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麵人,住手!”忽然,蕭衍身後閃出一人,隻見道清眉色嘲弄,手中挾持一名女子。


    “妹妹!”李川兒瞧得大驚,隨後秀目瞪起,語氣轉寒“臭和尚,你放開她!”


    “放開她?!”道清笑了笑,自己也在台上觀察許久,心知這啞兒對李川兒等人至關重要,“也可以,你來換她!”道清指了指李川兒冷言道。


    “啞兒!”蕭衍瞧得大驚,當下把麵具摘下,目中透著火“道清,你若肯方開她,我今日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笑話!你身旁女子是你相好吧!我若擒了她,看你又能如何?”道清指著李川兒,譏諷道。


    “姐…姐,別…過…來!”啞兒被掐著脖子,聲音間間斷斷。


    “不換麽?!”道清麵色發狠,雙指一並,頃刻在啞兒身上點了兩下,後者嘔出鮮血,雙腿一軟,卻被道清掐著,提在空中。


    “你這混賬!!!”蕭衍雙拳緊攥,內力激的道袍揚起,殺意凜凜,竟把周圍眾人都驚的後退幾步。


    “這黑袍道士到底是誰...如此駭人...便似修羅一般...”


    “混賬,我們一千多人,還怕他一個牛鼻子?!”


    “徐風,你不是自稱劍法高超麽?快上啊!”


    “呸,你們怎麽不上?!”


    “這廝似不會累麽?我們都死傷如此多人了...”


    “住手!”李川兒素劍一丟,朗聲道“我換她!不過你可不許再傷她了!”


    “好說!”道清冷笑道,李川兒迴頭看了蕭衍,淡淡一笑,片刻行了過去。


    “川兒…”蕭衍此刻心頭怒氣難平,卻又無能為力,他麵露殺意,冷冷道“道清,我再說一句,你放開這女子,我能放你活命!”


    道清不屑瞧著對方,隻等李川兒緩緩走來。


    “小道士!你放這孽畜一命,和尚可不放!”片刻長安城南嘯聲傳至,一白袍僧人踏在擂台之上,好似芥子歸塵。隻見他單掌一翻,禪杖滯空,一手反推,足下沉勁,“孽障!納命來!”眨眼那禪杖穿山碎石,向道清飛去。


    “什麽?!”道清一愣,“小師弟?!”他見了那禪杖飛來,不敢相敵,隻能把啞兒橫在身前,做那人盾。便是這一刹那的功夫,蕭衍看出破綻,鬥轉星移,幾步轉出,黑袍蕩開,人影鬼魅到了道清身前,一掌拍出,後者一愣趕忙退步。蕭衍見勢,右手反掌為扣,奪過啞兒攬在懷中,“丫頭你怎麽不聽話躲在樓中?”


    “我…我見你們…”她本來乖乖躲在樓中,卻見李川兒被眾人圍攻,似有不支,這才往擂台跑來,誰知剛到半途便被道清擒了,挾持為質。


    “沒事!迴來就好!”李川兒見她無事也還是鬆了口氣,卻是足下發軟,體力不支。


    “川兒!”蕭衍踏足迴身,趕忙扶起女子,往她體內度入真氣,“沒事吧?”


    “小道士,你內力消耗太大,讓和尚來!”道衍人影閃出,單手一提,停住禪杖,迴身飄搖,右掌翻出各給兩個女子度入真氣。


    “和尚,你怎麽來了?!”蕭衍瞧見此人,不免大笑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和娘子周遊大漠,本來準備在九天泉旁待些日子,怎知那日在玉門關外瞧見武林大會的告示,這才趕來,看來李世民還不想罷手啊。”他單手立起,掃了眼四周,“早知道這些個老家還在人間,我昨日便趕來了,好家夥!老皇帝!我看你今日如何應對!”


    “今日也是果報來了,朝廷不仁,天地不平,二十年了!多少門派慘遭屠戮,多少俠客身首異處!”蕭衍冷眼掃了掃周圍江湖宵小“這些人自稱大唐江湖,卻不知早就成了朝廷的狗!為了權貴厚祿,屠戮良人正士!青山派今日說了句公道話,卻被群起而攻之。”


    “青山派?!好!除了青山派,世間也無幾個門派敢和朝廷對抗。”道衍聞言大笑,“百年青山,世間正氣,沒想到二十年了,青山派門風依舊,傲視這汙濁不堪的江湖!”


