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648年,幽穀觀音客現世,黑衣素袍儀態不凡。此女原名觀音婢,出自長孫一脈,後嫁於李世民,世人皆拜之長孫皇後。十年前,假死於宮中,李世民賜諡號“文德”,如今卻出現這迷霧繚繞的幽穀...


    雅雲閣間,舊人相見,新日苒苒,往事如前。


    觀音婢溫柔打量著女兒,“川兒,你隨母後進來。”言著對眾人朗聲道“各位稍候片刻。”


    李川兒應了一聲,隨著觀音婢入了閣中。


    “蕭…”啞兒拉了拉男子衣角,低聲問道“姐姐和她母親去做什麽了?”


    蕭衍緩緩搖頭“我也不知,怕是母女相見要說些貼己的話兒。”男子望著李川兒的背影,卻是笑了笑,“川兒要是能天天這般開心那該多好...”


    “是麽?”廣涼師歎道,麵色露出蕭瑟,“阿婢…”


    燭九尊閑得無聊,拿起地上石子隨勁而發,隻把穀中山壁打的沉沉作響。


    楊天行此刻和甲一立在幾丈之外,沉眉看著穀中花草,心中不知所想。


    過了半柱香的功夫,眾人聽見閣中似有動靜,等了片刻,雅雲閣木門緩緩打開,廣涼師抬頭看去忽然呆住,繼而苦笑長歎。蕭衍啞兒看了皆大吃一驚,楊天行與甲一躬身施禮,燭九尊朗聲笑了幾聲,站起身來抬手敬道,“長孫皇後,多年不見。”


    幽穀迷霧漫人,花草鳥鳴秀麗,流水潺潺作響,文德母儀天下。


    雅雲閣下,一女子身著皇袍錦緞,鳳凰百花沉綻,雍容大氣長披落地延綿,發髻正盤鳳冠鑾角高揚,蛟龍低首垂下秀簾威儀,鬢角內斂耳旁玉石生榮。第一時間更新眾人看的呆呆隻覺此女子,眉目好似墨畫,嬌唇輕描朱紅,兩眼暗含神韻,儀態傲視群芳,容比洛神絕代。


    “是啊,多年不見了。”觀音婢一改往日素衣黑袍打扮,竟著上了皇後鳳袍。


    “阿婢…”廣涼師看的苦笑,負手而立,眼前再也不是二十年前那個青蔥少女“不...該稱大唐國母,長孫皇後。”


    “這老頭怎麽忽然滄桑許多?”蕭衍看的奇怪,片刻又了然心頭“川兒母親這個打扮倒是劃出身份之隔。”


    廣涼師深深打量著女子,這人便是自己二十多年來一隻朝思暮想的人兒...


    廣涼師忽然幹笑兩聲,輕聲歎道“你如此打扮,倒是說清一切。”


    文德皇後一改柔聲低語,雍容緩緩而言“慕容先生說的是,本宮二十年前便不再是觀音婢了。”


    “不止如此。”燭九尊朗聲笑道,似看出眾人不解心思“剛剛那黑袍素裝的幽穀鬼主還能稱為觀音婢,如今她這般打扮,便是當年玄武門的長孫皇後,孤立男兒陣前,神態不怒而威,素雪輕掌力壓千軍,碧水秀劍破陣輕取,你們不知道麽?這長孫皇後可是中原的第一高手,要不是她力敵千軍萬馬,這玄武門怕是難定。”


    “單掌破千軍,冷劍平萬裏。”廣涼師也點了點頭,讚道“我在南柯堂也是聽聞了…”


    長孫皇後眉色輕揚“多年舊事,幾位老友不提也罷。”說完幾步緩緩行下,素手握著李川兒,“泰兒。”


    “兒臣在。”李川兒單膝拜倒,低目沉首,恭敬迴道。第一時間更新


    “女子不似男子可以戎馬馳騁,征戰天下,可為娘稱你李泰,可知為何?”文德皇後語言平淡,氣勢內斂壓人。


    “兒臣知道,這天下需要一位德才兼備,文武雙全的人中之龍,否則難以太平。泰,意猶沉重,堅忍不拔。”李川兒高聲迴道。


    文德皇後點了點頭嚴肅道。“不錯,母後給你別名為泰,便是希望你堅持自己所願,治天下之誌好比泰山南嶽,一步一登天,九重不見日。”


    “兒臣明白。”李川兒雙手一抬,紙扇懷於腰間,目光凜凜,正氣答道。


    “甚好。”文德皇後點了點頭。


    蕭衍聽了幾句,隻覺得有些不妥“觀…不,皇後娘娘,你這不是叫川兒和李承乾他們互相…”


    廣涼師卻對蕭衍擺了擺手,解釋道“她穿上素衣是母親,著披鳳袍卻是大唐國母,以天下人為親。”


    燭九尊點頭稱是,開口道“長孫皇後也是見了故人和兒女,不知道我那兩位弟弟現在何處?”


