能想何曉的時候就會來坐坐吧。”


    說起何曉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婁小娥提前離了,要是何雨柱現在還單著,那他們倆能不能湊一對?是不是真是他把‘正版’何曉給弄沒的啊?


    不對!何雨柱和秦淮茹是自己個兒幹柴烈火沒忍住,可不是他撮合的。他們倆成親在前,婁小娥離婚在後,這事怪不到他頭上。


    想到這兒他暗暗歎了口氣,心裏蹦出八個字來:天意弄人,造化無常。


    何雨柱和婁小娥之間就是沒緣份!甚至老天為了不讓他倆在一塊兒,提前把秦淮茹給安排了。這不是‘天意’又是什麽?


    杜守義和龔小北兩個一起出去迴來,許大茂都看在眼裏。這迴他放心了:


    這兩個人一定是去找婁小娥談了。杜守義還真是個信人,說幫忙就幫忙,一點不含糊。


    他的想法要是讓杜守義知道一定會笑死:對對對,我們是去找婁小娥談了,談你姥姥個腿去了!能讓你保住工作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麽滴?!


    杜守義一點沒去說情的意思,不過下班後他還是在聾奶奶屋裏見到了婁小娥。


    “你怎麽在這兒?”他愣在門口有些意外地問道。


    “來和院裏的老祖宗說說話,你管得著嗎?”


    杜守義看了看她的神色,一點沒要離婚的沮喪,不過聾奶奶的神色倒有些複雜。


    杜守義放下手裏的東西問道:“老太太,她都和您說什麽了?”


    聾奶奶看了看婁小娥,道:“小娥子說她要和許大茂離婚了。”


    “哦,就這事兒?許大茂上午找過我了。”


    這時龔小北端著一盤水果進來,看到婁小娥也是一愣,道:“你怎麽在這兒?”


    “哈哈哈。”婁小娥笑了,道:“你們倆問的話一模一樣,連表情都一樣,是不是?老太太?”


    聾奶奶也笑了,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婁小娥道:“我要和許大茂離婚了,以後就在這院裏常住,今兒過來和老祖宗報備一下。”


    “哦。那待會上我那兒吃飯去。”龔小北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果盤。


    聾奶奶看她的神色沒什麽變化,問道:“你也早知道了?”


    杜守義在一旁答道:“我不是說了嗎?許大茂白天為了這事兒找過我,我都和小北說了。”說完他轉向婁小娥道:“許大茂讓我找你說和說和,那間房他想留下。”


    婁小娥看著他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說和?”


    杜守義笑了,道:“跟我有毛關係?!你的事情你自己定。”


    看了看一旁的龔小北他又道:“你們先去擺碗筷吧,等守桂迴來我們就開飯,我在這兒陪老太太說說話。”


    老太太的嘴很嚴實,所以他準備把尤人鳳的事情和老太太說道說道。看老太太的眼神還以為他和婁小娥有一腿呢,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


    “......就是這情況,我猜婁小娥她爹也不是真要這房,就是心裏那股邪火發不出來。”


    事情有些離奇,老太太聽了一時半會兒也迴不過神來。過了好半天她才歎息一聲:“造孽啊,許大茂辦的這叫什麽事兒!孫子,你和奶奶說實話,你和婁小娥真沒什麽?”


    “您老這是亂猜了,我和婁小娥要是有什麽,小北會這麽幹看著?會讓我們繼續來往?”


    “這倒也是。”聾奶奶點著頭道:“婁小娥剛說要離婚時還真把我嚇一跳,我還以為她衝你來的呢。”老太太說完自己先樂了。


    杜守義倒沒笑,他歎了口氣道:“外頭風聲越來越緊,估計著再過幾年婁家也待不住了,要和秋葉她們家一樣往南邊挪挪。不過這事您暫時和誰都別提。”


    “知道了。”老太太重重地點了點頭。


    又說了會兒子話,杜守義起身迴北屋了,那兒還有一屋子人等著他開飯呢。


    晚飯桌上因為有守桂在,所以也不聊離婚話題了。聊著聊著大家談起了冉秋葉,講起了她的孩子何曉。


    婁小娥莫名有些激動,“說出來你們肯定不信,我前兩天做了個夢,夢見秋葉領著個小男孩。那孩子別提多漂亮了,見了我直叫媽咪。那夢到現在我都記得真真的呢。”


    婁小娥就象條電鰻,她的話讓杜守義心裏猛地一抽抽:這是母子夢中相認嗎?要知道婁小娥可從沒說過要做何曉幹娘,這聲媽咪從何而來?!