    李川兒沉在蕭衍懷中,歎了口氣,卻是輕鬆許多“二十年的仇怨….二十年的忍耐…二十年的果報,今日倒是被一個離心引了出來。俠者,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句小小相助卻是蘊藏了九州八荒,華夏春秋幾千年的義心肝膽!江湖不可無俠,世間不可無義!俠義….俠義….又有多少人能明白?!”


    “小道士!這孽障我來收拾,你護二位姑娘先走。”道衍朗聲笑道,袈裟一擺,足下生風,片刻到了道清麵前,禪杖一橫,沉沉掃去“道清!師傅圓寂才幾天?你便把古禪寺交給李世民了麽?!”


    “哼!”道清冷哼一聲,雙拳沉腰,破勢送出,“你不是叛出古禪寺了麽?又有什麽資格再來過問!”


    “佛爺就是資格!”道衍怒哼一聲,也不管他在不在理,“我要替師傅教訓教訓你這孽障!”


    “呸!”道清雖然口上不服,可兩拳接過禪杖,卻是周身顫動,飛出兩丈之外,兩足發軟,“你這功夫…”


    “我這功夫,便是師傅傳的!如今替他打你,卻是名至實歸!”道衍大喝一聲,兩步點地而來,禪杖負後,單掌凝於胸前,目色凜人…


    “蕭衍,不好,你看四周…”李川兒緩緩站穩,指了指四周,“左右營的人馬來了,父皇要下殺手了….”


    “…”蕭衍沉沉看著四周,均是鐵甲衛士,弓弩在手,長槍生寒,橫刀而立。


    “都住手!”石震也瞧出局勢變化,大喝止住眾人進攻,各路江湖門派宵小,路客散人,都慢慢退出擂台,餘萬丘,白長風,了空皆是身上帶傷,各自帶著門中弟子退了下來“怎麽了?石老大?”餘萬丘不解道。


    “朝廷兵馬來了,我們不必大費周章了。”石震瞧著台上台下血跡斑斑,死傷無數,自己這方千百餘江湖好手,如今卻去了一半“今日也是為朝廷出了力,等著這些反賊一死,我們便可邀功請賞!”


    “不錯!”餘萬丘拖著斷臂,附和道。


    “鍾定呢?”白長風一愣,忽然問道。


    “你說的可是他?”衛不屈單手提著一人,單足踏地,擲了過來。


    石震一愣,抬手接去,卻不免退了五步。眾人定睛一看,這鍾定已然氣息全無。


    “這!?”白長風瞧得大驚,可心裏也清楚,這台是二十餘人,都是當世一流高手,自己尚能保住一命,也是萬幸。


    …


    不遠樓上,觀音婢單掌逼退道止,素劍戰平楊昊天,眉色一沉,朗聲問道“世民,你還不罷手麽?!”


    “婢兒,你是第一天認識朕麽?”李世民瞧見來人,深深歎了口氣“我當這群餘孽是擅自出穀…沒想到卻是你和朕作對…”


    “二十年前,我沒有護得師門,沒有阻攔你屠戮江湖….二十年後,這武林已經汙濁不堪,俠義何存?今日,你想借故再開殺戒,我不能袖手旁觀。”觀音婢冷言道。


    道止笑了笑,踏足攻來,雙拳勢大力沉,“你如此和皇上說話?好個大不敬!”


    觀音婢冷冷掃了他一眼,卻隻是淡淡立在原地。


    “瞧不起人麽?!”道止圓臉透出殺意,心下大怒,無相神功催到極致,拳拳生風,毫不留情“看招!”他一步定穩,勁風襲去,忽然眼前寒光陡起,片刻消失,道止一愣,卻是覺得右臂冰冰涼涼,他低頭看去,不免大驚失色“我…我的右手。”


    觀音婢頭也不轉,隻是盯著李世民,冷冷道,“小和尚,念在你是出家人,我饒你一命,滾吧!”


    這一招斷臂,劍氣收放之快,讓在場的楊昊天也不得不暗讚“先不說她使得是神兵天尊,就剛剛那淡淡一劍敗了這道止來看,當年玄武門前,單掌破千軍,冷劍平萬裏的長孫皇後威嚴猶在…”


    “老李,你的皇後都來了,我這外人就不攙和了。”楊昊天收了劍意,退了幾步,淡淡立在一丈外。


    “你不要攙和?”李世民一愣,“什意思?”