    “燭天燭心二位前輩就在閣後,甲一先生,還勞煩你去把他們請出來吧。”文德皇後玉指輕抬吩咐道。


    “蕭哥哥。”啞兒有些不解,於是拉著蕭衍衣角問道“川兒姐姐的母親年紀和這胖先生不是相差無幾麽?為什麽胖先生的弟弟還是前輩?”


    蕭衍聽得一愣,緩緩搖頭,也是不知。


    燭九尊耳力不弱,迴頭笑道“小丫頭問得好,我這邋遢慣了,年歲怎看得出?似四十多其實已然快六十了。第一時間更新”


    “原來如此。”啞兒乖巧般帶呢了點頭。


    “遵命。”甲一迴了一句,行了進去。


    “先生受傷了?”文德皇後等他走近一觀,有些詫異,側目瞪著那人“燭九尊你這是何意?”


    燭九尊趕忙擺手“不,不管老子的事。”


    蕭衍也是奇怪,雙目一凜,淩燕十觀,打量了甲一片刻,“老先生怕是刀傷吧。”


    甲一聞言點頭,解釋道“這倒不是燭九尊傷的,是一個藍衣刀客。”


    “哦?”燭九尊撓起頭想了片刻“藍衣?那人可個叫蘇我日向的東瀛人?。”


    甲一點了點頭,似作肯定。


    “哦,老子記起來了,前幾日在長安還遇見過他,那時幾個官宦子弟在糾纏良人女子,老子本想出手打他幾個王八羔子,誰料被那小子搶先了。”燭九尊雖然滿口渾語,卻是有幾分讚賞的意思。


    “蘇我?”蕭衍聽得奇怪“寇島上的蘇我石川麻呂也姓蘇我,這二人莫非有什麽關係?”


    “這我便不知道了,那藍一刀客是來尋人的。”甲一咳嗽兩聲,文德皇後秀掌一翻,雙指輕出點了對方幾個傷口大穴,甲一麵色漸漸恢複血氣。


    “找什麽人?”文德皇後也覺得奇怪。


    “他。”甲一抬手指著廣涼師迴道。


    “老夫?”廣涼師也是不解,“老夫從未涉足東瀛,怎會有倭人尋我?”


    蕭衍覺得似有蹊蹺,趕忙接口道“那人為何找廣涼師,莫非因為他是道士?”


    “不錯。第一時間更新”甲一點了點頭“那藍一刀客說自己兄長在寇島被一道士所殺,他便問我華夏哪個道士有這般功夫能在萬軍中取了他的性命,我想了半天怕是除了廣涼師便是公治長了。可那人搖了搖頭說,公治長被他兄長奉為上賓,絕不會下這毒手。”


    “所以他懷疑廣涼師?”蕭衍沉眉迴道。


    “不錯,正好去年廣涼師曾出現在將軍府中,他便問詢趕來,一路追到幽穀這裏。”甲一穴道被封,傷口漸漸治住。


    “老夫倒是沒有去過寇島…”廣涼師有些不解。


    甲一愣了愣“當真?”


    廣涼師也不答話,隻是點了點頭。


    甲一雙目微沉,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這人要找的道士確實另有其人,隻怕…”他說著目光掃向蕭衍。


    後者淡淡行出一步,“不錯,那蘇我石川麻呂卻是我殺的。”蕭衍說著冷冷一笑。


    “你殺他是為了?”甲一不解道。


    文德皇後說道,“怕是泰兒的流球時常被倭人騷擾。”


    “不錯!”李川兒高聲迴道,“這事是我差蕭衍做的。”


    “什麽你差我,小爺自己看不慣倭人燒殺搶掠罷了。”蕭衍笑道。


    李川兒一愣,瞥他兩眼,有些嗔怪。


    “那刀客現在何處?”文德皇後有些擔心。


    “入了穀不知所蹤,丙三尋他去了。”甲一沉沉迴道。


    “你都敗了,丙三卻是有些危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後者眉頭一沉,想著辦法。


    蕭衍也是眉色沉重,“這蘇我石川麻呂的弟弟怕不是個草包飯桶,雖然不知道這甲一武功如何,不過看樣子不會太差…”


    眾人還未想罷,忽然一道黑光閃至蕭衍麵前,破空之聲凜如鬼怪。


    “小子當心!”廣涼師看的一驚,趕忙提醒道。


    “嗯?”蕭衍趕忙把啞兒護在身後,左手輕取腰間黒木刀,半空化圓而至,向那黑影揮去。


    忽然之間寒光陡現,黒木刀斷為兩節,眾人再看,一藍袍男子立於蕭衍丈許之外,此人濃眉豹眼,身長七尺,單手托刀,氣勢不凡。


    蕭衍愣了片刻,恢複常態,冷眼看了對方一會,寒聲道“你是那個石川麻呂的弟弟?”