    想到這兒,他身上的霸王色不由自主的爆發出來。那股氣勢讓桌邊的三個姑娘頓時小臉煞白,婁小娥手裏的筷子都被嚇的掉在了地上。


    叮當的墜地之聲喚醒了杜守義,他連忙收斂起霸氣,嘴裏一個勁的給大家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運功出了岔子,一個沒收住。怪我,怪我。”


    龔小北受得影響最小,她抓著杜守義的胳膊,有些緊張的問道:“你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杜守義拍了拍她的小手,笑道:“不用,忽然有了些小進步,現在一切都正常,好得不能再好了。”


    剛才他被婁小娥的夢刺激了一下,霸王色好像小突破了,在這一點上他有十分清晰的感受。


    就在這時婁小娥醒過神來,她忽然忍不住拍起手來。


    “哇,好厲害!這是什麽功夫?我跟你講,剛才我好像被一隻大老虎給盯上了,就像它就在我跟前,拿著那對老虎眼直勾勾的看著我一樣。嚇得我一動都不敢動,連氣都不敢喘,哎呦,你瞧我這雞皮疙瘩還沒退呢。”


    杜守桂連連點頭,附和道:“我也是,我也是!不止像老虎,還像一座山迎麵壓過來一樣,讓人覺得沒地方逃。哥,你真厲害!”


    “快瞧它們?”婁小娥忽然指著裏屋的臥床招唿道。


    眾人應聲看了過去,隻見龔小北擱在床頭的圍巾底下露出了三隻小腦袋,二哈,小乖和小漂亮三個正怯生生地向外看呢。


    二哈是老大,見眾人看過來,它連忙鑽了出來,叫道:“銀河以北,小北最美。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楚衛,蔣沈韓楊。...”


    這是杜守義平時教小當的百家姓,不知什麽時候被它聽去了,這一嚇一股腦的都念了出來。一通亂七八糟的把眾人逗得哈哈直笑。


    二哈的一通攪局讓飯桌的氣氛又正常起來,婁小娥看著床上那條圍巾忽然道:“我知道給小何曉什麽見麵禮了。秋葉臨走前把她最喜歡的圍巾給我了,等到和小何曉見麵時,我要親手給他係上。”


    杜守義的心又抽抽了,霸王色差點再一次沒忍住。今晚是怎麽了?這刺激一波連一波的?!


    他問道:“哪條圍巾?就是那條嫩綠的?”


    “對,就是那條,我一直好好藏著呢。”


    杜守義暗自歎息了一聲。‘果然是它!就是聾奶奶在飯店門外給冉秋葉係上的那條圍巾!’


    那簡直是一條帶著‘詛咒’的圍巾,給誰誰離婚!


    冉秋葉拿了圍巾,結婚不到半年,離了。婁小娥拿到圍巾,也離了!要知道原本劇情裏,婁小娥和許大茂還有三四年的夫妻緣呢,現在就活生生地被這條‘綠圍巾’給打散了。


    這條‘詛咒圍巾’必須要收迴來了,更不能讓它落到何曉手裏!


    他想了想道:“冉家的家具,一些舊衣服我都替何曉收著,那條圍巾也交給我保管吧,冬天的東西你拿著不方便。”


    “那我的見麵禮怎麽辦?”


    杜守義開始忽悠了,道:“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能懂什麽?這麽有紀念價值的東西給他也糟蹋了。你隨便弄點金銀珠寶就行,這條圍巾就做他的成人禮,那時他已經懂事了,會更有意義。”


    話音剛落地,婁小娥和龔小北同時眼睛睜大看向了他,他的這番話裏蘊含的信息太重要了。


    首先,杜守義肯定婁小娥和冉秋葉最多四年後能相逢,那就是一九六七年,六八年。


    這還罷了,杜守義同時還確信在十八年後何曉能拿到這條圍巾。也就是說婁小娥,冉秋葉,何曉在八一年前都能重新迴到京都。


    以現在的局勢看,這是天方夜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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