    楊昊天冷笑道,“論天下有何人取你性命我都可以攔下,唯獨這觀音婢,我攔不住。”


    “為何?”李世民不解道。


    “敵不過。”楊昊天淡淡迴道。


    觀音婢卻被好似沒有聽見,隻是淡淡看著李世民,“世民,我再問你一句,你罷不罷手?”


    “婢兒,你可是在逼朕?”李世民一改麵色,深深望著麵前女子。


    “不錯,今日若你不罷手,我便隻能如此了。”觀音婢堅定答道。


    “殺了朕?天下不亂了麽?”後者笑了笑。


    “不怕,這天下就算亂了,也會有能者平之,可人心亂了,卻是無能為力。”觀音婢踏出一步,天尊直指李世民脖頸。


    “你敢殺朕麽?”李世民笑了笑。


    “我不想殺你。”觀音婢淡淡道,眉色不變,神態依舊。


    “朕老了…”李世民,打量著身前女子,笑道“婢兒你卻還是風華絕代。”


    “你不是老了。”觀音婢搖了搖頭,“你是變了。”


    “我變了?”李世民笑了兩聲,“其他人說朕變了,朕都是不信,唯獨朕的皇後說朕變了…”他說著說著眉色黯淡下來,歎道“朕倒是有些寂寥的感覺。第一時間更新”


    “世民,今日已成死局,你再拖下去,有害無益!”觀音婢歎了氣,說道。


    “婢兒,還記得我們年少時遇著分歧如何處置的麽?”李世民笑了笑,“你也明白,我最不怕的便是這逼迫,否者當年怎麽從眾多皇子中殺出血路?”


    “記得。”觀音婢點了點頭,“你要用那方法?”


    “不錯。”李世民笑了笑,指著身旁三炷香道,“老規矩,香燒完,台下的反賊若是還能活下,我便罷手。”


    這二人都是心性固執之人,早在二人相識之時,便定下規矩,凡是遇著者分歧難定之事,便以三炷香為限,指一物為注,二人均不可插手。


    觀音婢沉眉想了片刻,心中也知逼迫不是辦法,她淡淡點了點頭,“一言為定,若是你反悔…”


    “你這話卻傷了朕的心,我認識你來,和你說過什麽是反悔的?做便做了,便是滅那青山派,我也不言反悔二字。”李世民眉色一凝,沉言道。


    “好!不過今日若他們勝了,以後這江湖上的事…”後者迴道。


    “這區區二十多人,若是勝了,朕就不管了。江湖正氣麽?我倒要看看能如何!”李世民冷笑道。


    觀音婢點了點頭,素袍一擺,迴身看著台下,眉色緊緊。


    …


    “穀主怎麽了?”雲從龍一愣,“莫非皇帝老頭暗算她?”


    “不,穀主的武功獨步天下,就算是那讚普、廣涼師也難勝她。”南宮煙搖頭道。


    “現在又如何?”紀子寒問道。


    “穀主肯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花召奴肯定道。


    “老衛,你這傷…”司空滄海側頭看去,衛不屈右臂沉下,卻是受了刀傷。


    “不知穀主什麽打算…”竺道士打量著周圍層層包圍,喃喃道。


    忽然一個胖子行了過來,笑道,“觀音婢肯定不會讓武林失望的!”眾人側目看去,卻是那燭九尊。


    “我相信穀主!”尉遲武侯闊步行來,金刀拖地,喘著氣目光掃著台下甲胄之士。


    “左右營的人馬到了,魑魅魍魎,暫且住手!”李恪喝道,魑魅魍魎,公治長等人得了命令,紛紛運起輕功迴到李恪身邊。


    “乾哥!”狄柔緊張般扶著李承乾,後者背後劍傷不淺,竟有些失血過多,麵色發白。


    “將軍,該走了!”秦灼沉聲道。


    “師兄,走吧!”長孫一夢輕功轉來,瞪了狄柔一眼。


    “不…阿柔不走,我…我也不走。”李承乾堅定搖了搖頭,“你二人走吧…”


    “將軍!”


    “師兄!”


    李承乾笑了笑,看著身旁女子,卻是欣慰,“你二人走吧…”


    “不!將軍不走,我也不走!”秦灼單膝跪倒,朗聲道。


    “哼…到底是為了這個姓狄的麽?!”長孫一夢雙目泛紅,“她有什麽好的?!”