    那藍袍人似聽懂漢話,點了點頭。


    “剛剛那刀來的生猛剛勁,你本可傷我分毫,為何隻斬斷木刀?”蕭衍不知對方來了幾人,右袖後擺,護著啞兒。


    “閣下來我幽穀,便是尋這位小道士的麽?不知丙三先生現在何處?”文德皇後淡淡問道。


    藍袍人又點了點頭“老頭被我點了穴道,在道口。”


    文德皇後聞言鬆了口氣。


    “蕭衍,小心些!”李川兒見到剛剛危險情景,有些著急,趕忙出口喊道。


    “泰兒,這小道士是你何人?”文德皇後打量了蕭衍幾眼,低聲問道。


    “他…他是我手下…”李川兒聽得一愣,輕聲迴道。


    “哦?便和阿柔、羽生一般是你的手下?”文德皇後再問道。第一時間更新


    “嗯…卻是差不多…”李川兒迴道。


    “是麽?那為娘可得好好看看這小道士功夫如何了。”後者輕掩朱唇,淡淡笑了笑。


    李川兒此刻心中好不後悔,“我怎麽能說和阿柔羽生一樣?那二人和我是結拜的親人…這蕭衍和我一不結拜,二不磕頭…怎能說一樣,母後定然懷疑我了…”


    “我問你話呢?莫非你不會說漢話?”蕭衍進穀之前,曾在那道口大石上見過這刀痕,當時已知這持刀人必然內功極深,刀法大成。


    “剛剛那一刀,你未準備好,勝之不武。”藍袍片刻沉沉迴道。


    “喲!還是個君子!”燭九尊聽到這裏拍手大笑。


    “不…我是個刀客罷了。”藍袍人搖了搖頭。


    蕭衍此時好不奇怪“石川麻呂是個卑鄙小人,為何他弟弟卻是光明磊落?莫非故弄玄虛?”


    啞兒此刻有些害怕,好在蕭衍就在身旁,她伸出小手緊緊抓著男衣角。


    “你讓這個女人讓開,我和你的事,我二人解決。”藍袍人行了幾步,對蕭衍喊道。


    “什麽刀客,比君子還君子!還不打女人。”燭九尊再打趣道。


    廣涼師也點了點頭“這藍袍男子倒是磊落之人。”


    “是麽?”蕭衍此刻有些為難“如果單手與他過招,怕是有些難辦,可是我如若放開啞兒,這人施招偷襲又怎麽辦?”他想了片刻,脫口喊道“楊兄,可能幫蕭某一個忙?”


    楊天行知道他心中所慮,身法幾轉到了他二人身前,“這位姑娘,此間比武較量,實在危險的緊,還請移步雅雲閣。第一時間更新”說著伸手準備拉起啞兒。


    “不…”啞兒趕忙躲在蕭衍背後,使勁搖頭“我…我要跟著蕭哥哥…哪都不去。”


    “笨丫頭,我又不跑,隻不過何人比試武功罷了。”蕭衍勸道。


    “才不是…”啞兒焦急喊道,心中想著“這藍袍人似磊落之人,應該不會傷及無辜,可武功十分高強,如若我在蕭衍身邊,他定不敢貿然出手…如此這般蕭哥哥便不會受傷。”她心中決定後,更固執起來“我…我不去你那…”


    李川兒與她相處半日,對她心性有些了解,當下思量一番,也想出原由“這丫頭對蕭衍真是…”


    文德皇後看著二女表情變化,感歎搖頭。


    “姑娘…你這…”楊天行有些為難,隻能對蕭衍使了個眼色。


    蕭衍剛要開口,啞兒忽然叫道“不…我不走…你答應過我…”一言道出,蕭衍愣在當場,“這丫頭今天怎麽了?”