    李承乾靜靜看著女子,也不答話。


    “好!你想死,就自己死吧!一會弓箭可是不長眼!”長孫一夢怒哼一聲,行出幾步,忽然轉過頭惡狠狠看著李承乾,“你便是個固執的石頭,對你好的你不愛,對你不好的你卻想個不停!蠢的要命!”言罷立在當地,也不離去。


    燭九尊此刻行至李承乾身邊,笑道,“你皇帝老爹讓我來救你,你願不願意下台?”


    “不。”李承乾沉沉搖頭,看著身旁女竟然笑了笑。


    “好…”燭九尊點了點頭,立在他身旁不再言語。


    …..


    “聖上有旨意,捉拿離凡,台上宵小抗旨不準,行這謀反之事,格殺勿論!”軍中行出一個將軍,喝道“台上人聽好了!若不想同流合汙,早點下來束手就擒!”


    “慢!”李恪帶著眾人行下擂台,拿出令牌“我乃三皇子李恪!”


    “參見王爺!”帶頭將軍拜倒在地,“此間兇險萬分,還請王爺快下來!”


    “嗯。”李恪點了點頭,冷眼看著台上李川兒和李承乾,“兩個蠢貨,什麽江湖俠義…”他搖了搖頭,帶著魑魅魍魎和公治長緩緩行去…


    “讚普,人家大唐的事,你插什麽手?”廣涼師冷冷道,後者瞥了四周,見武林人士已退,台下全是甲胄兵士“李世民想用兵?”他想了想,迴頭道“索朗,退吧!此間事情已了!”


    後者點了點頭,二人身形一閃,去了蹤跡。


    “二師哥!”唐雲扶起離心,後者抬頭掃去,青璃十二劍互相攙扶,堪堪立在四周,“好,師弟們都在還…”


    “心影,我們…”鐵夢秋看著層層甲胄,眉色沉沉。


    “師兄,我們走了,怕是他們少個助力…”虞心影取下鮮血染紅的發帶,青絲飄飄,英武灑脫,歎道,“今日若敗,怕是武林再也不現了…”


    “夢秋!心影!”忽然台下一人站出,卻還是長孫無忌,“你二人幹什麽呢!還不下來!”


    “師傅…”鐵夢秋歎了口氣,迴身看了虞心影一眼,後者對視而去,隻是淡淡一笑。鐵夢秋點了點頭,單膝拜倒,朗聲道“師傅,徒兒不肖,可現在走了,大唐就再無江湖了!”


    “什麽江湖!”長孫無忌喝道,“胡鬧!”


    “師傅!”虞心影隨之拜倒,聲聲堅定“今日我二人就算死了,也不會撇下他們!”


    “你們!”長孫無忌一愣,久久言不出一句...


    “果然是虞瑟和鐵破軍的後人。”楊天行在一旁看的點頭,“都是英雄之輩!”


    “好!”忽然一人聲響起,豪氣蓋天。


    眾人側目看去,道衍提著道清往台下一丟,左手取出腰間酒壺,怒飲三口,“痛快!今日忒的痛快!小道士接著!”話罷酒壺丟去…


    “大師…”虞心影看的一愣,片刻笑了起來,朗聲道“大師說對!痛快!今日痛快!”


    “不錯!”楚羽生附和道,“楚某以前都是和你二人為敵,今日卻並肩而戰,忒的痛快!”


    陸展雙被孟娘扶著,也是點頭讚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蕭衍袖袍一蕩,接過酒水,痛飲幾口,到了興起之時卻是舉過頭頂,如沐酒浴。


    “還有酒麽?”司空滄海喝道。


    “能沒有麽!”紀子寒笑了笑,身影一轉,到了台下席間,挑、點、蕩、撥,眨眼數十壺美酒向台上飛去。


    司空滄海朗聲笑著,雙足踏地,南海無極功,左取右納,把眾酒壺都丟向個人,“各位!今日左右不知死活,不如痛飲而歸!”


    “說得好!”尉遲武侯金刀一挑接過酒水,豪飲幾口,“真他娘的痛快!痛快!”


    雲從龍單掌一反,托起酒壺,文飲三段,灰袍一蕩,“不錯!今日是二十年來喝的最痛快的一次!”


    楊天行、衛不屈、花召奴、南宮煙、青璃十二劍紛紛接過酒壺,眾人對視一看,不免朗聲大笑。


    “眾位!”道衍朗聲道,“請了!”言罷接過一壺,怒飲不斷。


    “請!”台上眾人笑了幾聲,紛紛仰麵舉壺,直飲得周身淋淋灑灑,擂台上豪氣衝天。


    “川兒,你還有傷!”蕭衍笑道


    “要你管!”李川兒嬌嗔般瞪了他一眼,搶過酒壺飲了幾口,“今日這般經曆,我從小到大都沒經曆過。”


    “好玩麽?”蕭衍接過酒壺,大口飲起,淋漓盡致。


    “好玩,好玩緊!”李川兒聽了哈哈大笑,引得眾人附和。


    “嗯…”啞兒也點了點頭,“這些都是好人…”


    “這位姐姐,那下麵的人呢?”竺道生偷偷取了一壺酒,問道。


    “他們不分青紅皂白,顛倒是非,這麽多人為難一個青山派...隻為功名利祿就亂殺人…肯..肯定是壞人…”啞兒從未說過人壞話,此刻卻是聲音越來越小。


    “不錯不錯!他們就是大大的壞人!”竺道生言罷也喝了幾口,不免嗆得咳嗽,“酒怎麽如此辣?”


    “你這小子!”南宮煙行了過來,素指戳在前者額頭,“小孩子,喝什麽酒?!”


    眾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均是哈哈大笑,心頭好不暢快。


    “有趣。”道衍瞧了瞧竺道生,不免點頭“這個小沙彌也是我輩中人,佛門來者不斷,善哉善哉!”


    “你們還要抵抗麽?!”台下將軍見眾人不懼生死,還喝起酒來,頓時眉色轉黑,喝道。


    “抵抗?”蕭衍笑著擺手,“還是你們別抵抗了。”


    “大膽”。帶頭將軍喝道,忽然身後行來一侍衛,低聲道,“聖上口諭,現在動手,時限為三炷香。”


    “時限三炷香,什麽意思?”帶頭將軍一愣,不解道。


    那侍衛低頭附耳言了片刻,後者聽得一呆,也隻能點頭領旨。


    “動手!”


    片刻三千甲士陣型一變,數百名弓弩手行了出來,雕弓沉沉,翎羽落落,寒光凜凜。


    “慢!”秦灼大喝一聲,“李承乾李將軍還在此地,不輕舉妄動!”


    “什麽?!”帶頭將軍一愣,趕忙抬眼看去,“李…李將軍?”


    “如何是好?”身後副將沉眉問道,“傷了李將軍,是死罪,不上台抓人,也是死罪,左右都是死…”


    帶頭將軍眉色轉沉,不敢妄自武斷。


    過了片刻,身後侍衛卻是提醒道,“半柱香了,將軍快動手。”


    “嗯…”帶頭將軍似有所悟,當下單手示意,大喝道“不許用箭,萬勿傷了李將軍!其他人等格殺勿論!”


    “遵命!”身後甲士抬手接令,弓弩盡皆退去,三千人踏著陣型,緩緩向台上攻去。


    “現在怎麽辦?老雲?”衛不屈拍了拍雲從龍,笑道。


    “怎麽辦?來多少,殺多少,這麽辦。”雲從龍笑了笑。


    “可這兵士都是身穿甲胄,不似尋常江湖之士那般好對付。”南宮煙提醒道。


    “南宮,那你說怎麽辦?”尉遲武侯問道。


    “戰是必須要戰的!可是…”紀子寒沉眉道。


    “可是要有破甲兵器。”楊天行言了一句,軒轅一蕩,八荒在手,頃刻轉起身法入了人群,此兩劍是幽穀首主獨孤氏所鑄,削鐵如泥,破盔斬甲。竟憑著一人之力,生生攪得打頭軍士難以前行,眨眼便敗去數十人。


    “這小子身法慢了。”道衍眉色緊皺,“到底還是一人之力。”


    蕭衍點了點,迴身喊道“各位前輩,蕭某今日能和各位英雄並肩而戰,榮幸之至!我相信你們穀主定然給江湖一個交代!”言罷拾起身旁樸刀,“啞兒,川兒,你們別下台。”蕭衍足尖一點,轉眼進了軍陣之中,左突右闖,破敵無數。可不出多時,一清脆聲響,樸刀折斷,蕭衍隻能舍去兵刃,僅憑一雙肉掌,在陣中廝殺。


    “道長!接刀!”忽然一聲長嘯傳來,一個怪異的身影從樓頂飄下…


    ….


    “你相信這些所謂的江湖俠士能逆轉蒼穹?”李世民坐在樓上冷冷道。


    觀音婢孤影而立,眉色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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