    “罷了。”文德皇後也瞧出端倪,輕功轉開,袖袍一揮,單足輕點,迴身飄搖,眨眼攜著啞兒到了雅雲閣下。


    “蕭…”啞兒還想過去,忽然掌心一熱,李川兒握住自己葇夷,笑著說道“蕭衍不會如此不堪,我們要對他有信心。”


    啞兒聽了點頭,可心中還是為男子著急。


    蕭衍聽了二女對話,忽然湧起莫名感覺,當下踏出一步,雙手抬起“這位兄台,人是我殺的,今日無論何事,都由我蕭某的擔著,還請不要為難他人。第一時間更新”


    “臭小子,耍什麽威風…”李川兒看了他兩眼,故意譏道。


    “嗯。”廣涼師點了點頭,似作讚賞。


    “你這手下,倒是個頂天立地的人。”文德皇後也不免讚道。


    “嗯,蕭哥哥,是…是個好人。”啞兒抿嘴低聲說道。


    李川兒見眾人都替他說話,當下對蕭衍做了個鬼臉“這個臭小子心思不錯,白賺了這麽多人的賞識。”


    此刻,藍袍人也踏出一步,朗聲道“你殺了我兄長,今日我也不能這麽放你走,不如我二人立個賭約如何?”


    “願聞其詳。”蕭衍迴道。


    “十招內,我若不能傷你分毫,便算我輸。”藍袍人說道。


    “哦?十招內傷了又如何?”蕭衍笑了笑。


    “還請閣下賜我一物。”藍袍人沉聲答道。,


    “何物?”後者覺得好奇。


    “閣下的人頭。”藍袍語氣轉冷。


    “好,有趣。”蕭衍也冷眼迴道。


    “蕭…”啞兒聽到這裏,不免一驚,焦急般叫了起來。


    “妹妹別著急。”李川兒打量了那刀客幾眼,“我保證蕭衍輸不了。”


    “姐姐…”啞兒知道蕭衍與這李川兒相處半年有餘,二人互相了解不少,當下隻能揣著擔憂之心,遠遠觀望起來。


    “閣下這是同意了?”藍袍人問道。


    “不錯,十招為限,我輸了便讓你處置…不過…”蕭衍說到這裏忽然頓了頓。


    “何事?”藍袍人再問。


    “我輸了送你人頭,那麽你輸了呢?”蕭衍笑道。


    誰知那藍袍人居然大笑三聲,叫道“我輸了,也送閣下人頭!”


    “好!”燭九尊點了點頭,“灑脫!我就愛看打架!”


    “臭胖子怕是愛看熱鬧!俗氣的緊。”李川兒罵道,燭九尊卻似聞未聞,也不動怒,幾步走到雅雲閣向甲一再討一壺酒坐下看這局勢變化。


    楊天行廣涼師見二人依然約定,也都退出場外,立於閣旁看著他們。


    “蕭衍!”李川兒見二人已然要動手出招,急忙大聲喊道“一會打鬥起來,你便...”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不過我可不能耍賴,這藍袍刀客是個好漢,如若不能讓他心服口服,傳出去也是大大的丟人。”蕭衍笑著搖頭,“那日在萬寶樓前,你說好了一諾千金,最後還不是耍賴皮輸了我一千金。”他笑了笑想起那日光景:


    半年前的萬寶樓下...


    “....小道士,你雖說的有理,可也壞了規矩,不如這樣,這萬樓主欠我一個人情,我可以幫你與他說,不過我那劍法還有三招,你若不憑借身法迴避全接下來,我便幫你,你看如何...”


    “好,既如此,我不躲便是,不過還望姑娘說到做到....”


    “那是自然,本姑娘一諾千金,你看萬樓主也點頭了...”


    “哼,渾道士,使的好招式,下流不堪!”


    “姑娘不必氣惱,賭場之上來往千變萬化,既然姑娘一諾千金,那麽還望送個順水人情。第一時間更新”


    “好,本姑娘是一諾千金,喏~”隻見穆紫川摘下頭上金釵,丟了過去...


    “噗嗤,喂!蕭衍,我來這迴可是幫你,耍賴又如何?”李川兒也想起當初之事,心中覺得有趣,看著男子竟有幾分動情,她本想告訴蕭衍一會動起手來盡管逃跑便可,反正對方又沒說必須接招,總之十招一過,勝負分明。


    文德皇後聽了他二人對話,也明白過來,自己女兒這機靈心智卻是自己也拿她沒轍。


    燭九尊聽罷笑了幾聲“丫頭,小道士說得對,這藍袍刀客從東瀛千裏迢迢趕來,就是為了找他比武,你這一個賴皮耍罷,以後怕是甩不掉這倭人。”


    “哼,臭胖子,就你聰明!”李川兒嬌嗔一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臭蕭衍,叫你逞能,待會傷了自己,看你如何收場...”她心裏罵了幾句,覺得爽快許多,可是又想起這次比武不光定勝負,還決生死,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忽然玉手發冷,她側頭看去,隻見啞兒咬著素唇緊緊盯著蕭衍,一刻也不敢撤去目光。


    “這丫頭...”李川兒搖了搖頭,輕輕拍了她的肩膀勢作安慰,悄悄道“妹妹別急,一會臭蕭衍就算輸了,我便和母後說他與我早已私定終身,到時候母後定然會出手相救。”


    “這...這如何使得...”啞兒愣了楞,也低聲迴道。


    “有什麽使不得的,兵不厭詐,母後如若不救,我便說我懷了這臭小子的骨肉,到時候看她如何...”李川兒豁達心性,凡事隻論結果,卻把啞兒嚇了一跳。後者雙目趕忙盯著自己小腹,似要瞧出端倪。


    “臭丫頭,瞎看什麽呢,我都說了,是誆騙他人的。”李川兒笑罵一句。


    “哦...”啞兒還是覺得不妥,再打量對方小腹一會,隻覺沒有異樣,可心中有些難言。


    “閣下!請了!”蕭衍朗聲說道


    “慢!”藍袍刀客擺了擺手。


    “怎麽了?”蕭衍瞧得奇怪。


    “在下蘇我日向,敢問閣下大名。”藍袍刀客運起內力,長嘯問道,隻把這穀中震的聲聲迴響,好不駭人。


    “嗬!這小子還會先聲奪人?”燭九尊和蕭衍交過手,心知雖然這蘇我日向內力不差,可是要十招之內勝過蕭衍,隻怕不能。


    “內力尚可。”廣凉師點了點頭。


    文德皇後打量著二人,目光沉沉,似在思索什麽。


    “好說,我叫蕭衍。”後者朗聲笑道。


    “哦?不知如何書寫?”蘇我日向越問越奇,李川兒聽了也覺得不解,“這倭人莫非是個癡傻之人?”


    啞兒聽見她打趣蘇我日向,卻是提不起半點興趣,隻是緊張般看著蕭衍,不敢出聲。


    “什麽?”蕭衍聽了也是奇怪。


    “蕭衍道長,你的名字不知道如何寫,蕭字在下會,衍呢?”蘇我日向撓了撓頭,漢話有些雜音。


    蕭衍笑了笑,“這人也是有趣..”想罷向李川兒喊道“川兒,給我些酒水,這人讓我教他寫字。”


    “便是你鬼主意多。”李川兒笑罵一句,去閣中取了一壺清酒擲了過去。


    “多謝少主大人!”蕭衍接過酒壺笑道,女子輕哼一聲“裝模作樣。”


    “蘇我日向是吧!”蕭衍朗聲道。


    “不錯,在下便是蘇我日向是了。”藍袍刀客似剛學會漢話不久,說得有些奇怪。


    “好,你問我衍字怎麽寫!?”蕭衍笑了笑“看好了!”話罷,掌托酒壺,一力頂起,刹那酒水漫天,隻見這黑袍道士轉了三圈,雙手齊出,或拈或指,似擺似拍,眨眼酒水竟化作一衍字,向蘇我日向沉沉而去。


    “好!我認得了!”蘇我日向看著衍字而來,目光如利,隻見他單手拖著一柄長刀,卻又有些似劍。


    “倭刀麽?”燭九尊看著一樂,“臭小子字寫的不錯,這招也是奇妙的緊。”


    “蕭衍道長!看招了!”蘇我日向雙足展開立穩,太刀竟然入了鞘,隻見這藍袍人看著酒水衍字沉沉而來,雙目一閉,過了片刻,等著酒簾至前,黑鞘一反,拔刀劈出“破!”蘇我日向一刀斬開酒水,氣勁不止,竟然直直向蕭衍而去。


    “什麽?”蕭衍看得大驚,“連公治長和楊天行都不能如此破去我的酒簾...”


    楊天行也是雙目瞪起“這藍袍的刀氣雖然不如我的劍氣延綿,不過要論這剛猛,我怕啥輸了兩分。”之前他與蕭衍酒樓比武,卻也花了三招才破去對方酒簾。


    “有些意思。”廣凉師見著此人用刀竟與中原取勁不通,不免沉眉思索起來。


    “這小道士該如何應對呢?”文德皇後心中念道,“如若他和川兒真的有些瓜葛...我也不能坐視不管。”


    “啊!”啞兒見得捂住朱唇,害怕得叫了起來。


    “臭小子,想什麽呢?還不還手?”李川兒也瞧得緊張。


    再看去,蕭衍卻是淡淡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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